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锦仙心道,又不是我求你帮我揉腿的不过这样的话她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从来不会当着凤君荐的面儿说出来。拢了拢自己被他扯的七零八落的衣衫,不经意间碰到了肩膀上的几处“咬痕”,她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随后很快舒展开。疼他也是将近而立之年的人了,怎地下口这般没分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容锦仙想着他要么就是故意折磨自己,要么就是于此道不通,是以才这般笨拙。可也不应该啊,他后院中那么多女子,难不成还能都像蒋婉一般是摆设见容锦仙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怀疑和探究,凤君荐一边帮她穿戴好衣裙,一边同她说话好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仙儿想要问什么”将她的腰封围好,凤君荐的大掌圈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想着古人口中所言的“不盈一握”倒也不算夸张。“你并非好色之人,怎地行径如此急切粗鲁”“粗鲁”凤君荐挑眉。他很粗鲁吗指了指自己颈侧密密麻麻的咬痕,容锦仙无声的望着他,像是在说,你自己瞧“咳”尴尬的掩唇轻咳了一下,凤君荐难得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要说这事儿也不能都怪他,换作是谁摊上这么个活色生香、倾城绝色的美人在身边不得日思夜想将她压在身底下承欢若非顾及着她的意愿,两人大婚那日他便下手了。如今他们日日相伴,他看得着却吃不了,自然得做点别的安慰自己一下,否则不就活活憋死了。再则他能忍着这么多日没直接把她办了就不错了,这丫头竟还嫌他粗鲁回过味来,凤君荐一把将人搂住,板着脸威胁道,“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闻言,容锦仙不动声色的腹诽。日后就他近几日的表现来看,她不觉得他还能等到日后了。其实偶尔看他忍的那么难受,容锦仙还挺想告诉他,你要做什么就做吧,别再跟自己过不去非得当个君子了。可有时看着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霸道劲儿,她就忍不住想捉弄他一下。让他忍着吧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便像此刻这般,明明他自己都“箭在弦上”了,却只是抱着她说那些连他自己都不信的威胁的话,容锦仙听着便忍不住想笑,可考虑到后果,她就只能努力压抑着上扬的唇角。见他抱起来就不撒手了,她不禁轻轻推了他两下,“我还要去见客呢,殿下还不放开”“他算哪门子的客人”提到莫文渊,凤君荐的语气当即就冷了下来。“松手呀。”“哼”冷哼了一声,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她。穿鞋下榻,容锦仙瞧着他果然沉着脸神色不虞的样子,不禁思量着他为何这般看不上莫文渊。他们之间有何过节吗仔细想了想,她便认真朝他问道,“他曾经得罪过你吗”“用不着曾经,他眼下便将我得罪了。”凤君荐没什么好气儿的说道。“”仅因为别人坏了他的好事儿他便如此动怒,也太任性了些吧。何况容锦仙总觉得,凤君荐应当是知道她的想法的。将微散的发髻整理好,她方才准备将摘下来的发簪戴上,便被突然伸出的一只大手给夺走了,“打扮的那般精致做什么”“”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妆扮精致了平静的扫了他一眼,容锦仙沉默着没理他,径自戴好了面纱。某位没事儿找事儿的殿下眯了眯眼,觉得她便是打扮的如此素净也难掩风华,再一想到她是要去见莫文渊,这心里就越发觉得别扭。“盈袖。”容锦仙忽然唤道。“奴婢在。”示意盈袖走至近前,容锦仙朝她耳语了几句,后者虽面露不解,但还是依言快步离开。她走后,容锦仙倒也没急着去见莫文渊,反而坐在房中喝起茶来了。温热的茶水浸润红唇,唇瓣上传来些微刺痛的感觉。都被他咬破了凤君荐斜倚在贵妃榻上,觉得这一处满是她身上的淡淡梅香。恍惚间想起子晋之前禀报的消息,他的脸色不禁微变。西秦和亲的人也快到了思及此,他忽然翻身而起,从袖管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之后递给了容锦仙,“仙儿,把这个吃了。”“这是什么”“好东西。”“”他觉得她会信吗接过之后放在鼻间嗅了嗅,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是普通的药香。不过容锦仙放下手,抬头看向他,“有何功用”谁知凤君荐并没回答,反问道,“仙儿不相信我吗”她敛眸,一时没有应声。原本她的沉默就够让凤君荐怄火的了,不想沉默完她还颇为诚实的点了点头,甚至还头头是道的给他分析,“入口的东西,自然要小心些才好。”闻言,凤君荐差点没被她气笑了。推了推她的手,他耐着性子哄她,“快些吃了,为夫自然不会害你。”见他实在不愿告知,容锦仙便也不再追问,二话不说便将那小药丸吞了下去,干脆的很。瞧她如此听话,凤君荐的脸上才再一次露出了笑容,“便是要像这般信任为夫才对。”容锦仙:“”她将那药吃了不是因为相信了他,而是识时务。若他果然要害她,她想防也防不住。不过瞧着他脸上“捡到宝”似的笑意,容锦仙微微移开视线,眸色微暖。再说另外一边,莫文渊在花厅等容锦仙,可谁知他坐等也不来、右等也不到,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忽然见盈袖引着两个小丫鬟从廊下走过,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摞满了宣纸。