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刺客说,是雍王指使,但是谁都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是雍王,雍王也没那么笨,派这种刺客来刺杀李墨染,而且雍王没有刺杀李墨染的动机,如果是刺杀赵元崇,那还有可能。那么会是谁故意嫁祸雍王这是一个疑点。汤字刺客的事情,组织的事情,嫁祸雍王的刺客,所有的疑点无法串成一条线,所以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些疑点一个个解开。“恩,让风仄去。”赵元崇同意。翌日甘州的事情解决了,赵元崇和李墨染等人,准备去越州了。上辈子赵元崇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李墨染一直很想去。这辈子机会来了,他的心情有些激动,有些期盼。不过看到队伍中的张甬承,他挑眉:“你事情解决了”张甬承知道李墨染对他的事情已经了解了,也没隐瞒:“嗯,我把他们安排去京城了,等这次的事情解决了,回京城再和他们相认。他们太辛苦了。”“如此也好,但是在京城相认的时候,你也要注意安全,组织还在,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他们估计不会放过你。”李墨染提醒。张甬承微微一笑,心里因为李墨染的关心而被触动。“我会注意。”越州。越州是个贫穷的地方,不仅是贫穷,而且地势非常的不好。那里的天气非常干燥,种植非常的困难,这也是导致越州贫穷的一个原因。还没进越州城,到了越州边境,就看到很多苦难的百姓一群又一群的坐在林子里。李墨染等人是大批人马,加上他们穿着华贵、气质出挑,在这穷乡僻野的地方,是十分罕见的。而且再看他们的行李,吃的自然也带着不少。顿时,那些成群结队的苦难百姓们面面相视,大家心照不宣的有了想法。“这里的环境,比我想象的要差。”赵元崇骑着马,看着他的子民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心情肯定不好。暗沉着脸,紧皱着眉头,赵元崇看着四周的情况。李墨染也是骑着马,跟赵元崇压抑的气场不同,他倒是好奇的看着四周,这里是越州的边界,再过去,就是赵元崇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十年的计划,十年的磨练,才有了上辈子召国英明神武的皇帝。而这辈子的赵元崇,没有经历过那些。他的性格没有上辈子的赵元崇会忍,脾气也比上辈子的赵元崇大,但一样的是,他们都是天生当皇帝的。霸道和野蛮,一样不漏下。英明和睿智,也同样具备。“怎么了”细心的赵元崇见李墨染神色不同于往常,反而是更加愉悦,他有些诧异的挑眉。李墨染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这里,特别想来这里,好像这里沾着很多很多的回忆一样。”赵元崇自然听不懂他的意思,于是自己想了一下:“越州如此贫穷,越州的百姓如此困苦,你会想来这里也是正常。不怕,召国有我们,会改变的。”李墨染只是轻笑了一下,他知道赵元崇无法懂他的意思。见他神情有些敷衍,赵元崇眼神缩了缩。这是他第一次在李墨染的身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他再回想李墨染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这里,特别想来这里,好像这里沾着很多很多的回忆一样。这句话,他刚才的理解错了。可是他和之玉从小一起长大,之玉对这里的喜欢,有些莫名其妙。赵元崇悄悄的把心中的疑惑藏了起来,并没有表现出来。从小到大,之玉的冷静,之玉的成熟,他都记在心里,把所有的一切串起来,却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图。但是不急,这个人是他的,不管怎么样,这个人肯定是他的。马车在越靠近百姓的时候,百姓的神情就越诡异,突然,那些坐在地上的百姓站起来,并冲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镰刀、锄头等一些工具。“站住。”带头的中年汉子大声吆喝,“把你们身上吃的全部拿出来,我们就放你们通行,否则你们就把命留在这里。”