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为他拿走她佛经的补偿。临走前他说,“凝儿,你待我好些,我过得舒坦了,那颗心才不会痛。”可究竟是谁的心呢迷迷糊糊的陷入梦境之前,楚千凝还在思考这个问题。黎阡陌赤红的眼眸、少年稚嫩的话语不停的在耳边响起,上一世死之前的场景一幕幕的闪过,身着白衣的男子抱着她坐在血泊里,两人的衣服被鲜血染得通红,夜色下,泛着诡异的寒光翌日,楚千凝晨起的脸色不大好看。许是因着昨夜没有睡好,她的眉宇间透着深深的倦怠。冷画见她心绪不佳,服侍的时候便格外仔细,生怕是黎阡陌惹了她,自己被波及到。小心翼翼的给楚千凝挽发,却不妨瞧见了她颈间青紫的齿痕,映着旁边雪白的肌肤,将这一处显得有些狰狞。这是被变态前主子咬的猜到这种可能,冷画吓得手一抖。心虚的瞄了楚千凝两眼,见她兀自闭着眼睛养神,冷画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却不禁在合计,前主子下口真狠。难道变态这种事,是越叫越变态吗冷画正胡思乱想着,却见流萤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小姐,出大事了”“何事”楚千凝睁开眼睛,眸中华光绽现。“老爷方才散朝回来,怒气冲冲的让人唤了大少爷去,此刻在前院正要请家法呢。”“哦”楚千凝的语气有些玩味,“知道是何原因吗”“奴婢悄悄打听了一下,似乎是今日在朝中有御史参了老爷一本,不知怎么又和大少爷扯上了关系”将最后一支簪花插在发间,楚千凝扫过镜中的少女,眸色冰寒冷冽,“走吧,去前院瞧瞧。”父子“相残”,多精彩的一出儿戏、第070章 严酷鞭刑楚千凝不紧不慢的带着冷画朝前院走去,不想经过花园的时候遇到了容锦仙。她好像还不知道府里出了事,淡定的坐在湖边看书,神色冷冷的。只扫了一眼,楚千凝就知道她在看什么。一本诗集,里面收录了一些当世闻名的诗词歌赋。前世,她也经常捧着这本书爱不释手,读着凤君撷为她写下的诗,感恩于他对她的感情,憧憬着他们的未来。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这首词是他们初见后,凤君撷回府一挥而就,就此在建安城中流传开来。人人都道二皇子殿下被楚家孤女迷惑了心神,整日茶饭不思,只想赶快娶她过门儿,也因此,他沦为了笑柄。旁人被收录在册的诗词均是大气磅礴,壮志凌云,唯有他的词,绮丽婉转,清雅动人。美则美矣,但终究少了些男儿该有的胸怀,太过儿女情长。何况他本是皇族中人,更不该这般小家子气。但是楚千凝知道,景佑帝就是喜欢凤君撷的这股“小家子气”,他越是心无大志,他才越是安心。这就是帝王皇家,这就是皇家。所谓“君父”,是先君,而后父。“你也喜欢这本诗集”见楚千凝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书发呆,容锦仙清冷着嗓音问道。恍然回过神来,楚千凝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上一世很喜欢,如今却讨厌的不得了。谈及诗词,容锦仙的话难得多了起来,“你喜欢谁的词”压根没想到对方会忽然来这么一句,楚千凝愣了一下才回道,“大皇子殿下。”“他”“嗯,那首满庭芳写的极好。”须知今古事,棋枰胜负,翻覆如斯。叹纷纷蛮触,回首成非。剩得几行青史,斜阳下、断碣残碑。年华共,混同江水,流去几时回平心而论,凤君荐的文采并不亚于凤君撷,文韬武略无一不精,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成为“建安四公子”之首。楚千凝想,倘或他能早日登基为帝,或许东夷国会有不同的光景。只是,景佑帝迟迟不肯放权,甚至对他多有打压。可惜了正想着,不妨容锦仙的声音凉凉响起,“俗不可耐。”语气中的嫌弃毫不掩饰,听得楚千凝微怔。俗不可耐她是在说她,还是凤君荐“那不知,表姐喜欢何人的诗词”瞧她那般样子,应当是有欣赏的诗人才对。见她问起,容锦仙也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应道,“方才无意间翻到了后几页,恰好看到几年前城中的世家公子写给陛下的祝寿词,那当中,以宁阳侯世子的文采最为出众。”这一次,换成了楚千凝惊讶。“黎阡陌”她怎么不知道,那本诗集里还有他的作品“仙鹤鸣九霄,建安日丽月轮高;苍鹰唳遏云,千古圣雄在今朝;碧云含笑歌一统,九州春色竟折腰为此一首,乃当世佳作。”容锦仙的神色依旧冷冷的,只是那双眼眸却比平日亮了一些,“你道如何”默默念了一遍那首词,楚千凝的眼中也不觉浮现了一抹惊叹。“果然不同凡响”细细咀嚼黎阡陌作的这首词,她愈发觉得他神秘难测。他看似温润如谪仙,仿佛无欲无求,却不想能作出如此大气的诗句。可她不解的是,为何前世她对这首诗毫无印象甚至一无所知。“大小姐,老爷正在前院对大少爷施行家法呢,老夫人已经去了,您也快去瞧瞧吧。”盈袖朝这边匆匆跑来,急的满头大汗。谁知容锦仙听了却没有半点反应,依旧冷冷淡淡的样子。见状,盈袖皱了皱眉,“大小姐”“他们闹他们的,与我何干”“但是”挥手打断了盈袖的话,楚千凝径自抽走了容锦仙手中的书籍,“表姐可否听凝儿一言”“你说。”“到底是自家兄妹,此刻表姐不去帮表哥求求情,恐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不管怎么说,表面功夫总要做做。“表小姐说得极是。”盈袖在旁边连连点头。将容锦仙方才看得那页折好,楚千凝交给了盈心拿着,“我正要过去,表姐不若就与我一起吧。”樱唇微抿,容锦仙盈然起身,总算没有拒绝。两人并肩朝前院走去,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似乎只有在提到诗词的时候,容锦仙才表现出一丝丝的烟火气。