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还是赵元崇在的那间房,两间房的隔板的回声不对,从回声上分析,好像中间还隔着一个空间。李墨染马上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敲了敲那边的隔板。对了,这次房间隔板的回声是对的。也就是说,最后一间房和倒数第二间房之间,还有一个空间,而腐尸的味道,就是从那个空间里传出来的。“怎么样”赵元崇和斑斓来到李墨染的那个房间问。“两个面的隔板都敲过,前面的没问题,这面有问题,里面可能还有一个隐形的房间。”李墨染回答。“但是如果把这里拆了,恐怕也不方便。”赵元崇沉思了一会儿,“这个村子到县城有点距离,官府也不方便插手。”“我倒是有个想法。”李墨染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怕会委屈了陛下你。”“之玉你又调戏我。”赵元崇咧开痞子般的笑容。李墨染白了他一眼:“走吧,回去再告诉你。”“之玉你又勾引我。”赵元崇跟上他,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他。“你干什么”李墨染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赵元崇只是笑,并不说话。其实,他享受的不过是这一刻的肆意。正当温馨的气氛浮现在两人身上的时候,突然,天空一阵雷声响起。李墨染和赵元崇想起来了,白天胡子叫他们去船长家过夜的时候说过,晚上会有暴风雨。想到此,两人面面相视,不会当真要下暴雨了吧如果回去淋得像落汤鸡一样,就麻烦了。“走吧。”李墨染走在前面,他们迅速上了二层,再往上是一层。只是“这里的门怎么开了”一层的门口传来声音。李墨染的手刚要碰上门板,听到声音,他和赵元崇赶忙闪到一边,躲到餐桌后面。咯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接着是亮光照进来,拎着灯笼的人进来了。轰隆隆天空又响起了打雷的声音,紧接着大船开始摇晃了起来,哗啦啦的倾盆大雨尾随着雷声而下。“下雨了,快回岸上吧。”男声响起。“嗯。”另一人应了声。听声音,赵元崇和李墨染判断,应该是白天见过的两名住在草屋里的汉子。接着是关门声,不过,船摇晃的越来越厉害了,外面不仅传来雷雨声,还有潮水声,还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接着又听到外面的汉子说:“完了,木板掉水里了,我们上不了岸了。”“那怎么办”另一个汉子问。“妈的,真倒霉,怎么就我们值班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真是晦气。”“算了,谁没个万一呢我们去船上过一夜吧。”“只能如此了,等明天他们来交接的时候再上去。”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两个汉子拎着灯笼进来。以李墨染和赵元崇的武功,早把刚才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下真的麻烦了,木板掉进水里,他们也上不了岸,而且两个汉子又在大厅过夜,一到早上,就会发现他们。“怎么办”赵元崇看向李墨染。李墨染的眼底闪过厉色:“把他们打晕,我们去看看船到岸边的距离是多少。”“好。”赵元崇好字才落下,天空一抹如蛟龙般的光线闪过,闪电。接着是咯的一声,然后船开始动了。“铁链断了。”汉子大喊一声,“快去看看。”“妈的,不会是刚才的闪电把铁链给劈断的吧”两人赶忙跑出大厅,可是才跑到门口,拉开门,又被大风给吹得往后退。“船在动,船被风刮走了。”汉子大喊,“怎么办怎么办”“放信号通知岸上的人,快点。”“信号信号弹,我忘记带信号弹了。”“你这混蛋,你做事情能不能仔细一些”“你骂我混蛋有本事你自己带着信号弹啊”两名汉子开始争执了起来,大家都是男人,争执的言语不合,就开始打了起来。