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方圆的那天,他出手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将姐姐推了一个大跟头,磕坏了下吧,缝了五针,龙宽差点动了手,最后是贺方圆拦下了他,只说了一句“都是我造的孽”便没了下文,龙宽后悔不已,他并不想让事情发展成这样,事到如今错不错的已经并不重要了,只要他们永远在一起便是晴天。“贝贝,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要推姐姐”坐在沙发前的贺方圆拉住贝贝的手,心平气地和他谈心,“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卢卡斯”贝贝的表情冷冷淡淡的,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在听贺方圆与他说的话,贺方圆的尝试再次失败,然后他随着贝贝去了。起身,想去花房给龙宽新买回来的一株兰花浇水,可他费劲巴力地走出几步之后忽然就忘了自己从沙发上起身要做什么去了。揉揉眉心,贺方圆转身回了楼上,这些日子他总是心神不宁,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他的记忆实在太差,翻来覆去也想不起来被他忘记的那件大事到底是什么。晚上,龙宽披着一身的霜寒回到家中,洗了澡,爬上了床,伸手温柔地抱住了贺方圆,与他在被窝里耳鬓厮磨:“圆圆,去年的时候,你就在床上过的生日,今年又是如此哎”“所以我就学我,生日也在床上过”贺方圆本是取笑之意,可是突然想到12月12号那日龙宽什么都没要,就在床上要了他,不由得脸颊通红,真是越来越矫情上了,老夫老妻的害羞个屁啊。龙宽蹭了蹭他的鼻子,惹得贺方圆发出类似孩童呜咽的喘息声,四瓣唇很自然地缠绕到一起,贺方圆被搂着得了趣,从头到尾乖顺地配合。亲一口,笑一笑,在没了刚刚的羞赧,只有无尽的情思缭绕,将他们紧紧包围。“圆圆”“嗯”“喜欢吗”“喜欢。”“喜欢什么”“都喜欢。”“你这回答的也太片面了。”“喜欢你唔呼”“我也是圆圆”贺方圆觉着近些日子他跟龙宽仿佛退货成了十八九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在那种事情上着了魔似的贪恋,眼瞅都是奔四的人了,龙宽还那么龙精虎猛的,让他打从心里头往外透着舒坦,似乎也渐渐的上了瘾。过去浪费的时间太多太多,现在想一口气吃个胖子完全给它补回来,就算做死了也无怨无悔。加加算是与贝贝结下了仇,连她最期待的圣诞节都拒绝与贝贝同桌,贝贝似乎也不屑她的那点亲情,自顾自地做着独行侠,在家里来去无影。元旦那天鲁意浓跟甄东北抱着他们家的秋甄和甄秋来了,秋甄和甄秋今年都两岁,是甄东北同母同父亲弟弟甄西南五胞胎里的老五和老四,俩年前人家这五胞胎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甄东北给预定了。贺方圆那会儿听鲁意浓说起这事儿全当玩笑,没想到甄西南还真就把自己的俩儿子过继给他大哥和鲁意浓这个“大嫂”了。鲁意浓其实姓秋,他嫌弃秋意浓是个歌名儿,所以年轻那会儿自己改了姓随他母姓鲁,被这帮哥们儿一叫就叫了许多年,是后来秋老爷子去世后才重新改回来叫他秋意浓的。秋甄跟甄秋长得完全一模一样,加上俩个兄弟又穿的亲子装,往小车里一放,外人根本就辨别不出来谁是谁。虽说在血缘上跟鲁意浓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可能也许是谁养大的就像谁的缘故,这俩孩子仔细瞅瞅,五官还真有与鲁意浓一样的地方。一下子来了俩个弟弟,可把女王加加同学高兴坏了,从头到尾在那带孩子,倒是解脱了鲁意浓跟甄东北。饭桌上,鲁意浓难得地开个玩笑,摞下酒杯冲贺方圆说:“我看你闺女真好,干脆长大了给我家儿子做媳妇儿得了。”贺方圆笑眯眯地回他:“我家闺女大你俩儿子五岁,还是等你这俩大儿子长大了再说吧哈”“妇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赛老母,好好好,正好替我多照顾我儿子。”“你这大过节的跑我这里给你还穿开档裤的儿子定亲来了”贺方圆笑,他抬起的筷子突然顿住,因为他忘了他要夹哪道菜给那边沙发上哄弟弟的加加了。