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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的时候,发现原先在屋内坐着的元绣,也不见了。“小姐呢?”红燕站在门外,伸长了脖子往内看,没见到元绣,只好朝红玉问道,“不知道小姐和江公子今天是留在小院内用早膳,还是去见老爷。如果要去请早,那我就叫厨娘不用再准备了。”红玉捏着受伤的那根手指,心中有些不安,“我回来也不见了小姐,想是去见老爷了罢。至于厨娘那里,先做了再说。如果小姐没有回来用膳,那就让他们吃了便可。不过——”说到这里忽然一顿,“红燕,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今晨,我进屋子,却发现江公子不见了,小姐要我们去将他找来,似乎是昨晚上又闹出了什么事情。之后小姐还打碎了个杯子,我去捡它的时候,竟又将手指划破见红,你说这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儿呀!”红燕一听,忍不住笑她,“我还当做什么事儿,原只是这些。红玉姐姐,你也实在小心过头了。我看你今天是心不在此,所以做事情毛手毛脚的,还非说是有事情发生心里不安。”逞完口舌之快,趁红玉还没上来拧她,红燕笑着跑开,远远丢下一句,“我去找江公子了!”可忙活了一个早晨,终究是没有找着江九卿。用过早膳,从元定均那处出来的时候,元绣冷着的脸色,和那周身生人勿进的气势,越发惊人。连红玉都胆战心惊,一语不发。元绣站在院子里,忽的问道,“红玉,你说我这性子是不是让人不喜?”红玉没个防备,突然被问,楞了一下,连忙否认,“不,怎么会呢。小姐,你是个顶顶好的人了。我跟红燕,要不是你,哪儿能过上现在这样好的日子。”是的,如果不是元绣,她跟红燕决计是另一番光景。她们当初是被元定均拨来的,元绣并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抗拒。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元绣又不是爱苛待人的,所以两个人的日子越过越好,到现在也已经算是元府的半个主子,在下人面前能说上几句话了。如果不幸被分到了小少爷元清的屋子里,又或者是分到了外院做干打杂的活,真的是想也不敢去想的。由此可见,红玉说这话,确实是肺腑之言,好不作假。可元绣听了,心底却并未有分毫的喜悦,话锋一转道,“江九卿找到了么?”“江公子我问了门口的小童,也说是没有见着公子出府,刚才我已经找了赵管家,让他发动府内的仆从,帮我们找找公子。”元绣嗯了声,不再说话,回到小院,就将自己关在门内,留下红玉和红燕两人,面面相觑。这下,就连粗枝大叶的红燕,都已经看出来,这其中却有古怪了。元绣走到了床边坐下,早上走得急,没和红玉打声招呼,以至于红玉急匆匆跟去找她,床上的被褥也还未整理清楚。昨夜盖着另一人的锦被还团着形状,微微隆起的弧度,好似其中依旧有人沉睡。她伸手碰了碰那锦被,先是轻轻地。然后,突然一拳砸在上面,恨恨的骂了句,“混蛋!”说完这话,浑身的精力似乎被抽光,元绣仰面倒在床上,一手捂住了眼睛,侧脸贴着被子,整个人埋在里头。翻腾间,脖子一凉,原先贴身放在衣内的玉石滚了出来,坠在锁骨间。人在脆弱的时候,总希望有人相伴,即便是元绣也不例外。这是娘亲留给她的东西,这个时候,这样巧合的出现,是不是也在告诉她,娘亲就在她的身旁,默默地陪着她呢?想到这里,元绣心里一酸,伸手掏了出来,可这手感不对,她看着看着,忽的瞪大了眼睛。“这——”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热情,红包发的破了产哈哈^_^不过还是很高兴,还有这么多人在。第四十七章时间过得飞快, 当初下山的时候大雪盖满了翠微山的山头, 冷的能刺到骨子里去。而现如今归来, 却是秋高气爽, 花儿开了谢,谢了又开, 不知道山上人如今可还安好?翠微山人迹罕至,不仅仅是因为它山峰料峭。还因为这山上住了位冷面煞神, 凶得很。此时羊肠小道上, 慢悠悠走来一只灰色毛驴。它体型不大, 但观它面向,耳朵抖动, 眼珠清澈, 却是十分机灵。从毛驴背上簌簌落下些许残渣,原来背上还驮着一人,正躺在毛驴背上, 悠然自得地啃着糕饼,好不快活。“也不知现在回来, 会不会被揍”驴背上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十分哀怨。