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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穿古之小大夫 分节阅读 44(1 / 1)

d十看到那野草满坟头的文氏夫妻墓,那些准备了好几天的话,噎在嗓子眼儿里,愣是说不出来。文景辉作为孝子,全套礼节都已经倒背如流,乞骸骨的时候,文景辉哭的稀里哗啦。他不知道有父母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若是原主还在的话,他是个什么心情。但是此时此刻,文景辉只想哭。撕心裂肺的哭,哭的痛彻心扉。武大跟他一样穿着孝服,这不是为了武树生穿着的,而是为了文氏夫妻。文景辉一直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武大见过他生气郁闷的时候,开怀大笑的时候,讽刺冷哼的时候,唯独没有看到过他哭,仿佛连天地都一起悲伤了。本来大好的晴天,很快便乌云遮日了起来。文景辉一路从九河镇的后山坟茔地,哭到了岗子山旁边的一座秀丽的山岭上,此岭名为九云岭,因靠近九河渡口而得名。以前的岭上,其实就是个野岭,也没人去关注它,但是如今却被人在山上遍植松柏,原来山上还有几株红豆杉,也被文景辉给好好的保留了下来,日后这些树成长起来,便会让九云岭显得山高密林,秀丽奇峻,是文景辉为文氏夫妻寻到的埋骨之处,且文景辉已经在县衙备案,买下了此岭,作为他这一支文氏族人的埋骨之处。虽然他以后都不可能有亲生孩子,但是他可以收养孤儿啊这年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无父无母的孤儿,大不了,他收养的孩子全都姓文好了。埋葬好文氏夫妻的遗骸后,那些衙役和帮忙的人就告辞了,文景辉哭得不能自已,还是武大代为送客的。大家都表示理解,且看文秀才哭的那样凄惨,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连田捕头都跟着掉了好几个金疙瘩。武大送走了人,便跪在墓碑前烧纸钱,文景辉哭的哽咽不已,好像要把心里头那些委屈,一次性都发泄出来不可最后硬生生的哭晕了过去武大吓了一大跳啊就在文景辉哭晕过去之后,天上积攒的乌云黑沉沉的压了下来,好似一伸手就能够到云层般,但是随即天空上青色闪电划过,雷声滚滚震耳欲聋。武大一看要下雨了,抱起文景辉就往山下跑,九云岭和岗子山之间,因为要迁坟,也修了一条水泥道。武大抱着文景辉,一路快跑,天上闪电雷鸣,那劈下来的雷电好像就跟在身后一样。武大没读过书,但是也听老人家讲过山间野怪的故事,他不知道文景辉到底是神仙,还是精怪,但是他只知道,哪怕是老天爷,想要雷劈怀中人,也要先劈了他再说一直到岗子村的家中,武大前脚刚进了屋子,后脚瓢泼大雨便哗哗的下了来。“你们回来”小丁拿了毛巾给武大,看到武大抱着文景辉进来,唬了一大跳:“先生这是怎么了”“哭晕过去了。”武大接过小丁递过来的湿毛巾,先给文景辉擦了擦脸和手。“也是个可怜人”老范听说文景辉哭晕过去了,不知道哪里触动了,戚戚然的感叹了一句。小范粗神经,下了大雨人都不方便出门,他去后面的柴房看了一眼,很好,家里的柴火,自打他们来了之后,就没少过半柴房。小丁跟老范照顾两个小的,武大守着文景辉,窗外的大雨一直下,而他这一守,就是一个时辰。文景辉好像睡了一个甜美无梦的觉,全身都感觉轻松了许多,睁开眼睛看到武大,就在他身边守着,那一刻,感觉简直不要太好“醒了”“嗯”“还好吗”“挺好。”武大郁闷了,当然,他就是郁闷也不会在脸上显出来,只是眉头微皱的看着文景辉。“哼哼”让你每次都简洁的一两个字儿的回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次也让你试试这种滋味儿文景辉得意的想着,然后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武大:“”看来他这是好了。文景辉起来后就下了床,脱了孝服,顺手还扒了武大的那一身,拿到自己的屋子里,找了一下,原主的东西所剩不多,也就一套青布长衫,一双黑面白底的布靴子。又找出了一本三字经,一套四书五经,一套陈旧的文房四宝,还有那个让文景辉倒霉穿过来的盒子。用剩余的白孝布,打了个包袱。在文景辉睁开眼睛之后,外面的大雨就停了。文景辉提着包袱拎着铁锹往外走,武大看他要出门,赶紧跟了出来,他也不说话,就接过文景辉手里头的铁锹自己拎着,顺便他还拿了一把镐头。