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都没处理伤口。他就一直这样挺着。简直是自虐型自惩。江时凝缓缓靠向沙发背,她笑了。“乔怀泽,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处理伤口”她冷笑道,“你是故意给我看的吗”乔怀泽从来没见过江时凝这一面,他顿时惊惶起来,睫毛也受惊的颤动。他终于抬头看向江时凝。他不会说话,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平息江时凝的怒火。“我我不是”他惶恐地低声喃喃道,眼眸中的神色已经充满了乞求。江时凝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她平时不想把自己这一面给孩子们看到而已。可是这件事从乔怀泽和初景渊、再到帮忙隐瞒的景轩,都让她十分生气。她什么都可以原谅,最无法原谅的,就是他们作践自己身体,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乔怀泽上辈子就有自虐倾向,因为练剑修真实在是太苦了,如果不对自己狠一点,根本没有毅力坚持下去。江时凝知道他这一次估计是真心后悔,才如此折磨自己。可关键是,这个世界里他没有内功护身,如果落下病根,那就就一辈子的事情啊。必须得把这一点改过来,不然下次伤及性命就来不及了。江时凝便冷声道,“乔怀泽,你上一世就知道我最不喜你这一点,你如果喜欢这样自我折磨,还不如早早地滚远一点,别在我面前碍眼。”这已经是极重的话了。乔怀泽那双凤眼顿时泛红,他惶恐无措地伸手轻拽江时凝的衣角,难过地恳求道,“我错了母亲,求您求您别赶我走,我真的知错了”江时凝注视着乔怀泽,闷不做声。就在这时,会客厅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一条缝,江时凝看过去,竟然是戴着墨镜身穿西服的景渊。很明显,他是以贴身保镖的身份进来的。本来在乔怀泽忽然找上来时,景渊就隐隐意识到不好。然而乔怀泽是个狼人,上来不仅道歉,就自罚五鞭,还特地嘱咐让万丁用力打。连景渊都被他这架势弄得愣住,仿佛在梦里和他周旋圆场了几句。等到景渊清醒过来时,人已经走了。他顿时产生不好的预感,乔怀泽这是要去见江时凝的样子,万一乔怀泽说出了那天的事情,那他不就死翘翘了吗结果,紧赶慢赶,一开门,景渊就看到后背都是鞭痕的乔怀泽跪在江时凝面前,而江时凝看向他的目光,明显还带着怒意。完。了。景渊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关上门,摘下墨镜,然后干脆利落地跪下。“我错了”作者有话要说:蛾子们:瑟瑟发抖一个有点晚的双更,大家久等了3第76章景渊这一跪, 动作行云如水无比熟练。认错的表情如此真诚, 恳切中带着真情实意。本来屋内氛围十分低沉僵持, 初景渊这样一搅和, 场面倒是松弛下来。江时凝差点被他气笑了。闯祸没少闯,认错态度倒是一流。“你赶紧滚。”江时凝没好气地说。这要是陈潭良和景轩, 可能她这么一说, 他们就都默不作声了。可是初景渊反其道行之, 他在门口爬起来, 顺便把门反锁了,然后走到江时凝身边, 又跪下了。“其实我们两个就是闹着玩的, 切磋而已。”景渊看向旁边的乔怀泽, 语言示意道,“对不对”“我是认真的。”乔怀泽说。景渊一阵无语, 来一个陈潭良就够他吃一壶了,这又来个乔怀泽, 他们这种人性格怎么这么不懂变通啊。可是在乔怀泽的眼里,初景渊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江时凝已经如此生气了, 根本不是几句安抚哄哄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景渊这种态度,很可能会火上添油。果然,江时凝冷笑道,“初景渊,你平时就是这样蒙骗我的”被她那冰冷的眼风一扫, 景渊顿时后背发麻。景渊露出苦笑,江时凝这么生气的样子,他上辈子就遇到过一次。现在旧日重现,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景渊看了眼乔怀泽,只见他虽然后背上的伤痕已经有所凝结,不再流血,可是对身体的伤害和疼痛是不会因此停止的。