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吵架,真要拌嘴了,他先哀求服软,委屈的可怜的撒娇的不管用什么办法吧,洪十六就不生气了,会对他更好。没人这么无条件的惯着过他,他喜欢被十六惯着。可劲的撒娇,感觉自己特重要。十六是个心软的人,拿捏住他这一点,什么事儿都能成。也就因为他心软,别人也会利用吧。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啊,别傻了吧唧的一再让人利用。蛋炒饭,馄饨,洪十六早就准备好了,这个懒货嘴馋,绝对不可能半夜不吃东西,也想着半夜起来给他煮点吃的。没想到他先喊饿了。“今天他把话说明了、”岳涯吃着饭,十六坐他对面。“恩用他喜欢你这个借口挽留你别走你就没走”“他说他会和未婚妻解除婚约。”岳涯慢慢的放下筷子。“你信”洪十六点了一根烟。“怎么说呢,我真死心了,可他突然蹦出这句话,还是有点震惊。我真没想过他会说这话。”“你是不是掌握了他的饭店什么核心的东西”“我是个厨子,能知道什么”“难道他真的爱上你了”岳涯似笑非笑的看着洪十六。“想过吗他是不是真的爱上你这种事就像很多小说里写的那样,你暗恋他,他隐忍着,找到契机就双宿双飞嗨皮的结局。”“没想过。要说以前还有这想法的话,他订婚我就死心了。我妈还有那个男的,互相第三者插足,闹,吵,打,我家散了,我妈把对方家庭也折腾散了,小时候我就知道,婚姻恋爱只是两个人的事儿,不管谁插足谁,不管谁是小三,都挺恶心的。我不能让别人指着我鼻子骂我,我妈是小三,我还是小三,遗传的贱骨头,想男人想疯了这种话。这种事儿我做不来,哪怕我喜欢的更深,也必须断了念头。”岳涯听到这话心情好了很多,抬手摸摸洪十六的头发。“所以他喝醉了说喜欢你的话,是起了反作用”聪明一世的于梦笙,他作茧自缚了,这一招把洪十六推到自己身边了。“恩,他未婚妻我见过,每次看我皮笑肉不笑的,他喝醉胡说八道这事儿传到他未婚妻耳朵里,我还不被她骂我倒不怕骂架,关键丢人。辞职是早晚的事儿,不过是提前了。再加上你说的我动了心。想自己干。还那句话,饭店年末这阵子是最忙的时候,撂挑子了不合适,没有私人感情也有朋友情谊啊,我着窄和他借钱他都借我了,这次苦苦哀求真不能撂挑子了。你就别生气的不吃饭了,不吃饭你虐读者,读者骂我,你自己饿肚子,毛病啊,这不是转圈折腾人嘛。”洪十六别别扭扭的给岳涯道歉,别闹脾气了,该吃饭吃饭啊。“我还不是怕你傻乎乎的被他一直利用。总感觉他欺负你。”“没啊,我工作他付工资。”岳涯冷哼了一声。“你见到的永远是他能见人的一面,我看到的比你见到的多,他面具很多,心思也多,知道我为什么和他不对付吗他和岳山岳石是好朋友,以前经常去家里玩,岳山岳石从来不和我说话的,我爸岳老爷子出现在客厅,我爸知道我和于梦笙是同学,我爸就会和他说在学校里相互照应,都是同学,父母还都是朋友,于梦笙会笑着和我爸说我和他是好朋友。我爸不在眼前了,他对我说,不过一条狗。”洪十六皱着眉头,想起那次于梦笙对他说的话,岳涯不过是一条狗,认不清身份的野狗。所以人前的时候,于梦笙像个好大哥一样苦大仇深的说着岳涯你以后怎么活,背地里说着不过是条狗。那次他当着自己的面说岳涯是条狗,是说秃噜了吧。“其他的我不多说,免得你认为我诋毁他。