龙宽不动声色地接过他手中的筷子,替他夹了一只鸡腿放到了干净的盘子里,回头轻唤:“宝贝,过来拿你的鸡腿。”贺方圆笑笑继续与鲁意浓调侃。“我这是未雨绸缪啊”鲁意浓这面的话音儿未落,他旁边的甄东北突然把手机递了过来,里面是一组组的照片,充分证实了鲁意浓的奇葩。他家秋甄和甄秋不知道传了谁,刚生下来那会儿头发发黄,第一张照片是俩个孩子的脑袋特写,上面贴着一个绿色的标贴,旁边放着一颗贴着同样标签的猕猴桃。噗哧一声,贺方圆看的笑了。第二张更过分,一猜就是鲁意浓的杰作,居然把孩子的裤腿直接系到了床腿上,然后俩个孩子在那爬呀爬,可怎么爬都是原地不动,裤腿被绑住了嘛。还有一张是甄秋和秋甄婴儿时期的照片,居然被鲁意浓给塞进了旅行袋里拎着逛超市甄东北拿手机给他拍的时候,这个家伙居然还没心没肺地冲镜头比划了一个“剪刀手”。“要不是我阻止他,他当时就把手里的旅行袋给扔了,直接冲着镜头比划俩个剪刀手。”甄东北说完,噗嗤一声,贺方圆又笑了。最后一张是鲁意浓坐在孩子的澡盆儿里打电动,看得出应该是近期的,然后老大拿着酒瓶规规矩矩地立在一侧, 老二也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端着果盘,整个就是宫女伺候皇帝玩耍的画面啊。贺方圆把手机还给了甄东北,和鲁意浓说:“你还真是丧心病狂无药可救。”“怎么了我儿子,伺候爹不是很正常孝顺得从娃娃抓起。”“意浓,原来的你又回来了,笑容也多了,真好”“圆子,来干杯。咱们都好。”那天,鲁意浓与贺方圆难得喝的微醺,心情正好。龙宽与甄东北早早就下了桌,坐在一旁一边品茗一边哄孩子玩儿。贺方圆跟鲁意浓一直坐在桌上畅饮,说他们上学那会儿的事儿,说他们第一次逃课,第一次吹牛,第一次撒谎,那么多的第一次,令人回味无穷,有的贺方圆记得,有得忘了、后来喝得高兴了,非说要去ktv,还必须要带着孩子去,疯的好像年岁一下子回到了七八年前那会儿。贾三儿跟他二哥是第二场出现的,一进门就开始各种数落鲁意浓跟贺方圆,说他们俩个不厚道,又背着他偷偷往一起凑。然后三个人开始拼酒、嚎歌,背后是三个看着孩子的龙宽、甄东北和贾二爷。六个人三三一组,时过境迁,各自在心里留有一片美好,一晃都光阴匆匆而过,眼角又多了一道皱纹儿。岁月将他们打磨成了一块老辣的姜石,能够替孩子们挡风遮雨,只是他们都不在年轻我也老了,哎162 亲密爱人1542字贺方圆已经许久没有开怀过、放纵过了,他今天是真的很高兴。哪所他们老了,哪怕他的右手无名指没了,左脚瘸了,却还是因为这份高兴而闻歌起舞。后来局子散了,他们各自抱着孩子回家。夜半,龙宽用他的方式热烈地给贺方圆醒了酒,让他连脚趾头都舒服得蠢蠢欲动。次日,龙宽给萨拉放了假,他与贺方圆一同收拾好行李后,带着贝贝跟加加回了大西北。去过年,去上坟,去探望已故多年的龙爷爷、龙奶奶,去重温十六岁时的美梦。经年过去,大西北有了翻天覆地的惊人变化,许久地方让贺方圆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他们一家四口在那面停留了一个月,是过完正月十五的时候回到帝都的。当天晚上,贺方圆就做了一个梦,他说他又梦到了十六岁的自己,十六岁的付鑫,还有十九岁的万重山。“我梦到了万重山又梦到了他,不是十几岁的样子,是现在”贺方圆被自己的梦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瞪着眼睛有些语无伦次,“不不不不他不是万重山他不是我知道他不是,他只是长着一张与他一样的脸。”猛然惊厥,惊恐万状,“万重山死了我想起来了,他死了”龙宽从他的身后紧紧地搂住他,动作温柔。低头去看,贺方圆的那双眼在深夜幽暗的灯光下闪烁,如凝固的墨,眼珠儿漆黑。“圆圆别怕别怕那只是一个梦。”当初是事情迫在眉睫,虽然说好的把贝贝接回来就去自首。但是,人都是自私的。面对幸福,本能更是告诉他们要贪得无厌。龙宽放心不下这样的圆圆,也舍不得他的加加跟贝贝,他愿意承担所有,可他不想与他怀里的爱人分开。哪怕刑期只有二十四小时都不愿意“不是梦,不是梦阿宽我总是梦到万哥,总能不,不对,他不是万哥,他只是与万哥长了一模一样的脸”贺方圆伏在龙宽的臂弯神经兮兮,突然,他眼眸大瞪,极其武断地说,“万重海是万重海他大哥,他大哥没有死那天我看见的人是万重海,所以我才去了临城阿宽”“万重海”龙宽皱眉,万重山的家事他倒是从来没有听闻过,所以他不清楚贺方圆嘴里的人是何方神圣。