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到底是谁”隐约间,严枫压抑着痛苦的闷哼,却是一声未答。“不说是吧好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畜生”步青胭脸色难看,从小布包中将药丸取出,一下丢进了易欢的嘴里。然后将另一枚药丸碾碎,灌进了一个小小的竹管内。透过木门的缝隙,步青胭轻轻的吹了下,将竹管内的粉末吹进了屋内。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屋内的鞭打声,渐渐的小了些。步青胭终于忍不住了,“易欢,把这木门,卸了”紧接着,“哐当”一声巨响。厚重的木门“嘭”的一下,直接朝着屋内倒去。压在地上的时候,两边的尘土,还被带着扬起来了一部分。严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的衣物被打的全是口子,混着血水,弄的周围皆是一片血红。步青胭脸色一变,迅速蹲到了严枫面前,将他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银针落下,先行封住了他几处血脉。一侧,站着与严枫差不多身形的严坤。面容狰狞,左边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额头蔓延至脖颈处。右边脸上一大块疤痕,皮肉翻转,高低不平。手上还攥着一根拇指粗细的铁鞭,上面还沾着盐水。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步青胭二人,着实吓了一跳。却又瞬间反应过来,手上的铁鞭一扬,冲着步青胭的脸颊就打过来,“帮这个小畜生解毒的人,是你”然,铁鞭还没靠近步青胭。一粒石子从屋门处飞来。精准无误的击中了铁鞭。“啪嗒”一声,铁鞭迅速断成了好几截。如此霸道凌厉的武功,步青胭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望去。一袭白衣,玉冠束发。却面容冷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不由自主臣服的威压。步青胭脸色一喜,“越师兄”第084章 绝美容颜迎上步青胭的喜悦目光。祁越眸中的寒意稍减,缓步走向步青胭,却是带给人一股强大的威慑。步青胭迅速低头,将严枫扶起来,手上上药包扎的动作明显快了好几番。被晾在一侧的严坤,手臂尚被方才铁鞭断裂时的力道,震的发麻,现在竟是又被一年轻人的气势压着,心神潺潺。此番情状,立刻让严坤跳脚。随手就冲着祁越的方向,抽出了身侧的宝剑。然,还未等严坤的宝剑刺出,迎面而来一阵掌风,猛地击向严坤。严坤撑不住这阵掌风,身子重重的朝后砸去,“嘭”的一声,从墙上绵软软的划下。噗的一下,嘴里直接喷出一口鲜血,血色却是呈黑色。“你,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有这么多高手混进掩月阁,他,他居然不知道有祁越在,步青胭心底显然安定了许多。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严枫身上,将他堪堪扶了起来,靠在了墙边。铁鞭造成的伤口虽然严重,却不致命。步青胭翻了翻身上的小荷包,将一粒药丸递到了严枫面前,“快,服下。”严枫奄奄一息,却还是下意识听从步青胭的命令,毫不犹豫的低头,含住了步青胭指尖的那粒药丸。直接咽了下去。屋内的氛围,瞬间压抑下来。易欢默默的退到墙角,瞄了眼脸色难看的祁越。弱弱的回头望了眼屋外。心底,顿时有股遁走的冲动。小师妹也这是,当着祁越的面,居然让别的男人与她这般亲密没看到这煞神的脸色,比刚才进来的时候更难看了么眼看着严枫将药丸咽下去,原本杂乱无章的呼吸明显平缓下来。步青胭明显松了口气。撑着严枫,将他的身子侧过来靠着墙壁,“易欢,快过来帮我照看一下严枫。”正准备溜出去避祸的易欢,默默的收回了脚步,认命道,“来了。”边走,还边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严坤。死命挣扎着,却根本起不来。果不其然,他和小师妹的所有计划,都不及祁越一掌来的彻底。有这煞神在,什么严坤都不在话下。