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院子也很少去。”“还有这样的事情”楚千凝略感惊讶。“属下不知她们所言是否真实。”顿了顿,鸣悠才又接着说,“不过,冷画当真了,还兀自揣测出了这个结果。”“这丫头”楚千凝无奈的摇头失笑。差点就被她耽误了大事,看来日后不能尽信她的话。“小姐若无别的事情,属下便暂且告退。”“有劳。”“属下万不敢当。”拱手施了一礼,鸣悠垂首退下,程没有看楚千凝一眼,神色恭敬,语气郑重,不似霄逝和鹰袂那般放荡不羁,很是有些寻常护卫的样子。不过楚千凝知道,这都是假象。能被黎阡陌收归麾下,想来他必有他的过人之处,只是较之他人,他的性子安静随和些而已。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黎阡陌恐她在忧心容锦仙之事,于是便出言宽慰道,“世人眼中,她容貌已毁,凤君荐未必会强人所难。”“话虽如此说,可我到底放心不下。”“我会让鸣悠暗中保护她。”“多谢。”有他这句话,她便能安心许多。“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捏了捏她的掌心,黎阡陌垂首朝她靠近,音色温柔似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楚千凝回握住他的手,难得正面回应他的感情,“这并非客气,而是诉我心意。”“只是心意”他得寸进尺的笑问。“不然呢”“就没点儿情分在里面”楚千凝:“”他倒是会见缝插针“你让人给我下毒的事情,我还未与你算账呢。”她斜昵着他,语气不善。闻言,黎阡陌温润一笑,似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那并非是毒,只是个障眼法罢了。何况,我深知凝儿必解我意。”“哦”“你只一心想着要为容锦仙解围,却从未考虑若她脱困,你便会成为陛下的下一个目标。这般情况,你我只能尽快结亲,如此你才安。”“照你所言,倒似委屈你了。”楚千凝勾唇轻讽。谁知听她如此说,黎阡陌非但没有辩解,反而顺着她的话大言不惭的往下说道,“为了凝儿,受些委屈也无妨。”“”还真是不要脸“今次的事就算了,只是日后,你勿要再这般算计我。”下一次,她恐怕就不会这般纵容他了,“旁的人倒也罢了,只是外祖母于我而言是极其重要的人,我容不得她出半点闪失。”“凝儿以为,我要那支千年人参是有何用处”黎阡陌神秘的一笑。“你”难道,他是为了外祖母准备的含笑着点了点头,黎阡陌恐她待会儿着恼,便先伸手将她紧紧环住,然后才缓缓说道,“万一因你中毒之事害老夫人病倒,这支人参便可发挥它真正的效用。”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楚千凝都差点被气笑了。一时间,她竟不知该感动他的贴心,还是该气愤他的心机深沉。这世间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让人恨也不是,喜欢也不是见她忽然沉默下来,黎阡陌不知她心中所想,便隐约有些不安,“凝儿,瞒着你是我不对,可我若是告诉你,你势必提前知会老夫人,寿宴之日人多眼杂,难保不会被人看穿,那时就前功尽弃了。”“道理我都懂”只是有些后怕。幸而外祖母无恙,否则的话,她此生都难以安心。“此招虽险,但至少可保后顾无忧,若不如此做,届时你被陛下纳选入宫,想来老夫人也一样挂心,你说呢”“话都被你说了。”“凝儿此言差矣,有些话,可是只有你才能说得。”黎阡陌笑的很是灿烂。明白他指得是同外祖母说起婚嫁一事,她微微抿唇,最终点了点头。绕了一圈儿,原来最终获益最大的人是他黎阡陌走后不久,侯府那边就传出了消息,说是世子爷病危,老侯爷有意为他娶妻冲喜。才一听闻此事,楚千凝便让流萤将老夫人请了过来。有些事,宜早不宜迟。是以方才见到老夫人,楚千凝便道明了自己的意图。