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待会儿我脱了再咬。”“”变态侧过脸贴在了他的肩膀上,楚千凝选择用后脑勺对着他。如今她算是明白了,为何冷画一提起他会是那么战战兢兢的样子。这样变态的主子,换谁都怕。想到冷画,楚千凝心下微疑,“冷画呢”方才情况危急,场面混乱,她倒是没注意到那丫头的身影,不知她可有受伤“她轻功极佳,一般人捉不住她,你无须担心。”“黎阡陌”“嗯”“除了冷画,你还安排了何人在我身边”今日之事,看似是容锦晴和凤君撷算计了她,可事实上却是她将计就计利用了黎阡陌。她在赌,赌他之前所言所行究竟是真是假。倘或他果然在意她,那此次必然会出手相救,不用她自己动手就能坏了凤君撷的好事。日后凤君撷只会记恨他,而与自己无关。这是其一。其二,冷画没有向他通风报信,可他还是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那便只能说明,除了那丫头他还有别的眼线。确定了这件事,她方才能安心。“凝儿真是狠心,方才利用完我便开始怀疑我。”黎阡陌语气宠溺的笑道。“你在回避这个问题吗”“没了。”沉默了片刻,黎阡陌才回答她,“除了冷画之外,我没放别的人在你身边。”“那”明白楚千凝心里的疑惑,他便接着说,“我之所以知道你来延庆寺,并非是从容府得到的消息,而是二皇子府。”闻言,她心里极快的闪过了什么。想到那种可能,她的眼中难掩震惊。“你在监视凤君撷”“嗯。”黎阡陌没有否认,大大方方的点头应下,一脸的坦然之色。“为何”难道他知道凤君撷有意皇位可如此隐秘的事情,他是如何得知的楚千凝这边兀自想的深远,却不料黎阡陌语气幽幽的给出了答案,“他几次三番想接近你,我自然要派人盯着他。”否则稍不留神,到嘴儿的“媳妇”就要被叼走了。“就因为这个”“不然呢”黎阡陌以问代答,“他想抢走你,难道此事还不足以令我警惕吗”“”他们的关注点差了好多。不过凤君撷行事素来谨慎小心,黎阡陌能把他的计划探知的如此清楚,可见其能力不可小觑。既如此,那他前世究竟是为何而死呢迷迷糊糊的想着那些问题,等到楚千凝回神的时候,就发现黎阡陌已经停下了脚步,两人置身于一处山洞中。看到洞中景象,她一时无语。岩壁上放置了几个火把,洞中央还有一盏油灯,旁边放了两个食盒。不远处,一块宽大的石头上铺满了干草,上面堆放着几床被子。“这些该不会是你准备的吧”语气虽然有些疑问,但楚千凝心里有种很强烈的预感,答案是肯定的。果不其然,某位世子爷邀功似的点了点头。楚千凝:“”他当这是来踏春的嘛“是简陋了一些,不过凝儿暂且委屈一晚,明早便可回城。”说着,他将楚千凝放到石床上,握住她的脚腕搭在了自己的腿上。“诶”她下意识要把脚抽回来,却被他牢牢按住不能动弹。“别动,我给你上点药。”小心翼翼的褪去她的鞋袜,黎阡陌的手上带着温凉的触感,沾了一些活血消肿的药膏轻轻涂抹到她的脚踝处,“疼吗”摇了摇头,楚千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可瞧她那般平静的样子,黎阡陌的眸光却骤然一暗,“当真不疼”“受得住的伤痛便不算疼。”说这话的时候,楚千凝眸中的死寂和隐忍令人心惊,而黎阡陌看着,心里却难以言说的疼。究竟经受过什么,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说出这样的话温软的指腹轻轻按摩着她的脚踝,黎阡陌微垂着头,洞头的光虚虚映在他脸上,叫人看不真切,“凝儿,日后勿要如此了。”受得住、受不住,我都心疼。他让她“日后勿要如此”,可到底是勿要忍着伤痛不对他坦言,还是勿要将自己置于险地,他没明说,楚千凝也就没问。两人一时都没再开口,气氛忽然变的微妙。四下扫了两眼,楚千凝的目光最终落到了黎阡陌的身上。青色的锦袍上还带着斑斑血迹,有些触目惊心,“你的伤也上些药吧”“不碍事。”只是些擦伤而已。背部虽中了一剑,但他穿了软猬甲,并未真的伤到。将食盒中的点心一一取出,黎阡陌献宝似的递给楚千凝,“尝尝。”看着盘中的各色糕点,楚千凝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黎阡陌的脸上,那双眼中毫不掩饰的期待让人心酸。“怎么了不喜欢吃吗”不应该啊,这些都是她素日最喜欢吃的口味。“黎阡陌我与你讲个故事吧”楚千凝的声音忽然变的压抑,让黎阡陌的心猛地一紧。“我从前,曾在一个话本子里看到过一出儿戏文,原也没什么稀奇,不过就是一些风月故事,但那出儿戏的最后,很是伤情”男子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娶了商户家的一位小姐,婚后二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羡煞旁人。可是后来,女子的娘家败落,爹娘惨死,只留她一人孤苦度日。她原以为,世上还有她的夫君疼她、护她,却不曾想,曾经许诺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竟然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元凶。从一开始,一切就只是个局楚千凝的声音缓缓响起,平静的没有起伏,眼眸犹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黎阡陌静静的听着,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最后,那个女子死了好不容易才死的,因为男子不想她死,留她活着还有大用处”顿了顿,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世间女子多痴情,但这情却伤身又伤心,我不愿如那戏文中写的一般,所以从不信承诺。”话至此处,黎阡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抬手抚过她散在颊边的青丝,指腹轻轻划过她平静无波的眸。