否则,素日便如吸风饮露的仙女一般。思及此,楚千凝眸色微疑。容锦仙她是只喜欢黎阡陌的诗还是也喜欢他那个人方才到了前院,楚千凝便听见了孟姨娘的哭喊声以及容景络的求饶声。“老爷,再这么打下去可就将人打坏了”“来人将孟姨娘拉开”容敬扬起鞭子,怒声朝旁边的下人吩咐道,“今日定要好好惩罚这个孽子,否则他便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一旁的婢女搀扶起孟姨娘,一左一右架住她让她不能再继续护着容景络。老夫人紧紧的皱起眉头,几次欲开口帮忙求情,可到底还是忍了下来。见状,楚千凝安心的收回了视线。好在外祖母虽然宠爱他们,但还不至于到溺爱的程度。“爹,不能再打了,大哥已经受不住了。”容锦晴泪眼涟涟的跪在容敬脚边,哭得气息不稳,“求您停手吧。”“你走开”“孩儿孩儿当真没有让人去砸回春堂”容景络强撑着跪在地上,额头的汗珠滑过脸颊顺着下颚滴在地上。背部的衣物已经被鞭子抽坏,染上了鲜血的殷红。一道道鞭痕醒目的印在容景络的身上,楚千凝沉眸看着,眸色愈发幽暗。原来前世,自己就是这般落魄的模样“昨日朱大夫前脚出了容府,后脚回春堂就被砸了,若不是你为了给晴儿出气还会是谁”说着,容敬手中的鞭子再一次狠狠抽打在容景络背上,声音异常响亮。“爹”“舅舅。”楚千凝忽然开口,“即便此事真的是表哥所为,可他也只是为了晴儿着想,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话音方落,容锦仙便也适时附和,“还请爹爹宽恕兄长。”可是他们不说还好,这一说容敬的脸色却更加阴沉。手中的皮鞭如狂风暴雨般落在容景络的身上,只把他打到躺在地上有进气儿没出气儿还未收手。现状,楚千凝清幽的眸中不觉闪过一抹冷笑。容敬自然不舍得这般责打容景络,只是事已至此,他不想打也得打。事情已经传到了宫中,若是他不做点什么表明自己的态度,日后的路恐怕就更不好走了。不过他这番心思,孟姨娘能懂、容景络能懂,容锦晴却未必。这父女俩的感情,可是禁不住推敲呢。“老爷,即便您不顾着大少爷的身子,可如何能让老夫人跟着担心,还请您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饶了大少爷吧。”孟姨娘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却果然令容敬住了手。转头看向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老夫人,容敬无奈的甩开了手里的鞭子,“这事儿已经闹到了陛下跟前,越府上的那位公子一口咬定是络儿派人砸了回春堂,信誓旦旦的说是他亲眼所见,这又如何能够辩白”“越成德”“嗯。”“咱们两府素来不睦,难保不是他有意栽赃。”孟姨娘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可容敬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知道又能如何,还是得往人家挖好的坑里跳。挥了挥手,容敬似是累极了一般,“你们都散了吧,将这个孽子给我禁足,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出府半步。”说完,他亲自扶着老夫人回了棠宁苑。看完了热闹,楚千凝随即转身离开,唇边凝着一抹寒凉的笑,看得冷画心里一惊。唉惹了小姐,真同情他们。主仆二人正往回走,却不想容锦仙从后面追了上来,“你的手段不错”闻言,楚千凝脚步猛地顿住。------题外话------大奇2已经过了,最近看大家都在问上架的事儿,所以就在题外说下,在等一个推荐,等上完看编辑安排哈大奇科普小课堂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张先s:这首词呀,其实是张先写给青楼女子的,大家知道背景的不要过分联系,只看字面意思就可以了,奏是描写第一次见到美丽女子的场景,不考虑背景的话,用在哪里都适用哈须知今古事,棋枰胜负,翻覆如斯。叹纷纷蛮触,回首成非。剩得几行青史,斜阳下、断碣残碑。年华共,混同江水,流去几时回。纳兰性德建安日丽月轮高;千古圣雄凌紫霄;碧云含笑歌一统,九州春色竟折腰秦始皇s:这几句是摘选呦、第071章 皇子登门眸光微微闪动,楚千凝敛去唇边的冷笑,转过身的时候依旧是那般沉静乖巧的模样,清幽的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解。“表姐在说什么,凝儿委实不懂。”“你们去后面跟着。”容锦仙侧头对身边的婢女吩咐道。“是。”见状,楚千凝也朝冷画点了下头,后者会意,便也走到了盈袖和盈心身边跟着。待到近处只剩下她们两人,容锦仙说起话来便愈发无所顾忌,“今日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划的吧”“缘何如此说”“直觉。”“那恐怕要让表姐失望了。”楚千凝弯唇,笑意却未抵达眼底。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容锦仙并没有将她的话当回事,“我只是要提醒你一句,覆巢之下无完卵,你如此针对容家对你并无好处。”“我并未针对容家。”“可你”“容景络和容锦晴如何,根本不会影响到容家的根基,毕竟”顿了顿,楚千凝意味深长的望着容锦仙,缓缓说道,“容家可不止他们两个孩子。”闻言,容锦仙微怔。难得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楚千凝却没什么欣赏的心思,“不过是庶出的公子和小姐,哪里比得过嫡出呢。”“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