灯笼掉到了地上,被风吹灭了,黑暗中,两名汉子谁也看不到谁,就这样没有章法的打,顺便把事情推卸到对方的身上。打到他们实在没力气了,两人才喘息着躺在地上。“怎么办”李墨染看向赵元崇。“先把他们解决了。”赵元崇道。李墨染点点头,两人迅雷不及的现身,那两名汉子还来不及反应,就陷入了黑暗中。“我们才晦气。”李墨染道,“如果不是他们忽然出现,我们早就上岸了。”说着,他来到门口。“船被大风刮走了,以现在的速度,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就会被刮到不知名的海域。”赵元崇来到他身边,“既然如此,不如去看看三层那隐藏起来的房间”“也可,先把他们绑起来。”李墨染提醒。赵元崇搬来餐桌,抵在一层的门口,免得待会儿风大,把门给吹开了。然后拿出他们自己随身带的火折子,把汉子带来的灯笼点亮。又看了看四周,在角落里找到了绳子,绳子很长,应该是在船靠岸的时候,用来固定的。赵元崇用这绳子,把两个汉子绑在一起,又对斑斓道:“你在这里监视他们,他们一旦醒来,马上通知我。”主人和宠物的心声交流,有距离的限制,但从一层到三层的距离还在范围内。斑斓爬到角落里趴着,表示知道了。接着赵元崇和李墨染又回到了三楼那透着诡异的房间。赵元崇把灯笼给李墨染:“我把这里敲开,你走远一点,以防不干净的东西溅到你身上。”“嗯。”李墨染退到一边,“这个距离够了,你敲吧。”赵元崇下来的时候,是拎着凳子来的,这会儿他用凳子,向着两间房的隔板砸去。但是隔板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坚硬,赵元崇砸了好几下,才把隔板砸破。隔板砸破,那种腐尸的气味更加浓了,五彩爬到李墨染的怀中,那种味道让它很不舒服。只是李墨染和赵元崇还是闻不出。砰又连续砸了几下,赵元崇终于把大半块隔板给砸破了。“之玉,灯笼给我。”赵元崇把凳子扔到一边。李墨染上前,把灯笼给赵元崇。赵元崇接过灯笼,走近隔板。接着,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怎么了”李墨染想上前看,却被赵元崇拉住了。“看到了什么”李墨染又问了一遍。“不急。”赵元崇道,“咱们先去休息休息,明日再看也不迟,反正船已经开出很远了,再回头已是不可能,先去睡一觉。”睡一觉既然赵元崇如此说,那便有他的道理,李墨染也不坚持:“去二层客房”“自然。”这里三层的房间透着各种恶心,哪里能睡人。第8章 汉子的话在海中随风飘荡的船,就像秋千一样、摇椅一样,睡着的时候,尤其舒服。李墨染跟赵元崇在白天看过客房,里面非常的干净整洁,就像客栈一样。所以睡在二楼,还是很放心的。更何况现在的船上只有四个人、两条蛇,怎么着都不用担心。睡到下半夜的时候,船实在摇晃得厉害,震得李墨染有些反胃,不过,皇帝陛下伸长了手臂,把他抱得紧紧的,才稍微好点。“等暴风雨过了就好了。”温柔的嗓音在李墨染的耳边响起,原来皇帝陛下也醒来了。“嗯。”李墨染应了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也许是皇帝陛下的声音有安抚作用,也许是皇帝陛下的怀抱太舒服了,又也许是船的摇晃没那么厉害了,李墨染慢慢的沉入了睡眠。等两人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船漂浮在海中,随着波浪在前进,很慢,却是很稳。李墨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迷糊,可见昨晚上睡得不好。“你再躺一下,我出去看看。”赵元崇摸了摸他的头道。本来在李墨染醒来之前,他就想出去的,但是怕自己出去了会吵醒他,他不舍得,所以没敢动。“嗯。”李墨染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赵元崇出了房间,把二层都看了一遍,没有洗脸的清水,他又到一层。一层除了大厅之外就是厨房,厨房里有水缸,水缸的水是满的,赵元崇看了一下,水是干净的,应该是他们之前准备好的。不过,厨房外面还有一个楼梯,是通往船顶的。