他总觉得,那个故事刺心的很随意挑起一截发丝,楚千凝凄然一笑,散漫道,“你瞧,青丝扰人,我与其受此烦扰,不如剪了它落得个干净。”她说想遁入空门,那原非玩笑。那颗心千疮百孔,早已不适合再眷恋红尘俗世。、第078章 幼年约定对视上楚千凝幽暗明灭的眼眸,黎阡陌的心中莫名浮现了一丝恐惧。她说想出家,是真的。眼下尚未付诸行动并非是她还犹豫不决,而是因着她心里有尚未完成的事情和牵挂。一旦他日她无可眷恋,定会毅然决然的遁入空门。紧紧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黎阡陌定定的看着她,内心闪过无数的念头,心道哪怕是绑,也要将她绑在身边。这样的念头,他一直都有。每每相思难解,心中的猛兽便出来作乱,那个时候,他甚至想不顾她的意愿直接将人困在他的视线中。可终究心里还是舍不得。薄唇微勾,黎阡陌的手温柔的划过她的眼睫,“凝儿,红尘未断,便是佛祖也难收留。”就算她斩断情丝又如何,他不放手,她躲到天涯海角也无用。沉默的看着他眸中的偏执深情,楚千凝在心底叹了口气,垂眸道,“黎阡陌,这些话我再问最后一次,你想好了再回答。”闻言,黎阡陌的指尖轻轻一颤。“为何接近我”缓缓抬眸,楚千凝毫无畏惧的直视他。这个问题是一个机会,一个取得她信任、朝她走近的机会。倘或黎阡陌当真心仪她,那他必然不会放弃。但若是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楚千凝眨了眨眼,强迫自己忽略内心一抹淡淡的失落。好半晌,黎阡陌都没有开口。寂静,漫无边际的蔓延开来。就在楚千凝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终于听到他的声音缓缓响起,“凝儿,我也与你讲一个故事吧,很长的故事。”长到十几年的时间。从黎阡陌有记忆开始,他就经常做一个梦。梦里,是一对陌生的男女,男人容貌清隽,女子面容姣好,当真是佳偶天成。扶桑花旁,他端坐抚琴,月华清辉,她翩然起舞。一幕一幕,每夜每夜的出现在他的梦中。他不认识他们,只是听那男子时常唤女子“凝儿”。一声、一声,温柔缱绻,像是唤到了他的心坎儿里,每每梦醒,他总觉得怅然若失,仿佛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后来终有一日,他得知了他们的身份。那一晚的梦里,他看到男人立于女子身后,大掌包覆着她的小手一笔一划的写下婚书,落款处签上了两人的名字。黎阡陌、楚千凝猛然从梦中惊醒,他久久无法回神。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更加不懂梦中情景究竟有何寓意,但出于好奇,他很想见梦中的女子一面。楚家千凝,他认得她。礼部尚书的千金,名门闺秀,年方五岁,而他那时也不过才十三岁。恰逢尚书大人带着夫人及幼女前去延庆寺敬香,黎阡陌便趁机跟了过去,远远见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他的心莫名塌陷了一处。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升腾而起,让他不顾鹤凌的阻拦,脚步不停的跟在了她的后面。四目相对,她歪着头眨了眨眼,而后忽然弯唇一笑,刹那间,仿佛漫山的桃花都开遍。那一眼、那一抹笑,就那样在黎阡陌心里生了根。虽然眼下她与梦中女子的样貌相差甚远,但他就是确信,她们是同一个人。如今的小女娃儿,将来会成为他的妻。只要这样想着,他的唇角就止不住的上扬。本想在见过楚千凝之后就离开,却不料那小丫头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甩开了丫鬟婢女,独自跑到了竹林深处,不慎被毒蛇咬伤。未等她放声啼哭,他便已经心急的出现在她面前。二话不说撩起她的裙摆,垂首将唇印在了她光滑细嫩的小腿上。小姑娘哪里经受得起这些,原本被蛇咬她就够害怕的了,谁知还突然跑出来一个陌生男子对她做无礼的事情。嬷嬷告诉过她,不可在外男面前褪去鞋袜。除了自己将来的夫君,亦不可与别的男子过分亲近。可眼前这人一着急,她便抿嘴哭了起来,也不出声,只是沉默的落泪,水汪汪的眼如夜里的星辰一般,看得人心都化了。黎阡陌心里一软,抬手帮她擦拭,不想越擦她哭的越凶。“你咬我是坏人”小姑娘委屈的撇着嘴,眼泪汪汪的指控道。闻言,黎阡陌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是蛇咬了你,不是我,我方才那般亲近你,是在帮你把毒吸出来而已。”“把毒吸出来”“嗯。”他擦了擦她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所以你莫要哭了。”“可是、可是”小姑娘皱眉,很是纠结的样子,见自己光着的脚丫还被少年握在手中,她红着脸抽回,泫然欲泣。见状,黎阡陌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女儿家的双足如何能轻易给人瞧见,更遑论他方才那般握在掌中。指腹轻轻摩擦,像是在回味着方才的细腻触感。他倾身向前,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鞋袜仔细穿好,再次开口的语气郑重认真,“我既唐突了你,待你我长大,我娶了你便是。”“你娶我”小姑娘愣愣的问道,一时忘记了羞怯,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的望着眼前的少年,受到蛊惑般轻叹,“你长得真好看”“如此,你便嫁给我,日后我只给凝儿一个人看,可好”“好。”那之后,黎阡陌经常出没尚书府,但大多是在深夜,小姑娘已经歇下,他便安静的倚在她的榻前,一坐便是一整晚。他极少在她清醒的时候出现,恐她年幼一时在大人面前说走了嘴。就连当日的事情,他也与她再三约定不可告知旁人。再后来他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