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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唯一的血脉是个女孩子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个连吃饭喝水都要人喂进嘴里的“小废物”。实在是太过遗憾了更有一些对大燕皇室不满已久的人,拿她的身体情况做文章,说是上天对大燕皇室的警告和惩罚。渐渐这样的流言就传入了宫中,传入了皇祖父耳朵里。其时大燕江山本就已经风雨飘摇,皇祖父听了这样的说法之后心里自是不痛快,甚至于长达两年的时间都不愿意再见她,嫌弃她是个不祥之物。这也让她那本来进展颇为顺利的复仇计划险些彻底破产。为了让皇祖父重新想起她这个“废物”嫡长孙女,她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遭受了多少冷眼和侮辱。在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就连她都认为自己的确是个不祥之物,来到人世间就是个极大的错误。可这一切经过棉棉姐的解释,似乎棉棉姐方才还说,近亲结婚的后代不正常的几率很大,但聪明绝顶的也很多。想来自己就是前者,而父王便是后者。父王凤凰儿不由得潸然泪下。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想念父王了。都说人死了之后会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可她什么都没有见到,什么都没有喝,而是借用别人的身体重活了一世。父王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在某个地方获得了新生“姑娘,您怎的还没有睡着呀”红儿听里间像是有动静,推开房门揉着眼睛走了进来。“你呢”凤凰儿哑着嗓子问。“奴婢今晚水喝多了,起夜呢。”红儿打了一个哈欠,端着烛台走到了床边。小丫头看清楚了自家姑娘红肿的眼睛,瞌睡瞬间就飞了。“姑娘,您怎么哭了”凤凰儿摇摇头:“我没事儿,就是做了个梦你去给我拧个帕子来擦擦脸。”“哦。”红儿不敢耽搁,赶紧去打水拧帕子。擦过脸后,凤凰儿的脑子更加清醒,更不想睡了。“红儿,把琵琶取来,我想练练指法。”红儿咬了咬下嘴唇:“姑娘,明日大将军和五少爷就回府了,您不好睡得太晚的。”凤凰儿道:“我睡不着,说不定练一会儿就困了。”红儿不好再劝,走到多宝格旁把琵琶取了过来。其实比起琵琶,凤凰儿更想弹的是箜篌,是“凤灵”。但这一次出行她们只带了一把琵琶,并没有带“凤灵”。棉棉姐屋里倒是有一架“阮氏”从前弹过的箜篌,但此时已经这么晚了,总不好再去打扰。正好自己还有好几种琵琶指法还没有学会,借机练习一下也挺好。调弦试音之后,凤凰儿先练习了几下弹拨和按音。不得不说她的天赋实在惊人,只是少少练习过几次,她已经能够弹奏简单的旋律。但这一点点旋律于琵琶演奏而言,连入门都达不到。弹拨乐器最大的短板就是不能演奏长音,所以才演绎出了各种各样的技法。在琵琶上获得长音最主要的技法便是轮指。轮指是五指循环周而复始的演奏,最难的便是五个手指击打的是同一根弦,且击弦的时间间距必须做到均匀。阮棉棉之前做过示范,但凤凰儿当时并没有学会。弹了一段简单的乐曲之后,她开始了轮指练习。最开始的时候手指根本不听使唤,连每个手指都碰到弦这一点都很难做到。直到整只右手都麻木了,才勉强算是摸出了一点规律。她的兴趣越发浓了,早已把前世的那些事情彻底抛在了脑后。兴趣归兴趣,她弹得投入自己不觉得难听,一旁的红儿却遭了罪。小丫头不敢有意见,索性蜷缩在椅子上捂着耳朵,谁知不一会儿竟睡着了。夜深了,万籁俱寂。睡不着的人不止凤凰儿,遭罪的人也不止红儿。此时小院外的小屋中,没有分毫睡意的赵重熙正躺在床上听史可奈发牢骚。“福大哥,这琵琶谁弹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真是难听死了”他翻了个身,用被褥把头捂得严严实实。赵重熙噗哧笑道:“你居然还能听得出这是琵琶声”史可奈把被子掀开一条缝,忿忿道:“福大哥,你可别看不起我,我在江湖上混了六七年,听过的曲子多了去了”赵重熙道:“既然你这么厉害,怎的还问这种问题”史可奈一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琵琶是谁弹的。