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太仔细,但是他记忆好,还是顺利地打开了电脑网页,在栏里磕磕绊绊地打出了江时凝的名字。回车。荧幕照亮了乔怀泽冰凉的眼眸,他注视着屏幕,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真的是她。她和他年幼记忆里时一样年轻、漂亮只不过那张面容少了些柔和,多了些淡然和稳重。乔怀泽闭上眼睛,他的大脑嗡嗡作响,血液上涌,几乎无法呼吸。凌晨三点时,万丁正搂着自己的媳妇睡觉,茶几上的手机就嗡嗡作响起来。他睡得正香,被人吵醒,气得骂娘。怀里的媳妇又紧闭着眉毛不高兴地哼唧了两声,他赶紧把手机接起来,怕把她完全吵醒。一看电话竟然是乔怀泽打来的。万丁火气消了不少。乔怀泽一个月给他打一次电话都算是多的了,这还是半夜打,估计是什么大事。他披上衣服就出了卧室,轻轻带上门。“乔先生,怎么了”万丁问。乔怀泽沉默的呼吸喷在话筒上,过了几秒,他才开口,“万丁,我觉得我要疯了。”他的声音竟然沙哑到不像话。万丁抽了根烟,蹲在阳台的玻璃旁听着乔怀泽说话。他第一次听到乔怀泽说这么多话。当乔怀泽说到他是转世,而江时凝可能是他转世的母亲时,万丁已经木然了。他本来是一个不相信这种前世今生上帝撒旦之类的人,可是乔怀泽说,他竟然就有点相信的感觉。因为乔怀泽这些荒诞的话,正好能够解释万丁之前的疑惑乔怀泽为什么会懂那么多剑法,而且很多连万老爷子都不知道。而且,乔怀泽如此之优秀,可是谁教的他一直是个迷。能得到他那一身的本事,乔怀泽的师父应该也是大师,可是找遍前五十年,整个武术圈都找不出这么个高人。如果乔怀泽是转世的,还记得前世记忆的,那就说得通了。他前世是剑圣,这世自然仍然是大神。所以他才气质如此与众不同,还能作出夜中喝酒雪中睡觉的傻事来。万丁觉得自己要疯了。“那你想怎么办呢”他这个唯物主义者竟然开口问道,“如果你母亲真的是凝露传媒的那个总裁,那你们这个伦理关系是不是就有点乱了她还能记得前世的事情吗”乔怀泽沉默了。“我不知道。”他说。“那那你要认亲吗”万丁在一种荒诞感中认真地说,“凝露公司的地址和电话都有,你很轻易就能联系到她。”乔怀泽没说话。过了半响,他说,“我想先看看她。”万丁很快就明白了乔怀泽的看看是什么意思。乔怀泽想要跟踪江时凝。然而江时凝总是开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不从正门经过,所以乔怀泽在正门的街道对面呆了一天也没有收获。万丁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们这是在犯罪乔怀泽换了个方式,他让万丁查江时凝的车牌号码。“乔先生,我是武术界的,不是混,黑的。”万丁快无奈哭了,“您这是犯法啊。您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乔怀泽沉默了。他就是想知道江时凝现在的生活状况。她结没结婚,有没有孩子和老公,以及记忆,她还记得吗乔怀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查这些,他没想好未来该怎么办。转机在三天之后。一个身穿西服,戴着墨镜的男人开车停在了凝露公司的前门停下,他站在外面,似乎在等人。看起来很像是保镖。不久之后,江时凝走了出来,进了轿车,而保镖在另一边上车。等到这辆车驶离之后,乔怀泽看向万丁。“你有驾照,帮我开车,跟她。”“我可以拒绝吗”“不可以。”万丁快被乔怀泽的强势欺负哭了,这乔先生平时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意,怎么忽然变得这样吓人啊。要是被人抓住,他万丁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万丁在心里哀嚎着去开车,乔怀泽坐在副驾驶,两人不远不近地跟踪前面。前方车里,景渊抬起头,危险地冷哼一声。“怎么了”江时凝看向他。“我们被跟踪了。”景渊说。