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天”柳式微稍稍蹙眉。秦业宸失笑,“他忙着给付文渊过生辰,暂且顾不上皇宫这里。”否则凭借顾清鸿的医术,不过是举手之间就可完成。给付文渊过生辰柳式微一下想到那两人之间相处的态度,以及前段时日,顾清鸿这样一个神医,不惜装病。便莫名有些许怀疑,“文渊的生辰,她愿意让顾清鸿陪着她过”她怎么就不相信呢果不其然。秦业宸直接摇头,“她不愿意。”她就知道。柳式微轻叹了口气,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现在只希望顾清鸿这几天不要在付文渊面前作死。”一旦惹了付文渊,顾清鸿的眼里必然在没有其他人其他事。她是当真担心,楚笙这边的事情会受到影响。秦业宸稍稍宽慰了她一下,“你放心,他有分寸。”饶是满心满眼都只有付文渊一人。但顾清鸿依旧还是顾清鸿。回到别院的时候。陆竞已经在院中候着了。柳式微一见到陆竞,顿时两眼放光,匆忙甩开了秦业宸的手,直接奔到了陆竞面前,一脸喜色,“陆竞,快说说,方才是不是在那小太监的屋内发现什么了”刚才她和秦业宸去审问那小太监,陆竞没有跟着。柳式微就知道,秦业宸是派了陆竞亲自过去盯着。陆竞猛地被柳式微这个热情的目光看着,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弱弱的朝着柳式微身后一看。简直欲哭无泪。柳姑娘,您还是离属下远点吧,属下还想多活两年呢陆竞如是想着,默默的朝后退了一小步,又退了一小步。然后才将手中的东西取出了,双手奉上,态度十分尊敬,“柳姑娘,这是属下在那小太监床底下的暗格内发现的。”还没等陆竞解释这是什么。柳式微一个健步上前,直接到了他面前,将他手中的小纸包给拿了过去。就站在他面前发问,“这是何物”陆竞默默的扭头看了一眼。他身后是墙壁秦业宸站在原地没动,一言不发。可释放出来的威压,几乎是要让陆竞腿软。陆竞简直是想给面前这位主子跪下了柳姑娘,您没瞧见王爷都快发怒了么您就不能离着属下远点儿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陆竞欲哭无泪。没地方让他退。这到嘴边的话他还不敢说出口,只好硬着头皮回话,希望赶紧说完,这柳姑娘能赶紧走远点,“属下查过,这是迷魂散。里面都是上好的药材调配制成,不是一个小太监能寻得到的好药。”且这迷魂散被藏在那么隐秘的地方,必然是因为心虚。柳式微嗯了一声。便立在原地,细细的查探着面前的小纸包。很普通常见的小药包。里面剩下的迷魂散也不是很多。只是,这小太监拿着这迷魂散,在这场碎尸案中究竟是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她眼下还不太清楚。柳式微就这么站在原地发愣思考。只苦了她面前的陆竞,走不得,动不得。他感觉自己就快要被王爷的眼神给撕了。柳姑娘心里还真是没点数,当着王爷的面对他表现的如此热情他真是指望别人救他是没戏了,眼下他只能自救陆竞闭了闭双眼,视死如归的开口,“柳姑娘,属下还有要事,可否能让属下先行离开”柳式微被陆竞这一句话给说的懵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挡了陆竞的路。当即朝旁边让开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自然可以。”陆竞靠着墙壁,简直就是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碰着了柳姑娘的某一片衣角。然后王爷就会直接灭了他然,陆竞刚刚走出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秦业宸凉凉的声音直接从身后传了过来。“陆竞,明日午时之前,将这迷魂散的来历用处,查清楚。”陆竞双腿一软,差点当场给王爷跪下。一颗心碎成了八瓣。却还半点怨言都不敢有,硬着头皮应下来,“是,属下遵命。”柳式微本还在苦恼怎么查清楚这件事,猛地听到了秦业宸的吩咐,高兴之余不免又有些不放心,歪着头发问,“秦业宸,陆竞他不擅断案,时间这么赶,他能查的出来么”秦业宸眸色深沉,语调也稍稍放缓了两分,“微微,你这是在替他说话嗯”陆竞“噗通”一声,这回是真跪在地上了。