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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的是另一只手,元绣这才猛甩开,哼了一声:“贵府公子挽留,绣自然是要给几分薄面的。那就看看公子府上有什么精致吃食,能让绣打开眼界的罢。”元绣转身要回刚才的位置,眼角余光瞥到桌上的瓷瓶,淡淡道:“我看江姑娘伤势还未好利索,这般耽搁,赵公子不觉怜惜?”“不用了,一会回屋我自行上药便可。午时将至,还是用膳较为重要。”江九卿看了一眼肩膀上那片越来越大的痕迹,抿了抿唇,“我先失陪,换身衣裳出来,免得碍了两位的眼。”说着江九卿很快就退下。场内没了人,元绣也懒得再跟赵纨打太极,干脆开门见山,“公子这是何意?”赵纨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不明说:“元小姐说的话,真叫赵某困惑。”元绣盯着他:“不知公子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派人来我元府,将我的贵客给截走留了两日,不知是为了什么?”“赵某只听说元府来了位朱姓贵客,可从来没听过还来了位姓江的。不知元小姐说的是哪位呢?”元绣恶狠狠地瞪了赵纨一眼,只觉得这男人十分可恶,话里话外没一句讨喜的话,“江九卿,或者说朱蛾,公子还是莫要再装傻。”“哦——”赵纨尾调拖得长长的,更是惹人厌烦,可他却十分喜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元小姐有何高见?”“不可能。”元绣斩钉截铁道。“元小姐哪来的自信?九卿乃是未出阁的女子,为何赵某不能追求她?”赵纨反问道。元绣被话问的一愣,“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她什么也没跟我说,可有些话不用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赵纨话里有话,听得元绣皱了皱眉,不解其意。沉默良久,元绣语调微涩道:“她已有了心仪之人。”赵纨吃惊,终于坐直了身子,颇感兴趣:“这赵某倒是未曾听闻,不知是哪家公子?难不成是县令家的李公子?”元绣冷笑:“你怎么不去问她?这事问我作甚?”“屋内气息污浊,绣想出外走走,再过些时刻,自然会让府内小厮领我前去大厅就膳,公子不必担心。红玉,我们走!”元绣只怕再待下去,她会克制不住,冲上前去把茶泼在赵纨那张可恨的脸上。他分明什么都知道,可偏生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这也就罢了,话里话外分明两重意思!元绣也不是个傻得,相反她可聪明的很了。如果说刚才对那两人之间所作所为还有几分不舒服,现在若还不知他们只不过是逢场作戏,那这场戏中,最大的傻子就是她了!元绣恨,她恨为何今日要来。就让那人自生自灭便可,再不济也多的是人愿意上赶着对她好,她元绣又算得了什么?怕只是她闲暇之时,用来逗弄的一个玩意儿罢了。元绣越想越恨,只觉得心里要呕出血来。站在冰天雪地的园子里,手指掐着一朵艳丽梅花,不知不觉间那梅花已被掐成了花泥,烂在手心,黏腻的很。元绣心思不在此处,自然不曾发觉做了什么。反倒是身边站着的红玉,全场看下来,心中忍不住担忧自家小姐。怕她受了刺激,做出什么反常的事情来,可就糟糕了。她不由得埋怨自己,若非她拿话让小姐来这里,是不是她就不会如此激动气愤。小姐才刚刚醒来两日,身子还虚弱着,站的久了都会浑身无力。更不用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站了这许久时间。红玉本想找个借口,让元绣离开此处。、却见长廊尽头拐角处,低头走出来一人。身上披了件雪色的毛绒披风,乌发倾泻下来,衬得肌肤宛如冰雪,唇间一点朱红,像极了不属于这人世的精灵。美人抬头,看的红玉一阵恍惚。那张脸她怎么可能忘得了,曾经朝夕相对,熟的不能再熟。可此刻再看,却又有些陌生。他总喜欢穿艳色的衣裳,极少看他穿这样的素色。红玉认识的江九卿一直是张扬的,可现在走来的人儿,脸色苍白,浑身透着一种惹人怜惜的脆弱感。唇又红的艳丽,在一身雪色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的美感。江九卿的面容,原就是十分好的。男装压抑了她十多年,使她多了许多女子难有的英气。此时失血带伤,英气难寻,只剩楚楚,是从来没见过的模样。饶是跟元绣这样美人相处了许多年的红玉,也不由得心中赞叹。江九卿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本要前去花厅,没想到途中还能碰到元绣主仆,步子也不由得慢了下来。