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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你今天好好说话,行不行”小叫花一双眼被阴影笼罩,深沉不见底,盯着许珍看了许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许珍有些失望,摸摸她的头:“那你便在我这养身子吧,要是想走,也等身体好了再走。”小叫花应当是有些累,眼皮低垂,似乎要闭上了。许珍道:“小哑巴。”回应她的,只有微弱到听不见的呼吸声。许珍骂完后,准备出门干活。路过自己房间时,她见到从云墨坊退回的花鸟鱼科普大全。要是丢了太可惜了,但是放着又没什么用。许珍正纠结着,忽然灵机一动,拎起十本拿到集市,准备摆摊卖书。集市已经坐了不少人。她找角落蹲下,等待买家。等了半天,来了个胡子灰白的老叟。老叟颤巍巍的蹲下身,看她摊子上的书籍问:“这是,什么书啊”许珍怕他听不见,大声答:“种花养鸟养鱼的”老叟看她一眼,道:“我听得见。”许珍立马压低声音,问:“那您买吗买回去的话,保证你家花花鸟鸟鱼鱼产量翻倍”老叟摇摇头。许珍叹气。老叟继续蹲着,蹲了会儿说道:“我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许珍道:“就是花出现什么症状,该怎么办之类的”她说到一半,见老叟指间全是泥土,问道,“叟,你在家种花吗”老叟点头:“有人送我不少,可我不懂这些,快把花养的不行了。”许珍道:“不同花草有不同养法。”她翻书给老叟看,“你看这种草,不能见光,这种花的话要隔20日浇一次水,否则容易烂。”那老叟盯着许珍画的图,有些入神,问:“还有呢”许珍道:“剩下的你买回去,自己看啊。”老叟抬头看了看许珍,他经常来集市,这是第一次见到许珍,总觉得这人是个骗子,可书中内容又是在是吸引人。他看到后面一页画着的小树苗,就是他家中种的一棵,刚刚匆匆一瞥,他只瞥见“七日浇一次水,浇透”等字样。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老叟犹豫片刻,问价格,得知只要三钱一本,他最终狠狠心,买了一本,离开了集市。第2章 两个宝贝摆摊卖书的确是不太好卖的。许珍等了一日,又来了个年轻男子,用两块干净的胡饼换了本书,带回家研究去了。许珍在角落蹲一整天,腰酸背痛,悔不当初,决定以后还是一切随缘吧。之后几日,她照顾小叫花,并且尝试和小叫花聊天。可惜小叫花惜字如金,不曾开口。许珍闲得无聊,给小叫花喂药时候,忍不住逗她。“你到底叫什么,今年几岁了八岁六岁”许珍抬手让小叫花坐直身体,“起来喝药。”小叫花穿着过分宽敞的大袖衫,袖子卷成厚厚鼓起的样子,下摆长的几乎可以当床铺。她屈膝端坐,双手托碗底,嘴唇贴杯口,汩汩地喝了下去,喝完后将木碗还给许珍。许珍捏她脸:“喝药倒是一点没客气,为什么不理我,你这个偷书的。”她说着顿了顿,补充道,“但读书人的事不叫偷,你是不是读书人识不识字”小叫花转过头看了许珍一会儿,依旧直着身子,目光微垂,一动不动,如同雕像。明明是小小的一只,眼尾的刀疤却添上几分带着沧桑的肃穆。许珍这几日已经习惯,便不为难她,笑道:“行了,这是今天最后一贴药,喝完坐会儿,别直接睡。”小叫花复而抬头看她。许珍也看着她。迎着日光,她忽然发现,小叫花的眼底似乎多出几分深蓝色,像是酝在黑曜石中的花纹,非常漂亮。果然是有胡人血统的。邻里小孩爱拿胡人开玩笑,说这群人是吃生肉,喝热血的怪物,千万接近不得。许珍作为穿越者,自然不会这么想,这会儿看到了这双眼睛,反倒非常喜欢,想看的更深切些。“你是胡人”许珍问,“哪个族的”她问着玩,没抱什么希望。未料小叫花竟张了口,哑成锯子摩擦的声音响起,很难听清楚。