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方面也拿出不少好处,安抚那些心中不安的朝臣。正是一棒子一颗枣的行为,这才让朝堂没有起太大波澜,凤王府的消失,消失的十分平静。这也是为帝王者的手段。可现在,废太子,打压皇后母族,这一系列的行为,全都是肆意而为,皇上也没有要安抚的打算,着实不像一个称职的帝王能做出来的事。皇上这是怎么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凤霄没想过这么深,被刘兴这么一提,好像是这么回事。对啊,父皇这么做,就不怕朝中动荡不对,皇后母族牵连甚广,这一处置,朝堂其实已经动荡了。刘兴看了他一眼,放低了声音,“殿下,皇上变了。”“嗯”什么意思见他还是疑惑,刘兴所幸说明白了些,“臣的意思是,要么皇上做事不如已经严谨服众,只顾自己一己之私,要么就是皇上的所作所为,自己也不愿,而是没那个能力去顾忌。”凤霄越听越糊涂,正要细问,便听见下人禀告。“殿下,宫里传来消息。”他只好暂时管住了心中的疑问,“说。”“殿下,宫中的人传来消息说,皇上身体似乎有恙。”“嗯”凤霄大惊,猛地看向刘兴。“这”不正好跟刚刚刘兴说的对上难道,父皇身体出了问题,这才急不可耐的出手,连朝堂反应也无力再顾忌刘兴不语,端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安心扮演自己幕僚的身份。一时间,凤霄心中升起百般心思,对皇上的病,也有千般猜测。是年老体弱还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又或是被下了毒宫中这种龌蹉事频发的地段,凤霄还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面色变换许久,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去查,我要知道,父皇患的是何病,另外,去太医院走一趟,要一份太医院的病例。”“是,殿下。”下人得了吩咐,又匆匆离去。这一次,凤霄看向刘兴的眼神都变了。“若父皇病的不轻,我的机会是不是来了”“是。”刘兴也笑了,“天佑殿下。”凤霄喜不自禁,弑父谋逆的事,他也做不出来,可要是父皇自己身体出了问题,那就怪不得他了。想到刚刚下人带来的消息,他忍不住的心生向往,若是等他登上了皇位,这天下还不是由他说了算了刘兴坐在一旁,面带笑容的静静看着凤霄,将他的暗喜和野心看在眼里,心中只是好笑。皇帝是出了问题,不过这接手的人,怕是等不到你了。另一边,皇宫。凤鸠刚下朝回宫,便怒急攻心,吐出几口淤血。这把伺候的公公吓了一跳,连忙要召太医,可太医还没来,凤鸠就睁着双眼,倒了下去。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宫人四处奔走的消息。凤仪宫得到御书房传来的消息时,皇后就坐在大殿里等着。听说皇上吐血昏迷,太医正在救治,她面上无忧无喜,一派平静。这个结果,她早就预料,因为那致使皇上昏迷吐血的药,还是她亲手下的。“娘娘。”伺候的嬷嬷,忍不住唤了她一声。外人看不出皇后的喜忧,她却是看的出来的,娘娘这样做,心里分明也是不痛快的。也对,皇上对娘娘再不好,那也是娘娘的丈夫,若不是皇上无情至此,娘娘也不会做出如此选择。“何事”“众嫔妃都去御书房等皇上醒来了,娘娘不去么”嬷嬷也是担心,娘娘不动作,会给外人惹来话柄。皇后沉默了一会,伸出了手,嬷嬷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扶住,吩咐道。“来人,摆驾御书房。”等皇后来到御书房之时,殿外已经全是等候的嫔妃。不受宠的不提也罢,庆贵妃、良妃、承妃、贤妃等等妃位之人,霸占了最里面的位置。皇后一到,众嫔妃就连忙退后开来,让开了位置。“见过皇后娘娘。”“见过皇后娘娘。”