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啦这两天来大姨妈太影响状态了:3」然后明天和后天的更新可能是晚上,白天有事,提前和大家说一声哈3第70章“我们被跟踪了”江时凝皱眉道。她心里闪过了后面车里的是狗仔、甚至她旗下某个艺人的粉丝的念头, 都有可能。然后, 她就看到景渊神情肃穆地弯下腰, 在车底座里拿出了一把枪。江时凝:“景渊, 这不是枪战片,也不是国”江时凝快崩溃了, “你哪来的枪,这犯法的”“放心, 是电击枪。我们公司特地申请批准过的。”景渊淡定地说。“那也不行”景渊没太细说他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但是今天一看他这连套动作的熟悉劲儿, 江时凝就知道他过去那些年在国一定没少野。他刚刚那架势明明就是先入为主的认为后面的车是来寻仇的。关键是这里和国不一样啊。就算对待跟车狗仔或者粉丝,也不能拿电击枪电人家啊, 会被告的在江时凝的强硬的态度下, 景渊终于勉强收起了电击枪, 又刷地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刀。江时凝坚定地将他手里的刀夺回来。就景渊这个实力,空手都容易把人打残, 更何况拿武器。“景渊, 现在保镖公司的真谛在于安保,拦粉丝, 而不是和粉丝干架。”江时凝忍不住说, “你轻易可不能亮武器啊。”“好。”景渊这才勉强同意了。前面开车的又是秦骞, 景渊探过身, 拍了拍前面秦骞的肩膀。“甩他们一下。”秦骞点了点头。一般来说,后面的车要是发现自己被暴露了,要点脸的都会自动停下来。但是秦骞甩了他们一个街道后, 后面的车又不屈不挠的跟上来。景渊的脸瞬间就黑了。“怎么办”秦骞问。“先送夫人。”景渊简短地说。江时凝这个时间出门,是去接受一个娱乐杂志采访的。没想到竟然会被人跟踪。秦骞很快就开到约定地点,景渊下车给江时凝开门,让江时凝先进楼。江时凝知道他想干什么,顿时有点犹豫,“景渊,不许和对方起冲突。对方不可能是坏人,顶多是狗仔和私生。你要是动手”“放心,我不会。”景渊安抚地说,“你快进去,快迟到了。”江时凝看了眼表,果然要来不及了,她给秦骞一个眼神,意思让他看着点景渊。秦骞颔首,江时凝这才进楼。等到看不到江时凝身影了,景渊这才深深地呼吸着,像是一个呼吸沉重的凶犬。秦骞看向他,“你要怎么办夫人说不许动手。”“不动手。”景渊面无表情地说,“就聊聊。”他从后备箱拿出一套卫衣和长裤,进了一楼大厅的卫生间,一分钟之后,他就换好了休闲装走了出来。江时凝的保镖不能寻衅滋事,那不相干的小年轻就可以这样干了。景渊从侧门出来,秦骞果然了解他要做什么,正在外面等他。景渊把西服给他,自己带上墨镜。他走上大街,果然,对面那辆小灰车还停在旁边,似乎不打算走的样子。景渊双手揣兜,就向着那车走了过去。来到车窗前,直接敲车窗。驾驶座的车窗缓缓打开一条缝,露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男人的眼睛。“怎么了”男人问。“你们刚刚拐弯时蹭到我了。”景渊说,“你就是车主吗出来。”“一派胡言,我什么时候蹭的你碰瓷啊”万丁皱起眉毛,“赶紧滚”然后将车窗又关上了。黑色防偷窥的玻璃倒影着景渊的面容,他带着墨镜,穿着卫衣,刚刚还特地把服帖的短发挠得乱了一点,现在一看,活像是个社会小青年。景渊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勾了个冷笑,他后退一步,一脚就踹上车门。“出来,孙子。”景渊冷笑。他力气极大,第二脚,车门就有点凹痕了。第三脚还没踹出去,驾驶座门开了,万丁皱着眉毛下了车。“你有病”车门在他身后关闭,景渊在那一瞬间,与后排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对上眼眸,那人一双冷淡的凤眼,斜斜地瞟了他一眼。初景渊就知道,这才是正主。他立刻皱起眉头。没见过长成这样的当狗仔和私生饭的。这他妈明明就是景渊意识到了什么。他当做自己不知道,便看向万丁。“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驾驶证给我看一下。”“嚯,你这小子哪来的”万丁瞪起眼睛,“你谁啊你,张口就说我撞你,还要驾驶证。