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妃金玉良缘,太子认为如何”“这是本宫的荣幸,文房四宝准备。”不少人好奇,十一岁的小少年,充其量也只是个孩子,一个孩子能写出什么好字但对方在召国是出了名的才华横溢,所以大家又不敢小看。李墨染微微一笑,提笔,蘸了墨汁,然后写下四个字,写好之后,再拿起字幅,对着太子。字幅上:天作之合。“本宫很喜欢,多谢齐王。没想到齐王的书法也如此了得,说到书法,我二弟文王也颇有研究,不知道齐王可有兴趣,与他切磋一番。”太子适时提起文王,李墨染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文王此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极好。不像太子那般,一看就是个狡猾自私、处处耍心眼的人,也不像杨子圣那样,身上有骇人的气势,杨子圣的冷傲,是在战场上,用无数的鲜血堆积起来的。而文王,相当称他的封号。此人文质彬彬,一身儒雅,让人光是第一眼,就倍增好感。他面带微笑,亲切有礼的看着李墨染:“皇兄夸奖了,臣弟怕是这回要让皇兄失了面子,召国文武并重,齐王文采得召国端相亲传,臣弟没有这般的老师,肯定是比不过齐王的。”文王这番话说得好,李墨染而今这才华,从他口中说出来,便是名师出高徒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意思。“文王说的极是,很多事情命中注定,本王命中注定有良师。不过”李墨染眼中的笑意加深,“文王若是想要个像老师一样的老师,本王倒是可以为文王引荐,想来老师也是愿意收像文王这般聪明的学生。”李墨染这辈子从来不受气,文王想在口头上占他便宜,那是门都没有。李墨染一出口,便把文王的话给堵了回去。堵得文王心塞,眼神也闪烁了几下。他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竟然在口头上说不过一个十一岁的小少年,简直气人。李墨染嘴角勾起一抹笑,文王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暴露了他的本性。看来文质彬彬什么的,只是他的假象,一出口便想讨他便宜的人,哪里是个君子也不想他是三十多岁的男人,而自己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少年。真正的君子,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上讨便宜。这个文王也是个阴险小人。但凡身在皇家的阴险小人,对皇位都有兴趣。太子和文王,当真像表面那么好如果两人对上,那太子就是文王手中的棋子。棋子李墨染挑眉,再看向太子也许,这个太子早就是文王手中的棋子了,只是他不知道。“齐王请坐,子圣也入座吧。”太子出声,这个所谓拜师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两个座位,杨子圣让出首座,李墨染是客,他必须被尊敬。但是李墨染却笑着摇头:“论辈分,战王可占我叔伯那一辈,墨染坐次座便好。”杨子圣微楞,李墨染这是在给他撑脸。于是,他便不客气的入座了,但一向深沉只有阴郁的眼中,难得有了笑容。入座之后,不同的人来敬酒,李墨染全都拒绝了。“莫非是我央国的酒不合齐王的胃口”太子挑眉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锐气。“非也。墨染今年才十一,出门前对我国太子起誓过,不到弱冠之年,绝不碰酒,太子不会让墨染背着我国太子欺君吧”李墨染笑问。“”太子能怎么回答。这场宴会,本是众人想一睹召国齐王的风采而来,再来就是欺负一下这位才十一岁的齐王,却不料,所有人的脑子加起来,也不如他一人好使。谁还能再向他敬酒,这不是让人不仁不义吗不能喝酒,只能听小曲看舞蹈。过了片刻,李墨染就起身告辞了。太子表面上挽留了一下,也非真心,最后就让李墨染离开了。从太子府出来,李墨染深呼吸了一下。“你的心情似乎很好。”杨子圣站在他旁边,侍卫远远的跟着。“恩,于我而言是好,但于你而言恐怕不是好消息。”李墨染一语双关。杨子圣轻笑,他懂李墨染的意思。李墨染挑眉,用很稀奇的眼神看着杨子圣。