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在心上,可是眼下听他亲口说,心里却不免犯了合计。这人怕不是有病吧明显从楚千凝的眼中看到了怀疑,男人眸中笑意微敛,语气转凉,“凝儿,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却不能怀疑我的情,明白吗”沉默了半晌,楚千凝直视他摇了摇头,“不明白。”又挣了一下自己被他握住的脚掌,她近乎挑衅般的对他说,“恕我直言,公子此举,除了让我想到好色的登徒子之外,实在看不到你半点情意所在。”重活一世,她谁都不信,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清脆的铃音响起又消失,室内再次归于平静。楚千凝以为男人会再辩解什么,却没想到他只是若有所思的抚过她脚上的铃铛,声音轻飘飘的,“日后你会看到的。”他的人、他的情。突然窗外闪过两道黑影,“唰”地一下就飞掠而过,快的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见状,男人忽然凑近楚千凝,低声笑道,“打起来了。”“你”“凝儿猜猜,你的婢女和我的护卫谁更厉害”他状似玩笑一般,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兴奋。话音落下,却迟迟没有听到楚千凝的回答。她就那样被他半搂在怀中,没有挣扎,两人坐在榻上,咫尺之距,呼吸交错,说不出的暧昧、道不尽的旖旎。微微眯眼,男人将唇贴在她的耳侧轻言道,“在闻我身上的味道”楚千凝心下猛地一惊。搭在身前的手紧紧攥住衣襟,她微垂着头没有吭声。他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是在嗅他衣服上的气味。她要牢牢记住这个味道,以便日后认出他的真实身份。只是她没想到,居然被他发现了。看来,这个法子行不通了。不料楚千凝才这么想,那人便忽然抱住了她,手掌扣在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都深深的嵌入他的怀中,“好好闻。”“诶”“他日若是认不出我,可是会受罚的。”听闻这话,楚千凝心下微诧。他竟是不打算继续掩饰自己的身份了拍了拍她的头,他克制的收回手,“记住了,不许认错。”说完,他便消失不见。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楚千凝泄气般的靠在榻边。想起什么,她忽然起身看向脚腕上带着的银色铃铛,竟未发现那银圈有何缺口,想摘下来也是不易。奇怪连个开口都没有,他是如何给自己戴上去的楚千凝正满心疑惑的摆弄着,却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凝在她身上。若有所觉的抬起头,她的眸光倏然定住。只见方才离开的那人如鬼魅般站在她的榻边,吓得她下意识要叫喊,好在被他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嘘,是我。”楚千凝:“”她心想,就是因为是你才更可怕。“你怎么又回来了”说话的时候,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怕他会发现自己方才正准备摘下那个铃铛。不过瞧他的样子,似乎一无所觉。“凝儿,你还未回答我,可喜欢我送你的贺礼吗”“”就为这个“若我说不喜欢,你待如何”可会气的一掌打死自己吗“不行,你得喜欢。”“”所以,他问她有什么意义呢。上前朝她走近了几步,他状似玩笑却眼神认真的对她说,“凝儿,凡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你都要接受并且喜欢。”“为何”她很好奇。“因为”我心悦你。眼下你既是不喜欢我的人,可总要喜欢我送的东西。否则,我会不开心。后面的这些话,男人没说,他留下了“因为”两个字便准备离开,却在转身之际又阴恻恻的来了句,“凝儿,这铃铛要一直戴着,若哪日我来时发现它不见了,我可是会不高兴的”他不高兴的样子不大好看,并不想吓到她。闻言,楚千凝心下猛地一跳。还是被他发现了翌日楚千凝起身的时候方才一动,便听到“叮铃”一声,清脆悦耳,如清泉滴石,似风拂翠竹。只不过,她无心欣赏。带着这么个铃铛,实在是恼人的很。使劲儿晃了晃脚,铃音倾泻而出,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神色低迷。昨夜被那人威胁了一番,她如今倒当真不敢随意摘下。她的目的是向凤君撷等人报仇,并不想平白无故招惹别的麻烦,是以对那个人她能忍则忍,至少此刻不宜结仇。他在暗,自己在明,情况明显不利。见楚千凝晨起便心事重重的盘算着什么,轻罗心下稍有些自责。若是她的武功再高些,能够降住那人,想来小姐也不必这般殚精竭虑。昨夜她本来是和往常一样,守在暗处以防那人出现时有何变故,却未想到那人的护卫忽然杀出,莫名其妙引自己与他相斗。两人虽交手,可对方却又无意伤她,实在是莫名其妙。“小姐您戴了什么首饰吗”流萤的话唤回了轻罗的思绪,回神的时候,便见流萤上下打量着楚千凝,语气疑惑,“奴婢怎地听见有铃铛的声音”随着她这句话说出,便又听见从楚千凝身上发出“叮铃”一声。“嗯。”点了点头,她随意应道。回想起昨夜种种,楚千凝面色有异。倒是冷画,乌黑的杏眼滴溜溜的乱转,眨眼间就脑补出了事情的经过。盯着楚千凝瞧了一会儿,她的视线最终停在了她的脚腕处。毫无疑问,这一定是那个变态主子的手笔、第048章 模仿字迹见冷画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楚千凝微微挑眉。