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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事情做,我必须得加快进度了。”阮棉棉拾起了之前的炭笔。嘴里虽然说着不想添乱,凤凰儿还是带着红儿另裁了一张桑皮纸。把桑皮纸工工整整地铺在书桌上,用镇纸压好后,主仆二人重新回到了之前练字的小案几前。然,凤凰儿刚坐下就想起了一件事。方才在璞萃园她只顾着听美人姑姑说什么选秀进宫,竟然把借书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她略微想了想后吩咐:“红儿,替我去碧纱橱那边,就是我从前住的地方随便拿几本书过来。”“司徒箜”从前也是喜欢看书的,但碧纱橱里的书籍种类太过单一,并不符合凤凰儿如今的喜好。反倒是之前在司徒照书房里见到的那几本游记,看起来格外有意思。只是一想起司徒家的人沾上一点就甩不掉的脾性算了,打发时间而已,看什么书不是看。红儿很快就从碧纱橱那边拿了四五本书过来。凤凰儿取过一本诗集。胡乱翻开一页,恰是“五言长城”刘长卿的逢雪宿芙蓉山主人。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这首诗她从前自然是读过的,但也没有太过在意。而今再次读来,竟体会出了别样的滋味。寒、白、贫,三个字写尽了百姓们的清苦生活。单凭大燕和大宋这二十年来征战不休,百姓们的生活怎可能不苦。上一世她生长于皇室,却连走出皇宫的能力都没有,任何想法都只能是空想,是奢望。这一世她拥有了健康,却依然被困于深宅大院中,她不愿意,更不甘心。她定要走出这宅门,出去听一听那“柴门犬吠”,去感受一番“风雪夜归人”。阮棉棉这一次画得极为专注。期间只是简单用了一顿晚饭,饭后母女二人又回到了书桌旁。又过了两个时辰,箜篌图样终于大功告成。她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又仔细欣赏了一遍自己的大作。还是非常不错滴虽然不如渣男画的有灵气,但也很是能拿得出手了。她转过头欢快地喊了一声:“小凤凰,快过来”然而,小案几边的两个小姑娘早已经一人趴朝一边睡着了。凤凰儿比红儿惊醒得多,听到动静立刻睁开了眼睛。“棉棉姐,图样画好了”她捏了捏有些麻木的脖颈,又看了看睡得正香的红儿。阮棉棉压低声音道:“别吵醒她,过来看看。”凤凰儿笑了笑,放轻脚步走到了书桌旁。阮棉棉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又把烛台小心地往里挪了挪。凤凰儿仔细看了一会儿,指着图样的下半部分问:“这儿是加了一把琵琶么”阮棉棉赞道:“还是那么聪明这里其实是一个共鸣箱,为的是让箜篌发出的声音更加洪亮优美,还有这里”她指着共鸣箱上的一排琴码:“这便是筝式活动雁柱,也就是导音体。有了这个,箜篌便可以演奏琶音、和弦及复调旋律,运用揉、滑、压、颤等技巧的时候效果会非常好。”至于那些牵扯到物理学的原理她决定还是不提了。凤凰儿完全听得入迷了。她认真地数了数,一边三十六,双排弦一共是七十二根。单是这么看一看图样都知道,新箜篌的演奏技法一定比“凤灵”复杂很多。“这便是你同我说过的转调箜篌”轻摇的烛影下,她的轮廓显得分外柔美。阮棉棉解释道:“这只是普通的雁柱箜篌,并不能转调。我之前同你说过的转调箜篌一共八十八根弦,比这个更加复杂。”凤凰儿恍然:“你是怕那位丰大师做不出你想要的效果,所以便想先试一试简单一些的雁柱箜篌”“倒不是不相信他的技术,只是这里面涉及了一些呃,总之是一些很复杂的原理。我就想着索性由简入繁,先做一架雁柱箜篌看看,如果效果好的话再考虑转调的事。”毕竟要想实现准确转调,对工艺、材料等方面的要求就会十分严格,阮棉棉实在拿不准大宋朝的技术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只能试一试再说。凤凰儿点头笑道:“是这么个道理,只是”她又指了指那画得栩栩如生的凤首:“这个比之前那个好看很多。”方才棉棉姐画的那个她当时真是没好意思笑,实在是太难看了。