这话听起来很流利,但是在气势上对方根本没有气势可言,声音只是响亮,却不镇定。眼神只是凶狠的瞪着,却没杀气。他们的脸上有着无奈,有着困苦,这是被生活所逼。越州的百姓,那么难熬吗十二州的人口买卖,没有越州的份。因为越州太穷了,张甬承的前组织根本不屑来这里。却是没有想到,百姓能穷到来抢劫。“公子”于轻飞看向赵元崇。他们都是一等一的侍卫,要对付这些百姓,根本不用动武器。但如此可怜的百姓,他们哪里下得了手。赵元崇下马,来到那名带队的中年汉子面前:“你们这里一共有多少百姓”“你想干什么”中年男子有些紧张,眼前的青年器宇轩昂,长相英俊,气势强大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我们带了米,给你们熬粥喝。”赵元崇回答。中年汉子一愣,眼神闪了闪,因为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一时之间竟也恭敬的回答了:“有有五十二个人。”“轻飞,你带人准备施粥,把能吃的先给小孩、妇女、老人。”“是。”“你您”中年男子欲言又止。“越州山脉多,山林的动物也多,为什么不去狩猎”赵元崇又问,“抢一时只能填饱肚子一时,只有自力更生,才能一直有饭吃。”“您且看看我们这些人,还有狩猎的本事而且我们何尝不想自力更生,可是没有这个能力啊。越州年年干旱,挑桶水都要走很远的路,庄稼不能养活,种子也全都没了,我们除了等待饿死,还能做什么”说到这里,高达的中年汉子竟然哭了起来。“越州灾情如此严重,越州刺史也不管吗”赵元崇一听,心里升起一把无名火。第21章 梦里梦外中年男子畏惧于赵元崇的气势,如实道:“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但是刺史大人那边也是揭不开锅,据说是我们这边太穷,朝廷已经放弃了我们。”“一派胡言。”赵元崇冷哼。从他亲政至今三年,从未收到过越州闹灾,百姓民不聊生的奏折,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说越州刺史那边也是揭不开锅,那么理应会写奏折上报朝廷才对。这一系列的问题,又是一个疑惑。“子尘。”“属下在。”“你带几个人去附近的林子里打点野味。”看这些人穿着破衣服破裤子,赵元崇的心里也是不舒服。“诺。”这边李墨染带着元宝财宝还有二婢开始分食物。一看到吃的,很多妇女抱着小孩子先冲了上来:“吃的有限,就先给小孩子吧。”李墨染道。“谢谢这位公子,公子您真是好人。”小孩的妈妈接过食物,抽泣着声音几乎要哭了。李墨染摸了摸小孩乱糟糟的头发,一向爱干净的齐王,这会儿也不觉得脏了:“放心,日子会好过的。”接着又对财宝道,“你看着点。”“诺。”李墨染来到赵崇元这边,问中年汉子:“在九年前,召国的各州便设立了粮仓,眼下你们的日子如此困难,越州的粮仓可是打开过”中年汉子摇头:“都说那粮仓的粮食是给军队用的,哪有我们的份”粮仓的粮食原先是为了军队用的,但是百姓生活的如此困苦先拿来救济又会怎样“你们生活变成这样,每年的粮税还在交吗”李墨染又问,他记得十二州的粮税是没有问题的。否则早就引起朝廷的注意了,但越州的百姓生活如此辛苦,李墨染不认为他们交得起粮税,那么,又是为什么李墨染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便只有进了越州城才会知道,所以李墨染不想了。他看向赵元崇,得尽快去越州城。“越州没有军队,粮库的粮食又是作何安排的我看整个越州城的百姓这么多,他们的温饱问题要先解决。”李墨染皱眉。“距离越州最近的是甘州。”赵元崇接了句。“所以要马上派人去甘州刺史那,让他打开甘州的粮仓,把现有的粮食往越州送,同时把粮仓的登记本拿过来,这九年来,关于粮仓粮食的去向问题,也需要好好的查查。”李墨染接着道,原来两人早就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原以为,自从粮库计划出来,我召国十二州就不会有百姓因为没有粮食饿死,我召国的军队也不会因为没有粮草而战败。却没想到还有越州。”尽管他知道越州很穷,却没想过是这种状况。那么放在那辈子,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赵元崇又是如何克服困难,如何在这种荒废的州训练出召国最强悍的军队的赵元崇赵元崇想到这里,李墨染突然觉得心口很疼。“之玉。”