文景辉歪头看了看武大,发现武大是执意要跟着自己了,也好,自己好像还刨不动土呢。“他们俩还要出门吗晚上回不回来吃饭了呀”小丁如今接掌了厨房,正要做晚饭呢,就看到武大跟文景辉俩人又出门了。“会回来的,你该做多少晚饭做多少。”老范往烟袋里塞了一小撮儿细烟丝。武大不问,文景辉也不说,于是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并着肩,又走回了九云岭,那块埋葬着文氏夫妻的地方。“挖个坑”文景辉一指文氏夫妻墓地旁边的位置。武大用镐刨,文景辉用铁锹挖,不一会儿,就出了个半人深的坑,文景辉将包袱放进了坑里,跟武大又将坑埋了。文景辉想了想,到底没有再起个土包,武大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文景辉不打算起个小坟包的时候,竟然是打心底里松了口气儿。也许是那一哭,是原主最后的情绪自从迁完坟之后,文景辉就算是想到文家的人,也不再心里发堵了,武大也许不明白,但是文景辉却知道,埋葬的那些东西,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文景辉成了“孝友”,同时,文景辉买下武贵友,让他跟随文家人一起流放开平冶铁的事情,也让人知道了。迁完坟的第三天,岗子村的大门口,又有人来闹了。“武大你给老娘滚出来你个克母的扫把星贵友怎么着你了是打了你还是杀了你你要这么磨磋他啊你这个不孝子,你爹刚死你就翻脸不认人,是要活生生逼死我们娘几个啊”武佟氏红着眼珠子在大门口进不来,便在那里嗷嗷的高声叫骂。在武树生死后,她去过县衙一次,本来是不许她见的,但是她说武树生死了,死者为大,作为亲生儿子的武贵友,哪怕是被关在牢里,也得给他报丧啊衙门的牢头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主儿,更何况,武贵友也没少被他收拾,对得起给他好处的那人了,便放武佟氏进去见了武贵友一面。看到儿子瘦的皮包骨,身上一股子馊味儿,脸上也青一块肿一块的,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娘”武贵友以为自己眼花了,等确认真的是武佟氏,他就疯了一样要武佟氏花钱赎他出去第064章 舅舅“赎出去怎么赎”武佟氏是真心疼爱这个儿子的,她以前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个儿子的身上,现在,她没了武树生,更是想要依靠这个成年了的儿子。“你花钱,去衙门,就买我回去我现在是官奴,以后都脱不了奴籍,这辈子,就是个下人了,遇赦不赦,除非天子亲免。”武贵友这段日子在牢里过得可谓是“度日如年”,不过也没白受苦,起码他现在知道了自己的罪名有多重,还打听过了,被拳脚相加之后,有人好心的告诉了他,别白费力气了,你这样的罪犯,遇赦不赦,除非是天子亲免,也就是皇帝亲自开了金口,赦免他的罪过。否则,他这辈子,都甭有别的想头儿了。想也不可能啊“花钱啊花银子买我出去”武贵友适应贱籍官奴的身份适应的十分良好。“好”武佟氏抹了一把眼泪儿,她现在有钱,武树生死了,留下的家产就都是她的,小儿子才十岁,大女儿倒是长大了,可一个丫头能干什么二女儿是个三姑子打不出个屁的东西,而且从小就被送去马家做了童养媳,跟她也不亲,现在她能指望的就是武贵友了。可是等武佟氏揣着银钱到衙门,还没等进门呢,就听两个衙役聊天,说文景辉买了那个犯了事儿的官奴武贵友,给文老太太当下人,要跟着文家人,去开平冶铁。开平冶铁啊多少人发配过去都不嫌多的地方,那里常年累月缺少人手,甭管是犯了事的犯人,还是抓捕到的江洋大盗,只要进了那地方,半条命就等于没了,听说有人在那地方呆了三年的时间没有死,大家都说他这是命大第四年,那个人就翘掉了。武佟氏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这还了得是要活活逼死她家贵友啊于是便有了岗子村大门口的一闹。武佟氏来岗子村的事情,里正是知道的,但是等他带着人赶过来,武佟氏早已开骂了。而在里长等人身后,一辆马车也在快速的靠近中“你能不能不要闹了这是官家的事情你闹有什么用当初不好好教导孩子,如今后悔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三合村的里长整个人都老了十岁。