她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不过相隔了短短的几个时辰,一个人的画技就可以突然有那么大的进步阮棉棉撇撇嘴:“这也值得大惊小怪我本身画工就一般,别说凭空想象,就是照着实物也很难画得像。但照着图样描摹就容易多了,依样画葫芦嘛”凤凰儿赞道:“依样画葫芦也未必能画得像,这也是一种本事。”阮棉棉噗哧笑道:“你再夸我就该上天了”夜已经深了,母女二人却兴奋得很,完全没有半分睡意。两人索性又把图样上标注的尺寸仔细核对了几遍。、第八十九章 意外生红儿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她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木了,努力挣扎了半天才站了起来。“姑”刚唤了一个字,她就见到了不远处趴在书桌上的母女二人。小丫头懊恼地掐了自己一把。怎的这么不争气难怪每次同阿娘见面都要被骂。但凡换个主子,自己这样又懒又馋的小丫鬟早就被发卖了她走过去换了几支新蜡烛,这才轻轻推了推凤凰儿的胳膊:“姑娘快醒醒”其实凤凰儿和阮棉棉不久前还在说话,此时只是趴在桌上养神,并没有真的睡着。听到红儿的声音,两人一起睁开了眼睛。凤凰儿吩咐小丫头:“红儿,先去弄些洗漱的热水来。”阮棉棉也道:“顺便去看看你娘起了没有,让她赶紧给我们弄些吃的。”要不是想等着吃点热乎的早饭填一填肚子,两个人早就去床上躺着了。如今三房的下人中她们的心腹太少,能顶事的其实只有刘大家的一个。她白天负责厨房的事情已经很辛苦了,总不好天还没亮就把人家吵醒。红儿应了一声跑了出去。阮棉棉直起身子歪在椅背上,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都快炸了。看来得尽快把挑人的事情告知段云春媳妇,不能再拖下去了。别人送来的丫鬟婆子虽然也挺好用,但终究不是自己的人,真是不敢相信。比如昨日要是不提前把那些人打发走,她和小凤凰熬夜的事情立刻就能传到韦氏那边。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们也不在乎,但被人不停地在耳边絮叨也烦得很。凤凰儿倒不觉得很难受,就是眼睛有些酸涩。见阮棉棉的下眼睑处有些浮肿,颜色也有些暗沉,眼睛里也有不少的红血丝,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日两人计划过的事情。“棉棉姐,你可以去找司徒恽和卢氏了。”谁知她话音刚落,阮棉棉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朝内室里奔去。“这”凤凰儿懵了,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方才的话有什么问题棉棉姐的反应“要死了”内室里传来了一阵咒骂声。凤凰儿赶紧站起身跟进内室:“出什么事儿了”只见阮棉棉弓着身子站在妆台前,一张脸险些挤在铜镜上。“不过老了几岁而已,太可怕了”“棉棉姐,你这是”凤凰儿走到妆台边,朝镜中的女子看去。阮棉棉气鼓鼓道:“我以前熬夜的时候多了,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凤凰儿被她的模样逗得险些笑出声来。阮棉棉伸出两根食指按着非常明显的两个眼袋,重重坐回妆凳上。现代人的睡觉时间比古代人晚很多,她以前几乎都是零点之后才就寝。遇到追剧、玩游戏、刷微博、刷微信等等“突发事件”的时候,睡觉时间就只能用挤的。可她每天的状态依旧很不错,黑眼圈、眼袋从来不会出现在她脸上,从来不需要化浓妆遮掩。谁知如今只是随便熬了一夜,居然当妈的人果然伤不起凤凰儿把她的手拉下来:“待会儿睡一觉就好了,没那么严重的。”阮棉棉见她的小脸和平日里一样秀美如玉,漂亮的眼睛也是水汪汪的,越发心塞。年轻就是好,人家小凤凰熬了一夜依旧是个小美人她轻哼道:“你的意思是趁这个机会我去司徒恽和卢氏跟前亮个相,博同情”“司徒家的人连我都嫌烦,你肯定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呀,还有”凤凰儿打趣道:“是谁说过只要能离开这里,别说熬夜,让她做什么都行”阮棉棉白了她一眼:“是我说的行了吧,最烦你们这些记性好的人了”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洗漱好用过早饭,三房的下人们也陆陆续续起床开始做事。