d但灵器之中,只有文字记录,其实却算不得证据的,于谢家家主,他能够有着许多手段颠倒黑白。只是,即便调查不出任何证据,许云辞也能够让当年真相得以揭晓。因为太华宗拥有三件神器,其中一件神器问仙镜,有回溯时间的能力,能够原原本本的复原所想得知之事的景象。只不过平日问仙镜一直被放在太华宗天梯之上,只用来做太华宗考核入门弟子的幻境阵眼。这也是谢初灵意外知晓换血之事后,为什么会主动与许云辞提及的缘故。以许云辞的修为地位,她若要动用问仙镜,便是太华宗宗主也不会拦着。毕竟她不过是为唯一的徒弟要一个真相罢了。倘若拦着,那岂不是更令人猜测纷纷。对谢初灵而言,唯一的办法,那便是许云辞直接将这件事继续隐瞒下去。不过两月过去,阮轻翻阅完藏书阁内所有典籍,也未发现任何人魔混血的修炼问题该如何解决。毕竟一般而言,人族与魔族的孩子,其实是活不下来的。阮轻离开藏书阁时,将那本记录着换血之法的典籍也带走借阅了。毕竟她虽知晓一切,但如今的许云辞,却还是不知谢渡笙的血脉问题的。最基本的人设还是需要维持的,而阮轻所做出的种种改变,其实也都是基于许云辞的性情。因为以许云辞的性情,她是有可能认真待谢渡笙这个唯一的弟子的。至于之前因与谢渡笙肌肤接触而昏迷,阮轻倒是不知晓那究竟算不算是违背人设。她曾问过系统,可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即便记着系统之前便说过会经常沉睡,阮轻也总有种把系统拎出来打一顿的冲动。回问月峰时,谢渡笙正在认认真真的练剑。依旧是阮轻之前教过她的那一套剑法,但相较初时,如今的谢渡笙的剑法已经流畅自如。不过阮轻也只在这儿停留了那么一会儿,便离开了。最后一式恰巧练完,谢渡笙收了剑招,抬眸望了眼阮轻刚刚隐着身形待过的地方。她神情平静,眸色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阮轻则是去了太华宗宗主的太苍峰。太华宗宗主名唤裴繁舟,是许云辞同一师尊的师兄。阮轻来时,正见到谢初灵离开。谢初灵容貌毓秀,十三岁的少女虽还未长开,却已能见些长大后该是如何风华绝代的模样。只不过谢初灵虽仿若自带仙气,但细看下,却依旧能感受到谢初灵的容貌中带着的艳丽与魅惑。这是与生俱来的,即便换了血脉灵根,也无法改变。乍然间见到了平日中根本难以见到的云辞仙尊,谢初灵眸中是遮掩不住的惊喜,她姿态大方的朝阮轻行了一个弟子礼:“见过师叔。”阮轻微微颔首,清冷淡漠的神情无丝毫变化。谢初灵愣了一下,阮轻已经走进殿内。脑海中回荡着阮轻冷漠的神情,再想到她为谢渡笙翻遍了藏书阁的事,谢初灵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当初整个太华宗内,都言云辞仙尊不愿收徒。谢初灵原以为即便许云辞收了谢渡笙为徒也会因是被迫的而不喜谢渡笙,但结果却与她所想恰恰相反。许云辞待谢渡笙从来没有任何不喜。她原本,也是想拜许云辞为师的啊。谢初灵垂了垂眸,攥紧了拳。在谢家时,谢初灵早早从父亲表现出的种种迹象中发现了自己其实并非与谢渡笙一母同胞,虽表面性情温和,实际却从未将谢渡笙放在眼中。但如今,偏偏就是谢渡笙这样一个废物,拜了她想拜而不得的人为师。还当真是有一个好娘亲啊。谢初灵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殿内的阮轻还未收回神识,正见了谢初灵的情绪变化。见到阮轻,裴繁舟顿时收起了原本还一本正经的神色,笑眯眯的道:“小云辞怎么今日有空来找师兄玩了”言语之间的惊讶却不是假的。毕竟两人算得上从小一同长大,裴繁舟也不过比阮轻大上几岁。从小便总是爱逗清清冷冷的师妹,性子更是向来没个正形。只是当初两人的师尊渡劫失败,裴繁舟不得不接任太华宗宗主之位。而成为一宗之主,性子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出格,裴繁舟便学着师妹的样子板着脸。