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那些个山匪,连一两招都没撑下,就被砍瓜切菜般,解决了个干净。本来卫队就实力强,是从各种战场上磨炼出来的,还以二打一,一群山匪哪里有机会那些跑远的山匪,秦简也没有让人去追,带着人跑向了凤珩和苏曼卿。“有事吗”瞧着凤珩一身的血污,秦简心头跳了几跳,眉头紧锁,担忧不已。凤珩摇摇头,没说话,一张俊脸苍白如纸。他将苏曼卿递了过来,让秦简抱着,依旧低低的哄。“卿卿乖,等回家再睁眼,这里脏。”落入秦简怀里,小姑娘还不自觉的抖着,秦简轻抚着她的背,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么小就定个媳妇,也不全是好事,这不就是麻烦来了么瞧世子身上那几道狰狞的伤势,若不需要多护个人,哪里会伤成这样、139、清算,报仇1一行人回到苏府,瞧见凤珩身上血淋淋的模样,苏家夫妇都吓坏了。“快,去叫徐伯来”柳林急忙去叫人,舒嬷嬷、柳玉等人,则是自发的去准备热水和药膏。凤珩被步杀扶到了床上。他还在笑,“我没事。”这话不是冲苏家夫妇说的,也不是冲步杀、秦简等人说的,而是冲眼泪汪汪的苏曼卿说的。早在听见爹娘声音之时,小姑娘就睁开了眼,这会还被秦简抱着,只是眼眶却红了,瞧着凤珩,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看见这一幕,苏志远把女儿接了过来。亲亲她的小脸安慰道。“卿卿不哭,你小哥哥没事,你先跟着娘亲回房好不好”小姑娘咬着唇点了点头。小哥哥要治伤,她乖,她不打扰他。苏志远给夫人使了个眼色,曾云柔看了凤珩一眼,抱着女儿出了房间。“志恒、穗穗、江庭,你们也出去。”苏志远发话,“都受了惊吓,先回去歇着,阿珩这你们也帮不上忙。”这话虽然不好听,却是实话,吕志恒和苏江庭对视一眼,也拉着吕穗穗出了房间。就在几人离开之后,徐伯终于赶来,一同赶来的,还有才接到消息的秦臻。秦臻可不是秦简,闲人一个,他事多着呢。特别是凤珩打算去京城,需要他安排的东西就更多了。这会接到消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看见凤珩受的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他才松了口气。“凤少爷,你身上的伤有四处,好在都未伤到筋骨,这几日好生静养,切记不可沾水,每日傍晚我会来为你换一次药。”“多谢徐伯。”凤珩靠着床头,朝他道谢。身上的伤势都已经被包扎过了,四处地方一是手臂,一是腰间,一是后背,一是大腿,全被缠上了纱布,看起来颇为狼狈。他脸上依旧带笑,像是平日里再普通不过的打招呼,就是俊脸比平常苍白了些,露出几分病态来。这副模样,倒是跟他刚刚来苏府的时候很像。徐伯微微颔首,又跟苏志远打了招呼,退了出去。房间里无外人,苏志远这才显露出杀机,开门见山问道。“阿珩,你可知这次对你们出手的人是谁”这个问题,也是秦简和秦臻关心的。凤珩秀气的眉头微拧,“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石头岭的山匪,我听到了他们有人喊领头的二当家。”“二当家他的武器是不是一把斧头”苏志远在江城待了这么多年,石头岭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当即就说出了二当家的特征。“是,他的武器就是一把斧头,重量不轻。”“那就是了。”苏志远的眸光彻底冷了下来,“石头岭,好端端的,他们为何对我苏家的人出手,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的目标是卿卿。”凤珩回想了一遍,立马想到了石头岭众人的目的。“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卿卿来的,江庭和志恒他们,都在另外的马车上,却没有一个人去追,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是冲着卿卿来的也好,是冲着其他人来的也好。这一刻,苏志远都不想管,他只知道,若非凤珩武功不弱,还有两个强悍的护卫跟着,秦简又及时赶到,今日的局面只怕就收不了场了。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怒气冲天。一向温和待人,永远笑眯眯着脸的苏志远,终于露出了獠牙。“阿珩,你好好养伤,石头岭的事交给苏叔就行。”言罢,苏志远直接赶往了书房。“腾龙、腾虎,带一批兄弟,咱们去杀人”“老爷”腾龙、腾虎一惊,连忙劝道。“不可啊。”苏曼卿和凤珩身上发生的事,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可气愤归气愤,总不能乱来吧倒不是说杀人是乱来,而是一旦死多了人,事情闹大了,苏家就太过显眼了。老爷屁股后面,还拽着一堆虎视眈眈的狼,这要是暴露了,那苏家就真的没有安静日子过了。“老爷你曾说过,要隐姓埋名,不露任何端倪,这也是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咱们的原因,这要是因为石头岭暴露了,那”苏志远不想听,“如今卿卿已经被石头岭的人盯上了,有一就有二,这一次是因为阿珩恰巧也在,若是下次阿珩不在呢我这个当爹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女儿置入威胁之中。你们放心,我还没有失去理智,我只是想带一批兄弟,去石头岭杀二三十号人,给他们一个震慑,他们绝不敢朝外说。只要石头岭不灭,不乱说,谁会怀疑到苏家”腾龙和腾虎懂了。