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如月。如月吓得立刻跪下来,只能咬牙坚持,“不,不可能,你们再找找怎么会没有,是奴婢亲眼看见的”相比较她的慌神,步青胭却气定神闲,“母亲,我这屋里,可找不到如月说的什么火折子。她身为婢女,却做出构陷主子的事,母亲说,应该如何处决”是处决,不是处罚。一字之差,却一下子让如月浑身瘫软了下来。三小姐这是想要她的命如月惨白着一张脸,急忙跪爬到魏氏面前,求着魏氏救她,“大,大夫人,奴婢是您赐给三小姐的人,奴婢没有诬陷三小姐,昨夜,当真是奴婢亲眼所见”魏氏被如月揪住,面色更加难堪。蠢东西,事情办砸了,还敢向她求救但是眼下,如月到底还有些用处,能不死,就留着。“青胭啊,这火折子不是还没找到,如月以前也是本夫人的人,心性纯良,要不是亲眼所见,肯定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所以”步青胭立刻打断了她,“母亲的意思是,找得到找不到这火折子,如月都不会骗人,这青莲寺的火,就如她所说,是我放的”魏氏死死的捏着手里的帕子,一时愣住竟被噎住了。这步青胭,今日怎么变得这般牙尖嘴利往常在她面前,不都卖乖讨巧难道以前都是装的然而,还没等魏氏理个清楚,步青胭已经话锋一转,“母亲,火折子我这里是找不到了,不过,我有证据证明,昨夜的火,是如月放的”是她放的如月高声反驳,“奴婢没有三小姐,分明是你,现在证据没了,您是想把罪名推到奴婢身上么”步青胭冷笑了下,“是不是诬陷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也没理会她的歇斯底里,对着偏殿的方向开口,“法师,劳烦您出来下。”法师玄寂法师他昨晚不是被烧死了么一瞬间,如月和魏氏的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朝着偏殿的方向看过去。玄寂法师一袭道袍,依旧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昨夜大火,幸好老夫命大,不过这纵火之人,老夫可看的清清楚楚。”说完,朝着如月一指,“拿着火折子纵火之人,就是你。”如月跪着的身子轰然倒下,连滚带爬的扒住了魏氏的小腿,疯狂的摇头,“不,不是的,不是的,大夫人,你救救我,救救我”这种卖主求荣的人,玄寂一向看不上,直接讽刺,“怎么着老夫亲眼所见,还诬陷了你不成”“法师德高望重,怎可能来诬陷一小小婢女”“就是,我看就是她放的火,还故意构陷三小姐。”“三小姐待她多好啊,居然做出来这种事”众目睽睽之下,周遭的声音此起彼伏,压都压不下去。魏氏顶着丞相府的名声,是绝对不能让丞相府难堪的。如月这颗棋子,看来是废了。魏氏扬手,身边立刻上来两个人,将如月给拽了下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如月,你做出来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本夫人如何救你”看着突然反过来指责她的大夫人,如月瞪大了双眼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大夫人,大夫人指使她做的火烧青莲寺,这可是重罪,她怎么敢“大夫人,不是,分明是您”“啪”的一声,如月的话还没说完,身侧的侍卫便重重的扇了她一耳光。一颗牙,混着血水,顿时被如月呕出来。步青胭站在一侧,默默的朝后退了几步,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一句话也没说。她现在,还不适合锋芒太露。如月还真是,比她想的更蠢,这时候想要将魏氏给指出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果不其然,还没等她走下去两步,魏氏已经下令,“佛门净地,恐污了法师这清净地,这胆大包天的贱婢,本夫人自会处置。来人啊,拉下去,杖毙。”被打的晕晕乎乎的如月,在听到杖毙两个字,顿时强烈的挣扎起来。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死死的扒在地上,疯狂的摇头,嘴里混着血水,说话也含含糊糊,“不,不是”然而,魏氏也不是吃素的,不过一个眼神,瞬间有侍卫上前,一刀将如月的双手斩断。