许珍有些惊喜,身子探前问:“哪里的”小叫花闭了会儿嘴,开口道:“谢谢。”许珍得到道谢,十分开心,觉得这小叫花真是个懂礼貌的小孩子。她继续和小叫花聊天,聊了会儿,小叫花并没有怎么回答,只是神色平淡的端坐着。许珍见她不说话,知道她身体尚未康复,便挥挥手,让她继续休息。木门关上,门内全然静谧无声。许珍踏着草鞋回到自己屋中,准备小睡一会儿,忽然想到自己这几日的开销,忙跑到柜子边,将存款全部翻出来数了一遍。发现自己只剩二十多个铜板以后,她痛苦的捂住了头。太穷了。看来除了做好事之外,赚钱也很重要。许珍将钱袋藏回去,跑到厨房抄起一块肉饼,用油纸裹着吃了几口,快步走出了门。门外人声鼎沸,行人脚步匆匆,远处马蹄嘶鸣,似从天边传来,抬眼望去,见群峰连绵,苍翠重叠,烟雾缭绕,晕染成画。偶尔冷风袭来,光摇波荡,吹的人裙摆飘带齐舞。许珍又一次被别人的腰带扇到脸后,昏头转向地晃晃头,继续顶风啃肉饼。走到集市,一老叟在她身后边跑边喊:“先生,先生”许珍觉得声音耳熟,回头看,发现喊她的是前几日,从她这买了花鸟鱼科普书的人。她对顾客一向很有耐心,停下来和老叟打招呼。老叟开门见山道:“先生,书还有吗”许珍愣了下:“书那本科普书”老叟道:“对对对”许珍为了卖书,随身带了本,说完立马从怀中掏出来:“当然有,我家中还有十多本,你要多少”老叟接过去,翻看几眼,说:“不对,不对”许珍问:“哪不对了和先前卖给你的,是同一本。”老叟忙说:“这本的我已经看完,可我邻里他们的草和树枯萎,那几棵东西却并不在画册中。”许珍听明白了,却无能为力。世界上花花草草这么多,她总不可能全都写出来,那太耗费心血了,而且她也并不是全都记得。“没了。”许珍道。那老叟顿时神色失望,为了支持撰书人的事业,他还是掏出三钱,将那本书买了下来。老叟走路缓慢,带着书回到家中。邻居正在外头给一种宽叶子、有条纹的草浇水。这是他从西域商人地方买来的小苗,花了不少钱,据说成熟后会长出昂贵的美味果子。老叟见状,脱口而出:“半月才可浇一次水,你昨日就浇过了,再浇会根烂。”邻居顿时脸色不大好,转过头骂:“你这些日子怎么了,看本书看的入魔了哪有花和草不喝水的。”老叟道:“你莫要不信,这书是真的好书,我种的树都活过来了。”邻居道:“那是树本来就没事,和书有什么关系”老叟见说不过,摆摆手就要走。邻居道:“你还当真入魔了,如此,我们打个赌。”老叟问:“什么赌”邻居道:“就看我这草,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根烂赌的东西,就赌三十铜吧”三十铜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够吃好几日了。老叟忽然有些舍不得,觉得那卖书的看起来实在不靠谱,万一都是蒙中的呢他正在犹豫,邻居由于先前受气,此时故意激他,让老叟不敢就快把书丢了。老叟无由来的有些愤怒,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他大声说道:“赌就赌三日,就三日,你这草根一定要烂了”邻居听后,坐在石阶上,抱臂大笑。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还不到三更天,这片宽叶子草的条纹便开始发黄。邻居有些紧张,觉得第二日晒晒太阳便好,结果隔日起来,他将宽叶草放在太阳下暴晒没多久,原本朝天的叶尖变的更惨,全部萎靡的蜷缩枯萎。老叟瞧见了,心头一乐,跑过去将其中一支挖出来。只见根部全部烂了。这下,邻居不淡定了,盯着老叟道:“叟,那本书给我看看”许珍并不知道自己的书引起了一场赌博,赌金是她卖书的十倍。她依旧每天努力的找着工作。集市招工的全部婉拒她,没什么原因,单纯因为许珍这具身体的原主,非常的不招人喜欢。走过最热闹的街市,许珍还是没有找到工作。