安置好了严枫,步青胭这才转身,双臂一伸,猛地一把将祁越抱住,脸颊直接埋在了祁越的胸前,用力的呼吸了下祁越身上的气息。步青胭的双手上还沾满血污,赫然在祁越的白衣上,染上了两个血手印。步青胭随即扬起脸,冲着祁越,笑眼眯眯的开口,“越师兄,你怎么过来了”望着步青胭脸颊处微微翘起的人皮面具。祁越眼神微眯,单手搂住步青胭的腰际。修长的手指拂过步青胭的脸颊,轻轻的揭下了她脸上的面皮。人皮面具之下,一张绝美的容颜显露。严枫半靠在墙边,赫然看见步青胭的面容,双眸顿时染上了一抹惊艳。祁越的余光扫过墙边。伸手轻轻按压着步青胭的唇瓣,勾唇冷笑,“我怎能让小胭儿独自涉险”虽知道祁越会这么回答。可切实听到,步青胭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甜蜜,笑眼弯弯,“那越师兄,你的事情是办完了么”“嗯。”祁越轻轻应了一声。随后,在严枫的注视下,低头,一下吻住了步青胭。这屋内,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三人步青胭有些许惊吓,微微的张开了口,却被祁越趁虚而入,舌尖抵上她的齿贝,纠缠不休。许是几日未见,步青胭不过小小抗拒了几下,随后双臂就攀附上祁越的双肩,任由着他胡闹。那一丝不被自己察觉的思念,此刻在见到人的这一刻,不免喷薄而出。易欢躲在一边,默默的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身子挪到了严枫面前,顺便也将严枫的视线给挡住了。忍不住在心底吐槽。这严枫,也真是个没眼力见的。没看出来这煞神是故意的么到底不合时宜,祁越并未纠缠许久,便放过了步青胭。看着她眼波流转,唇瓣微肿,眼里除了自己再也瞧不见旁人,心底的那股不悦,顿时稍散了些。步青胭在地上站定,稍稍松开了祁越,“越师兄,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你等我一下好不好”她虽在这种事情上不太敏感,但方才一吻,也足以让她察觉的出来,越师兄好像有点,生气了。祁越端着一张万年冰封般的冷脸,轻轻松开了步青胭。双手环胸,随意便靠在了一边的柱子上,“小胭儿,师兄给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以后,她若还没完事,他就亲自动手。半个时辰足够了。步青胭忍不住凑上去,轻蹭了下祁越的下颚处,“嗯,我很快就好。”察觉到她讨好的小心思,祁越的脸色稍稍有几分缓和。便靠在一侧,闭目养神。易欢背对着二人,提心吊胆的听着二人肆无忌惮秀恩爱的行为。步青胭缓步向前,到了易欢身后,倒是将他给吓了一跳。步青胭直接跳过易欢,问后面的严枫,“严枫,你感觉如何”方才他们进来之前,她就已经向屋内撒了药粉。严坤已经中毒,四肢无力。眼下又中了越师兄的一掌,此刻已经全无反抗之力。所以眼下,若是严枫想,可以让他亲自报仇。严枫一直歪坐在地上,缓缓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此刻对上步青胭这张绝美的面容,尚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才点了点头,“我可以。只是要劳烦”严枫下意识朝祁越的方向看了一眼,出声道,“需要劳烦易公子,帮我一下。”长久以来的毒瘾,本就让他身体虚弱。方才那一顿鞭子,已经让他承受不住。步青胭虽用药吊住了他的部分精神,可依旧,站不起来。易欢点点头,连连应下,“无妨无妨,举手之劳。”说真的,要真是让小师妹扶着他过去。只怕今晚,连他在内,都要倒霉严枫在易欢的搀扶下,一步步的挪到严坤面前。此刻,严坤重伤,脸上沾满了碎屑和血污,混和着脸上的疤痕,更加显得狰狞。严枫低头,对着严坤,露出了一个微笑,“严坤,你也有今天”第085章 合谋证物严坤恨得咬牙,却根本没力气爬起来,只能对着严枫恶狠狠道,“混蛋你居然敢算计我你,你就不怕”话音未落。扶着严枫的易欢,右脚不急不缓的踩住了严坤想要抬起来的手背。严枫对易欢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即推开了他,自己稳了稳身形。勉强还可以在严坤面前站定。步青胭则理了理裙摆,顺势在严坤面前,微微弯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里把玩着一株草药。