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姑娘,秦简的侄女,秦家老大的女儿,也是秦府的小小姐,可之前两人没怎么说过话也是真的。她还在疑惑,秦姝便凑了上来,在她耳边,轻轻解释了一句。“盛会最后,还会有花魁献舞献唱,若是有人一掷千金,出价最高者,便能与那位花魁共度一晚”潘紫窘,没想到会是这个。不是说,这个什么滏阳河的盛会,一年一度么,她还以为是个很正规的盛会呢,怎么里面也会有这种勾当对于这些,秦姝倒没什么顾忌。“潘姐姐你要是不喜欢看那些,到时候与我们一起提前回去便是。”她知道归知道,但女子总归是要守些闺礼,这种节目表演,她一向是不看的。不止是她,来此的女眷,基本没有几个看的,每次盛会举行到最后,女眷们就会先行离场回家。留下的,要么就是闲的无聊商贾,要么就是对花魁有意的恩客。总之,最后是他们的专场,抱得美人归,也是他们最后互相竞争的唯一理由。“好。”潘紫本能对这种事感到羞涩,江城的风俗,可没有这么大胆。至少那些青楼女子,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大街上,那还不得乱套抚州,竟这般开放。几人谈论的正热闹,外面突然传来嘭的一声。众人从窗户朝外望去,只见对面空出的河面上,几艘花船上已经连在一起,摆起了高台。一阵阵密集的鼓点,从高台上的鼓手们手下传来,那大鼓咚咚,好似敲在人心尖上,振聋发聩。苏曼卿一行人就坐直了身子,打起了精神。“开始了。”叶府船帆,宁凝从睡梦中惊醒,抬手打开了窗。对面,那花船高台上,早就站了十多个鼓手。他们身材魁梧有力,穿着统一红色长衫,手中的木槌每敲一下,河面便会传来一阵震耳的咚咚声。宁凝换了个姿势,侧着头就这般看着。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郡主,你醒了吗”是叶笒心。“醒了。”宁凝答了一句,从床上起身,理了理衣襟,打开了门。见到她,叶笒心脸上泛起了笑,似讨好,又不刻意,并不让人反感。“我就猜到郡主该醒了,郡主要去前面看表演么那里的视野更为空旷。”宁凝想了想,应道,“好。”她拢了拢衣裳,跟着叶笒心朝船坊走去。船坊里,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是早就等候在此多时的叶笒承,另一个,就是不请自来的叶笒鱼了。叶笒承当然不满叶笒鱼在这,这可是妹妹特意为他准备和郡主独处的机会,多了个碍事的,他哪里看的顺眼可叶笒鱼是正儿八经的叶家人,在叶府自家的船坊上,谁能说什么叶笒承也只有看不顺眼,仅此而已了。宁凝一眼便注意到了坐在船坊最左边的叶笒鱼。叶笒承,她早便认得,叶家的嫡子,说是聪慧过人,实则在她看来,外人吹捧的这些聪慧,十分里能有三分就已经不错了。可这个叶笒鱼,她是真的看不透。“郡主。”“见过郡主。”叶笒鱼拱手行礼,抬头的瞬间,对上宁凝打量的视线,他浅浅勾唇,笑了。宁凝一怔,随即便收了视线。两人入座,叶笒心借着私心,将宁凝安排在了叶笒承身侧,自己则是忍辱负重,坐在了叶笒鱼身边。对面,鼓点声渐急,终于,高间隔潮迭起,随即消散于风中。众人都知道,所谓的表演,终于要开始了。只见花船的高台上,从左右两侧,缓缓飘上来两排女子,她们一个个发髻高挽,身着白纱,身上琳琅佩玉,腾飞而上,好似从河面飞来,又似从天上飞来。光是这个开场,便牢牢吸引住了众人的视线,让人移不开眼。终于,凌空而来的仙女们落了地,开始腰肢轻摆,白袖纷飞,高耸的发髻间,那华丽的步摇也跟着左晃右荡,像翩翩飞舞的蝶。终是,一舞罢了,女子们渐渐退去,场中央多了一个眉目含情,身形妖娆的红衣女子。“奴家名唤阿窈,窈窕的窈。”一句自我介绍的话,她说的一波三折,微颤的尾音,酥到了人心底。“话奴家不多说,免得招人厌,不过奴家还是要多一句嘴,今日最后献舞的姑娘,可是乐阳坊的琳瑶姑娘,诸位公子可莫要错过了这个好机会哟。”“不要脸”名为阿窈的女子,话还未落音,四周的船坊,便传来了许多女子的低斥声。