不过身为一名小厮,他又怎么敢取笑主家,只能胡乱发几句牢骚罢了。他小声嘟囔道:“福大哥,我瞅着六姑娘分明是个极聪明的人,怎的会这么”那个“笨”字他真是不好说出口。但六姑娘的琵琶弹得真是不怎么样,比他从前听过的那些差得太远了赵重熙悠悠道:“六姑娘自然是聪明的,但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随便拿起什么都会,总是要有人指点,并且多加练习的”史可奈后来还说了什么,他几乎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因为他又陷入了新的谜团之中。他恨司徒曜不假,但也不得不承认,那厮某些方面的才华的确非常出众。别的不提,光是“琴书双绝”这个名头,就足够说明问题了。除了过人才华之外,司徒曜最为人称道的还有他俊若谪仙的容貌以及他宠爱女儿的名声。成国公府六姑娘司徒箜,“琴书双绝”司徒三爷唯一的女儿,是大宋京城所有贵女羡慕嫉妒的对象。而她也并没有辜负司徒三爷对她的那份宠爱。不仅容貌绝色,小小年纪便是京城里名声最响的才女。重活一世的他对这样的“才女”自然是嗤之以鼻。但也不得不承认,十五岁时的他也曾经被那样的女孩子惊艳过。、第一百一十四章 太混乱重生之后赵重熙并没有来得及去了解如今大宋朝的局势。同样,他也没有来得及去打探“仇人”们如今的状况。他只能通过上一世的记忆去判断眼前发生的人和事。比如说这一世的司徒箜。正如史可奈所言,今晚她的琵琶弹得的确是不怎么样,一听就是初学者在打基础练指法。可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他记得很清楚,司徒箜已经满了十二岁。且不说“琴书双绝”司徒三爷的爱女为什么会放弃瑶琴而选择学琵琶。但一个半夜起来练琴的人必然是因为真的喜爱。既然如此喜爱,十二岁的人还是这种水平实在是说不过去。依照司徒曜那厮宠爱女儿的德行,只要司徒箜说一声喜欢,他一定会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亲自把琵琶国手请进成国公府给女儿做教习。凭司徒箜的聪明,在国手的指导下她的进步一定会十分神速。而不是像如今这样,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练习最基本的指法。而且,他同这一世的司徒阮氏和司徒箜接触也已经半个月了,却从未听她们提起过司徒曜。这不应该啊司徒阮氏对司徒曜的情意几乎是尽人皆知,上一世的司徒箜也时常把她的“好爹爹”挂在嘴边。难道司徒箜换了一个人,司徒曜对女儿的那份宠爱也随着上一世的那个“司徒箜”消失了要知道这个司徒箜比那个长得更像司徒曜,看起来也更加乖巧可爱,他完全没有理由不喜欢这个女儿。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赵重熙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司徒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动,其他人家肯定也不可避免地会发生变化。他的父王、母妃、弟弟他们还会像前世一样么不对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险些从床上跌落。重生之后,他记得的全都是上一世发生过的事情,这一世的似乎如果这一世大宋朝相比前世有重大的变故,他重生之前不可能一无所知。可他重生之后身边所有的人和事同上一世都是一模一样的。就连师傅在临行前对他说的话都和上一世没有半个字的差别。所有的变化似乎都是从袁谟那一卦开始的。那么究竟是大宋朝没有发生任何变故,变化的只有司徒家、司徒阮氏、司徒箜。还是说他把重生之前这一世发生的事情全都忘了,只记得上一世的事他越发糊涂了。在山庄这十年,他只顾着读书习武,消息本就有些闭塞。上一世之所以落得那样悲惨的结局,这也是原因之一。但消息再是闭塞,有些重大的事情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比如说昌隆二十年,燕宋之间的这场战争。他记得这一场战争一直持续到年底才结束,而且并没有分出胜负。燕军之所以主动撤兵,并非是吃了宋军的大亏,而是因为号称大燕战神的楚王慕容悱突然病故,三军无帅不得已而为之。燕军撤兵之后,阮大将军随即奉旨退守汾州。他清楚记得那道圣旨应该是昌隆二十年腊月初颁布的。