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爸爸,既然事已如此,我们大家都一块向前看吧,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龙宽,你也不过卑鄙小人,拿着爱我儿子的借口蚕食贺氏,既然公司已经到你手中,那儿子可以还给我了吧”龙宽皱眉,揣摩贺名誉这条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贺方圆没事人似的继续在沙发上撩皮皮鲁,惹得猫爷尖着嗓子喵喵叫。“爸爸,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跟圆圆是彼此真心相爱,况且我们已经结了婚,是合法夫夫。”“龙宽,我贺名誉养你栽培你,就算在怎么对不住你,你也不能这么对待贺方圆,你们俩人这是乱伦,名义上他是你弟弟”“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我们只为自己而活,无论您怎么说,还要说多少遍,都不会改变我爱他的事实,我讨厌您爸爸但这并不妨碍我爱您的儿子,同样,我还会因为爱您儿子而对您爱屋及乌。”“你”“请您不要试图挑拨我们的感情。”“龙宽”“我在,您有什么事儿爸爸”“”爆炸的是贺名誉。“”无语的是一直都在竖起耳朵偷听的贺方圆。“贺方圆”“”“你还认不认我这个爸”“是您一直不认我这儿子啊贺名誉先生”贺方圆继续吊儿郎当,龙宽跟贺名誉之间的事情,说实在的,他不想掺合,闹到最后,里外不是人的准是他。“我问你,你老子跟男人你选谁”“”贺方圆松开了手,不在折磨皮皮鲁,猫猫见状赶紧一溜烟的跳下沙发钻到了龙宽的办公桌下。贺方圆起身,走到衣帽间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肘,在门前站定,十分冷静同时又很冷漠地说:“你们俩个我谁也不选”声落,门开,贺方圆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门外的谭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他出去愣是假装不知道,坐在那里埋头办公。贺方圆把没有硝烟的战场抛诸脑后,此时此刻,他什么也不想听、不想看,被美梦冲昏了头,竟然全然忘记自己身陷囹圄之地。梦被打碎,残酷的现实让他一时间无法喘息。一口气下到停车场,这才后知后觉皮皮鲁还在“战场”里,想想算了,反正也没人会虐待它。他早上坐龙宽的车来的,现在自然没车让他坐,还未等他决定要怎么走之前,随后下来的谭耀来到他面前恭敬说:“贺总,这是龙董的车钥匙,龙董吩咐我下午陪着您逛逛,或者直接送你回家。”“我去哪儿你去哪儿”贺方圆斜眼问。“是陪您,不是监视。”“那走吧,你开车。”一个小时后,舍命陪君子的谭耀抖着腿、捂着胃,跌跌撞撞的从跳楼机的闸门口冲出来,没忍住,扶着大树就喷了,脸上一点血色没有,整个青的,心脏咚咚狂跳,在他胸腔里直翻个儿。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三十好几的人了,咱不能做点旋转木马之类温柔一些的项目吗贺总谭耀鬼哭狼嚎。066 宿命注定′w`2949字贺方圆也害怕,身体也负荷不了像跳楼机、过山车这样太激烈、刺激的项目。他不想借酒浇愁,又觉得心里有闷气无处发泄,跳楼机最好,不用真的死,只是体验死亡的快感。所以,他拉着龙宽的大秘书谭耀,坐了一遍又一遍,一连坐了三遍,直到把谭耀给坐吐了游乐园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结伴同行的同学,甜蜜的情侣,要好的闺蜜,还有温馨的一家三口像贺方圆跟谭耀这样的还真有些与这里格格不入。