不多时, 一人一驴已经到了山顶。翠微山背面料峭,南面却极为缓和。仿佛是集齐了天下矛盾,背面树林多低矮,枝叶稀疏,而南面花草芬芳, 正值秋日,枝头常见硕果累累。九卿手里提着以衣服做成的布兜,里头装着十来枚饱满多汁的果子。他本该上前,此刻却站在竹屋外,迟迟不敢上前。“师父他老人家,近来可安好”九卿攥着手中的布兜,低声喃喃了一句。其声宛若蚊吟,本该随风消散的。可突然他浑身一震,倒吸了口凉气,猛地后退两步,想要躲开破空而来的偷袭,但是来不及!他心思电转,脚尖一点,刚腾身而起。暗处那人却仿佛早就遇见他这一着,当即又是两片叶子呈品字状,三路袭来,直将他躲闪方向全部封死!“师父,我错了,你就饶了我罢。”九卿面露苦笑,只得举手告饶,但是无人理会他。原先灌注了劲力袭来的叶子,却在半路中耗尽了力道,当击打在九卿身上时,也已经疲软无力,毫无杀伤之力。九卿本该欢喜,此刻心情却低沉了起来:师父啊师父,你总是这样。若你狠下心来,花草皆可杀人,可唯独对我们,却偏偏这样心软,也无怪乎最后被人利用,晚节不保啊。他叹了一口气,气还没落下时候,从树影中走出来一名男子,五官是俊美如玉,看他年纪也不过盛年,却无端端头发尽白。江玉华没有说话,他只是上下打量着九卿,慢慢皱起了修长却雪白的长眉,“你这一趟下山,变了不少。”他只说了短短一句话,却突然喘不过气来剧烈咳嗽,大约又过了数息,脸上那种因为咳嗽带来的那股病态的潮红才稍微退却。“师父你——”激动之下,九卿就要冲上前来,可他刚上前两步,面前的泥地里就插上了一排整齐的叶片,堪比飞刀,或者说比飞刀更为锋利。妙手玉郎君江玉华,江湖上威名赫赫,鲜有敌手。即便江湖匿迹二十载,也没有几个江湖人不知晓他的名号。是的,虽看着与青年人别无二致,可江玉华已经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前辈高人,年近六十。出道三十余年,面容却无丝毫改变,这也正是他玉郎君称号的由来。江玉华冷冷地看着他,“东西呢,拿来了吗?”九卿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锦盒,恭敬地双手递上,“都在这了。”江玉华接过扁平状的锦盒,刚一打开就能闻到浓烈的药香味。格子里依次摆放着千年人参、血莲花、金乌草和玲珑玉。而这最后一枚莹光流转的玲珑玉,正是世人口中所称道的“抓破美人脸”。此乃宝中之宝,世人不知其功效,只当做凡品,争相收藏,以至于转手数载,最后销声匿迹。江玉华盖上盒子,对九卿点了点头,终于是放缓了声音,“你做的不错,进屋吧。”九卿嘴唇嚅动,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默然地跟着江玉华进了竹屋。“这一趟,你去了不断的日子。这玲珑玉,果真棘手?”面对来自师父的质问,九卿呐呐不知如何应答。他该如何表示,在山下他找了个娘子,还做了几日的便宜丈夫,骗了人姑娘,还享了好些日子的福。答不出来,九卿迅速从椅子上起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跪天跪地跪父母,九卿没有父母,从小被师父捡来。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犯了错,跪江玉华,天经地义。“师娘她可还好?”九卿惴惴不安,连说话都变得底气不足,“我在山下遇到些意外,所以才耽搁了时间。师父,是徒儿的错。”这一月多来在元府的所有欢愉,在这一刻间尽数消散了。只要想到寒玉床上躺着的人,还有眼前这活尸般的男人,那种愧疚就宛如具巨浪扑面而来,将他埋没。江玉华的声音突然变得极轻,九卿的话正中他软肋,他的眼睛飘忽起来,总是聚不拢视线,“初儿她只盼着还来得及罢。”他手里抚摸着盒子里的玲珑玉,慢慢地踱步而来。九卿跪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江玉华手中的盒子。或许是受江玉华的感染,他望着盒子的目光带着连他也不清楚的热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着师娘的苏醒,还是在思念那枚玉的主人。他分不清楚,只知道他的心忽然抽了一下。不疼,只是有些闷闷地,让他说不出话来。一时间,连目光都怔住了。见此,江玉华的表情一怔。他也曾经历过风风雨雨,又怎会不知道九卿的眼神代表着什么?