“凝儿你可想清楚了吗”听闻她要嫁去宁阳侯府,老夫人似乎毫不惊讶,只是神色稍显纠结,似是不大赞同却又无法言明。毕竟,对方于他们容家有恩,于凝儿有情。如今那府里的世子爷病危,便是人家上门来求娶她都不好直言回绝,更何况是凝儿自己提出此事“外祖母,凝儿想的很明白,这条命是黎阡陌救回来的,以命换命,这般情意恐怕凝儿今生今世都再难遇到。”“可是”老夫人有些为难。“倘或天不假年,我便剃了头发当姑子去,日日为您焚香祝祷;若天公作美,让他得以康健,我也算觅得良人,外祖母应当为我高兴才是。”说这话的时候,楚千凝始终盈盈笑着,似乎并不觉得嫁进侯府有多么糟糕。乍一听她说要剃了头发当尼姑,老夫人的心不禁抽痛了一下。她这般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心知老夫人的忧虑,楚千凝握住她的手宽慰道,“外祖母,侯府虽不安宁,但终归要比入宫强得多,您觉得呢”“入宫怎么忽然提到此事”“陛下没有得到表姐,心里正是失落,若哪日瞧见了我,您觉得会否入了他的眼”“这”老夫人猛地一惊,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难怪这孩子如此心急的提及婚事,原是为了“避祸”。“陛下若是下旨选秀,我尚可以孝期未满为由推脱,可若是他执意要我入宫,届时便无路可退,不如眼下我提早谋算。”顿了顿,楚千凝低头笑了下,眸色渐渐变的温软,“难得黎阡陌用情至深,他定会待我好的。”“万一要是”后面的话,老夫人甚至都不忍说出来。“他两次救我于危难当中,如今也该轮到我为他做点什么。而且,上天既让我与他有如此深的羁绊,想来自有其道理,不会无故斩断。”总之,她是铁了心要嫁过去。想通这一点,老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只能点头答应。报恩是一方面,如今她们无路可走是另一方面。就像凝儿说的,倘或哪日陛下盯上了她,那还不如眼下就嫁出去,至少不比宫里那般,听不着信儿、见不到人。最重要的是,世子爷会待她好,也多少令人安心些。拍了拍楚千凝的手,老夫人的眼角微微湿润,心道这孩子的命怎这般苦方才没了爹娘,又要嫁到那样的人家去,让她怎么能安心呢实在见不得老夫人这般忧心忡忡的模样,楚千凝犹豫再三,还是低声同她说道,“外祖母放宽心,或许待到您与老侯爷提及我们的婚事,黎阡陌的身子便有好转了呢。”闻言,老夫人竟一时被她逗笑,“傻孩子”已是一只脚埋进鬼门关的人了,哪那么容易好转。“奴婢也觉得小姐说得极是。”冷画为两人添了茶,适时在一旁帮腔,“指不定那位爷就是患了相思病,日夜惦记着我们小姐才会如此。”“少浑说”赵嬷嬷赶紧瞪了她一眼。“是”噘嘴应了一声,冷画却依旧在兀自嘀咕着,“明明就没说错,我家小姐那么好看,引人牵肠挂肚也正常啊。”她这话看似无稽,却给了老夫人莫大的希望。倘或黎阡陌当真只是相思至此,那她倒是宽心了许多,至少凝儿不会嫁到那府里当寡妇。但愿上苍开眼,莫要为难这两个孩子。恐夜长梦多,老夫人当日便亲自去了一趟侯府,表明了自家的意思。老侯爷激动不已,当即便与她定下了亲事。第二日,他便带着人抬了几十箱彩礼直奔容府,一路上引得无数百姓注目,眨眼之间,消息就传得人尽皆知。容敬在府中听闻宁阳侯登门下聘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下聘给谁下聘”他拧眉问道。“给表小姐。”“什么”容敬猛地拍案而起,吓得来报信儿的小厮“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顾不得许多,他匆匆忙忙往外走,脸色阴沉的骇人。怎么宁阳侯忽然来下聘了呢方才行至正厅,便听闻里面传来阵阵笑声,明显相谈甚欢的样子。抬脚走进内间,容敬敛起眸中的焦急和不安,面上一派恭敬之色,“不知侯爷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莫要怪罪。”“都快是一家人了,容兄不必这般客气。”