“怎么了”杨子圣也挑眉,有些奇怪。“原来你会笑。”哈哈哈杨子圣大笑出声,笑声朗朗,他是很久没这么笑了。看着眼前的少年,跟离不落如此相似的脸,他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李墨染的头:“我可以抱一下你吗”“请便。”下一刻,李墨染被杨子圣紧紧抱住了:“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真好。”李墨染知道,这句话,是杨子圣对离不落说的。其实李墨染错了,杨子圣的这句话,既是对离不落说的,可也是对他李墨染说的。“你还没告诉我,我们初见时,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你说:我今年十一,从小到大不知生父是谁,偶然间得知,央国有一人,与我长得十分像,可那人十二年前失踪了。”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墨染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是真的。”“可你不是安国公世子吗”召国太子妃,乃是召国安国公世子,这不是秘密。第37章 圣教圣主“我是安国公世子,但我并非我父亲的亲生孩子。”李墨染抬头,不管身处何方,人都是身在同一片天空下,可是央国的夜空跟召国的夜空,在李墨染看来,总是不同的。央国的夜空透着深深的寂寞,而召国的夜空,透着无止境的温暖。“我父亲曾经在战场上中过一种毒,那种毒绝子。但为了李家的子嗣,为了有人继承李家,父亲找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跟我的母亲一夜春宵,然后有了我。去年,我偶然得知贵国神医离不落与我长相相似,而且在十二年前,他去过召国,我母亲是在十二年前怀孕的,十个月后有了我,如果跟她一夜春宵的男人是贵国神医离不落,那么时间上跟我的生辰是完全吻合的。”杨子圣沉默,可是十二年前在不落离开他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不落对他只字未提。如果按照少年的猜测,他真有可能是不落的孩子。如果他真的是不落的孩子,那他是央国的皇长孙,央国不能交到太子手中,如果由眼前的少年来继承皇位杨子圣摇头,他觉得自己想多了。十二年前的事情,不落的离奇死亡,太多太多的疑问让杨子圣想一查清楚。“你把这些告诉我,合适吗”最后,向李墨染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很亲切。”这个男人光明磊落,绝不是宵小之辈,李墨染相信他。哈哈哈杨子圣又笑,却不再说话。现在,他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保护李墨染的安全,查出背后刺杀李墨染的人。只是,另一件事的发生,出乎了杨子圣的意料。央国的皇帝不知从哪里听说李墨染长得像离不落,特邀他去皇宫相见。“你父皇想见我”李墨染虽然疑惑,但也坦然,“无妨,我如今召国齐王的身份已经暴露,见贵国陛下,也是应该的。”杨子圣想了想:“如果父皇有什么让齐王误会的地方,请齐王原谅一个思念儿子的父亲。”李墨染这下明白了,央国皇帝要见自己,原来是因为自己长得像离不落。央国皇帝是个睿智的皇帝,尽管年纪大了,但皇者的气势强大,却是不容置疑的。他看上去非常严肃,这一点倒是跟杨子圣十分的相像,不愧为父子,怕是这位央国的皇帝年轻时,也非常的英俊。看到李墨染,这位年迈苍老的皇帝,难得有了激动的神情。果真是像像极了。“齐王难得来央国,而子圣要忙于齐王遇刺一事,怕是招待齐王的时候,也有不足之处。不如请齐王在皇宫住上几天,也好让朕好好的招待一番。”央皇一改往日的冷硬作风,难得温和道。“如此,墨染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墨染笑着答应了。央国的这位皇帝,年纪虽大,但龙威十足,而且治下有方,能在他的身边住上几天,必然是有好处的。再说,圣教在皇宫里,李墨染很想去圣教看看。“你们都下去吧,朕和齐王要单独处一会儿。”“是。”和央国的皇帝独处在央国的御书房,这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李墨染暗暗的观察这位央皇,这是一位目光远大,能容海量的帝皇,可惜他年纪大了,再大的理想,他今生也实现不了。