她走的累了,便找了面墙靠上去歇息。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转头一看,便瞧见这面墙上竟然贴了个青龙山书院的招工广告。上头写:“失晨之鸡,思补更鸣。此特求贤之急时也。”大概意思便是说,书院搞了个什么文人聚会,人手不够,因此找几个识字的短工帮忙干活,要是表现得好,可以留在书院当长久劳动力。薪酬日结,一天十钱。虽然不算太多,但只要端茶送水就能赚钱,许珍还是很乐意的。她和周围人问路,慢悠悠晃到青龙山书院,寻到山长的屋子,敲门朗声道:“山长在吗我是来当短工的。”半个时辰后。她穿上仆役的浅绿色衣衫,和几名一同当帮工的站在红绸外侧,给来客端茶倒酒。雅集场地的最前方,白衣青年位于红绸铺盖的地上,膝上架古琴,十指颤动拨弄琴弦。身边有人为他鼓瑟伴奏,形成天然佳乐。红绸两侧,摆了百余张案几与软垫,上面方正放着笔墨纸砚等用品,看起来全是上等货。今日青龙山书院举办雅集,江陵所有学堂的先生和优异子弟,都来到这里,说是讨论学识,实际却是互相攀比。许珍在一旁站着。上面弹完一首曲子,她就走到前头送一次酒。她原本以为这样就完事了。谁知第三次送酒的时候,遇到个身穿红袍的酒鬼,非要和她讲儒学。许珍一头雾水的听着。那人谈完孔孟,开始背课文:“人之所以为人”说到一半没说下去。许珍替她接上:“非特以其二足而无毛也。”那人大声道:“错”许珍问:“那该接什么”那人举酒杯对着苍天,答道:“一步一鬼也”许珍沉默,暗想:这位老师的学生,怕是高考要得零分了。那人又饮一杯酒,问许珍:“你是哪家的”许珍懒得搭理她。那人晃悠悠的从衣襟掏出一枚钱币:“儒家还是道家”许珍忙道:“都是都是”说着伸手想拿钱。那人哦了一声,将钱币给塞回了衣襟中。许珍差点举起酒杯,把这人泼醒。幸好山长来了。山长看到这位喝醉了,脸色顿时复杂,向四周文人与仆役喊:“快快送国子祭酒回屋”然后骂许珍:“你在这干什么祭酒说话,你能听得懂吗去去去。”许珍来不及解释,旁边人匆匆忙忙拥过来:“国子祭酒在这”“她怎么了喝醉了”“这位喝醉以后可了不得,快,快把人带回屋子里去”慌慌忙忙一阵乱响,许珍也出了力,还顺带从这个酒鬼的衣襟中,将那枚钱币掏出,塞到自己钱袋。雅集尚未结束。由于许珍那桌的重要客人回了屋子,山长便让许珍站在自己身后,托盘子撑场面。各书院互相吹捧完,到了现场作答的时间。题目未定,一名老先生去最前方挑了张纸,纸上写了两个字“儒学”。于是众人提笔书写对于当今儒学看法。许珍在旁边看了眼山长写的,有些看不懂,但能明白大概意思,说的是山河锦绣离不开孔老夫子,秦短命是因为焚书坑儒,所以大家要好好爱惜儒家。又是一声琴瑟奏响。众人将作答的宣纸放入托盘之中。许珍与几名短工挨个收盘子,放到最前方。几名短工先后举起宣纸,念诵文人们写的辞赋。轮到许珍。许珍对繁体字还不熟悉,念的磕磕碰碰,错了几个字。好不容易念完,下头一阵嗤笑。众人窃窃私语:“青龙山果真没落,就连婢女,都只有这个德行了。”“刚刚还见她与祭酒说话,看来是青龙山妄图攀高枝。”“等祭酒醒酒,若是记得,怕是会唾弃的,哈哈哈。”有人低声嘲讽,也有人直接说出来。一名穿蓝衣的女子抬高声音道:“青龙山乃是文化熏染之地,可这位婢女怎么连文章都读不顺。”山长帮忙挽尊:“这是新来的小役,天生容易紧张罢了。”蓝衣女子笑道:“我觉得这般人物,反倒容易影响子弟,是不适合留在书院中的。”山长说不出话。蓝衣女子还嫌不够,问许珍:“刚刚你念的辞赋,知晓是什么意思吗”许珍看了眼山长,山长对她挤眉弄眼,不知是什么暗号。她一揣测,暗自想:难道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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