“老爷,我们这就去叫人”苏家豢养了近百个护卫,这些护卫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就在苏家干些普通活计。实则,这些人有一小部分,是当年跟着苏志远一起来江城的人马。之后又招募了一些护卫,由腾龙腾虎亲自教导,也学了几分武功。外人都奇怪,江城势力这么多,苏家又不是其中最强的,为何其他势力都做不到跑商,就苏家行问题就在这。约莫两刻钟后,腾龙、腾虎,带着一群人,分批从后门离开了苏府,赶往了石头岭。而此时,秦简和秦臻两兄弟,也去了赵府拜访。说是拜访,两人大摇大摆而来,赵德天卑躬屈膝的迎接。“两位大人,有何吩咐”赵德天已经知晓了秦臻的身份,江城一连来两位大人物,还都跟苏家有关,他姿态放的更低了。“我问你,石头岭的人出现在江城,你们官府的人就一点消息都接不到”秦简也懒得跟他墨迹,往上首的太师椅上一坐,懒懒问道。他这副姿态看似慵懒不在意,赵德天却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不满。心头一跳,他连忙解释道。“秦大人,你有所不知,这伙石头岭的山匪,嚣张的很,在方圆百里作恶都好多年了,他们神出鬼没的,下官实在是奈何不得啊。”“这么说来,这群山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抓不住,杀不得”秦简面露讥讽,“那还要你这个知府做什么”“这”赵德天抹了把额头的汗,丝毫不敢反驳,“大人说的有理,是下官无用”秦简眯着眼笑,理着袖子抬眸瞧了他一眼,忽然就一脚踹了过去。“无用,竟然无用,你说本巡抚是不是该换个人来当这个知府”“还请大人开恩。”赵德天被一脚踹倒在地,连忙爬了起来,弯腰伏地,胸口火辣辣的疼,他却顾不得,连连求饶。秦简这么生气的原因,他也猜到了。他派的官兵,是和秦简等人一起赶到的,据说,那个姓凤的小子重伤,要是再去晚一点,说不定就横尸当场了。要是换成以前,凤珩死了,他那是巴不得。可如今,秦家两位凶神立在这,他恨不得凤珩的头发丝都别有事。“请大人开恩”秦简还哼哼唧唧的坐着,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倒是秦臻,见教训的差不多了,这才说明了来意。“开恩可以,那你说说,石头岭的山匪如此嚣张,以后要如何做”这话的意思,就是给他机会了。赵德天心中一喜,忙不迭地的表忠心。“下官即刻下令,命令四城知县府衙集体出动,清剿山匪,两位大人以为如何”秦臻扯了扯唇角,“这样自然再好不过。”“不过”他话锋一转,泛着凉意的视线,扫过赵德天的脸。“要是有人给这些山匪通风报信,又或者这些山匪跑了”、140、麻烦大了2秦臻的话没有说完,那冷若冰霜的视线,却让赵德天生生打了一个寒颤。他心中忍不住想道。难道说,秦家兄弟也知道了他跟石头岭山匪有联系的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赵德天不敢再想了。“大人放心,下官必定不会让石头岭的山匪,逃走一人。”“行,去吧。”秦臻挥了挥手,赵德天如释负重,连忙传令召集四城知县去了。看着赵德天离去的背影,秦臻眯了眯眼。这个赵德天,到底顶不顶用呢石头岭山匪的事,只靠四城的知县显然是不行的。要不然,这些年以来,石头岭的山匪也不会这般嚣张。他凝眸,“青贮,让秦卫队待命,跟随江城官兵一起出发剿匪。”“是,五少爷。”一个男子显露身形,应下离去。瞧着青贮离去的背影,秦简略有些不爽。“喂,秦小五,你要秦卫队待命就待命,让青贮去做什么”青贮是他的贴身护卫好不好“你不是有青常么”哪有自己的护卫不使唤,使唤别人的青贮也是,你主子是谁,你到底搞不搞的清,秦小五一说,你还真屁颠屁颠去了。秦臻瞥了他一眼,“谁让你骚包,来江城还带一队秦卫军,要你的卫队出马,自然要你的人去说。”“理是这么个理儿,可也不带你这么越俎代庖的。”秦小五就是阴险,喜欢占他便宜,别以为他没看出来。秦臻懒得说话了,秦小幺幼稚惯了,跟他吵那就是拉低自己的智商。赵德天的效率很快,四城知县很快就都赶来了。知府召见,别说是晚上,就是深夜,他们也不敢耽搁。这四人,正是之前秦简来时,迎接他的那四人。看着四人,赵德天言简意赅,“石头岭的山匪,今天傍晚伏击了苏家,秦大人的表弟凤少爷重伤,大人怒了,要派兵剿匪。”“我实话跟你们说,这次剿匪很重要,不容有失,你们赶紧回去召集人马,来江城外集合。”“切记,不能走漏风声,别给人通风报信的机会,要是石头岭的山匪跑了,别说你们,连我头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懂了么”赵林兴四人面面相觑,面露为难。“知府大人,道理我们当然懂,也懂秦大人的意思,只是剿匪”“不是我们没信心,知府大人你也知道,石头岭这些山匪武艺高强,为祸一方,咱们这多年都奈何不得,就算倾巢而出,也一定打得过啊”四人说的,正是附近四城近些年的现状。山匪谁都不喜,可重点是,没能力清剿,不喜也得忍着。剿匪这种事,又不是口头上说说就行的,没能力让他们怎么剿四人都明白的道理,赵德天自然不会不明白。“我又没说你们一定要打得过,大人有令,一定要剿匪,那就剿了再说。打不过,让一些山匪逃了,那是一码事,可若是我们一点动作都没有,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你们懂我的意思吧”“这”四人再次交换了眼神,“下官懂了,下官这就回去召集人马。”因为是秦简兄弟下的命令,各城知县完全不敢敷衍。大晚上的,一赶回去,就开始火急火燎的召集人马。府衙的一些衙役,才刚刚睡下,又被人叫了起来,一个个怨声载道。“大人要做什么,好端端的,大半夜把人拉起来做什么”“不知道啊,大人也没说。”“莫不是哪里出事了”“不好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