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慕阳寻吃味的是后者,这个时候将小表妹带过来,就可不就是司马昭之心。“嗯,应该明日就能到了,这段时间你晚上就别来了。”黎续没注意对方的吃味,手里正把玩着冰袋子,这马车里有些酷热,就算两边的车帘都已经掀开了还是热,有个小冰袋,顿时就感觉凉爽了不少。但免不了鼻尖还有些冒汗,慕阳寻掏出手帕细心的为黎续擦了擦。“不行,这点我不同意。”废话,这自己的福利可不能就这样没了。黎续斜着看了两眼慕阳寻,好似清楚他的心思一般。慕阳寻擦了擦自己额头的上的汗,被对方看得有些不太自在的开口:“那个阿续,你看啊,现在时局这么乱,我晚上来保护你安全,不然我就不放心。”终于还是给自己找了个牵强的借口,对,保护阿续的安全。黎续有些无语的翻了白眼:“随便你。”因此每到深夜某人就开始爬墙了,还风雨无阻。但是一想到暗处的凶手,黎续就有些心烦,原本以为这君如和王姨娘两母子是黑手,却不想到还另有其人。次日一早,整个黎府都一遍忙禄,原因无他,这黎云龙的岳丈来了。但每个下人都各司其职毫不显得混乱自从上次黎母中毒去逝,这黎府的下人都挨个的换了一遍,而黎母院子里的下人都被赶出府去了,如此更是引得众下人心惊胆颤。黎续一早便洗漱好随着黎云龙去城门迎接外祖父一家去了,李崇之,其时对于这个外祖父,黎续见面的次数不会超过五次,而且都并没有近距离的接触,因此这为人什么的都只是道听途说。但听说是个正直清廉的人。而此时的昭安苑,黎老夫人正跪在佛堂念着经,赵嬷嬷在一旁伺候着。很安静,沁人心脾的檀香溢满整个房门,而黎老夫人静静的跪着,仿若不真实一般。虽看似平静,但此时黎老夫人的内心却是极为的不平静,心下有些慌乱:事到如今这种局面,当初到底是对还是错呢。想到惨死的雪艳,这个坚强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终于还是暗暗反思自己当年的作为。良久,黎老夫人招了招手,赵嬷嬷走了上去,随后就将人扶了起来。“芍莲,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走到一旁座了下来,黎老夫人有些感叹的问道,但又像是自言自语。原来赵嬷嬷还有一个如此好听的名字,这么多年连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却不想小姐还记得。当下赵嬷嬷就有些心酸道:“小姐”“雪儿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却小时候啊,她最爱叫我翡姨,模样可乖巧了,你说要是这茹芸还在的话会不会怨恨我,没照顾好她的女儿。”声音有些轻柔,仿若隔空回忆一般,但语气有些悲凉。“小姐,你放心吧,茹小姐心地善良,定也会知道您这些年是尽心尽力的,将雪姑娘当成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的。”赵嬷嬷揉了揉眼睛,眼眶有些红,提起桌上的茶壶又给黎老夫人添上了一些热茶。“唉”城门口,此时的黎云龙正来回的走动着,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将要到来的岳丈。而黎续却是一直远望着,这时太阳已渐渐毒辣了起来,转头看了看城门口尽职的守将,突然就想起了远在边城的闫少烈,也不知怎么样了,不过也不担心他的安危,毕竟这现代的特种兵还怕这老古董不成。这时远处一行人马渐渐地进入了,黎云龙长呼一口气,终是向前迈开了脚步。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而领头的是一位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黎云龙走过过去:“大哥,一路辛苦了。”原来他就是黎续的大舅,李良渚,听说当年他可是高中魁首,只是最后却是没有入朝为官,经起了商,而对于自己儿子也没办法的李太傳也只能随他去。李雪艳上面有三个哥哥,除了三哥李佐从军之外,大哥二哥都是经商,虽不是显耀门楣,但也算是富贵安康。李良渚,长像是比较老实型的,平时也不多言多语,但对于李雪艳这个妹妹却是极其爱护的。如今看到个负心人,说不定还是他害死的,翻身就下了马,抓着黎云龙的衣襟拳头就打了过去。事情发生得突然,黎府的下人都纷纷要上前,却被黎云龙给吼住了:“都不准动,这是表老爷。”