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就走过去。祁越看着她过来,脸上全是笑意,“小胭儿有事”这幅避重就轻的样子,她太熟悉了。步青胭根本不管,直接上前,一下将他左边的衣袖给扯了上去。一下子便露出了内里的纱布。祁越看着,却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依旧是笑盈盈的。步青胭心头一跳,果断将他的手腕翻过来,白色的纱布上,已经渗出了不少鲜血,将纱布染红第477章 心中有他这一下子,似是也染红了步青胭的双眸。步青胭感觉自己呼吸一滞。颤抖着双手,将祁越手腕上的纱布解开。动作还算是小心翼翼。祁越看着步青胭的动作,竟然是破天荒的没有阻止,反倒是注意力似是全部都放在了步青胭身上。手上的纱布并没有缠绕的很深。所以步青胭没有废什么气力,就已经将手上的纱布给拆了下来。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立刻展现在步青胭面前。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所以此刻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血。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看到这么深的伤势。步青胭感觉自己顿时晕眩了一下。咬牙看着面前的人,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勉强还能用理智出声,“祁越你”步青胭说话的声音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后面的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却已经从祁越的反应中,得到了回答。这伤口的形状,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弑血扇。和她手腕上的,一样,只是,似是更深。在这世间,能够伤到他的人,从来都只有他自己“你疯了是不是”步青胭深呼吸了一口气,可发觉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心头的那股怒火。忍不住直接开骂。“祁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什么身份还是离魂症还没好,让你连脑子一起病坏了”步青胭感觉自己自从有了身孕以后,这脾气越发的压抑不住。完全不能像从前那样的心境平和。冷静自持。看着步青胭气急败坏的模样,祁越眸中的笑意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逐渐加深了些许。轻轻的将手腕从步青胭的手中收回,将方才的纱布朝手腕上随便一缠。遮住了那骇人的伤势。似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还反过来哄慰步青胭,“别担心,没有伤到要害处。”步青胭冷眼看着他。扶着自己的小腹,似是有些站不住。祁越见状,急忙起身,将她扶着坐在一边。眉宇间略微掠过了一丝慌乱,“小胭儿,你,没事吧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想把”步青胭抬手,一把将祁越从自己的手边打开。冷眼看着他,“想什么,想要把欠我的都还上祁越,手腕上的你可以给自己划一刀,那双腿上的呢,你是不是还准备去皇陵走一遭”步青胭感觉自己连日来的好气性,一下子被祁越给气回来了。说出来的话,句句带刺。祁越想要安抚一下步青胭的手腕一顿,唇角牵扯出一丝笑意。似是十分轻快的语气。“你若愿意消气,想让我去,我可以去。”看着步青胭的模样,祁越脑中反反复复,萦绕着的都是那日在酒窖,她双腿上浸出来的血渍。在他眼前,挥之不去。手腕上的疤痕,他尚且没有勇气去看第二次。她双腿上的诸多疤痕,他也没有勇气去看。只怕看上一眼,便越发想要将之前没有记忆的给自己,好好惩戒一顿。可惜,都是他自己。他没有办法像对待那些伤害小胭儿的人一样,直接将那些人灭口。步青胭感觉自己的脑中嗡的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祁越。仿佛不太相信,这样的话居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一般。可祁越,脸色认真。眸中的神色,都在告诉她,他真的没有在开玩笑。而且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动手伤了自己。步青胭怒极反笑,看着祁越,一字一句,“祁越,如果你还敢用这么愚蠢的办法伤害你自己,我就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明明身子还很不适。可是步青胭却依旧撑着自己,直接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从书房内走出去。动手关上屋门的动作,发出了一声巨响。似是表明了她此刻愤怒的心情。祁越远远的看着步青胭生气的模样,竟是难得的没有上去追。脸上的笑意反倒是深了几分。对着屋外的人吩咐,“巫爵,跟上皇后娘娘,一旦有恙,让冷松过去给她看看。”“是,属下遵命。”她现在的身子特殊,他可不敢冒一丝一毫的风险。今日这般,已经是,最大的限度。巫爵跟上了步青胭。巫舜则是走了进来,看着祁越手腕上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不免有些担心,“皇上,属下还是给您去找大夫过来。”这里是药王谷,什么都不多。就是大夫最多。皇上的龙体,可不是小事。这一次,祁越没有拒绝,反倒是淡淡点头。总算是得了皇上的允准。巫舜的心里仿佛有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急忙转身离开。请大夫这件事,他已经说了好几遍。可是皇上偏偏不允许。方才看着皇后娘娘过来,还生气离开,他便隐约有种感觉,若是此刻再提,皇上恐怕就会答应。果不其然书房内,俨然只剩下了祁越一人。祁越的视线缓缓的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似是看不到上面的血渍。他能够看到的,或许只有上面,有关于小胭儿的那一片,真心祁越唇角微勾。那留在床榻的点点血渍,果不其然引起了小胭儿的注意。纵然生气,纵然斥责。却将他心底的那一丝恐惧,彻底给抛开。他的小胭儿心里,终归,还是在担心着他的。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乃至于将来。来到这药王谷,他最担心的,不是小胭儿生气。