“啊”如月凄厉的惨叫,却在下一刻,瞬间被人拖走,徒留下地上两道血痕。玄寂看着地上的血痕,十分嫌弃,“在老夫这青莲寺放火见血,大夫人,这就是你们丞相府的德行”魏氏脸色难看,“法师,本”没等她把话说完,玄寂已然转身离开,顺带下了逐客令,“老夫这青莲寺见不得这些,上完香,还请大夫人回府。”魏氏气急,她原本便是想烧死玄寂法师,还将罪名给步青胭坐实;可现在倒好,就死了个如月,玄寂和步青胭倒是安然无事。不,不行,今日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事到如今,步青胭必须死第006章 套路师傅玄寂离开,步青胭紧随其后,入了西厢房。屋内。方才还佯装怒极的玄寂,此刻已经换上一副笑脸,将锦盒放在桌子上,抬手在盒子上敲了敲,“姑娘,老夫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完了。这离魂草的任务,可就交给你了。”这一次,步青胭没有二话,将盒子收下,“离魂草我收下了。剩下的,我会去找。不过”步青胭顿了顿,话锋一转,“法师,剩下的几株离魂草,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在何处。”玄寂瞬间惊讶了下,“你怎么知道老夫”“咳。”祁越在一边轻咳了一声。玄寂猛然间回过神来,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面门。他这是被一个小丫头给诈了步青胭唇角噙着一抹微笑,她猜对了,玄寂法师果然还是隐瞒了她些事情。话已至此,玄寂也就不藏着掖着,“除却老夫手上这一株,还有四株,在老夫的四个徒弟身上。”玄寂法师的徒弟烈风,冷松,温贺,易欢。四人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掌门人。想从他们手上得到离魂草,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哪怕玄寂是他们的师尊。尤其是冷松,与她同样身为医者,对离魂草这等珍贵草药的渴求,应该不会比她少。稍加思索之间,步青胭已然有了主意。直接将桌上的茶盏端起来,在玄寂法师面前跪下,举起茶盏,“师傅,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第五个徒弟。”玄寂看着地上的步青胭,双眼中渐渐浮现出几分欣喜。随即接下茶盏,大笑了一声,“好你这徒弟,老夫收了。”这步青胭顶着他徒儿的身份,去接近他那四个混账徒弟,会容易的多。不愧是肩负凤格,聪慧有谋略。凤凰命格,天下之主,终于开始觉醒。玄寂喝完茶,将步青胭扶起来,笑眯眯的问她,“那四个混小子,脾气一个比一个古怪,若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这离魂草你可别想拿得到。”步青胭眨眨眼,一副算计的小模样,“师傅,难道你不打算帮忙”玄寂看着步青胭的神色,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你拜老夫为师,不是为了去接近那四个混小子,是想让老夫帮你去拿”步青胭轻轻的点点头,表情十分无辜,“师傅,徒儿刚才可没说,拜您为师是为了去接近四位师兄。”她可什么都没说,全都是玄寂脑补的。玄寂顿时从凳子上跳起来,距离步青胭几步远,“想得美老夫在这青莲寺憋了这么多年,才等到你过来,还想让我去帮你拿,门都没有”“师傅,你该不会是不敢去找四位师兄要吧”步青胭将余音拉的很长。玄寂炸毛,“胡说八道谁不敢去”步青胭起身,朝玄寂行了个礼,“好,那徒儿在此谢过师傅”说完,步青胭便转身离开,“徒儿还有些事,先行告退。”然后,徒留下玄寂在风中凌乱,“步青胭,给我回来,老夫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混账他这又是被套路收了个什么徒弟真是一个比一个混。祁越站在门边,堪堪伸出手,将气急败坏的玄寂给拦了下来,笑吟吟的开口,“法师,冷静点。”目光却随着步青胭的身影,眸中多了几分玩味。倒是有趣。玄寂气炸,“冷静个屁。”这青莲寺,真是越来越待不下去了。步青胭走远了,祁越将视线收回来。“啪”的一声,将手上的弑血扇合上。这么多年他都过来了,也不在乎多这几天。时机未到,找到了离魂草也无用,还不如让它留在原处,更为安全。“这离魂草,我会让她亲自去取。法师不必担忧。”