内心绝望。柳姑娘,求您快别说了柳式微全然没有注意到眼下的异样,只莫名的看了秦业宸一眼,有些不解。她只是说了实情,这和替陆竞说话有什么关系秦业宸望着她这幅懵懂的小模样。唇角微勾,“微微这是不相信本王,还是不相信本王手底下的人还是说你担心延误了你查案的进度既如此”秦业宸刻意拉长了语调。陆竞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果不其然,下一刻,一个让他绝望的命令便落入了他的耳畔中。“不必明日午时,辰时之前,将消息送过来。”陆竞:欲哭无泪的应下,“是,属下,遵命”领完命令,便迅速的离开了院落。他担心自己继续留下去,柳姑娘再来两句,让王爷醋意大发,那他这条小命,怕是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了第441章 你的孩子此番技巧。他也知晓,但也是当年,方旭还是大理寺卿的时候,通过许多的案子琢磨出来的。后来便告知与他。他记得,自己并未与柳式微说过。秦业宸忍不住稍稍侧目,言语中忍不住带上了些许赞赏,“微微,你倒是时不时的让本王有些惊喜。”当年在东周时,她会医术,能和顾清鸿一道救人;且身为丞相,自有能力。只是那时的他也未曾知晓,她最耀眼擅长之处,还是当属这断案验尸。柳式微一心扑在地上,并未注意到秦业宸说了什么。只随便的应付了一句。这里既然有脚印,应当还会有些其他东西留下。柳式微随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帕子,将自己视线所及之处,她感觉应该是有用的东西,统统的给包在了帕子中。一小块碎步,一张信笺的一角。一个残缺了的竹片。还有片染了血的花瓣。她在尽力的收集着眼前可以看到的证物。柳式微低头看着地面上浅浅的血迹。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声的嘟囔道,“要是有dna就好了,这么多血迹,随便查验一下,肯定就有结果了。”秦业宸闻声,略略蹙眉,“微微,你说什么”略显冷冽的嗓音,直接的将她的思绪给拽了回来。柳式微急忙摇头,“没有什么,这里看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我要回去细细研究下我找到的东西。”秦业宸瞥了眼她手中包的满满的帕子。淡声问了句,“这些东西,对查明真相有帮助”柳式微下意识低头看了下,略带无奈,“或许吧。可现在我手上什么线索都没有,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了。明日才能去询问那小太监,在这之前,我总要找些事做做。”更何况,她只有七日的时间。没有人证,一堆的物证却没有科学仪器帮她鉴别。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除了眼下这样,也真的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秦业宸未曾多言,只是与来时一样,迅速的带她回了别苑。来去之间,没有人任何人察觉。宫外,顾宅。夜深了,顾清鸿这才敢偷偷摸摸的从自己的屋里起身。小心翼翼的摸进了付文渊的房内。屋内点着淡淡的安眠香,付文渊早已睡熟。顾清鸿一掀衣袍,直接坐在了床榻边的木板上,就这么默默的注视着付文渊的睡颜。他这身上的风寒,已经拖延了够久的时间。担心付文渊察觉,便只能硬着头皮告诉她,自己已经好了。可这话白日里才刚刚说出口,付文渊便整整一日没有来看他。最多也就是将膳食做好了搁在厨房,让他自己过去用膳。当然,她是不会过来喊他的。忍了一个白日里没有看到她,这入夜以后,他是真的有些挨不住了。似乎这么久以来,慢慢的,每日可以见到她,哪怕冷眼相对,都成了他的一种习惯。习惯过后会生出奢望。但失去这个习惯,他便会浑身不自在。顾清鸿并没有睡意,只这么一味的静静的看着付文渊。屋内的烛火噼里啪啦的作响,像是给这安静的夜晚,增加了一丝声响。然而,沉浸在沉沉的睡意中的付文渊,今日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慢慢的像是在呓语些什么。原本平和的呼吸,似是变得急促了几分。付文渊像是陷入了一个什么可怕的梦境中一般。