贺方圆今天就是纯发泄来了,温和的项目他不感冒,专挑一些危险系数较高的项目体验。谭耀做不来又不放心心事重重的贺方圆一个人上去玩,便只能硬着头皮上,也不知道回去老板会不会给他升职加薪啊原本贺方圆还想继续玩刺激游乐项目的,但见谭耀的体力实在吃不消了,便提出坐一圈摩天轮缓解一下。他们俩个大男人不是朋友不是情侣也不是哥们儿的,所以一块坐这玩应儿还挺怪的。正所谓站得高、望的远,坐上摩天轮之后,贺方圆之前紧绷的情绪慢慢缓解。就在摩天轮转了大半个圈子距离地面还有三层楼高的距离时,临近他们摩天轮的云霄飞车出了事故。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被甩了出来,游客一阵扰乱,叫嚷着砸死人了,现场瞬间发生踩踏事件。贺方圆跟谭耀干脆直接困在了摩天轮里,这个时候摩天轮已经到站,但是没人给他们开门。他双手扒着玻璃,迅速看向窗外,从云霄飞车上被甩出的男孩子没有死亡,可他却砸中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贺方圆一个激灵,因为倒在血泊中,胳膊已经变了形的小女孩他早上出门时才刚刚见过。她妈妈已经哭得声嘶力竭,几近晕厥。贺方圆看得呆了,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就这么没了,那个孩子早上在电梯里还笑着对他说猫猫好乖的呢这就是死亡,真真正正的死亡。死了,什么都没有了贺方圆害怕的颤抖起来,他是个胆小鬼他不想死亡,他想活着现场一阵扰乱,后来被警方封锁,然后贺方圆他们全被紧急疏散。谭耀把贺方圆送回了家,亲自送上楼,才又回去接龙宽。贺方圆没有问龙宽晚上补请酒席的事情怎么处理的,也没提及贺名誉,这些问题就像一块烫手山芋,丢给谁、谁都不想要。莫名的心情低落,犹如女人每月来大姨妈那几天。龙宽抱着皮皮鲁在晚饭时间准时回到家,男人放下怀里的猫,换掉脚上的鞋子,来到贺方圆的身边。“挺谭耀说了,你有没有大碍需要找个医生给你瞧瞧么”贺方圆摇头。“大家都照常去了酒店吃喜酒,我们俩个不出席我想他们反而会更放松。”贺方圆点点头。“圆圆,听我说”龙宽见贺方圆兴趣怏,伸手扳过她的肩膀,无比认真地跟他说,“一定要相信我不会让你难做的。”贺方圆没什么反应。“我们是相爱的对吗”沉默,没有回答。“对吗”依旧沉默。“告诉我对不对圆圆”“你知道吗在游乐园被人砸死的那个小女孩就是今早咱们在电梯里碰上的那个孩子。”“”“她原来才五岁可惜了小天使没了”“我足够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人各有命,不要难过圆圆。”“她就倒在了我的脚下,全是血,一身的血我有点难过不知道怎么了,无法控制自己,我好像还能听到她妈妈的哭声,很惨很惨”“别这样圆圆,”龙宽一把抱住贺方圆,与他耳鬓厮磨,像俩头互相依偎的兽,“你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不要胡思乱想。”“我知道”“洗澡吗我去给你放水”龙宽心知肚明贺方圆一定没有吃晚餐,但他现在的思绪很乱,全是那个孩子、鲜血还有悲伤的母亲,所以他不想刺激他。“龙宽,”贺方圆疲惫的摇摇头,靠在龙宽的肩上像是在自说自话,“我很累”龙宽没有打扰贺方圆,静静地倾听着他的心声。“你,跟他,你们俩个让我喘不过去来,怎么办我很难受,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好烦。”龙宽用力地搂紧贺方圆,我最担心的就是这样的局面,他跟贺名誉之间,要么一起被选上,要么也会一起被贺方圆抛弃的,实在难以平衡。“我想一个人静静”贺方圆推开龙宽抬起头看着他,“你懂我的意思吗”“我去楼下打地铺。”“楼下又不是没房间,你打地铺干什么”“好。”“我没想通之前你不准在上来。”