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大舅哥我,正好。”鹰袂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枕在脑后,脚轻轻晃动着。瞟了他一眼,霄逝没再搭腔。片刻之后,他方才语气不自然的继续问道,“轻罗初时那般厌烦你,如今为何就依从你了”“依从我”鹰袂一脸惊愕,像是他问了一个十分荒诞的问题,“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依从我了我实话与你讲,轻罗若与我动了气,素日我从你那给她淘弄来的暗器她都不管不顾的往我身上招呼”提及此事,鹰袂便明显心有余悸。霄逝听他说着,心里不光不同情他,甚至还暗暗腹诽,那是你活该谁让你有事儿没事儿去招惹轻罗不过“你们当初因何结下了梁子”这事儿他从未听他们说起过。“这事儿啊,说来话长”那年他奉主子之命混迹江湖搜集情报,途径翠微山时遇到了一伙山贼,比起其他几人凶神恶煞,倒是有一人生得唇红齿白,模样俏丽。鹰袂素日惯有眼力,自然看得出她是女扮男装。彼时他作书生打扮,骑着一头小毛驴,看起来本分守常,并不似江湖中人。轻罗那时人称“俏五郎”罗轻,是山寨的五当家,她有意劫鹰袂,却不想被他反客为主。“钱财,小生是没有的,五当家若是不嫌弃,人倒是可以随你发配。”他本就有意逗她,三言两语间未待轻罗有个回应便径自扛起她往山上走,嘴里还振振有词道,“凡事皆须讲个信义,哪里你能自己说不劫就不劫了呢”就这么着,鹰袂胡搅蛮缠的上了山,无所不用其极的逗拾轻罗,后来卷了山上的金银财物,跑的无影无踪。、第047章 良宵易逝中毒听鹰袂讲完他和轻罗的那段往事,霄逝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纪的大门。就冲他以往的那个表现,真是难为轻罗如今还愿意同他在一起。霄逝犹记得,他们初见之时轻罗恨不得活剐了鹰袂,可后来两人怎么就看对眼儿了呢思及此,他看向鹰袂的眼中便多了几分艳羡,“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闻言,鹰袂得意的扬唇,“一个字,缠”“什么”“缠着她,往死里缠。”所谓“烈女怕郎缠”,正是此理。“缠”低声重复了一遍鹰袂的话,霄逝若有所思。一直以来,他也是如鹰袂所言这般做的,难道程度还不够心下存疑,霄逝翌日再见到流萤的时候便表现的比以往更加“黏人”,在流萤看来,此举简直和狗皮膏药无异,生生将她烦的不行。偏偏她敢怒不敢言,只能忍着。待到夜色将至,流萤前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见原本在后面跟着她的人不知几时端坐于桌旁。流萤:“”天都黑了,他还打算跟着她脚步一顿,流萤没有掩上房门,似是在为逃跑做准备,眼神防备的盯着霄逝,“你还想干嘛”“不干嘛啊。”“既如此,夜色渐沉,你请回吧。”流萤下了逐客令。“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就看不清时势呢”灵活的转动着手中的匕首,霄逝慢悠悠的对她说,“你我纠缠已久,在主子们眼中早就是一对了,这会儿你纵是再挣扎也无用,除了我还能嫁给谁去”“呸”听他满口“一对儿”、“嫁人”之类让人脸色羞臊的话,流萤红着脸朝他啐了一口。她转身欲走,却被霄逝一把扯进怀里抱住。未等流萤挣扎,却只听得他音色冷肃的低声道,“小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见原本她站的地方刺入了两把泛着寒光的飞刀。“刺客”流萤大惊失色。话音方落,便见一道黑影从门外闪过,霄逝刚要去追,却被另外两名黑衣人缠住,分身乏术。他一面要保护流萤,一面还得带着她杀出重围,身上便不免受了些皮外伤。好在这边的响动很快惊动了府里的侍卫,加之轻罗等人赶了过来,这才解了他们两人的危机。不过那刺客的剑上有毒。遏尘为霄逝把着脉,神色莫名。“如何这毒能解吗”流萤面露忧色。“额”遏尘吞吞吐吐的没有把话说全,倒听的流萤心惊。难不成这毒连他都解不了“你且先陪陪他吧,我先去禀报主子。”说完,遏尘便拽着云落往外走,后者眨巴着一双灰扑扑的大眼往榻上张望着,眼中写满了好奇。奇怪她半点有毒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师父为何要骗流萤姐姐呢出了房门,云落“腾”地一下蹿到遏尘的背上让他背,晃荡着两条腿说,“师父,你撒谎了。”“嘘”遏尘皱眉阻止了云落接下来的话,快走几步远离了房门口。“师父,冷画和我说,撒谎的人烂屁股,你还是诚实点好。”遏尘:“”说谎、烂屁股这二者有何关系、第048章 良宵易逝不行不比屋外的轻松气氛,房内阴云密布。流萤红着眼眶看着躺在榻上的霄逝,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遏尘的话说的模棱两可,让人忧心不已。冷画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咽了咽口水,她深吸了口气走进内间,一脸忧色的朝流萤挤眉弄眼,“流萤姐姐,你出来一下。”“怎么了”流萤擦了擦微润的眼角,鼻音很重。“和你说几句话。”瞧着冷画这么期期艾艾的模样,霄逝拧眉,一把拉住了流萤的手腕,“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还非得出去”“额”冷画状似语塞。“说”“与你无关的事儿,干嘛非要让你听啊。”冷画小声嘟囔着,不顾霄逝的死亡凝视,拉过流萤就跑了出去。待到两人到了外面,冷画细心的掩上了房门,确保霄逝不会偷听。见她表现的这么神神秘秘的,流萤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儿。“冷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流萤姐姐我说了,你可千万要挺住啊”冷画握紧了她的手,一副给她力量的样子,“你也知道霄逝中了毒嘛,他”“可是那毒会伤及他的性命”流萤面色一白。