跟央皇的相处,是件非常轻松的事情,也许一开始,刚见的那会儿,李墨染看到的是一国之君,但央皇屏退了众人,李墨染想到了杨子圣的话,他从央皇的身上感觉到了父亲对孩子的思念。离不落吗央皇到底是一国之君,不可能一直跟李墨染独处聊天,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便让贴身的太监带李墨染去暂住的院子。“齐王请,奴才是张竿。”太监看似年纪跟央皇差不多。“多谢张公公。”央国的皇宫跟召国的皇宫倒是没什么区别,李墨染跟在张竿的后面,悠然的看着四周。不过,张竿突然停下脚步:“齐王殿下,恕奴才无礼,前方来的是我圣教的圣主,圣主在央国尊贵如帝皇,请齐王避让一下。”“啊没事。”李墨染站到一边,心里倒是对央国的政治有些看法。在召国,就算佛教是国教,召国的百姓也信仰佛教,但是佛教是在皇权的管制之下的,天下间除了民心,怎么能让其他的东西凌驾于皇权之上,这不是为国家留下祸端吗如果这个圣教有异心,到时候造反的话,皇权根本无法压制。一阵清香飘来。虽然是香味,却不同于女人用的香料,倒是好闻。走过来的队伍中,最前面的是四名白衣人,有男有女,但个个相貌俊秀。接着是一顶轿子,轿子外飘荡着白色帐幔,轿子的四根柱子上挂着白色的水晶球,抬轿的是四名穿着白色衣服的魁梧汉子。而轿子的后面,又是四名有男有女的白衣人。轿子从李墨染身边经过的时候,看不清轿子中的人,可是从轿中传来凌厉的气息,却比杨子圣央皇,还要强大。轿子里是个危险的男人。李墨染想起了杨子圣说的圣主,说这名圣主是央皇的弟弟。央皇如今都六十五岁了,这名圣主怎么说,也该是位接近六十的人了吧当轿子和李墨染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从轿子里传来了一声低沉、冷冽的嗓音:“停轿。”一瞬间,李墨染感觉到了身边这位张竿公公的颤抖。轿子停下,从轿中出来一道高挑的身影,那人转过身,对上了李墨染。原本清傲冷然的身影微颤,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李墨染和他对视,看似四十来岁的男子,长相十分俊逸,而且他气质高贵,走向自己的步伐果断,可见有着不容别人抗拒他的性格。待对方走到面前时,李墨染看清此人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缕白丝。庭院里静悄悄的,谁都不敢抬头,就连央皇的贴身太监张竿公公,也不敢说半个字。李墨染和男人面面相视,两人均是一身白衣,虽然身高差了很多,但谁的气势,都不比对方少一分。虽然像极了小时候的不落,但终究不是不落。男人傲气凛然的眼神中,出现了几丝失望。他的不落向来清傲,不像面前的小少年那般淡然。“你多大”可就算不像,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李墨染又一次无语,这人不是应该先问自己是谁吗问自己多大干嘛“十一。”李墨染还是回答了。十一心一震,十一是个敏感的数字,难道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召国齐王”召国齐王出现在央国的事情,随着昨日太子大摆筵席已经传开了,离穹今日来找央皇,本是有别的事情,却没想到半道上,碰到了李墨染。“正是,阁下是圣主”虽是询问,却也知是答案,刚才张竿公公已经提醒了不是“本座正是离穹。”离穹看向张竿,“告诉皇上,齐王本座接走了,若有问题,来圣殿找本座。”“是。”张竿哪敢说个不字。离穹走了几步,没见李墨染跟上,又停下脚步看着他。李墨染对他微微一笑,笑容褶褶生辉。离穹眯起眼,强大的气场再次展开,然少年却不为所动的看着他,丝毫不怕他。离穹往回走了几步,直接把李墨染抱了起来,然后扛上轿子:“回圣殿。”砰张竿被这一幕吓到了,直接瘫倒在地上。轿子很大,如同床般,坐在上面很舒坦。李墨染干脆躺了下来,看着朗朗晴空,他伸出手,遮住了太阳的光辉。离穹一直看着他,光明正大的看。“你带我去圣殿干什么”李墨染收回视线,看向他。“你不怕本座”离穹的声音很沉,带着压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