眼角缓缓的渗出些许泪水。声音低沉而压抑,“不,别,不是我我错了”简单混乱的几个字,可顾清鸿,却还是听清楚了。而且,他还偏偏的听懂了。心口处的某一个地方,像是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被撕扯开来了一样。疼得他鲜血直流。付文渊,她又被梦魇住了。他们的回忆与过往,依旧在纠缠,徘徊在她的内心深处,挥之不去付文渊的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渍,手下揪着床单,牙齿死死的咬住唇瓣。脸上的神色极为痛苦。顾清鸿急忙起身,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后背。心中虽疼,却还用着最温和宠溺的声音,轻轻的哄慰着她,“别,别怕。文渊,我在这里”他在。他一直都在。过去的那个顾清鸿,不会再伤害他。付文渊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突然听到了一丝声音。且与她梦中的那个声音,在逐渐重合交叠。付文渊伸手,下意识的就抓住了顾清鸿的臂膀。略略有些尖锐的指甲死死的扣住顾清鸿。直接嵌入了他的皮肉之中。她好像被梦魇住的更深了。这样下去不行顾清鸿是医者,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自己是私自来了她房中这样的事。直接将掌心搁在了付文渊的脸颊处。轻轻的拍了拍,“文渊,醒一醒”“醒过来”付文渊死死的闭着双眼。在一片黑暗中前行。恍若不知不觉之间,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唤她。让她醒醒,不让她睡。付文渊不想理,可背后的黑暗一样可怕,她更加不想回去。像是下意识般,径直的朝着那抹声音的方向走去。眼前,顿时出现了一抹光。付文渊猛地一下睁开眼睛。入眼处,便是顾清鸿满是慌乱的眸子。“啊”付文渊一下子受到了惊吓。从床榻上撑着自己连连后退。等到勉勉强强的靠在了床榻边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全被汗水打湿。人一醒。看着他的眼神,便犹如洪水猛兽。顾清鸿的嘴角无奈的扯出一丝苦笑,将眸中的慌乱敛去,只余下一抹温和,“你醒了没事了,是我。”付文渊当然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顾清鸿。只是,许久未曾在屋内看见他。方才猛地惊醒,被吓到了。眼下,付文渊明显已经恢复神识。稍稍低着头,避开了顾清鸿的眼神,哑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付文渊咬了咬唇瓣。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他不是说,再不会踏入自己的屋内么。可若当真是顾清鸿想要做的事情,怕是自己怎么也拦不住的。索性也没有问下去。第442章 少许线索顾清鸿知道她的意思,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得她不开心。便顺口回答,“方才你被梦魇住了,我听到声音就过来了。”付文渊没回他。顾清鸿也不意外。忍不住伸手,轻轻的将付文渊脸颊边的头发,撩到了一边,问道,“你常常这样,对身子不好,明日开始,我给你配些药,可好”他知道她是心病。心病虽需心药医。可他,多少能够让她舒服一些。不曾想,付文渊却是摇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我没事。”曾经,她也时常这样。那时的她便告诉自己,这便是算作给她的教训。好让她时时刻刻记得那些痛楚。可是如今,她唯一存着的念头,却是不想要欠了眼前的人什么。与他有关的一切,她都希望斩断,没有什么交集才好。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顾清鸿没再坚持。身子却更加靠近了几分,像是方才的插曲全然不存在一样,只随口问了句,“明日是你的生辰,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