你自己小心多加注意,他一再挽留你绝对有问题。你看清事实,别他给你几句好话你就乱了。”洪十六点了点头,把岳涯的话记到心里。岳涯耍赖皮撒娇那是一方面,正经事上他从来不含糊。他的观察力很惊人,也不是喜欢嚼舌头背后诋毁的性子,会轻声细语的条条分析,不会和于梦笙那么恶毒鄙视的背后说人,于梦笙总有一种自带的骄傲和高贵感,这种俯视叫人不舒服。岳涯的饭吃了一半实在没胃口了。他想不透于梦笙这么一再挽留,什么话都往外说的用意在哪。他想干嘛呢“你想年后在开店也好,钱松快了,能找个好点的店。装修的好点的,你们都在店里忙,我也去店里,在你的办公室写东西,到点吃饭。”“干脆你写一个美食文。”“也行啊。对了,后天希希新年音乐会,你别不去啊。”“我要不去她能哭死,肯定去呀,第一次独奏呢。”他们全家最有前途的小仙女,第一次独奏演出,虽然是学校性质的新年音乐会,能在几千的学生里脱颖而出也是很期待的呀。希希半个月前就开始激动紧张,加大了练习的时间,岳涯还不等给希希买一对耳钉,韩宇这个臭不要脸的就屁颠屁颠的献殷勤了,不仅买了耳钉,还有一个细细的项链,一个卡通人物的小坠子,俏皮可爱。希希把小礼服洗干净熨好挂起来,岳涯拿着小盒子敲门。“戴上试试,不好看再换。”希希把头发卷起来,让岳大哥帮她戴上耳钉。岳涯慢吞吞的把小耳钉戴在希希的耳朵上。“耳垂这还有个小红痣呢。”“两个耳垂都有。都在耳垂这。”希希显摆的晃晃头,左右一样的位置,都在耳垂中间,比绿豆要小一点的红痣,猛地一看还以为她耳垂上戴着什么宝石的耳钉。“真好看,韩大哥的眼光不错。”“希希,你哥不许你早恋,我也不让你早恋。明天韩宇也去看你演出,可不许让他三两句话勾跑了。”“岳大哥你讨厌。”丫头脸一红。“我去练琴了,走了”害羞了,跑了。“去写你的小说,别乱晃了。”洪十六拿着锤子在修理院门,门的年纪有点大了,一推嘎吱嘎吱的响,趁着没上班修修。自从多了这土匪催更的读者洪十六,岳涯码字写文积极多了,不给饭吃饿肚子呀。回屋去,先浏览一遍昨天的内容,在准备写。洪十六嘴里叼着几根钉子,敲敲打打的门修好了,刚要关上门,希希和他的母亲李丽枝浓妆艳抹的站在门口。洪十六一看她,叹口气,要钱来了。“打麻将又输光了”“没有,真没有,我是来看看希希和你。”李丽枝有点害怕的伸头往里看看,院子里没看到岳涯,这才有了胆子。“别说得这么好听,看我看希希那你怎么不早点来希希刚上学走了。有话直说,别绕弯子。整这虚头巴脑的没用。”“我是真的来看希希的。我听说她明天小提琴独奏,看看我闺女。”李丽枝拢拢头发,特别像个好母亲。“你可别去,把这丫头情绪影响了。这次演出,有不少国内的音乐学院来看呢,你别毁了这丫头的前程。”“看你说的,我怎么也是希希的妈妈,我能害她吗她有出息了我不脸上也有光嘛。”洪十六冷笑一声。“多了一个提款机是吧。跟我要钱不算再去榨干希希你这算盘打得挺好啊。哎,我特奇怪,不是你当初又打又骂希希的时候了你打牌打了三天,把这丫头饿了三天,输个狗屁不剩非要卖了希希,你还有脸伸手跟希希要钱吗”李丽枝的脸腾的就红了。“我是你妈,你这么说我。”“我多希望你不是我妈。投胎那会瞎了眼了。”“得得,我不和你说这个。我听说你要开饭店,自己单干你有钱吗钱哪来的”“你从哪得来的消息”“你那现眼的爸爸到处说啊。我每次来让你给我钱,你都说没钱,原来你自己藏了钱啊。