拟旨那一日他就在场,因为天气格外寒冷的缘故,御书房里已经烧起了地龙。而此时才是昌隆二十年九月初,为何阮大将军就已经回汾州驻防了难道战争提前结束了一旁的史可奈已经打起了小呼噜,赵重熙的脑子却比之前更乱了。有些事情的确可以直接从史可奈这里打听,但他只是平民百姓,知道的消息毕竟有限。其他人更不行。能不能问出结果不说,一不小心还会惹人怀疑。唯有有司徒箜身边的那个红儿,年纪小头脑简单,又是司徒家出来的人,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他一定要找机会从她身上套点有用的消息。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凤凰儿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红儿”她闭着眼睛唤了一声。红儿小丫头蜷缩在她的床尾睡得正香,根本没有听见自家姑娘的叫唤。凤凰儿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睁眼就见到了床尾处缩成一小团的红儿。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最终还是没忍心去叫醒小丫头。说来说去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昨晚瞎折腾,红儿也不至于睡不够。想起昨晚,凤凰儿只觉得右手又酸又痛,几乎都不像是长在自己胳膊上了。这就是用功过度的后果她披上外裳下了床,套上绣花鞋后走出了内室。大丫鬟春桃早已经起床,正在和一名粗使小丫鬟说事儿。见凤凰儿散着头发衣裳也不齐整,轻笑道:“姑娘请稍候,奴婢这便去打热水。”要换做从前的凤凰儿,像这般蓬头垢面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人前的。可如今的她真是变了,变得不再过分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她也笑道:“让小丫头们去吧,我还有事儿要问姐姐呢。”春桃吩咐那粗使丫鬟去打水,这才走过来福了福身:“姑娘请吩咐。”凤凰儿指了指院外道:“一大早的,这声音是”春桃捂着嘴笑道:“姑娘被吵到了吧,这是少爷们晨起在练功呢。”“练功”凤凰儿有些吃惊道:“他们昨儿才回府,今日一早就起床练功了”春桃道:“姑娘有所不知,少爷们打小儿就是这么练的。不管三九三伏,晴天雨天,甚至是大雪天都是一日不落。不仅是少爷们,大将军和两位将军也一样,从不肯放松一日的。”凤凰儿暗暗咋舌。难怪传言都说阮大将军从不吃败仗,看来这百战百胜也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积累出来的。她拢了拢衣裳道:“待会儿洗漱后,你陪我去看哥哥们练功吧。”春桃并没有感到惊讶,依旧笑眯眯道:“是,姑娘。”洗漱好换过衣裳,春桃又凤凰儿梳了头。红儿这时才醒过来。见自家姑娘已经收拾利索,她又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怎的又不长记性她急急忙忙梳洗妥当,追着凤凰儿和春桃的脚步走出了小院子。大将军府的练武场有好几个,距离凤凰儿住处百尺开外就有一个。这个练武场并不大,平日里少将军们嫌它太窄不好施展,便很少到这里来。今日却不一样,兄弟九个来了个齐齐整整。、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二大九月的汾州,天气开始有些寒凉了。娇弱的小姑娘们早已经换上了厚实的裙衫,出门时甚至还要添一件斗篷。但对于常年练武身体强健的阮家少将军们而言,平日里一身单衣足矣。练功的时候更是赤膊上阵,多穿一层薄薄的练功服都嫌热。可今日不一样。他们不是来练功的九位少将军今早不约而同都换上了崭新的黑色练功服,一个个英俊挺拔容光焕发,比寻常时候又添了几分精神。当然,功也不能一点都不练。即便是装模作样比划几下,也比像一群傻大个儿一样干站着强。可惜少将军们从小就不会作假,“比划”了近一个时辰后,每个人都出了一身汗,崭新的练功服都快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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