乔怀泽又跪了这么久,已经嘴唇泛白,低垂的额头上,都是薄汗。“母亲,要不然先给他包扎一下。”景渊说,“再这样挺下去,可能伤口就发炎了。”景渊如此开口,不是因为担心乔怀泽,而是为了拿这件事分散江时凝的注意力,哪怕拖延十分钟二十分钟,江时凝的火气至少也能比现在少一些。果然,江时凝的注意转移到了乔怀泽的身上,乔怀泽几乎一瞬间脱口而出,“我我不用”“我这里没有东西,怎么给他包扎”江时凝皱眉道。“我带人了。”景渊立刻说。他从地上爬起来,老久不跪,膝盖都不习惯直疼的慌。他过去开门,又探出头,向着走廊里招呼了一下。过了十几秒,另一个穿着黑西服戴着墨镜的男人进来了,只不过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这人正是景渊公司里的私人医生,景渊如此信任他,也是因为他上辈子是景渊宫里的御医,这辈子又学了医,但是挣得不多,被景渊挖墙脚撬过来了。医生石章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也还忐忑不安。江时凝怒意未消,他一对上江时凝的眼眸,便嘴瓢地习惯说道,“皇贵妃好”“什么皇贵妃。”景渊虚踹了他一脚。这种和修凌非有关系的词,景渊一听就不爽。“哦哦,我失言了,夫人好,夫人好。”石章看向还跪在一边的乔怀泽,不由得叹气道,“请你这边来,我帮你包扎一下。”乔怀泽犹豫了片刻,江时凝给了他一个威胁的眼神,他这才踉跄地站起来,医生让他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帮他看后背。“怎么样严重吗”江时凝问。石章头都有点大了,他本来想说些什么,结果看了眼自己顶头上司初景渊,又不好开口。江时凝那一世也认识这个御医,便接叫他名字。“有什么说什么。”江时凝说,“石章,你考虑好你到底认谁当老板。”那还用问吗,当然选江时凝啊。他能得罪景渊,但是绝对不想得罪江时凝。毕竟,这些人里谁说话算,他们心里没有13数吗“我说实话,夫人。”石章苦笑道,“您好好管管您这些儿子,我是医生,不是万能的。他们这些伤,再稍微重一些,就必须去医院了。”江时凝了然。石章开始给乔怀泽清理消毒伤口,江时凝又看了一眼初景渊。“那他的剑伤呢”石章手一顿,他能够感觉到景渊那里传来的死亡射线。然而,他仍然老实地说,“再深一点就要去缝针了。”全完。刚刚景渊好不容易岔开注意力而缓和的气氛,立刻又变得紧张起来了。江时凝一想到这几天初景渊一直穿着长袖,一副正常的样子,就觉得火腾地又起来了。“你们很可以。”她冷声说。乔怀泽和初景渊互相对视瞪了对方一眼。“乔先生,请你放松一些,不然伤口会流血的。”石章无奈地说。江时凝看了他们一眼,站了起来。“你跟我去办公室。”江时凝对景渊说。她又看向乔怀泽,“你包扎完之后再去。”然后,便推开门走了出去。一出走廊,景渊又戴上墨镜,跟在江时凝身后,就像保镖一样,一点都不会让人怀疑。江时凝的办公室和会客室都在公司顶层,因为比较静。顶楼也就是四楼她的公司不像景轩那种一整个大厦的架势。她的公司总部就是这个四层小房,但是很多部门地点都被分散了出去,比如凝露传媒还有专门取景拍摄的地方,以及艺人训练分部等等,这些分部都在其他地方。进了办公室,初景渊摘了墨镜,就又要跪,江时凝烦躁地拽住他。“跪有用吗”她松开手,来到办公桌后,在老板椅上坐下,景渊就站在办公桌的另一边的空地上,整个人都很蔫。“说。”江时凝向后靠在椅背上,手肘抵在老板椅的扶手上,淡淡地看向景渊。她根本没说清楚自己要听什么东西,却已经一副要听景渊讲的样子。经过了刚刚的一系列事情之后,景渊也老实了下来,不再避重就轻。他慢吞吞讲了之前整个事情的经过,和自己为何这样做的想法和打算。这个时候拼的就是情商了。同样一件事,你可以讲得很平淡、或者很委屈,也可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景渊自信如果他是乔怀泽,刚刚根本不可能让江时凝气成这样。那家伙和陈潭良一样,正气很足,情商不高。他感情充沛地切入这件事情,重点表达了自己对于兄弟之间的、家庭之间的感想,将他挑衅乔怀泽和两人拼剑的地方努力压低存在感。说完之后,景渊都快要被自己感动了。他满怀期待地看向江时凝,江时凝扬了扬眉毛。“挺会避重就轻、自我发挥的。”景渊的口才的确好,脑筋也转得快。