“大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打吧,我就是个混蛋,不是人。”黎云龙喘着粗气开口道,表情也是极为自责。李良渚下手还真是有点狠,此时黎云龙的脸已经高高肿了起来,眼眶也青黑一片。“哼,你以为我不敢,啊,雪儿就被你这个混蛋给害死了,还一尸两命,凶手呢,凶手是谁,抓住了吗,黎云龙,你就是个混蛋,当初我就看你不是个好东西,不同意,要是雪儿嫁给子枫也不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李良渚面色有些狰狞,说完又开始拳打脚踢了起来,随后一拳打在黎云龙的左脸,顿时口吐鲜血,但李良渚却还是没有停下来。而黎续也只是在一旁冷眼的看着,只有黎府的家丁干着急,这表老爷也太凶残了,要是将老爷打出个什么好歹来回去可怎么交差啊。“少爷,您看。”这时黎府的张官家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黎续,那神情好似黎云龙要被打死了一般。“官家不用担心,大舅有分寸的。”确实也是,这李良渚虽说气愤,但手下却是留情了的,只是这让黎续好奇的是他口中的子枫,难道就是娘口中的枫哥哥,而当年的隐情又是什么,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人却没在一起。这时黎续还在想着自己的事,而另一边的李良渚还未停手,黎云龙已经被打倒在地,喘着粗气,那脸已经惨不忍睹了,看着像猪头一般,全身上下那还看得到以前的风度翩翩,只剩下满脸的狼狈。最后李良渚再狠狠的踹了两脚,终于也停了下来,想必是累了,也是,这平日一文弱书生,今日却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再打。至始至终,黎续都未开口,好似与自己无关一般,见李良渚打完了才走上去,递上手中的水:“大舅,喝点水,累了吧。”此言一出,地上的黎云龙脸色更是难看了,敢情你老子我被打了,你在一旁不帮忙也就算了,可也不用再捅一刀吧。李良渚一看,心情顿时就明朗了一些,但又有些气,自己将黎云龙打得如此之惨,黎续都未来帮忙,甚至一句关心护短的话都没有,可见这平日里黎云龙这渣对自家妹妹和外甥有多么的不好,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有些伤感的开口:“小续啊,长大了,成男子汉了。”“是啊,小续长大了,可还是没照顾好娘。”眼眶有些红,语气也有些有些哽咽。“唉,大舅相信你已经尽力了,只是这人心难猜啊。”说完还意有所指的斜了一眼好不容易被家丁扶起来的黎云龙。这时马车的帘子掀开了,车上的人慢慢走了下了,嗯,这硬是要将人打完了长辈才现身。黎续朝着李良渚点点头,随后就走了上去,为首的马车先下来一老人,黎续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几年不见的外祖父。第84章李崇之今年也快六十了,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也许是因为独女的去逝受的打击太大,因此面色极为憔悴,下了马车随后就有下人上前来扶着他。“小续见过外袓父。”黎续躬身行礼道,态度也极其恭敬。“呵呵,小续啊,来来,让外袓父瞧瞧。”李崇之一瞧着外孙,顿时喜笑言开的招招手。黎续走过去伸手扶了上去。李崇子拍了拍黎续的手:“小续啊,都几年未见了,这变化可不小呢。”黎续的外貌随了李雪艳,因此李崇之瞧着就如看见了自己的女儿。李雪艳去逝的消息也是十天前才得到的消息,那时李崇之一行人正赶着路,而李崇之一听便急晕死了过去,足足在客栈里躺了三天。“岳父大人,这一路舟车劳顿,小婿在府上略备了一些酒食,还请岳父大人能赏脸。”这时一脸鼻青脸肿的黎云龙上前恭敬的开口。而李崇之斜了一眼,并未言语,而是转头对着黎续说道:“先去你娘坟头前看看吧,这外袓父连最后一面都未见着。”“好。”而黎云龙也只得讪讪的站在一边。李雪艳的墓地在离城约有十里的郊山上,风水好,傍山靠水,当初为了这宝地黎云龙可没少发心思。因此李崇之瞧着此处,虽然气愤他害死了自己的爱女,但心下火气也降了几分。古代人极其重视这死后的归宿,因为这关系着逝者下一世的转世,据说这极好的墓地下一世能投个显贵之家。李雪艳的墓地建得很大,用料都是极好的大理石,这个地方黎续已来了不下十次,但每一次瞧着墓碑上:爱妻黎氏雪艳之墓几个大字,心里就极为酸涩。而李崇之与李良渚都静静的站着,眼眶有些发红,另一马车上的人终于也下来了。