你有证据吗我告诉你啊,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那正好。”景渊冷笑道,“一会咱报个警,让警察听听你们之前在车里都说什么了。”万丁顿时语塞,这个陌生年轻人是故意挑事,可他和乔怀泽说要跟踪人的事情可是事实啊。“你要多少钱,说。”他认倒霉道。“谁让你赔钱了我问你,你叫什么,听不懂吗”景渊演的社会小流氓上身,一步不肯退。“那你想怎么着啊你”万丁话还没说完,就下意识地向后躲掉了景渊的拳头。两人都顿了一下。这一击一让,他们顿时都发现对方是练家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异口同声地问,又瞪向对方。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立刻缠斗起来。万丁的功夫的确厉害,但是景渊毕竟是在国血雨腥风过来的,又有两世的经验,十几招之后,万丁已经有不敌之势。万丁心中诧异,他本人在三十岁左右已经算是数一数二很厉害的人了,能出一个剑术厉害到变态的乔怀泽已经不容易,这个小混混看起来比他小,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他甚至落于下风。景渊是有正经武打的路子,但是他用招极刁钻,而且反应极快,万丁一个一闪而过的小小漏洞,景渊能立刻抓住时机。三招之后,万丁已经被撂倒在地,景渊冷笑一声,刚想出招,自己的手腕忽然被人攥住。他回过头,就对上了乔怀泽淡然的目光。“你不就是为了逼我出现,何必做到这种地步。”乔怀泽说,“你是刚刚的那个保镖,对吗”“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的车”景渊冷冷地问。乔怀泽沉默了,然后说,“这和你这个保镖无关。”景渊一听,立刻证实自己的所猜所想。江时凝之前说了两个儿子的名字,而眼前这个人的气势性格,正好能和其中一个对上号。乔怀泽,上辈子是剑圣仙尊。又一个便宜儿子。景渊虽然猜出来他是谁,可是这个局面,他假装不知道也是可以的。等到江时凝知道了,肯定又得百般安抚乔怀泽,到时候他心里有气也只能憋着了。现在不打,更待何时景渊冷笑,这马路旁边就是小公园,他伸手拽住乔怀泽的领子,乔怀泽立刻皱起细眉。“喂,你干嘛你”万丁立刻大喝。景渊冷冷看向他,“二打一”万丁顿时不说话了。他自然不可能做这种欺负人的事情,又是理亏。而且,他觉得乔怀泽不会输,所以便不说话了,看着两人进了小树林。乔怀泽其实也在想,和这个保镖打一架也好。毕竟他要是问自己理由,乔怀泽也不能说出什么。还不如和他打一架,顺便放放水,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得了。结果,两人打架的时候,乔怀泽发现自己大大地低估了眼前的这个人。很明显,他实力极高,根本不需要乔怀泽手下留情。乔怀泽两世都精通剑术,可是从来没有和人赤手空拳打过,他这种临场发挥已经比一般人都要好了,可是景渊也同样两世的练习经验,又有实打实的实战,竟然一时间不分上下,景渊偶尔还能占个上风。当初景渊挑准机会将乔怀泽撂倒在地、泥土刮蹭到乔怀泽的脸颊上的时候,有洁癖的乔怀泽也被打怒了。两人都不再留手,打成一团,不分上下。要是知道今天打架,他就带剑来好了。也不至于平白落个下风。乔怀泽心中腹诽。他不太了解现在的行情,难道随便一个保镖就如此厉害吗两人缠斗在一起,乔怀泽又落下风,他一扭头,看到草地中间正好有一细长的树枝,下意识伸手抓起,再一扬手景渊躲避不及,脸颊上出现一道血痕。景渊顿时想起来这家伙的本职,好家伙,手里拿不拿东西真的不一样。乔怀泽还没爬起来,但是他拿着这树枝,在他手里就如同软剑和鞭子,刮起风来都带着凌厉,正常人都进不了身。景渊这种不要命的硬茬就不一样了。眼看着树枝如同铁鞭,他硬生生进身乔怀泽的攻击范围内,然后一把抓住了树枝。他的手上顿时好几道鲜红无比的红印。景渊冷笑起来,两人手中用力,树枝在他们手指之间顿时裂成两半。乔怀泽也很久没见到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