“我不闹我不闹我儿子都要被人活活磋磨死了”武佟氏在三合村,也算得上远近闻名的一个泼妇了,撒泼耍赖都成了她对人的拿手好戏:“武大现在发达了,都能救一个外人了现在眼睁睁的看着他亲兄弟就要去送死,我要是不闹,下一个就得是我们娘几个了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从小吃我的喝我的,养到大了竟是个白眼狼扫把星克死亲娘的搅家精”文景辉在武佟氏开骂的时候,就跟武大在三楼看到了大门前的情形,这个时候,武大他们才体会到,为什么文景辉非要盖三层楼了。站得高,看得远啊以后要是有事情,只要先站在三楼上,眺望就可以判断安危与否,不用冒险开门缝了。“武佟氏”文景辉看到来人,惊讶了一下。武大当时脸就阴沉了下来。断亲书都签字了,还敢来岗子村找武大闹,武佟氏这是无赖习惯了,赖到这里来了文景辉一阵风一样的往外跑,武大这个当事人都没他速度,倒是让武大哭笑不得跟在他身后出了门。老范他们也抱着孩子跟在身后走,他们不能干别的,壮壮声势还是可以的,没看三合村来了好多人吗他们岗子村,大人小孩儿加起来都不到十个呢。但是输人不输阵文景辉跟武大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武佟氏在辱骂武大是“克死亲娘的搅家精”这一句。武大的母亲,就是因为生他难产而亡,这是武大无力改变的事实,但是从小到大,武佟氏一直都这样说,让武大潜意识里都认为,是自己害死了亲娘。文景辉护短的很,武佟氏别说现在跟武大没关系了,就算她是武大的亲娘,敢这么说武大,他也受不了这不是武大的错,人的出生是没得选择“啪”一声脆响武佟氏的叫骂声戛然而止文景辉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从人群里蹿出来一位中年妇女,也是粗布荆钗,农家妇人打扮,微微有些凌乱的头髻上系着块蓝花头巾,有些尘埃的面容上,一双眼睛也红彤彤的,怒瞪着武佟氏,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扑上去撕咬武佟氏一口不可“老武家的,你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拍拍你那所剩不多的良心,好好问问,武大他娘,要不难产而亡,就你这样的货色,能进得了武家的大门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行”说着一挽袖子:“还吃你的喝你的武大吃你什么了喝你什么了我大姐当年嫁给武树生的时候,可是带了十两银子的嫁妆,一头耕牛一辆车子你呢你个破落户的剩货,你带来多少嫁妆恐怕连二两银子都够不上吧我大姐去世后,那些东西都是留给武大的,武树生死了后,不代表就没人知道了还敢来闹腾,你也配”说道“配”字儿的时候,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喷的武佟氏满脸通红,愤怒的尖叫:“纪老闷家的,你知道什么你就敢搀和进来这是我们老武家的事情,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够格吗你”“我够不够格儿不够格儿的是你武佟氏”纪老闷家的反唇相讥:“自打你武佟氏在武大三岁进了武家大门,他就没过过好日子五岁开始你就想方设法的想要将他过继出去可惜,武树生天生没兄弟的命最近的都出了三服;八岁开始你就克扣武大,连饭都不让孩子吃饱,我们离得远,没办法,只好拜托村子里的豆腐倌儿,将切豆腐时省下来得的豆边子,留着给武大填肚子,我当家的一年十斤黄豆白送给豆腐倌儿为的是不让亲外甥饿死从他八岁开始,哪一年的冬天的棉衣棉裤不是我给他做一年四季孩子都见不到荤腥好不容易熬到孩子成了丁,结果你这个遭天谴的狠婆娘,竟然十两银子就卖了孩子,让他去服兵役,差点儿死在战场上呜呜”纪老闷家的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落泪。众人听了一阵哗然不管是三合村跟着里长过来看热闹的或者壮声势的,还是岗子村的这几位,都对武佟氏有了个全新的认识。“你个杀千刀的贼婆子孩子才多大你就敢这么干,你怎么不卖你自己生的那些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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