说好不多说,却刻意说出乐阳坊琳瑶的名字,分明就是在为琳瑶拉客。至于是什么客,还能是什么客,一掷千金的恩客呗一想到这一掷千金的恩客,很有可能会是自己的心上人或枕边人,来此的女子哪里忍得住。只见花船的高台上,从左右两侧,缓缓飘上来两排女子,她们一个个发髻高挽,身着白纱,身上琳琅佩玉,腾飞而上,好似从河面飞来,又似从天上飞来。光是这个开场,便牢牢吸引住了众人的视线,让人移不开眼。终于,凌空而来的仙女们落了地,开始腰肢轻摆,白袖纷飞,高耸的发髻间,那华丽的步摇也跟着左晃右荡,像翩翩飞舞的蝶。终是,一舞罢了,女子们渐渐退去,场中央多了一个眉目含情,身形妖娆的红衣女子。“奴家名唤阿窈,窈窕的窈。”一句自我介绍的话,她说的一波三折,微颤的尾音,酥到了人心底。“话奴家不多说,免得招人厌,不过奴家还是要多一句嘴,今日最后献舞的姑娘,可是乐阳坊的琳瑶姑娘,诸位公子可莫要错过了这个好机会哟。”“不要脸”名为阿窈的女子,话还未落音,四周的船坊,便传来了许多女子的低斥声。说好不多说,却刻意说出乐阳坊琳瑶的名字,分明就是在为琳瑶拉客。至于是什么客,还能是什么客,一掷千金的恩客呗一想到这一掷千金的恩客,很有可能会是自己的心上人或枕边人,来此的女子哪里忍得住。、244、落水叶笒鱼远远颔首,偏过了头。宁凝的视线却停驻了许久。之前她在厢房里休息时,有听到外面走廊的动静。叶笒心的警告和叶笒鱼的反应,难免让人有种,叶笒鱼在叶家,地位偏弱的感觉。可她见到真人之后,却突然觉得,也许,这个叶笒鱼,才是叶家真正隐藏的最深的人。最近在抚州城搅风搅雨的人,会跟叶笒鱼有关吗心中想着事,她不自觉瞧着桌沿,发出小小的,清脆的敲击响声。这响声,在外面乐曲飘飘,还有不停喝彩声的河面,十分不起眼,叶笒鱼用余光瞥了一眼,也不再关注,视线若有若无的注意着另一侧的船帆。那里,是秦家的船。船中央坐了不少人,那个一身粉色桃裙的小姑娘,就坐在正中央,没骨头似的靠在她身边的人头上,一眨不眨的盯着花船上的表演,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好奇宝宝。行为有些上不得台面,看起来却一点不招人厌,反而还显得有几分可爱。可爱这个词浮上心头,叶笒鱼嘴角翘了翘。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说的,不过,她似乎有点躲他,因为那位凤世子嘴角的笑意收了起来,叶笒鱼恢复了面无表情。躲不需要的,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的人。花船上的表演,终于脱离了琴棋书画,也不再跟那些青楼女子有关。属于女子的脂粉香味退去,高台上换了一群穿着利落的人,男女皆有,他们手上还拿着一些道具。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将道具高高抛起,又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然后准确无误的接住。“好”这番动作十分有难度,不少人拍掌叫好。就连早就没了兴趣的宁凝,都忍不住看了过去,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这种杂耍,显然要比之前的歌舞有意思的多。接下来,那个班子的人,又表演了数种高难度的动作,每每都让人看得移不开眼。杂耍、戏法、唱戏一个个表演,接连上场,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晚上。众人看的认真,就连岸边不知何时早就围满了普通百姓都没发现。苏曼卿回神的时候,还是因为自己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按着肚子,一脸茫然的看向凤珩。“饿了”一看她的动作,凤珩就知道了,他笑。“就这么喜欢”“嗯。”苏曼卿眨眨眼,明明饿了,眼睛却还止不住往对面瞟。