她不想让元绣看她这幅病恹恹的模样,难得抿了红纸,薄施粉黛。对她来说,自然是没人能比元绣更加好看。对着镜子中那张看腻了的脸,更觉得满脸病气,哪还会欣赏,不嫌弃就算好了。随便涂抹两下,披了斗篷就出了门。但落在元绣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感觉。“阿绣。”元绣失神片刻,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察觉到江九卿的动作,手一掀,将肩上的斗篷揭开。“这是你的东西,我不稀罕。”元绣转身要走,却被江九卿拦住。“阿绣,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元绣看着面前的人眸子里的苦苦哀求,笑了一下,“那又有谁来原谅我?”说完,元绣大笑着与江九卿擦肩而过。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违背伦常,谁来原谅她?江九卿,我恨你。元绣笑着笑着,忽然落下泪来。她背对着江九卿而行,就连红玉都不曾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就被元绣拭去。“小姐”红玉满脸担忧,却不知该如何为她分担。元绣拦住了她的话,平静道:“饭菜该凉了,我们做客的,总不好叫主人操心,快走吧。”第七十二章元绣到的时候, 赵纨早已经坐在位置上了。他坐的位置正对着花厅大门, 元绣一进来就与他视线相对。赵纨倒是含情脉脉的, 不知情的怕是还要以为两人有什么别样的关系。但元绣没与他见过几次面, 就烦透了这个人,别开脸随便找了个离他最远又不必看着他的位置坐下, 等江九卿。府内本就只有赵纨一个主人,平时都不需来这花厅的, 坐在自个儿屋里吃了也就罢了。但有了两位贵客, 他自然得做出些样子来。花厅布置的十分巧妙, 还有许多这时节见不到的花草,全是用地热催开的花。满屋子香气扑鼻, 闻着倒是令人心旷神怡。饶是元府富余, 也没见过这等阵仗。元绣看着,不免对赵纨的身份有了几分好奇。不用说都可以知道,他绝非这小小庆云县的人。闲情公子时常离开, 倒是不少人都知道的事情。可见他是别处人,但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才不得时常来这处。但到底会是什么事, 这么多年来却无人知晓。对外人来说, 闲情公子实在是太神秘了,甚至都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元绣头一次听说闲情公子姓赵,还是他自称所暴。越是想,元绣心里的不安就越重。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面上倒是一派平静。没过多久, 稍落后一步的江九卿也到了。寻了个元绣身边的位置坐下,正好夹在元绣与赵纨的中间。“人到齐了,那就上菜罢。”赵纨拍了拍手,从边儿上小门里头走出来一对年轻貌美的侍女,手里都捧着红木托盘,上头放了一样菜。一队人走完,桌上的菜也就上齐了。菜色不多,统共也就十道,可看起来却是样样精巧,即便是元府的桌上,也从未见过如此精致漂亮的菜色。看起来,就不像是这凤阳县的厨子能够做出来的东西。“这怕是赵公子从别地儿带来的师傅吧?”元绣拿起筷子,加了一个看起来普通些的狮子头,用准备好的小刀一剖两半,果然露出里头黄澄澄的鸡蛋黄来,“我猜,有一个扬州来的大师傅。”说着,她沾了些酱汁,咬了一口这红烧鸡蛋狮子头。瞧起来普通,吃起来却有非凡体验。狮子头弹牙又鲜嫩多汁,咸香可口,饱吸了肉汁的鸡蛋极为入味,还带来了细腻的口感。元绣脸上露出一道浅浅的笑,颊带酒窝,笑道:“这位师傅手艺非凡,鼎丰楼内的大师傅见到他可都要羞愧了。”鼎丰楼是凤阳县内第一的酒楼,前往那处的人非富即贵,即便是在大宛府排名也是不俗,里头有不少来自其他地方的大师傅,远近闻名。“元小姐好眼力,确实是从扬州来的大师傅。”赵纨品了一口烫热的酒,悠悠道,“世人皆道元府大小姐疯癫,可我看着却远不是这样。头脑清醒,还聪慧过人,算是我所见过的女子中第一流的。”元绣头也不抬,又吃了一片去了骨的鸭肉,“多谢公子夸奖,绣愧不敢当。”“这也没什么不敢当的,我也不是实话实说。”赵纨叹气,惹得江九卿与元绣抬头去看他。这也正是他的目的,见两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这才继续道:“可即便是如元小姐这般聪慧的人,也会有糊涂的时候。唉,可惜。”他的叹气听起来是如此的惋惜,反倒令元绣不服了。她虽不敢自称才女,可当初也是被无数人夸过聪明的。