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气。许珍与荀千春住在二层楼。老妪坐在里头,又嘱咐了好几句关于明日面圣的事情,接着匆匆忙忙的离开,说要进宫去说一声。待老妪离开。荀千春走到一旁,开始收拾行李。许珍坐了会儿,问荀千春:“你说长安有什么好玩的吗”荀千春将行李中的书拿出,摆放在桌上。许珍回忆了一下自己记得的剧情内容,问道:“是不是有打球、唱戏之类的。”荀千春说:“有。”许珍问:“怎么样的”荀千春说:“没见过。”她说完,补充,“贵族玩的。”许珍表示明白。她又问:“那大街上能玩的是什么”荀千春说:“观灯。”许珍想,应该是灯火晚会之类的东西,她并不打算出去,便让荀千春说给自己听。荀千春说的有些慢。她说:“过节时候,酒肆阁楼上,歌者献艺,文人唱诗词。”许珍说:“听起来挺热闹的。”荀千春说:“有情人,会唱自己写的情诗,若是对方听懂了,就夜间打开自己家的窗户,两人幽会。”真刺激许珍沉默了会儿,发表看法:“想不到长安人还挺会玩的。”荀千春微微的笑了笑。许珍低着头玩茶叶,没有看见,抬头时候只瞧见外头一轮银白圆月,以及灯火通明,几乎要亮成白昼的街市。隐约能听见有人唱歌欢笑声。许珍问道:“今日是不是就是观灯的日子怎么这边这么安静,旁边听起来倒是挺热闹的。”荀千春解释:“大家怕唱情歌的太分散,错拆有情人,便分地区观灯。”许珍愣了会儿,感叹:“长安人为了幽会,还真是操碎了心啊。”外头的热闹声更响亮了点。许珍跑到窗外去观看,瞧见远处几乎要烧起来的明黄光点,一时有些心痒痒的。她听到有人唱情歌:“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悠长动听,是女子柔情的呼唤。荀千春将衣服折叠好,踮脚放在柜子上,转身时候见许珍在窗边听歌。便跑过来,说道:“我们可以下去看。”许珍摇摇头:“不了吧,你要是出去”她停顿片刻,转过来对荀千春说,“长安人不喜欢胡人,你出去可能会被欺负。”荀千春说:“不会。”许珍正要说老妪和自己说的那番话。荀千春伸手摸了摸脸,原本轮廓分明的五官,顿时柔和不少,成了一张普通的路人脸。许珍眨了两下眼。她看着这一秒完成的骚操作,闭眼又睁眼,确认自己没看错后,她震惊了。这是啥变脸还是易容太厉害了不管是哪个,这都太特么刷新三观了她看小说的时候,以为这世界顶多是个有拳脚招式的,怎么还能变脸,这种事情对于自己这样勤勤恳恳、脚踏实地的人来说,也太不公平了吧别说还有内功什么的那她还教书干什么,就该去当武林盟主啊荀千春看着许珍的表情,似乎猜到了想法。她走过来,柔声解释道:“是易容,贴了薄纸片上去。”许珍依旧目瞪口呆的看着荀千春。荀千春眼中又露出笑意,她十分喜欢许珍如此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自己做了什么厉害的事情,可实际上,这种事情,会武功的大多都会一点,就连寻常人会化妆的,也能做到。她说道:“先生,可以出门了。”随后走到门边,见许珍没有动静,便回身看着许珍。虽然易了容,但是她的眼睛依旧透露出一片桃花四溢的诱人,望着许珍,像是望着无尽的灯火。许珍过了很久,才清醒过来。她连忙跑上去,跑到荀千春身边,问道:“你这人太厉害了吧,是不是还会内力之类的东西”荀千春开了门说道:“不会。”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坏了最近几天都只能网吧码字所以少写点,一更,晚上如果更新说明在修文qq等电脑好了就补第28章 二十八个宝贝许珍不太相信, 凑过去想感受一下古代的武功,蹲下身时,惊讶的瞧见小叫花眼睛似乎也不如之前那么蓝了。她说:“你眼睛都黑了, 这还不是内力”荀千春说:“不是。”许珍问:“那还能是什么”这时代又没有隐形眼镜。