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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3(1 / 1)

d儿不是太子,不当这个太子,他便不会去了。”“我好悔,悔当初没有去求皇上,如若舍去了我这番性命,皇上也便不会立他为太子了。那些大臣不过是拿着我儿当个靶子,皇上素来因我缘故,不喜我儿,那太子,又哪是他能做的上的。”听到这里时,阮流珠隐隐知晓当初自己被选为太子妃的原因。她祖上确实是跟随晋朝开国之君打过江山,只是后来迅速没落。到她父亲这一代,已是走商路多年,经营尚可,在京城中置了好几家大商铺,颇为富有。她中选,不过是帝王妥协下的怨气。忽的想到前些日子,父亲早年间入仕途交好的好友,来到家中时的谈话。大皇子生母去了,那位姐姐去了。大皇子并没有被立为太子,而是为母守孝去了。阮流珠一愣,停下步伐,望着汹涌的人群,她早该想到的。热闹的街市,繁盛的灯品,却抵不住她心中的悲凉。那位姐姐,应是自己了断了吧如若不这样,又怎么堵得住那些臣子的悠悠众口。百行孝为先,为尽孝道,这些朝廷大臣也能消停一会儿,让那个温和爱画的男人独自享受几番清静。只是,他受得住吗虽为夫妻不过两年,她早已知那个男人是个重情人。“你说,那娘子是不是和你一样若你是我,那她”萧灵隐望着波流不息的河水,低低叹说道。萧子瑜虽不能控制身体,但也是旁观这一切。他不知道原来也有人和他一样回到了过去,也不怪乎,如今的发展和曾经他经历的相差甚远。那女子,他自是认识的。甚至,她眼中的情意,他也知。那是个苦命的女人,丈夫去世,却被强占。元兴,好一个元兴帝,永平帝去了后,谥号为理,三皇子继位,改年号为元兴,有仿照当年元泰之名,意为改革明兴,萧子瑜以为他是这么想的。却不料,通通都是笑话。德行不端,得位不正,心满私利,不配为君。谁能想到,这位大晋的皇帝,被人称为英明神武的帝王,却是个强占自己嫂嫂的昏君。当初,他还不明白,此人引诱阮氏,靠的是自己。后来明白了,他知道自己得管。而且,天底下,有比一个爱好下毒的皇帝还要来的荒谬吗毒死了自己大哥,迷倒了自己嫂嫂,此乃小人之道,悲劣无比。只一个字,骗,骗得了不少大臣。他好生会做戏。萧子瑜想起曾经,冷笑一声。虽为君,却满脑子想的都是权术,都是他的皇位,他的江山,他的美人。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这样的人怎配为君。他不屑。冷落皇后,宠信美人,听信方道,沉迷炼丹,只求长生,耽搁朝政。这样的君王,早就失了臣心,不过靠着权术支撑而已。平生炼毒,不知凡几,最后,死在自己亲手炼制的毒药下。萧子瑜只想一笑。他承认自己也是卑鄙无耻之徒。第80章 第三个世界18“大哥儿, 你且过来。”站在城楼前观望的永平帝微叹了口气。何安移步,望向城楼下, 那是数不尽的灯火, 热闹喧哗的街市,丝竹之乐悠悠传到耳边,愣呼呼产生一种魔幻, 玄妙的观感,台上的人在演,坐下的人也在演。人已入戏,难以离场。“你看, 这楼下的百姓, 是如此的欢乐。”男子语气带着感慨, 又道, “当年,我晋朝初立,力反前朝,大开科举,取天下之英才。这一步,做的实在是太对了。”“民虽以食为天, 但明学识之重。重教化,民之福也。”何安立于他身后,缓缓开口道。“当年,我初遇范相,为之心折也。只是, 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后来便也就罢了。只是,宴儿,我知道你是个沉稳内敛的性子,若到那一日,好好过吧。”永平帝转身,看向身旁这个神色自若,却又隐隐含着几分悲悯之意的孩子,心中突然就淡定了,困扰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事情,也终究该有个找落了。“至于兄弟几个,也都需要你看照。二哥心大,却忠义,三哥聪慧敏捷至于四哥,他还小,你也无须和他计较。”说到这里,永平帝又叹了口气,轻声道,“做个闲王,又怎么不好。