也不是哄不回她。而是,担心她彻底的将自己,给隔绝在心房之外,让他彻底没有机会眼下看来,到底,还有挽回的机会。这边的步青胭,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到了自己的屋内。连带着月溪将最近新绣好的花色递到她面前,她都没有什么反应。月溪看着步青胭的脸色,稍微有些不放心,“三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奴婢去找冷谷主过来帮您瞧瞧”眼下这脸色,看着实在有些难看。步青胭摇摇头,她对自己的身子还是有些数的。此刻知道自己的身子情况,孩子无事,只是她心里,堵得慌。“不用让冷谷主过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若是真的让冷松过来,怕不是自己还要挨骂。第478章 关心则乱祁越。该死的混蛋。他对待旁人的那股心狠手辣,在手艺的时候对付在她身上。将她伤的那样狠。现在恢复了记忆,却全部都用来对付他自己。可她心里,一样是不好受。她是这两辈子,都欠了这个人的么“三小姐,您”步青胭越是说没事,月溪看在眼里,就越是感觉不好。这不知道是和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月溪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忍不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纵然三小姐表面上如何的不在意,可真的可以挑起三小姐情绪的人,却还是只有皇上一人。轻而易举。三小姐或喜,或哀,或伤,或悲。都和皇上有关。眼下看来,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或许是白日里见到了血的缘故。当天夜里。步青胭做了个噩梦。她不受控制的梦到了自己的前世,梦到了在虿盆中苦苦挣扎的自己。梦到了母亲“不,不要,不是我,救命”一声接着一声很小的呓语,不时的从步青胭的口中传出来。祁越再一次潜入步青胭屋内的时候,听到的便是这番话。心头微微一怔。急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人。借着夜明珠的光辉,祁越明显的看到她额前的秀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一般,似是将她整个人都给包裹住。唇瓣苍白。祁越顿时大惊,心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克制住了一般,“小,小胭儿”屋外,暗处,一直都隐藏着巫林军。祁越直接出声,“快,去请冷松”暗处有人立刻离开。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夜晚,顿时变得嘈杂了起来。明明如此慌乱。可步青胭根本就没有半点反应。眉宇间紧皱,一遍又一遍的出声。在求救。隐约之间吐露出来的几个字。让祁越,如坠冰窖。她这是,梦到了前世祁越缓缓的跪在床榻,屈身将步青胭抱在怀中,看着她的脸侧,第一次尝到了束手无策的滋味。他唤不醒被梦魇住的步青胭。也没有办法让她走出来。“小胭儿”祁越一声声的唤她,指腹触碰到她脸侧的那一瞬。沉溺在梦魇中的步青胭,仿佛看到了当年站在她面前的太子殿下。那个和步文绣一起看着她死的太子殿下。步青胭几乎是潜意识中的反应,噗通一下朝后面退过去。明明是在梦中。却很精准的将祁越推开。嘴里喃喃自语,“不,别过来”祁越的动作,直接僵在了原地。一直到冷松拎着药箱急匆匆进来的时候,祁越都还没有从方才的怔愣中回过神来。一看到步青胭这反应。冷松顿觉不好。走上前去,也根本不管祁越是不是皇帝,一把将他给推开。让月溪进来帮忙,“快,月溪,把小师妹按住”“是,奴婢明白”月溪急忙出手。冷松先是给步青胭扎了一针。随即将旁边的人给赶开,手上的动作十分熟稔。像是这种情况已不是第一次发生。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是惊动了易欢。易欢在后面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就看到了屋内的动静。以及站在一边,面色难看的祁越。易欢几乎是一下子,就将这责任,丢在了祁越身上,上前一步,直接大骂着出声,“你是当今皇帝,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小爷管不了。可你要是还有一点在乎小师妹,最好从她面前消失”“自从你来了以后。小师妹一天天就没好好休养过,因为你伤了身子,好不容易有些好转。现在又因为你有了损伤”“你这到底是来道歉,还是来继续伤害小师妹的”易欢的话,如同当头棒喝,一下子敲在了祁越头顶上。目光一直落在步青胭身上。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看着她在冷松的救治下,脸色稍微的恢复了些许,心头的那股骇痛,却是让他难以克制。“如何”祁越似是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冷松细细的将银针拔下,吩咐月溪喂下了一些安神的汤药以后。方才着急的脸色,似乎稍微缓和下来了两分。但是对着祁越,一样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皇上,在下这药王谷太小,怕是容不下您。还是请您,早些回宫的好。”这是这几天以来,冷松第一次当着祁越的面,说出来这样的话。祁越脸色微变,反倒是直接问了步青胭的情况,“她”冷松冷着脸,收拾着自己手上的东西,“暂时没事。不过她还有三个多月才能生产,你要是一直在这里,保不齐会有什么意外。在下可说不好。”这话,冷松是故意说给祁越听得。十分严重。似是看着祁越的脸色,还不够让他解气一样,冷松故意把话朝严重了说,“请皇上记住,我只是医者,不是神。只能救人,不能起死回生。”“要是到时候小师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恐怕没有和阎王爷抢人的本事。”冷松冷冷的说完,然后拎着自己的药箱,直接从屋门口出去了。这话不仅仅是吓到了祁越,还将易欢也给吓了一跳。不过易欢还算是有几分冷静。看着冷松出去,直接跟上去询问道,“师兄,你刚才说小师妹可能会这话真的假的,你可千万不要吓小爷”明明这段时间,小师妹看上去已经好多了。冷松根本不搭理他。直接朝着院外走去。易欢不依不饶的跟着。眼看着距离院落远了些。冷松这才默默的出声,“他让小师妹提心吊胆那么久,现在让他提心吊胆几个月,已经算是便宜他了”易欢一听到这话,心中的那口气,冷不丁的是松懈了下来。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