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闺女,都是你教得好啊”早在胡益德来苏府的时候,就将事情全都告知他们了。包括冯小雅和潘勇之间的争端,惹来冯玉陵出头的事。就是知道缘由,他们才怒不可遏。卿卿是个多乖的孩子,在私塾里也从不跟人红眼。倒是那个冯小雅和肖琴、还有赵诗诗,年轻小小,就心术不正。背后说卿卿坏话,被人抓了包,还敢找哥哥来出头。要不是他们,卿卿哪里会遭这种罪苏志远和曾云柔,一言一行都咄咄逼人。旁边还有这多么下人看着,冯奉先连连服软,好声好气劝解未果,心里也不太乐意了。这江城里,他冯家也不比苏家差吧凭什么他都低头了,苏志远还不给面子心里不爽,冯奉先的态度,也不似开始那般好说话了。“苏兄,这事未免小题大做了吧”“玉陵还是个孩子,孩子之间打打闹闹,那是常有的事,苏兄何必如此”曾云柔蓦地起身,俏脸冷若冰霜,眸子有簇火越烧越旺。“冯奉先,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女儿无故受伤,还是她应得的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苏嫂子,你也清楚,在私塾里上学的孩子,难免有些过节,打打闹闹,咱们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冯奉先四两拨千金,转移了话题。、044、冯玉陵断腿曾云柔小时候,也曾在私塾里上过学。与世代家族在江城的冯奉先,是同窗。那时,私塾里的学子之间,一样也时常有些摩擦。冯奉先这话的意思就是。反正我们当年,还不是一样打打闹闹,你也是知道的,小事嘛。这话中不在意的态度,让曾云柔怒极反笑。“冯奉先,打闹有个界限,你最好问问你儿子,我女儿伤的程度。”“我今天把话撂这了,你要是包庇你儿子,不给我一个满意答复,我就让人打断他的腿,你信不信”所谓横的怕不要命的。打交道多年,冯奉先那是见识过曾云柔狠起来的模样的,一看两人这个态度,他心里开始发憷,底气也弱了许多。“真的伤的很重”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苏家的小女儿,不会真的出大事了吧这么一想,冯奉先越发心虚了。玉陵那个蠢小子,到底做了些什么混账事,人都找上门了,他还没死回来。“你说呢”苏志远冷笑。“冯奉先,你以为我们夫妇俩是趁机来找事来了当年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会记到现在”一提当年往事,冯奉先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了。当年,曾云柔是曾家的一枝花,也是整个江城有名的美人。追她的人,从江城城东排到了城西。他也是其中一员。可是,曾云柔看不上他,还在曾家的反对下,不顾一切嫁给了苏志远。心中人嫁给了一个穷小子,冯奉先对苏志远怨气可想而知。除了对苏家的店铺,进行打压之外,他还不甘心的当众挑战苏志远。结果文斗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武斗更是被揍得鼻青脸肿。末了,曾云柔还评价了句,她才看不上他这种软趴趴的男人。因为这事,他成了江城的笑料,多年抬不起头来。为此,冯奉先没少找机会报复。两家间有这种纠葛在,也难怪冯奉先一直以为苏志远是趁机来找茬的了。“这咳等玉陵回来,我问清情况再说,你们放心,他要是真的有错,我肯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从之前应付的赔罪,到现在肯定给一个满意的交代,冯奉先也算诚心要处理这事了。苏志远和曾云柔的怒火消散了些,只是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那就等你儿子回来”三人在府门口等着,冯奉先想请两人去正堂坐坐,喝口茶再等,两人也不愿意去。管家去门外张望了不知多少次,终于瞧见一辆马车从街角驶了过来。心中一喜,他连忙进门禀告。“老爷,少爷和小姐回来了”“还知道回来”冯奉先脸一沉,衣袖一甩,走了出来。闯了这么大祸,不先回家告诉老子给他想办法,还敢在外面磨蹭。冯奉先怒气冲天,待马车停下,张口便要训斥。他还没来的及开口,车夫就连滚带爬跳下车,哭着喊他。“老爷,你快救救少爷”冯奉先怔住了。救那臭小子不是说他打了人么,怎么自己还受伤了“他怎么了”“少爷少爷的腿断了”车夫满脸惶恐,他是亲眼看着冯玉陵摔断腿的,现在浑身还哆嗦着呢。冯奉先彻底懵了。“腿腿断了”他一把扯开面前的车夫,三两步迈至马车前,拉开车帘。里面的情形出现在他眼前马车角落里,冯小雅正低低的啜泣着,双眼红肿,既担心又害怕的缩在那,脸上满是惊恐。在她身前的空处,冯玉陵正全身是血,双眼紧闭的躺在那。身下的右腿,摆放的位置十分怪异,一看就是断了。冯奉先目呲欲裂,嗓音都变得尖锐嘶哑起来,“怎么回事玉陵的腿怎么会断”这可是他冯家唯一的接班人车夫嗫喏的说不出话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马车里的冯小雅,却是猛地扑进了他怀里。“爹,呜呜呜,哥哥腿断了,是是摔的”“怎么摔的”冯奉先扶着她的肩,哑着嗓子追问道。眼角,不自觉朝着跟来的苏家夫妇看去。就在刚刚,曾云柔还说过,要是他冯家不给交代,就打断玉陵一条腿。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是是马受惊,摔摔断的”冯小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身子还止不住的在发抖。