我朝,不似前朝,争纷不断,必受其乱。富贵在天,生死有命,位高而责重,有时候,我在想,若是我只是个闲王”永平帝的目光越来越缥缈,仿佛回到了当年,他在家中听到朝中郑太后选择了他的时候,父早死,已识得人间冷暖,世态炎凉,但依稀有那么几分少年的轻狂。初为帝时,胸中抱负,如烈火,如巨波,燃烧着,翻腾着,炽热无比,又得贤才知己,遂奋发而向上。无数个日夜,听他之语,学治国之道,谋求一个机会。然而,还是错了呀。错的太深,错的太晚,只能追悔莫及,不曾相见相识。英君贤相,早就再也不是了。他如今待去了后,又有何声名。也许,这几年来,恐是随了他们的意,倒是不会过分追究了。“元宵过了,科举将至,又是一阵忙活的时候了。”永平帝恍惚出声道。望着盛世烟火,忽然就想起当年,夜游灯市,嬉嬉闹闹,见得他那严谨之名的太傅,与朋友游玩赏灯,言笑晏晏。原来,竟是已经二十四年了。那年,朝中传来远在灵州的他的死讯。据说那日他骑了头驴,行走在乡间,忽地停下,悠悠对天一笑,只说了句“未曾悔矣未曾悔矣”。后突然恍惚无知,遂被家人寻了回去,晚上长叹一声后,便去了。他竟是这样就去了,死亡原来就如此的简单。远处,正宰同平章事于真,副宰参知政事温如成随着几个一同入宴的大臣们,互有交谈,谈及元宵,竟是互相提议做起诗词以助兴。席间众人多是科举一路考上来的,起初晋朝科举沿袭前朝制度,重诗赋墨义,但很快士大夫们便发现这样的取士标准弊端过大,转而注重议论。起初,进士科取士主要是诗赋,诗更是重中之重。后来随着时间转变,虽有争论,但进士逐渐不依赖于诗赋,而是以策、论兼考之。但总的来说,诗赋仍是取士最关键的标准。直到二十多年前的由永平帝与当时首辅范纯掀起元泰新政,断然否决了过去的惯例,进士科只考策论。当然新政实行没多少年,那些颇为激进的举措,早已经废除的一干二净。但如今,策论已经越来越受到朝廷的重视,元泰新政结束了以往单凭试诗赋取士的格局。科举取士中最受重视的进士科诗赋,策论二者地位变成同等重要。因早年间的科技取士重诗赋之风,如今的大臣们也有不少是当年科举遗漏下来的臣子,因此,吟诗作词,个个基本都是好手,拟了韵脚后,众人便洋洋洒洒吟诗起来。你来我往,推杯换盏,欢声不断。“待琼林宴一过,我便宣你回宫。”永平帝转身,望了一眼远处相谈甚欢的大臣们,低声重咳了一声后,又道。“不必慌张,也不用担心太多。爹爹老了,朝中之事,宰辅看待的多。日后,你也要多听从宰辅的建议,不要过分固执己见。”权力,当握在手中,也许起初会胆怯,但最后更有可能是肆无忌惮的挥霍。一人之力,难以胜天下大势。文臣势大,也许,他们更需要的是一个维稳平衡的君王。至于其他的,他想不到,也不愿意去想。他只需要守着他所爱,所关心,所希翼,其余的,恐怕是管不了太多了。近些年来,他总觉得这身体也越发的不听使唤了,精力大有减弱。许是当年之事,终是让他心里留下了疙瘩。当年,那游侠作难民图,冒着必死之心进谏,他见图中百姓之苦,潸然泪下。终是收了心思,弃了新政,开始不作为。如今看来,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是心灰意冷,再无拼搏改进之心。“爹爹,若有一天,我”何安低了低头,垂眸道,“我错的太多,你会怪我吗”永平帝听了后,愣住了,突然又一笑。他这个孩子,很少相处,本以为是个懦弱的,没想到竟是如此直白大胆。少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这般说话了,关于皇位之争,他怎么可能不晓得几个皇子们,心里还是存了那几分心思的。只不过,被他压着,被祖训压着。早些年,他的确存了立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孩子为皇子,只是,终究是拗不过朝廷。面前这个,不好不坏,但终究是占了大义的,而且他是个心善的,如同他的母亲一样,私心并不多,也只有这样的人,他才能安心。前朝灭朝之祸,一在于地方分权过多,二在于朝野皇位之争。