怎么就成了他口中糊涂的对象了?“我听人说,再如何聪明的人物,碰见了感□□,都得变成天下第一号傻瓜。我本来是不信的,可看到了元小姐,赵某不得不信哪。”这画风一转,让元绣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干脆呛他:“感□□,身处其中之人自是冷暖自知,无需为外人道哉。”“是么?”元绣早就明白这顿饭没这么简单,可怎么也没想到,赵纨竟然想要戳破那层纸张。这可是元绣与江九卿久久无法突破的事情,哪能就这么让他如意了。若真的戳破,只怕两人以后再无颜面相见了。“这是我的事情,不劳公子费心了。”元绣冷静不下来,连自称都忘了用上。筷子用力拍在桌上,就打算带着红玉离开。但这顿饭,赵纨早就已经筹划多时,又哪会让元绣这么简单就逃离开?她们二人在这个怪圈子里头兜兜转转多长时间,他全看在心中。不管是为了元绣还是为了江九卿,他都决定要做一把这个恶人,为两人跳开这层窗户纸。若是不成也就罢了,大不了让九卿怨恨他。这万一要是成了呢?赵纨就堵着万一的可能!“女子相恋也并非这天底下头一遭新鲜事,元小姐又何必避如蛇蝎?”赵纨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却震的屋内两人浑身僵硬。是了是了,当初他们大婚,这赵纨可是前来送过礼的。只怕江九卿所有的伪装,看在他的眼里,都只是笑话。他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赵纨竟然瞒着自己策划了这件事。她是皮厚无所畏惧,但是阿绣呢?江九卿心里一想到元绣,目光就朝她望去。元绣站在门框前,一动不动。她背对着他们,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赵纨自顾自往下说:“即便是在那全天下最尊贵的皇宫里头,也发生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其实这世间,能寻到有缘人相伴一生已是难得,又何必再做无谓的奢求?有些事情,错过了,可就再难遇到了。”这番话一出,以后元绣与江九卿之间,就真的是再也含糊不得。逼得两人必须得面对这段背伦之恋。这段感情,早在山上的时候,九卿就已经接受了,可元绣呢?九卿心头一阵阵的抽疼,她看着元绣的背影,喉头哽塞,明明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可到了嘴边,就只能苍白的唤她的名字:“阿绣”元绣的肩膀颤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赵纨接着说:“我看元小姐也非无情之人,既然如此,何不接纳九卿?大不了再让她扮作男儿,你们本就是已行过夫妻之礼,是世人眼中堂堂正正的夫妻。”九卿望着元绣的背影,可一听到赵纨这番话,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但最后,想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没有说出口来。其实她想说,既已揭破身份,她就没打算再用来骗人。可若是这样能够让阿绣接纳她呢?能让其他人接纳她们呢?若真能!即便是违背良心,欺瞒世人,又如何?!“阿绣,你可愿意?”颤巍巍一声轻语,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匹马。元绣再也忍耐不住,双目带了一丝癫狂之色,转身拿起桌上一碟菜疯了一般朝赵纨摔去:“住嘴!住嘴!不许你说了!你给我住嘴!”余光扫到九卿惊诧的视线,元绣心中苦涩,但却难掩痛楚。她一把抓起桌上那把用来进膳的小刀,指着九卿,似哭又似笑:“你知道你将我害的有多惨吗?你还想再来害我?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江九卿!”她厉声呵斥,一步步朝着九卿靠近。可在这样凌厉的逼问下,江九卿却没有回退半步,反而迎这锐利的刀锋,朝前走了一步。她看起来视死如归,仿佛天不怕地不怕。“如果是死在阿绣手里的话,我是怎么也不会怨的。”元绣看着江九卿脸上的笑容,还有赵纨淡然的目光,脑中仿佛翻江倒海一般,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就连手上的小刀都要握不住。等她意识清醒过来,才发现江九卿的脖子上,竟然被她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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