荀千春说:“和动手指一样, 动了下。”许珍没懂:“不是内力吗”“不是。”荀千春说,“想要保持,会有点累。”许珍连忙心疼的说:“那你出门再变色吧。”荀千春点点头,手放在门上准备推门出去。许珍想了想,继续问:“你会的还真是挺多的,那种缩骨功之类的你会不会你个子这么矮,不会是缩骨了吧”荀千春没有回答。许珍觉得不对劲, 坚持不懈问:“你不会真的缩骨了吧”荀千春沉默片刻,说:“这种武功,很难学。”许珍揣测, 看来是不会缩骨但不好意思直说, 就像之前打不过那两名守卫的时候一样。她很体贴的没有继续问。反正她记得书里描述, 小叫花这个大反派以后很厉害,是个身材高挑的大美女,就算这会儿个子矮, 以后也一定能长高的。两人走下楼,酒楼客人多, 满地鲜艳花灯堆积,男男女女坐在方桌边吃着瓜子和小菜,往外看远处旺盛明亮的灯火。走出四通八达的道路, 灯火更加明亮,大街上搭了许多灯棚,上头挂着花灯和灯谜纸条,飘飘洒洒的在夜空中晃荡。许珍远远瞧见了一盏兔子灯,跑过去,站在灯边喊荀千春。荀千春跟着走了过去。许珍指着兔子灯问:“你喜不喜欢这个”荀千春抬头看了会儿许珍,见她眼中一片欢喜,便说道:“喜欢。”许珍兴致勃勃:“那我买给你”她问站在灯后的卖灯老板:“这盏灯多少钱”老板说:“五铜。”许珍直接掏钱买了下来。架上还有不少好看的,她想着,自己马上能拿到千两银子了,而且还有之前那个求救的小姑娘送钱来,银钱方面一点都不虚,干脆买了好几盏。她笑着正要将兔子灯递给荀千春。这时,几名身穿工字锦缎襦裙,外配一件浅色披帛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这几人手中提了盏雪白灯球,走过来瞧见了许珍手中的兔子,也想买那个兔子灯。老板告诉她们,只剩一盏,刚刚卖出去了。于是几人的目光,逐渐挪动到了许珍手中。许珍提兔子灯往荀千春手里塞。一名穿襦裙的女子走过来,问道:“你好,请问可以将兔子灯卖给我吗”许珍想了想,说:“不行。”那女子皱眉说:“这位姑子,你是从别处来长安的吗”许珍点点头:“是啊,江陵来的。”那女子笑了一声。说到江陵,虽说风景秀美,曾是都城,可如今不过是个商贩云集之地,毫无读书人氛围,也许久未出什么名人。在许多人印象中,江陵除了风景之外,其余都是很平庸的。这个女子同样如此作想。既然只是个江陵人,那自己靠本事抢一盏兔子灯,应该也是没事的。她想完后,笑着和许珍说:“长安的灯会,是有个小规矩的。”许珍问:“什么规矩”女子说:“若是有两人看中同一盏灯,便可以用比斗、猜灯谜、做辞赋等方式,谁赢了,这盏灯就归谁。”许珍听后,觉得好像在哪部电视剧看过这种剧情。她问:“这规矩不太合理吧”女子问:“哪里不合理”许珍说道:“我已经买了,这是我的东西,既然归我了,为什么当你想要的时候,我还要配合你,将灯给你”那女子笑道:“因为这是灯会的规矩,你还未踏出灯市,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许珍说:“这规矩不太对。”女子问道:“你若是不承认规矩,就不该踏入灯市,也不该买灯。”“规矩不合理,我为何要承认”许珍想了想,说,“你刚刚这番话,倒是让我想到了以前听过的一个事情。”女子对许珍要说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她想让许珍承认这里的规矩,然而不知何时,周围已经聚集看戏的,纷纷让许珍继续说。许珍顺应大势,说道:“曾经有个男子,某日,他妻子患了重病”周围人立刻问:“什么病”许珍说:“不知道是什么病,只知道是个不好治的,唯独某位富商家中有药方和药丸,能够治好妻子的病。”众人表示:“看来真的是很严重的病,幸好还是有药可医的。”