嫔妃们聪明的后退,露出了守住御书房门的太监。为首的,正是常在皇上身边伺候,也是皇上十分宠信的公公之一。嫔妃们这位公公自然是要拦的,可皇后他还真不敢拦。“奴才见过皇后娘娘。”混迹宫中的人,哪怕是皇后,也早就适应了宫中的生存之道。刚到御书房,她便露出担忧、关切的神色,见公公行礼,她也不拦着,而是急切又不失威严的问道。“皇上如何了”这个问题,也是众嫔妃们关心的,一个个竖起了耳朵。公公不敢隐瞒,“回娘娘,太医们还在救治。”“让开,本宫进去看看。”“这”公公迟疑的望身后的房门看了一眼,“太医说,皇上此时受不得惊扰。”“无妨,本宫一人进去便是。”皇后淡然道,同时朝身后瞥了一眼,被她视线扫到的嫔妃,心头皆是一颤,也不敢往前挤了。皇后的意思她们都听明白了,这话显然是不想让她们见皇上,她们哪怕心里不愿意,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后呢良妃和承妃本就不太爱争这些,会来这,还是为了不落人话柄,因此皇后这样说,她们一点意见也没有。倒是庆贵妃,她一心想着帮儿子求情,这两日一直在千方百计求见皇上,皇上却避着她,如今这么好的时机摆在眼前,却被皇后所拦,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327、皇后与皇上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皇后便警告的扫了她一眼,到嘴边的话,顿时噎在了嗓子眼。本以为,太子被废,母族上下被皇上撤职,皇后应该神色黯然,夹起尾巴小心做人才是,却不想,反而更嚣张了。庆贵妃一肚子气,偏偏这种时候愣是不敢发作。在众妃的默认中,皇后大摇大摆进了御书房,房门外,那守门的公公,再一次老老实实的将房门给守住了。哪怕庆贵妃等人望眼欲穿,也只能耐心在外等着。御书房。这里是皇上办公处理朝堂事物的地方,也是接见大臣们议事的地方。外室便是整齐的办公之地,一张书桌,一把椅子,紧挨着墙壁的几列书架。靠窗的位置,摆放着能小憩休息的矮榻,上方还摆放着宫人早上从外边摘来的荷花,以及几碟吃食。皇后从容走过,视线在矮榻上掠过,在那几碟精致的吃食上一顿,复尔移走。走过外室,便是内殿。御书房修建的极宽,即便分为内外两室,也十分的宽敞。这内殿里,与其他寝宫无二,正是皇上的入眠之处。此刻,凤鸠便躺在那张大床之上,几个太医正围在龙床前,低声议论着什么。皇后的到来无声无息,还是一旁伺候的公公轻咳了一声,众太医才注意到她的到来。“见过皇后娘娘。”众太医急忙行礼。“免了,皇上身体如何,你们可看出是何缘故了”几人对视一眼,面露迟疑。“这”“是如何便如何,支支吾吾作甚。”为首的太医吓了一跳,不敢再隐瞒,“回娘娘,皇上身体一向大安,今日突然吐血昏倒,臣以为,是中毒所致。”“哦,是何毒可找到解药了”“这”那太医迟疑了一会,羞愧摇头,“是何毒,臣还不敢肯定,以皇上的脉象来看,此毒并不猛烈,按理说,皇上早该醒了才是,可偏偏臣等想尽了法子,都无法叫醒皇上,这种奇毒闻所未闻,臣还需要再研究研究。”皇后皱眉。“连你们都没有办法”“没有。”众太医皆是心惊胆战,为皇上看病,一念之差等着他们的,可能就是革职处死,他们也怕。好在,皇后并不是嗜杀之人,听闻这话只是皱了皱眉,嘱咐道。“皇上的身子是重中之重,整个大凤都在等着皇上痊愈,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赶快想办法让皇上醒来,明白吗”“明白。”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个道理,三岁小孩子都懂。几个太医顿时感觉身上压了一副很重的担子,只能更用心的去查看各种药典书籍,以求找出这毒药的名字,和它的解药。皇后在御书房里,守了一个下午,直到深夜,她才疲惫的被宫人扶回凤仪宫。一回到自己的寝宫,身后伺候的嬷嬷连忙屏退了其他人。“娘娘累了,你们都先下去。”