赵元崇赶忙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冷,“之玉你怎么了”不仅手冷,连脸色也不好。李墨染摇摇头,会握住赵元崇的手:“我说过,要助你一统天下,拿下边壁江山的。”所幸这辈子,他不会让赵元崇一个人奋斗了。少年眼中的感情那么深、那么浓烈,赵元崇不知道李墨染对自己的感情是几时开始的。他年幼时不懂情,是这人一步一步的引诱他,让他懂怎么去拥抱一个人,怎么去感受一个人的温度,到现在的生死相随。他似乎重来没有想过这些,他只是知道,他要这个人,且这辈子只要这个人。“我爱你。”赵元崇抱住李墨染,“之玉,我爱你。”仿佛除了我爱你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能表达他的感情。“我知道。”李墨染嫣然一笑,“我没事。”赵元崇不相信:“你的脸色从来没有那么差过,我还是不相信,去马车里休息一下。”“我”“听话。”赵元崇在他眉心亲了一下,“听话。”“嗯。”的确,他现在也需要冷静冷静,看着越州,他总是控制不住回想那辈子,带着这样的情绪,也让赵元崇不安了。李墨染知道,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学会放下。回到马车里,李墨染闭上眼,他要好好的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赵元崇看着他,眼神复杂而又深情,他摸了摸李墨染的脸,然后下了马车,他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打听,关于越州的状况,才是他当下最担心的。再这样下去越州的难民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于朝廷于国家而言,就不是好事情了。李墨染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他一直在做梦,梦的都是上辈子。一点一滴的串成一条线,心里很难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梦中的李墨染觉得自己在看故事,看了一场李墨染的故事,那么真实,真实到他的心很疼。那年,他躺在赵元崇的怀里,永远的闭上了眼。那年,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哭了,像个孩子一样的无助。那年,李墨染很想很想坚持下去,很想很想说,他不想死,可是,他掌控不了生老病死。“之玉之玉”朦朦胧胧中,有人在叫他,那声音熟悉又陌生。陌生是因为梦中人的声音低沉又磁性。熟悉是这个声音他听过,那是梦中人年轻的时候。赵元崇李墨染猛然睁开眼,红红的眼眶,湿润的眼角。他哭了“赵元崇。”李墨染伸出手,抚摸着近在咫尺的脸,这是他的爱人,年轻的时候。他们刚结婚时,赵元崇还年轻,用温柔儒雅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个时候他千万般的嫌弃,以至于没有看到这人眼底的深情。“怎么了”赵元崇擦去他的眼泪,“做恶梦了”因为李墨染太过成熟,以至于让人忘记了,他是个才十四岁的少年,甚至还是个孩子。他说,李墨染这一生,不为召国、不为朝廷、不为百姓,只为赵元崇。所谓生死相随,就是如此。那一刻,赵元崇知道,自己这一生,永远的沉沦了。李墨染摇摇头,扑进他怀里:“还能这样感受你的存在,真好。”泪水又一次静静的滑落,湿了赵元崇胸口的衣服,也疼了赵元崇的心。隐隐约约觉得,李墨染在说些隐晦的话,但是赵元崇听不懂。只当他是做了一个恶梦。他拍拍李墨染的肩膀:“别怕,永远都别怕,之玉,就算到了生命的尽头,我亦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这才是生死相随。李墨染心一顿,忙问:“如果有一天,我们正值壮年,而我死了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为那辈子的赵元崇。“待到召国让我可以放心的舍下,我便来找你。”我不要经历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悲哀,我就要你,不管是生还是死,就要你。李墨染握紧了双拳。“下去吧,我们已经到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