“他大哥,亲大哥,王贝的初恋是万哥横刀夺爱”贺方圆虽然情绪数度失控,不过他还是磕磕绊绊的对龙宽讲明了他们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以及那日他鬼使神差奔去临城的原因。龙宽听后眉头深锁,他想事情也许并不都是巧合,贺名誉已经入狱,除了他以外,还会有谁是想至他们于死地的怀里消瘦的身体还在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微微颤抖着,龙宽收紧了手臂,与他亲腻的耳鬓厮磨。圆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你,我也不会。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爱你那又怎样有我爱你就足够了“阿宽”枕在龙宽肩头的贺方圆轻声呢喃,他想要的在多一点,可是他却突然忘了刚刚在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我在这儿圆圆”莫名的低落伤感,俩个人的情绪都是如此,就仿佛下一秒是世界末日一样。横死的万重山像是一根刺,梗在了俩人的喉咙里,如果处理不好,随时可能要命龙宽咬住贺方圆的唇瓣儿轻轻吸吮,用情、用心,没有一丝情色。他想将他放在心尖儿上,让他此生都快乐。“阿宽”贺方圆后仰着头,而朝天,脖子弯出诱人侵犯的优美弧度,他突然想起了他刚刚想要问他的话。“嗯”龙宽的脸贴在爱人的脖子上轻轻磨蹭,那里有令他上瘾的味道。“我想起了刚才想说的话”贺方圆的身子软软的,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椎骨,在龙宽的面前摇摇晃晃。“什么”亲吻、描绘、勾勒、翻搅,无比虔诚,嘴唇粘在了贺方圆的手臂上。“你怎么会这么爱我呢好奇怪”“我自己也奇怪圆圆”后来,累去的贺方圆睡了过去,龙宽像抱着女儿似怀抱着他,欣赏他不老的容颜,心里泛暖。亲爱的人,亲密爱人。如果能就此羽化,如果可以涅槃,就算现在死去,他们也是幸福的。163 替罪羔羊1528字幕后有真凶,这龙宽一直都知道,问题是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过了正月二月二,这个年就算过完了,银装素裹的帝都也重新换上了春装。龙宽本以为他们是流年不利,没想到却是暗中有贵人相助。贺方圆现在与龙宽基本上形影不离,每日都同进同出,贝贝暂时休学,所以他们无论去哪儿也都会带着他。父子三人同在龙宽的办公室里,有人敲门,是谭耀,楼下拿上来的一份匿名快递,扫描过,不是危险物品。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快递包裹,龙宽打开,里面是一个u盘。心脏略快的跳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头望了一眼沙发前陪着贝贝的贺方圆,龙宽隐隐觉得,这个包裹不会是什么吉利的物件儿。果然,拿出来的东西是一个u盘,龙宽没敢当着贺方圆的面儿去看,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却还是要强颜欢笑。吃饭的时候龙宽深情的的望着面前的爱人、儿子,心中百转千回。圆圆,我们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吗“儿子,你挑食实在太严重了,来,尝尝这个,非常好吃”三十五岁的贺方圆成熟太多,从闪闪发光的金子变成一块被打磨出来的璞玉,累积了慢慢的岁月故事。白色的衬衫,铁灰色的西装三件套,不是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却胜过成功人士。他的记性一如既往的不好,总是忘记贝贝不爱吃的、喜欢吃的,还好孩子没有嫌弃他烦。贝贝的态度冷冷淡淡,对待所有人都是疏离的。他们坐在大厦楼下的餐厅里,享受着这轻松的午后时光。龙宽望着窗外的街景出神,耳边是贺方圆低柔、婉转的说话声,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