起因便是前朝立国之初,为争皇权,兄弟相残,父子相谬,导致后期多年来,储君之位不稳,每一次君王的上位皆是血雨腥风,纷争不断。前朝的灭国,也同样是因为争皇位所引发,几个皇子为争夺帝王之位,无所不用其极,纷纷联络地方大将,分立相斗,结果个个损失惨重,越斗越凶,到最后大将自立为王,皇子们反而成了阶下之囚。可以说,晋朝立国之初,就吸取了这个教训,在继承人的选取上,着重贤德正统,而非武力争斗。兵将过分掌权,为争夺天下,战争不断,国土分裂,百年间来,百姓饱受战争之苦,生活困难艰辛。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大哥儿,你要记住。这江山,并非是我楚家之江山,这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万万不可,一意孤行。”直到最后,永平帝依旧循循嘱咐道。“爹爹,孩儿懂得了。”何安面色温和,轻声回语,带着几分谦恭。永平帝看了面前这个相处不多,背脊直挺,温文和雅,文人气十足,看起来总是少了那么几分魄力的孩子,笑了笑。其实,魄力有那么重要吗他其实很清楚,并没有。在这个运行良好的朝政之下,也许一个更有魄力的首辅反而比他这个帝王来的还要重要。“懂了就好,懂了就好。”永平帝喃喃道,他转而望向城台之下,从楼下戏台,再到京城正殿,最后到远方横山,天边圆月高悬。好明好亮的月。好多年没见过了,总让他忍不住想起多年前年轻气少询问太傅治国之策时,见到的那抹灿烂却掩不住忧愁的笑容。一阵冷风徐徐吹来,永平帝又重重咳了一声。旁边陪同侍候的内侍裕德走近低声说了几句,言初春天寒,是否需要多备几件衣服。永平帝摆摆手,示意不必。随即,便转身,回了城上的宴会。和大臣们又谈了一些时候,赞叹了臣子们所作诗句,笑了笑,喝了几盏温酒。晋朝之酒,度数非深,杯盏多是大口,远方进贡的青瓷,在席上灯火下,如玉之温润。望着席间歌舞,过了几分时辰后,帝王摆驾回宫,临行前又当众嘱咐大皇子,暂时回自身府邸,多加修养。随着帝王,皇子的离去,遗留下的大臣议论纷纷,当众臣子显然已看出帝王所作举动的含义。“大善,大善。”温如成叹了口气,率先道。“温相公为何突然谈及此事”席旁一官员道。“愚听闻,六安居士甚懂唇语。难不成之前陛下说了些什么值得让大家高兴的事情”又有一官员揶揄道。“陛下已是有所决断。”温如成扶了扶飘逸的胡须,扬声道。“你是说”旁边坐着的一个官员声音压的很低,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看不到这一天了,毕竟”余下的话并未曾出口,但在场的众位大臣都已明了。当朝帝王之家,一连多个君主,皆是寿命不长,永平帝在其中也勉强算是长寿的。但未来如何发展,众位臣子也在揣测。国之重器,授予何人。稳定朝纲,避免小人乘机作乱,是当务之急。“虽说帝王让大皇子从城外回京,但也不见得”又有一臣子答道。“等吧。如今,要忙的可是即将来临的科举。今年,拟定的人选,先让礼部写个单子,在呈上去,让今上做决定。”同平章事于真直接了断出声道。待走时,又有一大臣向周围人询问道。“今日的,可有和我一同去城下酒楼行酒令之人。”很快,众臣散去。三两结群下了城楼,或是游玩灯市,或是打道回府。回家路上,温如成和于真二人结伴同行,却是微微谈到朝政之事。“浩敏,你说今上想法究竟如何我甚至忧心。”于真私下里低声问道。“你我二人,要相信陛下乃慈父之心,今日观大皇子,着实让人欣慰。”温如成安慰道。“说不准,说不准。”于真悠悠一笑,又道,“只是,比以前倒是多了几丝韧性。”“陛下还是心忧天下的。”温如成叹息道。“朝政之弊端,你我二人难道不知。只是,世事纷扰,难免无从下手。”于真摇了摇头,后道,“一改则亡,所以我不敢开这道口子。”“你我家中幼子仍在读书习字,愚前些日子刚刚为小女寻了一门亲事”于真茫然然说道,语气消沉。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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