那里,此刻正在表演杂耍,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配合的表演,十分的精彩。凤珩心中好笑,问步离要了一碟点心,拿在手里喂她。香软的点心入口,满满都是桂花的香味,不用看,苏曼卿都知道是桂花糕。她满意的不得了,小哥哥喂她,就不用耽误看表演了。高台上,那男子突然将女子背起,走至高台边,直接松开她,高高抛下。高台建在花船之上,这高台边,正好对着江面。那男子竟是要将女子扔下河众人忍不住惊呼出声,苏曼卿也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忘了动,既好奇,又有些不敢看。只听见,“嘭”的一声。河面激起半人高的水花,那女子,就这么落进河水里,消失不见。看表演的人都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一个表演,还有这样一幕。有些回神的,连忙喊起了救人。“快下水救人啊”这可是冬天,河水冷着呢就在众人乱起来之际,高台上那男子却突然笑了起来。“诸位看官,不要着急。”他拍了拍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视线转向了某条船帆。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船帆上,赫然俏生生站着那位被扔下河的女子,不仅如此,女子身上的衣物,竟然一丝未湿。这样的结果,几乎惊掉了众人的眼珠子。他们是亲眼看见那女子掉下去的,还不止是一人看见了。怎么可能苏曼卿也惊呆了,连凤珩送到嘴边的桂花糕,都忘了吃。“小哥哥,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那个女子,不是掉下河了么”凤珩回头瞧了一眼,神色不变,“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苏曼卿撅嘴看他,“你就不觉得有意思”“不觉得。”不懂的人会觉得惊叹,可他早就看破了,哪里会觉得有意思比起看这种杂耍来,他觉得投喂她更有意思。苏曼卿受打击了,总觉得凤珩的表现,显得她有些傻。不对,应该是显得这里这么多人,都傻。她愤愤的咬了一口桂花糕,哼唧一声。傻就傻,表演多有意思,傻她也要看高台上,那一男一女已经表演完毕退场,换上了另几个人,这一次,全都是男子,每个人手里,还拿着剑。这个表演,似乎跟剑有关。在众人的注视中,那些男子们,将剑高高举起,劈在了一侧的桌台上。嘭的一声,桌台一分两半。证明了剑是真的,也足够锋利,几人同时做出了一个让人意外的动作。他们竟然将剑高高举起,而后对准了自己,张大嘴,缓缓将剑从嘴中塞入。“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吞剑”“他们会死么”众人再次发出了惊叹声,苏曼卿又一次看愣了,一双杏眸呆呆的,小嘴张的老大,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我很震惊四个字。凤珩看的心动不已,比起这些表演来,他真的更爱看他家小姑娘。小小的一团,每当那张脸上露出各种表情来,该死的让他移不开眼。许是这样的小姑娘太讨人喜欢,他难得起了一丝顽劣之心。刻意装作无意,捏了一颗酸梅放在她嘴边。从呆愣中回神,苏曼卿习惯性张口吃下了凤珩投喂来的食物。一入口,毫无印象中的香软,有的,是无尽的酸,酸的牙齿都快掉了。苏曼卿酸的眼睛都睁不开,一把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见自己吐出来的是颗酸梅,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控诉的看向他,“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