平日一脸正经严肃的模样倒还真的挺像样。但每每在许云辞面前,却是原形毕露。原世界轨迹之中,裴繁舟的存在感并不高,阮轻也是见了这位师兄才记起来。谢渡笙虽是说灭了谢家与太华宗,但其实杀的,不过都是当初曾对不起她的人。而裴繁舟为救许云辞,最终被谢渡笙废了修为。如今再见裴繁舟这鲜活的模样,阮轻一时竟有些恍然。“师兄。”阮轻冷漠的神情稍缓,声音依旧清清冷冷:“我要出宗一段时间。”“出宗”裴繁舟惊讶的眨了下眼,不过下一秒便恍然道,“小云辞,你这是要带着你的小徒弟一起出去”言罢,还不等阮轻回答,便不可思议的啧啧两声:“怎么,在藏书阁待了五月之久,都未查阅到什么办法想不到啊,小云辞,你竟然也有这么有耐心的时候。”阮轻微微垂眸,没有作声。若是真正的许云辞,自是没有耐心的。却听裴繁舟继续道:“不过你可以问师兄啊,天品灵草中便有着九种可以化去多余的灵根,还有啊”阮轻沉默的看了裴繁舟一眼,清冷的眸光仿佛在看傻子一样。裴繁舟悻悻的闭嘴。也反应过来倘若只是这种方式藏书阁必然是能够查阅到的,但他这不是顺口了么。“我今日来,只为这一件事,师兄知晓便好。”阮轻说道。裴繁舟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阮轻片刻无言,将那本记录着换血法子的典籍递给了他。“这本典籍内,有个法子很有意思。师兄感兴趣的话,便随意看看。”阮轻转身离开,声音淡漠,“我观师兄最小的那个徒弟,心性似乎有些问题。”她罕见的一次说了那么些话,只是还不待裴繁舟再说些什么,便离开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组长出镜了嘛s话说昨天我在简介请假啦,大家看到了嘛。因为卡文qwq还有就是提前讲一声晚安嗷,要和室友们出去吃饭啦,就先不回评论了嗷其实已经欠了好多评论没有回复了,自抱自泣qaq第112章 第七只小可怜忽而得知阮轻要带她出宗游历之时, 谢渡笙却是并无任何诧异,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后便应了声好。已经重生一次的师尊,似乎不论做出什么改变, 都应在意料之中。只是不知师尊究竟想要作何了。阮轻带谢渡笙离开太华宗, 除却裴繁舟, 无一人知晓。考虑到谢渡笙不过练气初期,阮轻在御剑飞行之时, 细心的在谢渡笙周身构筑了一层灵气, 以防她的身体支撑不住。谢渡笙微微抬眸, 却只见阮轻白皙如玉的侧脸, 有些温柔。阮轻注意到谢渡笙的视线,侧了侧眸。谢渡笙睫羽微垂,说道:“多谢师尊。”阮轻颔首, 冷漠的神情间却似有无奈。剑随心动, 不过半日, 便已行出万里。临近晌午之时,阮轻在一小城外收了飞剑, 带着谢渡笙入了城内。入城之前, 阮轻还施了层障眼法,以免太过引人注目。谢渡笙初始还不解阮轻为何会带她来这里,待进了城内最大的酒楼之内,才有些恍然。见谢渡笙迟迟没有点菜,阮轻沉默了会儿,问道:“晌午了, 可是还不饿”明明依旧是毫无波动的清冷嗓音,谢渡笙却仿佛听出了些许宠溺的味道。一时竟记起了阮轻当初在太华宗内给她的那些种子。她确实曾说过不喜辟谷丹,如今出来,阮轻竟还记着。或许应当说,是一直记着。这于谢渡笙而言,却着实有些荒谬可笑。“是有点饿。”谢渡笙小声的笑了笑,点了几种菜后,眸光清澈的看向阮轻,“师尊没有想吃的么”阮轻冷淡的摇了下头。然后谢渡笙的眸光便显而易见的低落了几分。阮轻不为所动,只微微阖上了眸。待菜上齐后,阮轻的神识却忽而察觉谢渡笙为她盛了点菜。她微微睁眸,少女脸颊微红,小声说道:“我觉得这道菜很好吃,师尊可以尝一尝么”谢渡笙的这种举动,带着几分亲近,阮轻虽不觉得往后谢渡笙还会走到原世界轨迹中的那种地步,更没理由报复自己,但看着她这小心翼翼中又带着期盼的模样,还是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不错,快些吃罢。”