他会亲自看着离魂草,不会有丝毫差错。听到这话,玄寂才算是心情好了点,上下打量了一下祁越,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还好你不是老夫的徒弟,否则老夫这一大把年纪,要被你们给活生生气死。”祁越闻言,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是么那以后有人找你寻仇,自己解决。”玄寂:要不是因为祁越,他还能被人寻仇敬香后堂。魏氏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脸上怒气翻滚,“都给本夫人听好了,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太阳落山之前,本夫人要看到步青胭的尸首。”“夫人放心,属下定会让她提头来见。”繁星立在魏氏身后,轻轻替她拿捏着双肩,“大夫人不必担心,有咱们魏家的死士出手,一定让步青胭有来无回。在这整个南燕,只有咱们大小姐才是有资格母仪天下的人呢。”繁星这话算是说到了魏氏的心坎里,怒气消散了一点,冲着黑衣人,“还不快下去准备。”“是,属下告退。”太子殿下年岁渐长,至多这两年,一定会迎娶太子妃。拥有凤凰命格,有资格成为太子妃的人,只能是她的女儿步文绣魏氏单手,一把将繁星的动作按住,“繁星,你亲自去。酉时。将步青胭带去后山。”繁星,“是。奴婢遵命。”“事情办得利落点,本夫人身边可不留无用之人。如月的下场,你可是亲眼看见了。”一想到如月惨死的样子,繁星吓得身子一颤,咬牙,“大夫人放心。”未时三刻。玄寂法师收小弟子的风声传出,不过一下午的时间,已经传遍江湖朝野。只是这小弟子姓甚名谁,却无人知晓。步青胭随着魏氏的敬香仪式,也已然结束。终于,要重新回丞相府了啊步文绣,魏氏。你们可做好了准备。如月的死,不过是一个开端步青胭收拾好自己的行装,刚刚踏出屋门,便在门口被繁星拦下,“三小姐,大夫人让奴婢来告诉您,马车都停在后山了。让奴婢带您过去。”步青胭蹙眉,丞相府的马车在后山繁星的身侧,还带了几个小婢女,将步青胭给团团围住。这架势,是非去不可了步青胭手下微动,银针悄悄的握在手中,“走吧,带我过去。”第007章 刺杀中毒青莲寺后山。步青胭刚刚过来,跟在她身后的繁星已经不见了踪影。四下无人,安静的可怕。更没有什么所谓丞相府的马车。步青胭微微蹙眉,转身便要离开,却被身后的几个小婢女给团团围住。“让开。”步青胭没有多言,银针藏于指尖,蓄势待发。“三小姐,今日,你恐怕是走不了了。”话音刚落,一柄银色钢刀直接朝着她的面门袭来。步青胭躬身一躲,弯腰出手,将银针一下扎进婢女的大腿部,针眼般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瞬间血流不止。还未等她收手,一柄匕首在身后泛着银光,直直的朝她脊背处袭来。另一枚银针还未来得及取出,步青胭向左一步堪堪避开,惯性使力,朝着左边倒过去,左侧的匕首,朝着她的死穴袭击而来,眼看就要撞上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步青胭的眼前闪过一抹红色,还未等她看清是何物,左侧之人已经瞬间飞身出去,脖颈处的血脉被划开,血流了一地。紧接着,“哗”“哗”几声,方才那抹红色在她眼前绕了一个圈,原本围着她的那些婢女,已经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皆是脖颈处一道极细的伤口,鲜血却顺着伤口流之不尽。步青胭刚刚稳住自己的身子,肩膀处已然被人拥住,护在怀中。“小胭儿,你这武功可真不怎么样。”低沉却复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嫌弃。是祁越。方才那抹红色,是他的弑血扇。步青胭顺着视线望过去,弑血扇已被祁越收回手中,扇面如墨,竟看不出上面有半分血迹。倒是那鲜红如血的扇骨,似是被鲜血染得更红。然,还未等她开口说话,方才被步青胭击中的那名婢女,将手中匕首径直朝着二人刺过来。匕首堪堪划过祁越的衣袖,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伤口。“找死。”祁越冷声,话音未落,弑血扇已经径直扎在婢女的身上,胸膛处从上到下,被刨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