“是。”待没了外人,嬷嬷为皇后捏着肩,眼中也没了之前的担忧。“娘娘受累了。”皇后淡然坐着,面上再无之前的疲惫之色。“本宫只是在御书房里坐了一下午,说不上累。”她和皇上早就离心离德,母族上下被她和皇儿牵连,别说爱了,连恨都觉得多余。这样的情况下,她在御书房里那番言论作态,又怎会是真心的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罢了。“不累就好,娘娘也快熬到头了。”嬷嬷笑了,手上的劲道也更大了些,皇后刚进宫,她便伺候在皇后身边,都二十年了,说是主仆,其实更像亲人。如今皇上昏迷不醒,这对娘娘来说,是好事。闻言,皇后也笑了。“你等会传封信给起儿,让他做好准备。”嬷嬷眼睛一亮,连应道,“是。”后半夜,正是夜深露重之时。大皇子府里,接到了来自宫里的密信。皇后交代的话不多,其一便是要他做好准备,太医们对皇上的病症束手无策,皇上不醒,朝中没人坐镇,迟早要乱。这种时候,凤起这个曾经的太子,且还是无故被废的太子,自然最占据优势。其二则是,表达了对凤珩的感谢。皇后给皇上下的药,是从凤珩那要来的,要来之前,凤珩便跟凤起说过药效,只是他们心中都保持了几分怀疑,现在看来,连太医都查不出来的毒,果然是好东西。将不长的信看了一遍,凤起嘴角多了一抹笑,这抹笑给他连日来阴沉的脸,增添了几分柔和。“殿下,小殿下醒了,殿下可要去看看”房外,下人突然禀告,言语间还带着小心翼翼。凤起迟疑了一会,站起了身,“带路。”“是。”主院紧挨着主卧的房间里,进门便能看见一张小床,此刻,一个嬷嬷正低声哄着小床上的婴儿,抱着他摇来摇去,哄他睡觉。见凤起进来,嬷嬷一惊,连忙行礼。“殿下。”“无须多礼,宸儿怎么醒了”嬷嬷,“回殿下,是小殿下尿了。”她已经给他换好了干净的衣物,现在正要哄他入睡。凤起突的伸出手,“给我抱抱。”“是”嬷嬷将怀中的小婴儿递过来,交给凤起,自己低头顺耳,一眼都不敢多瞧。心里却忍不住想着,殿下今日看起来心情很好。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她们这些在大皇子府里当差的人,多多少少见到了一些所谓的人情冷暖。正是因为如此,她们才清楚,殿下的日子并不好过,难怪小殿下出生都好几个月了,殿下来看望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提这般耐心的抱着哄了。凤起自己心里的想法也很复杂,自己的儿子,他当然是看重在乎的。可一想到,儿子的出生,促使了父皇的狠心,他又有些难以面对。虽然他很清楚,这一切跟怀中这个才几个月大,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毫无关系。可这一刻抱着他,看着他从哇哇大哭,在他怀里慢慢止了泪,好奇的睁着眼瞧他,甚至小手抓住了他胸前的一小块衣襟,他又止不住有些想笑。“小东西,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的真舒坦。”哪像你爹,日日心惊胆战,夜不能寐、328、尘埃落定皇上昏迷的第一天,宫中封锁了消息,御书房由皇后亲自坐镇,守着一众太医为皇上诊治。后妃们在御书房门口望眼欲穿,待了一整天,也没等到皇上醒来的消息。反而因为多次议论,被皇后打上了扰乱太医看病的罪名,一个个全赶回了各自宫中,禁止外行。如此一来,庆贵妃等有心想做些什么的人,也没了机会,只能干巴巴的在宫里坐着,等着御书房的消息传来。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天,朝臣们终于坐不住了。皇上患病昏迷,他们自然担忧,可皇上老是不醒,朝中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这也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