赵元崇走上楼梯看了一下,船顶还有两个大水缸,看来这两个大水缸是用来接水的。赵元崇又回到厨房,找来脸盆,清洗了好几次之后,才去船顶端了水,给李墨染洗脸。“这里有水”李墨染有些惊讶。“船顶有接水的水缸,先洗个脸。我刚才去厨房看了,没有吃的,我们得找个地方靠岸,不然会饿死。”堂堂召国帝皇和召国齐王,饿死在这里,可不太好看。“嗯。”洗了脸,李墨染又问,“船大约飘到哪里了”“我刚才看过,附近没有岛屿,还不知道是哪里,不过那两个人也许会知道。”赵元崇道。那两个人如果一直跟着船长,常年在出海的话,应该会知道这里是哪里。“去把他们叫醒。”一层。两个汉子还没醒,在船如此摇晃不停的情况下,他们竟然睡得跟猪一样,真是令人佩服。赵元崇直接把脸盆的水泼到他们身上,两人才慢慢睁开眼。眼神迷茫,还没搞清楚状况,过了好久,两人才反应过来。“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两人从地上爬起来,防备的看着李墨染和赵元崇。显然他们也是认得李墨染和赵元崇的,这两个人,是白天见到的那两位客人。但是,客人会出现在船上。两名汉子看了看这里的情况,有种不好的预感。赵元崇没有说话,一脚踹上其中一名汉子的肚子,把他踹到角落,然后才不紧不慢道:“你们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从这船上跳下去;另一条:听我们的话。”那么好听的嗓音,说着那么残忍的话,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似在玩笑,可眼底没有一丝的笑意。汉子揉着肚子,缩在角落。另一个汉子颤抖着身体,什么都不敢说。赵元崇勾起嘴角,念了一个咒语,只见原本趴在角落里的斑斓,身体突然变大了,转眼间,十来米长的五彩斑斓的大蛇,出现在两名汉子的面前。两名汉子被吓得差点晕倒,但也只是差点,男人怎么说,也没那么脆弱。“第一条路,还是第二条路,有结果了吗”赵元崇微笑的问。两名汉子苍白着脸,身体不停的发抖,他们不是无知的村民,好歹跟着船长好几年了,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他们都很清楚。赵元崇那一脚如果再狠一点,就要了其中一人的命,再加上那条十来米长的大蛇,只要张个嘴巴,就可以把他们活吞了。汗水不停的流下,很快把全身都湿透了,再惨一点的话,就要失禁了。两名汉子马上点头,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就算船长给的银子很多,就算船长也很可怕,可是眼前他们的生死更重要。“很好。”赵元崇又念了镜花水月的口诀,斑斓又缩小了。五彩从李墨染的怀中跳下,爬到斑斓身边,然后尾巴一扫,又打了斑斓一下。接着趴在斑斓的身边,嘶嘶嘶了几声。五彩的意思是,变大的斑斓很讨厌。两两条蛇。两名汉子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把船长的事情告诉我,若有一点隐瞒,它会吃了你们的胳膊和腿。”赵元崇指着斑斓道。斑斓听不懂人话,懒洋洋的抬头,看了那两名汉子一眼,又继续趴在地上,看着五彩。“我们一定说实话我们一定说实话,请你们放过我们吧。”汉子哪里敢撒谎,求生的本能让他们什么也不敢隐瞒。“那你先说,把关于这艘船和船长的事情,告诉我们。”赵元崇搬过凳子,坐到他们面前。“是是。”被踢伤的那名汉子先开口,“我跟着船长出海已经有五年了,虽然是出海玩,但是每次出海的时候,船长都会经过一座岛屿,然后带着一些人进去,留下我们这些打杂的在船上。船长一进岛就是好几天,每次出来的时候,船长的心情会特别差,看上去也特别阴沉。”哦赵元崇挑眉:“那你可知船长进岛干什么”“这我们不清楚,船长进岛带的是管家等人,都是船长府上的人,不会让我们跟着。”汉子回答。“那这艘船三层倒数第二间和最后一间房之间,那隔板里的尸体是怎么回事”赵元崇又问。“尸体”李墨染蹙眉,“那隔板里放的是尸体”昨晚上赵元崇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