之前冯玉陵跟苏江庭在课堂里打架,她就被吓到了。好在后来先生赶到,制止了他们。打架的事情了结,哥哥就带她回家了。谁知哥哥刚上马车,那马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狂,将哥哥摔飞在地,马车从他身上碾过,压断了他一条腿。她站在路边,亲眼见证了那马车压过哥哥腿上的一幕。直到现在,脑子里还是那血淋淋的场景,以及哥哥凄厉的惨叫声。“老薛,小雅说的是真的么”短短一句话,听的冯奉先红了眼,他却依旧不敢确信,这事跟苏家没关系。马夫老薛点了点头,“是”他也亲眼看见了那一幕。当时附近没有其他人在,的确是意外。冯奉先攥紧了拳头,“马受惊的事,之后再说,你去把刘大夫、程大夫、常大夫都请来,快去”“是,老爷。”马夫急忙爬起身,朝着街角跑去。派了马夫去请大夫,他又吩咐管家,“叫几个人来,把少爷抬回房去。”管家连忙叫来了几个护卫,将血淋淋的人从马车上抬了下来。直到这时,冯奉先才有空闲,跟苏志远和曾云柔说话。“两位,今日府中有事,之前的事就暂时先放一边吧,等改日事情弄清楚了再谈。”冯玉陵断腿的事,他总觉得与苏家有关,以至于口气算不上好。撂下这句话,他就抱着冯小雅进了后院。冯奉先说走就走,留下苏家两个客人站在府门口,这哪里像话关键时刻还是管家机灵,不想弄僵两家关系,连忙放低姿态说了些场面话。“苏掌柜、苏夫人,你瞧我家少爷如今伤势惨重,老爷一时半会怕是也没心情招待二位,不如,苏掌柜和苏夫人改日再来”苏志远和曾云柔,这会心里也正狐疑着。冯玉陵的腿,怎么断的这么巧不过眼下也不是探寻究竟的时候,冯玉陵腿断了,冯奉先估计也是一肚子火,哪有心情给他们交代在这里等也是白等,两人十分好说话的先行回府了。、045、混乱的一家人冯府里一片混乱。接连请来了江城里有名的几个老大夫。几位大夫看过之后,都说伤势严重,不太乐观。冯奉先急的团团转,声泪俱下的跪着求他们。“程大夫、常大夫、刘大夫,你们三位是江城医术最好的老大夫,还请你们救救我儿他还这么小,断腿使不得啊”不管在外人眼里,冯家当家人有多阴险狡诈、自私自利,这个时候,他也只是一个父亲而已。三位大夫连忙扶他起来,“冯掌柜,你别这样,我们当然会尽力,只是”只是,断腿这种伤势,不好治。哪怕是他们,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能治好。冯奉先手往脸上一抹,擦去老泪,急忙从管家手里,接过一大把银票,塞到了三位大夫手里。“三位,还请你们尽力,拜托了。”三人对视一眼,面上犹豫许久,终于点了点头。不过那把银票,却是无人收下。“冯掌柜,你先别急,令公子的伤势虽然严重,却并不是不能治。”“我们已经看过了,断的是膝盖骨,可以接好,只不过我们无法保证,接骨之后能完好如初。”冯奉先还红肿着一双眼,就这么看着三人。“三位的意思是”姓程的大夫叹了口气,“毕竟是断了腿,说不定接好后,就会留下坡脚之类的后遗症,这就是我们三人不敢应下的原因。”这种伤,他们都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哪敢事先应下万一出了事,那可是会败坏医德的。冯奉先大大松了口气,不是不能治就好。旋即,又再次恳求道。“我明白三位的苦衷,只希望三位能尽力,当然,能不让我儿坡脚,那就再好不过。”三人也怕冯奉先不依不饶,能通情达理,他们也敢下手了。两方人谈拢,冯奉先率先一步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三位大夫救治。他刚从冯玉陵的院子出来,就遇上了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冯夫人。冯夫人叫林向娥,模样倒也周正,就是人有些小气,上不来台面。一听儿子腿摔断了,哭哭啼啼的就一路赶了过来。看见冯奉先,她张口就骂。“冯奉先,我跟你说,苏家的人害玉陵摔断了腿,我跟他们没完”“你要是还惦记着曾家那个女人,不愿意找他们要个说法,那我就自己去”冯奉先大悲大怒间,情绪正是激动,好不容易得了个稍微好一点的消息,林向娥这么一闹,他彻底火了。“你想去就现在去,赶紧滚,我不拦着你”林向娥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冯奉先,在你心里,儿子还没有那个女人重要”她呆呆愣愣,眼泪掉了又落,哭着哭着就笑了。“人家都看不上你,你倒好,记了人家十几年,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啊”林向娥状若癫狂,冲上来就抓冯奉先的脸。都说女人疯起来,比千军万马还可怕,冯奉先措手不及之下,脸上多了好几条带血的指甲印。他回过神来,一把制住林向娥的手,将人摔了出去,狼狈的脸上,满是气怒。“林向娥,你少在这发疯玉陵的腿跟人家苏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人家女儿,被玉陵打成重伤,要找你算账的是人家苏家不信你叫小雅过来问”摔倒在地的林向娥愣住了,被石子擦伤的手臂,有丝丝血迹沁出,她却一点也察觉不到痛意,猛地站起身道。“这不可能,你别想包庇那个女人”冯奉先冷哼,“你自己问了不就知道了。”“问就问。”林向娥不顾凌乱的衣摆,脚步匆匆的朝着冯小雅的院子赶去,她身后,冯奉先也跟了上去。不止是林向娥,他也很想弄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冯小雅的房间。受了惊讶,又哭了一路的冯小雅,这会窝在床上愣神。清秀的脸上,一双眼睛肿如核桃,让人心疼。一看到爹娘,她连忙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