这丫头看什么呢视线相撞,冷画立刻心虚的移开了目光。变态主子送了这么不着调的贺礼给小姐,万一惹得小姐不高兴却又没办法找他算账,那倒霉的人岂非是自己一想到自己之前曾听命于变态主子,小姐还不折腾死她越想越觉得可怕,冷画觉得自己的将来一片灰暗。“小姐”忽然跪在楚千凝脚边,冷画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怎么了”“您可一定要恩怨分明,不能马虎行事呀。”闻言,楚千凝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她是担心自己拿她撒气吧“起来吧。”她才没那么无聊呢,“前几日让你去帮我买的医书到手了没有”“都给您放到书案上了。”说着,冷画下意识的想问原因,可想起楚千凝不喜欢下人话多,便又生生忍了下来。瞧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楚千凝便心知她想问什么。这不是她第一次找医书来看了,冷画心下好奇也是自然。从妆盒中拿出一个小罐子,楚千凝淡笑着递给了流萤,“这里面是用鲜花汁调的膏子,篦头的时候化一些在水里,气味清新怡人,比外面卖的要好。”“小姐要赏给奴婢们”“嗯。”她点头轻笑,“你们三个拿去分了吧,用完了再来取。”“奴婢多谢小姐。”欣喜的将盖子打开闻了闻,流萤惊叹道,“是桃花香呢。”“这个时节用桃花刚好应景儿。”顿了顿,冷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秘兮兮凑近楚千凝低声道,“小姐,若是有何人问起这东西的来历,奴婢们要照实言说吗”“你觉得呢”“奴婢觉得应该实话实说”否则的话,小姐赏给她们这膏子的作用就没了。沉默的看着冷画,楚千凝眸中笑意更深。难怪那人会送她来自己身边,脑筋的确是灵活的很。“那便依你所言,照实言说。”“是。”冷画甜甜的笑着,眸光亮亮的,仿佛充满了无限的精力。楚千凝一时被她感染,也不觉弯了唇。再过些时日,便是一年一度的赏花宴。凤君撷很快就要再见到他了。这一世,她定要他为楚家上下血债血偿眼神蓦地一暗,楚千凝的气质忽然变的有些沉郁冷厉,让一旁的冷画她们惊心不已,“小姐您没事儿吧”“无碍。”她微微摇头。目光扫过流萤手中的小罐子,眸光微闪。容锦晴素日最爱的便是桃花,常言“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这句诗。是以倘或她得知了这膏子的存在,必然会前来讨要。她已经为她备好了,只待她来取。白净纤细的指尖轻轻抚过妆盒中精致的小玉瓶,楚千凝幽幽一笑。平日得了闲,楚千凝不是抄佛经就是看医书,倒是这一日,忽然练起字来了。冷画在一旁研着磨,时不时的瞟上一眼。“小姐,您这字写得真好看。”她由衷赞叹道。“哦”“奴婢之前好像在哪见过和您写得很像的字迹”冷画歪着头努力回忆,眉头渐渐蹙眉。在哪儿来着听冷画如此说,楚千凝写字的手一顿。与自己很像的字迹其实,并不是有人与自己的字迹像,而是自己刻意模仿了别人的字体。说起来,这还要“归功”于凤君撷。若不是他寻来当朝大学士俞汉远的字帖给她临摹,她的书法也不会如此精进。不过她是女子,即便学的再像也终究有哪里不一样。少了一丝狂放,多了几分清秀。如此一来,虽与俞老的字迹有些不同,却像极了他已故女儿的笔迹。他们夫妻二人恩爱非常,一生便只得那么一个女儿,后来却不幸亡故,俞夫人思女心切,后来便与俞老认了她为义女,而凤君撷也就此搭上了这根线。回想当日,楚千凝只恨自己猜不透人心。凤君撷说什么、她便信什么。他倒是不曾隐瞒俞家的家事,甚至事无巨细均一一告知,而他越是如此,她便越是没有怀疑。却不知,从一开始她就被他算准了性子,挖好了陷阱等她跳。这般想着,楚千凝握着毛笔的手越收越紧,眸中仿若结了一层冰,冰寒冷彻。“小姐”冷画试探着唤她,“小姐”恍然回过神来,她敛眸挡住了眼底的寒意,“何事”“奴婢方才想起,您这字迹倒是与俞大人格外相像。”她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在俞府见过。从冷画的口中听到“俞大人”三个字,楚千凝眸色微疑。“你怎知俞大人的笔迹”“早前曾去他府中偷过他写的诗,是以记得。”冷画极其自然的回答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偷盗的行为难以启齿。“偷他写的诗”“对呀。”她认真点头,“变态前主子吩咐的。”“他”“不止是俞大人,旁的人奴婢也偷过。”冷画得意的一笑,似是对自己的“丰功伟绩”十分满意。“为何如此做”话虽是这般问,但楚千凝并未指望冷画会实话实说,却不想这丫头倒是让她意外,想也未想便将答案脱口而出,“变态前主子要模仿他们的笔迹,是以让我和师兄四处偷来他们的亲笔手书。”话音落下,楚千凝没再继续追问。眸色深深的望着自己写下的几行字,她不禁闪神。倘或是出于爱好模仿别人的字,何必暗中偷盗呢那人究竟要做什么------题外话------9月3号k啦,大家暂时不要养文啦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江畔独步寻花其五杜甫、第049章 隐秘之事流萤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见这主仆二人一站一坐,相对无言。“小姐。”她轻声唤道。“何事”“方才院中的小丫鬟春香朝奴婢要了一些篦头的膏子,奴婢给她了。”说来也奇怪,最近人人都知道小姐赏了她们篦头的膏子,时不时便有人来问一问。不过,上门讨要的倒是只有春香一人。这毕竟是小姐赏赐的东西,流萤本无意给她,但又不好直接拒绝,恐伤了和气,是以便先将膏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