然而,这种说话技巧都是江时凝过去玩剩下了的,她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景渊说的这些话哪些是真、哪些有发挥的成分。景渊想找乔怀泽回来是真,值得表扬。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打一架冷静冷静,也是个好办法。只是,景渊不一定非要选择用剑来比试,他这么聪明,其他的办法也能想出来。他是真的看乔怀泽不顺眼,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挑衅他,激怒他。景渊自己心中很清楚。景渊明白自己被看透了,他苦笑道,“好,我去找他拼刀是有点不冷静,但是我做这件事也是为了你们俩好啊。”江时凝垂下睫毛,她轻轻叹息。“你知道乔怀泽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刚开始还很赞扬你,我觉得你长大了,成熟了,像是一个男人了。”景渊完全没想到江时凝竟然会夸他,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吗”他很受宠若惊地问。江时凝横了他一眼,“然后我就听到他说你们拼剑的事情了。果然是我想错,你还是那么孩子气。”“那那至少有进步对不对”景渊充满期待地说,“既然这样,就算我将功抵过,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江时凝说,“你到现在,还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做一回事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做法,和乔怀泽的做法有什么区别呢”景渊一愣。他这回是真说不出话了。“我只是生气你这一点。你怎么能用性命去拼一个可能性”江时凝说,“如果你输了,你被乔怀泽杀了你会毁掉现在所有的幸福,你不明白吗难道我因为你而悲伤自责一辈子、和乔怀泽离心,就是你想看的了”“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景渊有时就是爱头脑发热,做事太狠,不留余地。但是他怎么可能故意伤害江时凝呢他当时对乔怀泽的反应那么大,就是因为乔怀泽让她不开心了啊。看到江时凝略有受伤的失望神情,初景渊犹如冷水从头顶浇下,他终于醒悟了,明白了。景渊几步来到江时凝身边,单膝跪下,着急地说,“我懂了,我这回真的知道错了。妈,我向你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我再也不会拿生命开玩笑请你原谅我最后一次,好吗”江时凝沉默地注视着他。她的目光终于有所松动。“这事没完。”她说,“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聊。”景渊再次想起了挨打的恐惧感。“行。”他一狠心应下了。江时凝想了想,又淡淡地问,“这件事还有谁瞒着我”“呃”景渊本来不想卖弟弟,但是就乔怀泽那个性,肯定什么都招了,他只好无奈地说道,“景轩也知道。”既然弟弟都卖了,那么“还有陈潭良。”景渊果断地卖了他了,补充道,“主要是陈潭良,您千万不要放过他。没了。”江时凝太阳穴直跳。她这些儿子,就没有一个省心的。景轩护着景渊可以理解,可是比较乖的陈潭良竟然也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帮忙隐瞒“一定是你把陈潭良带坏了。”江时凝说,“等回去咱俩再算账。”景渊:而无辜可怜又能打的他,又做错了什么呢人生好艰难。作者有话要说:景渊:我酸了有虫的话二更时改3欢迎新宝宝点进我的专栏收藏我哦第77章过了一会, 一身西服的医生石章和乔怀泽来了。乔怀泽看到江时凝办公室里氛围缓和, 知道初景渊好歹让她降下了火气。这个感知还是让他有点难过。“石章, 他怎么样”江时凝看向石章。“没有什么大碍了, 但是需要至少静养一个礼拜。”石章擦了擦汗,“像是舞刀弄剑那种东西, 最好一个月都别碰, 乔先生有什么工作的话, 能请假还是请假。”“你做的工作是什么”江时凝看向乔怀泽。“大学教授。”乔怀泽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