许珍点头说道:“可惜这颗药丸要二十两银子,明明材料之类的一两都不到,却因为需要的人少,没人研究药方,富商便硬是将价格提高了几倍。”众人摇头说:“太贵了,太坏了。”许珍道:“之后,男人为了二十两,努力赚钱、借钱,可在他好不容易攒够了十两银子的时候,他妻子忽然快不行了。”周围有人叹气:“这男子,是个好的。”“就是终究还差了点。”“是啊这和灯市规矩有什么关系”“各位别急。”许珍笑吟吟的,她问那女子,“你觉得那男子之后,会怎么做”讨灯的女子思考片刻,说:“既然没攒够钱,那富商是商人,也不可能给他降价,自然只能节哀了。”许珍说:“并没有,他治好了自己妻子。”讨灯女子疑惑:“这是怎么治好的”许珍说:“他去偷了药。”讨灯女子震惊:“偷药这是触犯律法,他疯了吗”许珍说道:“或许是的,世间安得双全法,他想要自己的妻子活下来,就只能铤而走险。”周围人纷纷说:“这男子当真是好人”讨灯女子听到这句,也十分的感动。“这人最后怎么样了”讨灯女子询问。许珍反问:“你觉得,他最后怎么样”讨灯女子说:“既然偷了东西,自然只能等待受刑了。”周围路人立马反驳:“怎么可以这样这种深情之人,世上能有几个。”“他为妻子才这么做,应该被宽容”“是啊,而且又不是只有一颗药富商故意抬价,本就做错了”众人催问:“最后究竟如何了”许珍说:“县令觉得他该受刑,也有人觉得他应该被宽恕。”讨灯女子摇头叹气,直说可惜。许珍又说:“我是觉得他该被宽恕的。你想,药本来就是用来救人的,若是不给妻子吃,就是浪费,没尽自己功能。这男人知道怎么样才能救妻子,若是不偷,就是间接害死了妻子,没有对自己妻子负责。”讨灯女子思考片刻,感叹:“确实是这个道理。”周围路人大多也是赞同的。律法虽然需要遵守,可百姓心善,觉得人命更重要是常识,律法不是死板不可变通的。有的时候,情感和道德总能凌驾于规矩之上。还有人在催问许珍,最后究竟如何。许珍回答道:“他确实受刑了,可是这事之后,这个男人所处的小国经过这次判案,发觉自己国家的律法不完善,便修改律法,控制这种能救人的药品,以正常价格出售给需要的人。”讨灯女子说:“善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将来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情,十两也能救妻子性命了”众人恍然:“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许珍笑了两声,适时说道:“因此,规则若是不对,也是可以通融着,改一改的。”众人赞同:“确实,确实”许珍说着,拉起小叫花的手往边上走。众人还想问许珍,男子受刑,那妻子有没有被连坐之类的话。许珍却已经走到了挂满花灯的十字棚边。她的脸颊被照射的一脸荧光透白,身形飘飘若仙,踏过十字棚,又从棚子后探头和众人笑。众人尚未回神。许珍笑着说道:“同样道理,从律法上来说,我已经买了灯,从情感上来说,我喜爱这灯,不想将灯笼让出去,因此,这非要我让灯笼的规矩,也得改一改吧”讨灯女子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许珍想说什么。她对故事中男子产生的感动瞬间消失,对着许珍大声说:“不行”许珍已经拉着小叫花踏上河边小道。女子喊:“等等兔子灯”许珍回头挥手道别:“于情于理我都没错,所以我先走了,祝各位赏灯快乐”说完后快步向前,很快没了身影。灯火照在青石板道路上。讨灯女子追上去骂:“不要脸啊为了个兔子灯,竟然还编了段故事哪有国君会为了普通人死活,修改律法的”周围路人也终于醒悟,怒喊道:“原来是编的我就说,哪来这么深情的男子”“不要脸不就是个兔子灯吗”骂声不绝。可惜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