漫不经心的开口,“严阁主,你想问的,是不是这个东西”说话间,步青胭将手中的草药递到了严坤的面前。是一株萎了的阿芙蓉。上面的花朵虽已被摘去,但严坤日日与这阿芙蓉打交道,自是认得。严坤的一张脸上,除却疤痕伤口以外,便是血污不堪。根本看不出来脸色有任何变化。唯独那双眸子,在看清步青胭手上的阿芙蓉以后,露出了少许惊恐。步青胭微微一笑,“少阁主的毒瘾,不必你挂心。他身上的毒,我已经解了。”诛人诛心,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实际上,严枫身上的毒瘾,还未完全解除。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以后,严坤的眸中,除却惊恐,还露出了几分不可置信。对着面前的几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不,不可能你,你到底”还未等严坤的话说完,步青胭便趁着他张嘴说话的时候,眼明手快的将一粒药丸,直接丢进了严坤的嘴里。严坤躲闪不及,药丸便顺势滚进了他的喉间。瞬间被融化开来,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想吐出来,都来不及。步青胭满意了笑了下,“我叫秦胭。师从玄寂法师,平素里没什么本事,就是这制毒炼药,还能拿得出手。”严枫虽伤势极重,此刻却是笑容灿烂。手里握着一把不知道从何处寻来的匕首,弯腰,一下子从严坤的肩胛处扎下去,“严坤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就是用这匕首,杀了我的父母今日,我就要帮他们报仇血恨”严坤不知道自己吞下去了什么东西,手指直接塞进喉间,想将药丸抠出来。却只吐出来一堆血水。心窝处的那股麻痒和疼痛,却是渐渐的席卷了他的精神。步青胭遥遥的指了个位置,提醒严枫,“那处穴位,剧疼。”严枫点头,毫不留情的拔出匕首。带出血肉,然后朝着那处穴位,猛地刺下去。易欢见状,赶忙跳到了一边。一阵剧痛袭来,严坤“啊”的叫了一声,声音嘶哑,痛的在地上打滚。严枫一看,顿时觉得四肢都有了力气。鲜血淋漓的匕首不时的被他拔出,在严坤身上各处,扎出了百十个血窟窿。严坤很想说些什么。可此时,已经是眼神涣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步青胭提醒,“严枫,我方才给你的草药,给他喂下去。”严枫闻言,急忙从袖口处将草药掏出来,给严坤喂了下去。草药下肚,严坤感觉方才飘忽的痛楚和意识,好像一点一点的重新回来了一般。在他心口齐聚。然后一点点蔓延,传遍了四肢百骸的痛楚。却偏偏,精神极好,将那股丝丝烈烈的疼痛,感受的一清二楚。步青胭见状,终于出声,“严坤。方才给你喂食的,是凌迟丸。服下以后,你会从内之外,浑身血肉慢慢撕裂开来。当然,你会看着你身上的肉,一片片的掉下来,在这过程中,我保证你神志清醒,不会晕,不会死。”严坤痛苦的双眸中,慢慢的对上了步青胭的视线。脸颊上虽然全是疤痕。此刻却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颤抖的肌肉。胸前,双臂,已有血肉,慢慢脱落下来。严坤终于是怕了,他还没有弄清楚这几人的来历身份,就陷入如此境地。濒临死亡,他恐惧。“严,严枫为父,为父错了,你啊你,你快救救,救,救我”身上不时传来皮肉被人削下的痛楚。严坤疼得忍不住大叫,一句话也是说的断断续续。忍着这股疼痛,严坤竟然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屈膝,跪在了严枫面前,“求,求你,你们,放过我你你想要,什么,什么都,都可以”终于等来了这句话。步青胭勾唇一笑,低头询问,“当真,什么都可以”一听到步青胭回话了,严坤颤巍巍的转身,重新,跪在了步青胭面前。步青胭也不和他拐弯抹角,“我要你这些年来,和燕城赵家合谋来往的,所有信笺和信物。”赵,赵家若说方才的恐惧是来源于死亡的恐惧。那么此刻,严坤对于面前的女子,便是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他和赵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