这座小城之内皆修者,酒楼内的食材自然也是灵食。只不过谢渡笙修为浅,点的菜品级并不高。谢渡笙不过是试探罢了,却也没想到阮轻真的会尝上那么一口。她的师尊,虽依旧冷淡,但待她的态度,可当真是改变良多。只是不知,这个底线又在哪里。谢渡笙眸色微暗,只是她垂着头,阮轻并未看到这一瞬谢渡笙的情绪变化。待谢渡笙吃完,阮轻便带着谢渡笙离开了这里。其实决定离宗游历之时,阮轻也并未有明确要去的地方。不过是在带着谢渡笙练剑的同时,找个合适的机会来让谢渡笙知晓她的血脉。毕竟太华宗内,是不适合修习魔族秘籍的。但阮轻也不是一开始便提了此事,还在寻找有无其他解决谢渡笙血脉修炼问题的方法。只是五年间,都一无所获。倒是又听太华宗传来消息,谢初灵突破筑基后期结成了金丹。而谢渡笙的修为虽不过练气中期,但她于剑术上的进步,即便是谢初灵,怕是也难以匹及。只不过剑术再过精妙,修为却才是根本。栖遥山上,谢渡笙收了剑式,轻轻喊了一声师尊。阮轻淡漠的嗯了一声,视线虽看似在谢渡笙身上,实则却并无焦距。五年过去,谢渡笙的容貌已然长开,愈发姝丽漂亮,也愈发与阮轻记忆中的魔尊重合。即便这时的谢渡笙与魔尊时的她气质是完全不同的,阮轻也是用了很大的毅力才适应过来的。见阮轻沉默不言,谢渡笙言语间带了点忐忑:“师尊,刚刚的剑招中可是徒儿哪里出了错”阮轻回神,垂眸道:“不是。”言罢,阮轻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很好。”而后抬手布下了一个结界。阮轻道:“渡笙,为师要与你讲一件事。”谢渡笙眨了眨眼,似是不解她为何如此郑重。“你的修为进境之所以缓慢,是因体内存在着人族与魔族两种血脉。”阮轻清冷的嗓音微沉,语声缓慢,“为师初时只是察觉不对,未能确认,如今”阮轻顿了一下,道:“却是已经查明,确实如此。”谢渡笙一双墨眸微微睁大,透着惊愕与不可置信。这情绪,却非完全假装。她确实心中惊愕阮轻竟会直接与她提及她的血脉。前些时日,阮轻独自前往谢家,将谢渡笙娘亲留下的那件灵器取了出来,而后又施了幻术,幻化出了一件一模一样的灵器。那日正值深夜,阮轻在当时居住的地方布下了重重阵法以护谢渡笙平安,但她以为已经睡下的谢渡笙,其实在阮轻布置阵法之时,便已经醒了。更是在阮轻离开后,缀在了阮轻身后。谢渡笙虽才重修五年多,修为却已至元婴后期。加之渡劫期的神魂,不着痕迹的出了阵法跟在阮轻身后不被察觉于谢渡笙而言,着实不难。而因修炼功法以及神魂缘故,谢渡笙每次突破之时,都未曾出现过劫云,而是悄无声息。之前见阮轻去谢家取了那件灵气,谢渡笙原以为阮轻是要将血脉之事对她隐瞒下来。谁知如今,阮轻竟在说完之后,直接将那件灵器交予了她。“你父母皆是人族修者,因此你的血脉本不该如此,我探查许久,才发现,原来你娘亲会死,是你父亲动的手,而你的血脉”阮轻清冷淡漠的嗓音带了几分柔和,“这件灵器之中清晰的刻录着当年之事。”谢渡笙垂着眼睫,脸色微白,无措的看着阮轻取出的那件灵器。看完灵器之中所刻录之事,谢渡笙的泪已然滑落下来。她眸中盈泪,仓皇无措的去看阮轻,似乎是害怕师尊会因此而厌恶自己,脸色也愈加苍白。阮轻蓦地忆起许云辞记忆中她逼问谢渡笙之时,谢渡笙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她低冷的嗓音微软:“别怕,还有师尊在。”她的话语,一时仿若与前世许云辞对谢渡笙所言重合。只不过,更加沉稳坚定,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安慰温柔。“师尊”谢渡笙脸上犹带泪痕,她声音微哑,“我听闻,修仙界,待魔族,人人厌之,一旦被发现,我会不会死”说到最后,谢渡笙的嗓音带了几分颤抖,似乎是很害怕的模样。阮轻道:“我许云辞的徒弟,谁敢动”她神情清冷,语气平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