宁阳侯随意笑道,不知是当真将容敬当成了家里人,还是压根儿没将他放在眼中。勉强扯了扯嘴角,容敬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知侯爷今日前来,是为何事”闻言,宁阳侯面露惊讶,“怎么容兄竟不知”“确然不知。”“原是为了犬子来求娶楚家丫头,昨日已与老夫人商定,是以今日便来下聘。”宁阳侯勾唇笑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听闻是老夫人做主将楚千凝许配给黎阡陌,容敬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您怎么不与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呢”容敬虽然尽量将声音压低,可语气中的恼怒任谁都听得一清二楚。“凝儿的婚事,我难道做不得主吗”老夫人沉声质问。“儿不是这个意思”“黎世子三番两次解救凝儿,便是冲着这份情意,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理。”顿了顿,老夫人又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你也别忘了,之前府里的麻烦是谁帮你解决的”若不是黎阡陌帮他想出了办法,只怕他早就因为办事不利被罚俸降职了。便是冲着这份恩情,他们也不能回绝。被老夫人堵得哑口无言,容敬沉着眸,却仍旧坚持道,“总之我不同意这门婚事,咱们凝儿绝不能嫁到侯府去”------题外话------老侯爷这速度也是杠杠滴、第113章 可怜之人容敬为人素来圆滑,在朝为官谨言慎行,鲜少得罪何人,像今日这般不管不顾便将话说的这么死还是头一次。是以不光是宁阳侯,就连老夫人都不禁愣住。他如此言行,就不怕得罪了侯府颇为歉意的朝宁阳侯笑了笑,老夫人尝试着将话圆回来,“你便是不舍得凝儿嫁人,可也总有这么一日,勿要让人笑话。”“老太太”容敬还欲再言,可对视上宁阳侯探究的目光,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此事我已与侯爷商定,你不要再说了。”不是看不出容敬的欲言又止,可老夫人却独断专行的敲定了这门亲事。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何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一点,从她瞒着容敬与宁阳侯议亲这件事就能窥探一二。只是容敬不懂她为何要瞒着自己。实际上,这事儿还是楚千凝的“功劳”。若按老夫人的意思,出阁如此要紧的事情自然得知会容敬一声,但楚千凝却担心人多口杂,万一走漏风声被宫中那位知道就不好了。而且,她既铁了心要嫁,那说与容敬知晓无非就是通知,而非商量,那先说后说并无区别。结果虽是无甚区别,但却于礼不合。老夫人心里自然不大赞同,却拗不过楚千凝软磨硬泡,只得答应。其实她能隐约感觉到,那丫头似是在防着她舅舅很多事情她不说,却不代表她这个老太婆不知道。官场险恶,人心自然也复杂的多。她已经这把年纪了,能做的不过就是护这些孩子周,安稳一日是一日,已经赔上了一个仙儿,绝不能再多。于是,她瞒了所有人给楚千凝定了亲。直到今日容敬闻讯反对,却为时已晚。宁阳侯已经抬着聘礼进了门,万万没有再原封不动抬回去的道理。更何况方才侯爷说,得知凝儿愿意嫁过去,黎世子高兴的不行,连早膳都进的多了些。眼下若是反悔,岂不是要了人家的命送走了宁阳侯,容敬泄气般坐在椅子上,口中不觉埋怨道,“老太太,您怎地如此糊涂凝儿尚在孝期便议亲,这传出去岂非惹人耻笑”“事急从权,若是等她出了孝期,那黎世子的情况还不知如何呢”“您既然知道这些,为何还要答应将凝儿许配给他”“唉”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