忽有一阵轻风吹过,将其中一卷吹落在地。莫文渊起身走过去捡起,本欲直接递给盈袖,可目光却被纸上的几行字吸引了注意力。伤心莫唱,南朝旧曲,司马泪痕多南朝旧曲“莫公子”盈袖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唤回了莫文渊的思绪。“嗯”“这是我家侧妃写的诗词,奴婢还得赶着拿去烧了呢。”“烧了”莫文渊皱眉,“为何要烧掉”闻言,盈袖摇了摇头,“侧妃没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莫文渊并没有将那幅字还给盈袖,而是对她说,“你且说吧,此物我会亲自还给容侧妃。”“这”盈袖似是有些犹豫。“难道你还担心我私自藏匿不成”莫文渊故作轻松的笑道。听他说的如此坦荡,盈袖这才朝他福了福身子离开。而就在她转身之后,莫文渊的眸色却蓦然沉了下来。这首诗词当真是容锦仙写的吗正在思量间,忽然听到有婢女的问安声响起,莫文渊下意识抬头去看,便见一道洁白身影映入眼帘。“见过侧妃。”“莫公子不必多礼。”扫了一眼他手中拿着的东西,容锦仙微微蹙眉,却也没有十分惊慌。落座之后,莫文渊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手中之物呈上,面色严肃道,“侧妃好生大胆,这般引人遐思的诗句也敢写出来”“引人遐思”容锦仙故作不知。“南朝旧曲一个朝字,一个旧字,就足以让当今陛下定了你的罪了”莫文渊的眉头紧紧皱起,声音压得极低,似是怕被何人听到的样子。换作是别人听了这话,必会吓得六神无主,可容锦仙的神色却依旧清清冷冷的。微微敛眸,她淡声道,“我不过是个深闺女子,吟诗作赋无非为了打发时间,于朝局、于社稷又会有何影响呢”“你若果然如此想,为何还要命你的丫鬟将这首词烧了”随着莫文渊这话一出,容锦仙眸光微闪,一时没有回答。见状,前者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当你是知己是以方才好言相劝,你若果然信得过我的为人,便与我说句实话,这诗果然是你写的吗”谁知容锦仙听到他的话却没有回答,转而说起了别的,“你初来皇子府,想来还未曾见识过这府中精致,我带你逛逛吧。”话落,也不管莫文渊是何反应,她便径自起身往外走。莫文渊虽觉得奇怪,但还是起身跟上。一出门他方才明白容锦仙为何那般说门口站了几名婢女,看似服侍,实则倒更像是在监视她。便是他们离了花厅,那几人也依旧跟在后面。两人一路沉默的往前走,行至花园的时候容锦仙脚步微顿,转身对后面跟着的几人说道,“我随意逛逛,你们不必跟着了。”“侧妃”“我支使不得你们”容锦仙声音微凉。“奴婢不敢。”听她如此说,那几名小丫鬟纷纷低下头去,“只是殿下吩咐说”“殿下那边我自会同他解释,还不退下”“是。”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那几人,容锦仙微微闭眼,眉宇间似有倦怠之色。见她如此,莫文渊的眼中不觉闪过一抹深思。总算身边没了耳报神,他同她说起话来也就没了顾忌,“方才我问你的问题,你似有难言之隐,眼下只你我二人在此,有何话你不妨直言。”“那诗确实不是出自我手”“那是”“是凤君荐前几日醉酒,迷迷糊糊之际写下了不少诗句,我因觉得这几首不错,是以便誊抄了下来,可后来细读却品出了一丝深意,恐引火烧身,这才吩咐盈袖拿去烧了。”------题外话------奏是大表姐之前和大皇子在书房写的诗忘记滴往前翻一翻哈、第206章 侧妃有孕听容锦仙如此说,莫文渊的心下不禁一震。这诗若是大皇子所写,那事情可就热闹了“原稿在何处”“许是在他的书房吧,那日他醒酒后便走了,还是我让盈袖将那堆东西给他送回去的。”容锦仙的神色淡淡的,仿佛无论发生怎样的大事,她均是这副清冷孤傲的模样。将手中的宣纸团成了一团,莫文渊的神色看起来很是严肃,他似是要毁了容锦仙写的这幅字,又恐留下什么线索,想了想便从一旁的花丛中捡起一块小石头包在了里面,然后直接丢进了湖里。“咚”地一声,纸团便沉入了水下。见状,容锦仙状似不解,“你这是”“旁的诗我尚未看过,但只这一首便足以令大皇子府万劫不复。”“此事我未曾告诉别人,你听过后便也只当不知吧。”谁知莫文渊听此一言却皱眉道,“大皇子作此反诗,他分明就是不敬当今陛下,我既为人臣,如何能够故作不知”顿了顿,他方才又接着说,“若非投鼠忌器,我此刻必会立刻进宫向陛下禀明这一切。”“投鼠忌器”容锦仙似是不解。“倘或陛下向大皇子发难,你身为他的侧妃必然也会被波及,你我知交一场,此事我不能不考虑。”莫文渊为难道。闻言,容锦仙似是轻叹了口气,未再多言。“大皇子待你如何”“未曾苛待。”容锦仙昧着良心回了一句。事实上,哪里是未曾苛待,简直是当“活宝贝”似的供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见她眸色淡漠的丢出这四个字,莫文渊便只道她是在逞强,无法将实情道出,于是便郑重其事的望着她说道,“其实若你想尽早脱离这个苦海,也并非没有办法”“什么办法”“若由你举报大皇子,届时哪怕陛下责难他,皇子府遭殃,可你却是大功一件,想来陛下定然不会为难,何况世子妃如今又是护国公主,有她为你求情也多了一层保障。”“此计太险,我恐会牵连到娘亲和祖母。”容锦仙摇了摇头,话中之意明显是她也曾有此打算。“这你倒是无须担忧,你嫁到了皇子府,自然便与容府再无瓜葛,大皇子便是想要攀咬也无济于事,而且若果然有那么一日,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多谢”感激的看了莫文渊一眼,容锦仙随即便收回了视线。两人的对话进行到这一步,她虽言辞有意,但到底尚未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