这一年,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轻轻拍了拍九卿的头顶,叹起气来。“卿儿,为师赠你一句话。”九卿抬起头,江玉华的脸在日光的照射下,几乎发出莹润玉光。“且行且珍惜。”他说完将九卿从地上一把拉起,突然又笑了,“一眨眼,你也这么大了。我若是没记错,你也也十八了。人言常道,女大十八变,我的卿儿,如今也已经出落得十分美貌了。不知道哪家的小子,才可以配得上你。”他随手摘了朵开得娇艳的秋海棠,簪在九卿的乌发上,“你瞧,花儿开的这样美,为师总不忍心让它这样逝去的。鲜花配美人,多漂亮。”一番话,说的九卿脸上飞起了薄红。江玉华极少夸人,更多的时候,他是严厉的,是残酷的。这十八年来,来自师父的夸奖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值得九卿用血汗去为止拼搏的。他的意思,九卿明白。花了这么多年,他完成师父所托,功成身退。她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何必再做这不伦不类打扮,游走在男男女女之间。可这么想着,心里却忽然有几分失落。即便是江玉华的赞赏,也填不满心中的空荡。两人走得不算快,途中九卿却一直在想。江玉华是个行事深沉的男人,他很少与人推心置腹。九卿自幼被他抚养,只管传授技艺,却从未告诉他,为什么。更多的,是让九卿自行寻找答案。就好像这回,他让她下山为他搜寻着诸多宝贝,却从未向她介绍过功效。九卿迟疑了数息,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师父,这玲珑玉,到底有什么作用?”她也曾经道听途说,可玲珑玉实在珍贵,也没几个人看见过它的模样。最后在众人口口相传中,几乎要成为圣品了。江玉华脚步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你也听到了什么传闻?不妨说来,让为师听听。许久未下山,已经不知道江湖是何等模样了。”九卿一惊,突然有些后悔。第四十八章“你为何不说话?”江玉华瞥了她一眼, “为师的话已经没有用了么?”九卿低下头, “我曾经听说, 将玲珑玉中的血玉髓导出, 可以治疗百病。就是不知这传言,是否属实。”“属实如何?不属实又如何?”“如果要取出玉髓, 是得将玉敲碎么?”九卿小心翼翼地看江玉华的脸色,可后者脸上的表情, 却颇显得微妙, “师父?”江玉华看着她不答, 良久才悠悠的问,“卿儿, 这块玉, 你从哪儿弄来的?”“啊?”“你此次下山,能够将它带回来,实乃大功一件。你若是有什么要求, 尽管提出来。”江玉华话锋一转,“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听说过这玲珑玉的踪迹, 可见是被人珍藏起来的。到底是被谁家藏了起来呢?”“大名府庆云县, 元府。”短短几个字, 像是从喉间溢出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失态,连忙调整好脸上的表情,不敢泄露分毫。师父洞察力惊人,若是被他抓住破绽, 只怕非得将前因后果弄个明白不可。到时候又得被关在翠微山上,许久不得下山了“元府?”江玉华思考起来,“江湖中有姓元这号人吗?”九卿摇头,“从未听过,他们家三辈从商,在大名府颇有名气,但是却并未和江湖有什么牵连。”“三辈啊,距玲珑玉上次在江湖现身,似乎是在六十年前呢。”江玉华掐指算了算,“三辈的话,似乎也差不多。”他越说,突然越对这个元府感兴趣了。“来来来,路上好好给我说说这个元府的趣事。先给我说说六十年前,元府的当家人姓甚名谁?”九卿只觉得喉头一哽,她只是想问问,这块玉到底还有没有完璧归赵的那日,谁料得到,话题的走向竟然如此的猝不及防?“这个这个好像是叫元什么来着”她没事干记这么个老祖宗干什么,九卿自然是记忆模糊的,真要她去想那人,怎么想也想不起。“现在家主名叫元定均,是名员外。上代似乎叫做元赫,上上代似乎叫元、元兆宜?师父,徒儿记不清了,当初听得不太认真。”这不能怪九卿,毕竟只是去偷个东西,谁没事干去记人家的祖宗叫什么。能把当前的情况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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