“那倒不至于。”闻言,流萤却半点不觉得轻松。既然不会损害性命,那她让自己挺住什么干咳了一下,冷画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试探着对流萤说,“就是呀那毒会对霄逝的身子造成些影响”“什么影响”流萤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日后恐于子嗣上有些麻烦”当然,这是冷画美化过后的说法,说的太过直白了,她怕流萤受不了。可流萤是多聪明的人,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了冷画真正的意思。眸光微凝,流萤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应声,沉默了好半晌,她才了然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问题吗那毒当真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不会。”“如此便好”失魂落魄的回了一句,流萤脚步虚浮的走进了房间。冷画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神色诡异。房内。霄逝起身靠坐在榻边,见流萤回来便启唇问道,“冷画那臭丫头与你说了什么”“没什么。”流萤假装倒茶,避开了他的视线。“你说谎。”微微垂首,流萤转头看向他,“冷画来传世子妃的话,说你今日舍命相护,足可见其心,问我可愿嫁你。”“真的”霄逝眸光一亮。“嗯。”“那你如何说”他有些激动的追问,“可愿意吗”眸光微闪,流萤将茶杯递给他,看着他手上未干的血迹,从袖管中取了自己的帕子为他轻轻擦拭,“毕竟是终生大事,你且容我仔细想想。”话虽如此说,她心里也是有自己的算计。若冒然答应嫁给霄逝,恐会引起他怀疑,是以她才故意如此。顺势握住了流萤的手,霄逝压根不知她心中想法,难得正儿八经的对她说,“何须再想你跟了我,我便如鹰袂待轻罗那般待你”说完,他自觉程度不够,又补充道,“不对,我会比他做的更好。”、第049章 良宵易逝洞房霄逝本以为要说服流萤不再畏惧自己须得多费一番口舌,却不想她居然答应了见她异常平静的望着自己,霄逝高兴之余又不免觉得怪异。不对啊她怎么忽然就不怕自己了略微一想,霄逝便根源锁定在了冷画身上,“可是那臭丫头与你瞎说了什么,是以你才答应的如此痛快”“你舍命相护,我答应有何奇怪”恐他不信,流萤便继续道,“你如今有伤在身,凡事多有不便,身边需要人悉心照料,我嫁了你,也省得旁人言三语四。”深深的看了流萤一眼,见她神色不似作为,霄逝这才没再继续追问。若果然如此倒可见鹰袂这办法不错。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笑意,霄逝惬意的躺在榻上,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日子。婚事既定,广陵王府上下便忙碌了起来。霄逝身份特殊,流萤又生性喜静,他们的大婚便并未如何宣扬,只在王府偏院拜了天地便算完事。新娘子被送入洞房,霄逝却被鸣悠等人拖住灌酒。冷画、轻罗等人在房中陪着流萤,两人挤眉弄眼的不知在暗暗谋算什么。云落歪着身子,透过盖头下的缝隙偷看流萤。想到什么,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塞进了流萤手里。“这是何物”流萤好奇。“我也不知,不过之前曾见师父拿给主子,说此物对女子甚好,于洞房之时可用。”云落没羞没臊的复述着遏尘对黎阡陌说的话,令旁边两人都红了脸。“少浑说”轻罗皱眉,“当心你师父打你”“师父才不舍得打我呢。”云落并不将轻罗的吓唬放在眼里,反而继续道,“这是主子用的东西,定然是最好的。”轻罗:“”冷画:“”流萤:“”她倒是敢说,她们却不敢继续听了。冷画刚要说什么,却闻一声嬉闹声由远及近,她便拉着轻罗和云落往外走,临出门前给流萤丢下了一句话,“流萤姐姐,切不可提及霄逝身上有伤一事。”“嗯”流萤满心茫然。“切记、切记。”说完,三个人便一阵风似的溜走了。霄逝满身酒气回到房中的时候,就见流萤正慌乱的藏着什么东西。盖头已悄然滑落,露出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面容。“你藏什么呢”“没、没什么”忽然听到霄逝的声音,流萤吓得面色一白。她想的明白,合计霄逝本就身有隐疾,这会儿要是让他看到云落给她的东西,岂非是在刺他的心不过云落是遏尘的徒弟,如何不知霄逝的病情未等流萤想明白心中的疑虑,便见霄逝三步并作两步行至榻前,目标明确的找到了她藏起来的东西,神色诡异的望着她,“这是”“你别多想,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流萤语气急切的解释道。“嫌弃我”霄逝皱眉。嫌弃他什么流萤摇头,不肯再言。霄逝本就心思活络,这会儿见流萤支支吾吾的,联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他的脸色蓦然一沉,“那日冷画来找你,与你说起我中毒之事,她说我不能行房,是也不是”“她”“啪”地一声捏碎了手里的瓷瓶,霄逝二话不说抱起流萤压到了榻上,又恢复了往日那般邪恶凶狠的模样,“我先收拾你,然后再去找他们兄妹俩报仇”流萤被这突来的变故弄得怔愣不已,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兄妹俩”是谁。可是这事儿与鹰袂什么关系流萤自然不知,这一切的罪魁就是鹰袂。他先给霄逝出招让他用苦肉计,接着又让冷画去捉弄他,而他本人,此刻正缠着轻罗央求,准备带她一出外出执行任务,趁机躲了霄逝,免得遭到对方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