最先下来的是一约三十来岁的美妇,穿得极为素静,一看就是个极为慈爱的妇人。紧接着又下来了一位约少女,模样极为清秀,虽不是艳艳绝色,但也算清丽绰绰。少女并不如临城中的闺中小姐一般,无论从着装还是发饰上要求多精致。发丝上只配戴了两支小珠花,扎着两个小云髻,额前有一些留海,看着格外的清爽,让人一眼就能产生好感。灵动的双眼一下车就四处望着,瞧着不远处的墓碑眼里有些伤感,身上也是穿的淡青色衣杉,在这样的日子里一点也不显得唐突。妇人拉了拉少女,两人齐齐的上前。李良渚看见两人,语气还有些哽咽:“瑶汐,快来给姨母上柱香。”“好的,爹爹。”李瑶汐乖巧的点点头。这时黎续才抬头看了看所谓的表妹,对方也正看着她,眼里有些好奇:“表哥,我是瑶汐。”李瑶汐脆脆的开口,一看就知道是个爽朗的性子。黎续将手中的香递了上去:“表妹,有劳了。”上完香过后一行人就往黎府的方向驶去,回来的路上,黎续随着李崇之坐的马车。李崇之原本就很喜爱黎续,虽说以前相处的时间少,但隔不断的就是亲情血脉。因此李崇之这一路上都与黎续愉快的聊着,只是偶尔提到黎母,老人家沉重一叹,免不了难掩的悲伤。马车缓缓的停在了黎府的大门前,今日府上一改往日的素白,略带了些色彩。而黎老夫人正带领着王姨娘一干人等在府门口,而此时的前者却是有些激动。这些年未见,可还好,看见停下来的马车,不知怎么的,黎老夫人却又产生了一丝怯色。但此时已容不得她多想,理了理一丝不乱的衣襟就迎了上去。车窗掀开,黎续率先下了马车,伸出手就扶着李崇之:“祖父,小心点。”李崇之点点头,脚跟站地,身子一稳就瞧见了迎上来的黎老夫人,表情有丝微僵,也有些不自在,几十年未见了,再见却已仿若隔世。黎续瞧着李崇之的变化,有些好奇,随着也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祖母。心下微微一愣:“袓母。”黎老夫人淡淡的点点头:“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李崇之含首示意。如若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随意自然,但心思却飞得很远。是啊,好久不见,那个曾经满脸纯真的女子如今已年过半百,曾经一切的种种仿若梦境一般。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啊,李崇之如今还记忆犹新,是在临城的元宵花灯上,那一年的元宵格外热闹,而那时自己只是一个穷酸书生,靠着卖些字画渡日,还要照顾重病的母亲。李崇之年轻时极有才情,但却时运不济,考了两次都被刷了下来,而母亲却因常年劳累成疾,也好在他并不迂腐,看着家里快揭不开锅时这就卖起了字画。那日正是元宵,由于生意好,家里的条件也有些好转,傍晚早早的用过晚餐就收拾好纸笔准备出门。李崇之的父亲听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只留下了一对孤儿寡母和三间房,全是靠着李母的针线活赚些铜板过日子。房内的摆设极其简单,就一些普通的家具,但房间的左角落有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放着很多书籍,整齐干净。这时房内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咳咳咳”此时的李崇之大约才十七八岁,俊秀的脸上带着温润的微笑,并没有一般书生的酸气,正小心的将宣纸卷起来,卷好还轻轻的吹了吹上面,暗想今日定要多卖些银子给母亲补补身子。听见房内的咳嗽声,李崇之放下纸卷跑了进去,掀开房帘里,里面的一目了然,一张简单的木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床上的女人约有三四十岁,还能看出来青秀的五官,年轻时也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可能因此常年劳苦的原因,看着极为苍老,但一双手却是极其漂亮。“娘,来喝点水。”李崇子倒了杯水就走了过去,扶着李母坐了起来。一杯水下肚,李母气色缓了过来:“崇之啊,今日还要去卖字画。”心下却有些酸,自己如果身子争气点,儿子也不用去受尽那白眼,“嗯,今日是元宵,定能多卖些。”李崇之小心的将李母扶倒在床上,盖好被子。“唉,是娘害了你。”“娘,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