母女二人正准备回房补眠,就有大丫鬟来回话说老夫人屋里的秋意来了。阮棉棉疑惑地看了凤凰儿一眼。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老夫人找她干嘛凤凰儿摇摇头。阮棉棉只好提高声音道:“请秋意姑娘进来吧。”很快秋意就随着一名大丫鬟走进了正房中。见六姑娘一大早就在三夫人这里,她的脚步微微顿了顿。但她毕竟是卢氏身边的大丫鬟,各种场面都能应对自如,稳稳行过礼后把来意说了一遍。“国公爷请三夫人用过早饭后去春茂堂一趟。”有事找她的人竟是司徒恽不仅是阮棉棉,就连凤凰儿都有些惊讶。难道又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但她回府已经好几日了,还一直没有机会同“小混蛋”见面,是时候去会一会“老仇人”了她忍不住插话:“秋意姐姐稍候片刻,我和娘去换身衣裳。”秋意:“”六姑娘竟然也会有抢着说话的时候真的是让人很不适应凤凰儿又道:“是不是祖父话里没有提到我,让姐姐为难了”秋意忙道:“没有的事儿,姑娘快去更衣吧,奴婢在这里候着。”阮棉棉对她笑了笑,拉着凤凰儿一起回了内室。母女俩快速换过衣裳,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来到了春茂堂。刚一跨进院门,两人就注意到今日春茂堂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丫鬟婆子们走路的速度比平日快,发出的脚步声却小很多。看来她们意料之外的事情绝不是什么好事。守在正房门口的唐嬷嬷见母女二人一起来了也是微微一愣。但她也没有多问,给两人行过礼后道:“国公爷和老夫人都在里面,三夫人和六姑娘请。”阮棉棉点点头,带着凤凰儿一起走了进去。春茂堂的正房十分阔朗,此刻只有司徒恽和卢氏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坐在里面,竟显出几分萧瑟。阮棉棉和凤凰儿都特别想把“小混蛋”看清楚,但又不好一进门就盯着他,只好半低着头给老夫妇二人行礼问安。“父亲母亲祖父祖母安好。”司徒恽对凤凰儿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微微一抬手道:“都起来吧,坐下说话。”“是。”阮棉棉拉着凤凰儿坐到了卢氏下首。司徒恽沉声道:“老三媳妇,为父今早收到了一封加急信件。”、第九十章 事竟成一更,求首订阮棉棉和凤凰儿的心情有些复杂。司徒恽不提信件的来源和内容,光说一个“加急”,她们到底是该急呢,还是该不急如果信件的内容是关于司徒曜那渣男的,她们真是急不起来。如果是关于阮大将军的,着急还来得及么但瞧这老两口的神色,似乎着急多过伤心,倒不太像是儿子出事。那么阮棉棉猛地站起身。然而,突然一阵眩晕袭来,让她险些没站稳。凤凰儿赶紧扶住她:“娘”司徒恽夫妇也吓了一跳,惊呼道:“老三媳妇”在他们印象中,出身将门的三儿媳一直都是“体壮如牛”的,嫁入成国公府十几年连病都很少生。怎的今日阮棉棉清楚自己是因为昨晚没睡加上刚才动作过大,眩晕其实就是那一阵,过了也就过了。重新坐回椅子上后,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儿媳无碍的,父亲请接着说吧。”一面又安抚凤凰儿:“别担心,娘没事的。”凤凰儿悄悄在衣袖上擦了擦手心里的冷汗。天知道她方才有多着急。棉棉姐的头部是受过重创的,虽然郎中们再三保证她已经彻底痊愈了。可万一她该怎么办司徒恽夫妇不知内情,越看阮棉棉的模样越不放心。尤其是卢氏。老三媳妇前日回府的时候还好好的。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哪里像是刚受过伤的人。可今日的她惨白的脸,浓重的黑眼圈,眼底还布满了红血丝。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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