“行。”“咱俩属于室友关系,懂吗”“我会给你房租的老板。”“”这个无赖,就是让他搬出去他也还是会死皮赖脸的打地铺的吧这天晚上,俩个人都没有吃饭,连皮皮鲁都被饿着肚子了。龙宽本以为贺方圆会上游戏,结果发现贺方圆竟然俩个号都没在线。他睡不着了,一个人开门走出卧室,悄悄地上了楼梯,在二楼的楼梯口安静的往里张望。贺方圆没有在房间,而是一个人坐在空中花园里吹着夜风。他的背景很孤独,让龙宽又想到了以前,他那个时候得背影也如此刻这般凄凉。贺方圆大病初愈之后人越发变得狂躁、怪异跟离经叛道了。他前前后后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而贺名誉在得知儿子发烧以后也没有及时赶回,仍是在外忙碌,甚至还在第二天就出了差。病彻底好利索那天,贺方圆对家里的下人无缘无故的大发了一顿脾气,砸烂了餐具,还跑到家园里拿菜刀砍了所有贺名誉养着的名贵花卉。龙宽闻讯赶来时,贺方圆已经结束了他的狂躁,一个人坐在风卷残云般的案发现场喘息着。直到今天,他还记忆犹新,那天他的圆圆穿了一身纯白,白色的衬衫,白色的西裤,白色的马甲晚霞笼罩下的花房有种不真实的朦胧感,贺方圆白衬衫上的霞光像一块一块斑驳的血迹。他坐在红色的花海中粗重的喘息,花瓣红色的汁液浸透了他的白色西裤。龙宽看得有些痴了,他知道自己“病”了,病的鬼鬼祟祟,每时每刻都在偷偷关注着他的圆圆弟弟,想他身上的味道,想他生气时上吊的眼梢,想的发疯他开始刻意回避着贺方圆,让自己尽量不在贺方圆的眼前转悠,他在明处,他就回像现在这样,偷偷躲在暗处偷窥着他。甚至甚至罪恶的意淫他。背对着他坐在血色霞光中的贺方圆动了,他缓缓地抓起身旁的一片玻璃碎片比在了手腕间,只有天才晓得当时龙宽有多害怕。就在他差点脱口而出并且拔腿出去阻拦贺方圆的时候,贺方圆猛地甩手扔掉了那片骇人的玻璃片,然后抖动着双肩神经质的大笑起来。他的面目表情是狰狞的、扭曲的、癫狂的、透着狠带着恨最后,他痛苦地单手捂住了脸,眼泪顺着他的指缝漏了下来,一种带着狂野的脆弱,竟奇异的让龙宽觉得兴奋异常。第二天,贺名誉出差回来,对于贺方圆砸烂他花房的事情老爷子只字未提,不动声色的又派人给他重新进了一批花。龙宽知道,贺方圆没能引起贺名誉的重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他没想到,他会撞上贺方圆跟小男孩在家中的后花园里胡来,晴天霹雳一样,他当时整个都傻了,也再次中了那个叫做“圆圆弟弟”的魔咒,从此沦陷,在没能从他的坑底爬出来过。压着男孩的贺方圆被龙宽撞破表现得一点不胆怯,反而还用挑衅的眼神瞪着龙宽。实际上,他这也是头一遭,根本没想过要真跟这男孩怎么样。但是,现在被龙宽撞见,就不得不赶鸭子上架了,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内心的慌张。其实,从根源上来说,贺方圆后来弯了,还都拜龙宽所赐呢,如果那次他没有撞破他们,也许贺方圆这辈子都不会迈开那一步,也走不上“断子绝孙”这条道儿。缘份,孽缘逞强的贺方圆硬着头皮当着躲在花丛后面的龙宽的面儿,跟那个男孩真刀实枪的做了。各种滋味只有他们三人自己体会。全是一个机缘巧合,又或者谁和谁的宿命是上辈子早就注定了的。067 冷眼旁观′w`2831字这件事让贺方圆终于引起了贺名誉的重视,免不了的又是一顿皮肉之苦。脾气火爆的贺名誉打得贺方圆奄奄一息,觉得贺家的脸都要被贺方圆丢尽了。那个时候,帝都还没有通过同性婚姻的立法,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贺名誉的态度是坚决的。贺方圆必须得该改邪归正倔强如贺方圆,贺名誉越是抽他,他越是咧嘴无声的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