十六,我生你的时候差点都死了,你怎么这么不孝顺呢,都不会多给我点。”“没钱,给你就是没钱。”“你有外快你从哪赚的,自己开店要一二十万吧,什么时候赚的”“和你有关系”“我就问问。”“问个屁,关你屁事,有事没事,没事儿走”“问问不行呀,真是的,和我有什么藏着的,我这次来真的不是,,,”李丽枝抬头看到了岳涯,岳涯就似笑非笑的站在洪十六背后。吓得她一哆嗦。本打算写点东西,叮叮铛铛的敲击声没了,岳涯伸脖子往外看看,想看看十六在干嘛,就看见李丽枝了,就晃悠出来了。“你来干嘛”洪十六不耐烦的追问。李丽枝张张嘴。“要钱”岳涯亮出一把刀,笑眯眯的看着李丽枝。刀尖锋利,刀刃挺长。搭配着阴冷的笑。李丽枝脸色一白,用力摇头,眼神里带着恐慌。洪十六也发现李丽枝的奇怪眼神了,回头看看,岳涯一手的刀,一手的苹果。看样子是准备削水果。“不,不要钱,我就是经过看看,那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李丽枝转身就走,那速度跟逃跑差不多。“真有病。”洪十六砰地一声关上门。一把抢下岳涯手里的刀。“这是剔骨刀,不是水果刀,你再切了手。”“水果刀没找到,你帮我去皮吧。”洪十六觉得李丽枝有病,不就拿错一把刀削水果吗李丽枝吓得跟见鬼似得干嘛,毛病啊。削了两个苹果切成块让岳涯端屋里去吃,他出去买菜回来好做饭。家里没人了,岳涯拨打李丽枝的电话。“活腻了你跑这里来干嘛。”声音阴冷的质问着李丽枝。“不是不是,我就是想问问,希希演出的事儿。”“希希不归你管少在这当慈母”“十六要自己开饭店吧,他的钱哪来的”“不是你给的,有你问的立场吗没事儿少出现在我家。你再来,我就半夜去你家。”岳涯挂断电话,看到桌上削好的苹果了,托着下巴笑了。刚才的阴毒一扫而空。希希第一次小提琴独奏,全家人都来了不算,于梦笙捧了一大束的玫瑰花,通红通红的,就跟去约会差不多。距离演出还有一小时呢,希希去后台化妆做准备了,岳涯穿的特别多,裹着厚厚的大围巾戴着口罩缩着脖子站在洪十六背后,脑袋搁在洪十六的肩膀上,身体摇摇晃晃随时都能倒下去。于梦笙抱着玫瑰花来了一眼就看到岳涯,多年前的棉衣,半藏着脸看样子精神不好,裹得像个球。“岳涯,你是不是又病了没钱去医院啊。”于梦笙担心的问着,想把岳涯的口罩围巾拉下来。没想到岳涯把脸整个埋在洪十六的肩窝里。“昨晚没睡,平常这时间是他睡觉的点了,这不撑着要看希希演奏吗”岳涯眼睛都不睁开,洪十六估计他是进入半睡半醒的时候了,也知道岳涯和于梦笙不对付,代替他回答问题。“睡眠不好怎么失眠啊。”“一直都这样。”九十点钟进入码字状态,一直到天亮,每天早上吃饭就是梦游状态。“压力大吧,哎,也是,从锦衣玉食到现在一无所有,一时没调整过来压力大,压力再大也不要整宿整宿的不睡觉,他身体熬不住的。病了不是更花钱吗”岳涯鼻子哼了哼。洪十六也奇怪,要说岳涯身体不好,看着跟黄瓜架一样,随时都能倒,可他这么熬夜都不会感冒生病。也是,一天天闷在屋子里,怎么可能感冒呢。“进去了,快开始了吧。”洪满山等不及了,看见别的学生家长都往里走,他怕没个好位子了,赶紧往里走。洪十六拍了一下岳涯,醒醒,别摔个跟头。岳涯五迷三道的靠着洪十六进了大礼堂,也不管台上说什么,也不管谁演出,往那一坐半个身体都出溜出位子了,坐着就跟躺着差不多,洪十六把他拽起来,坐好啊。岳涯干脆一头扎在他的肩膀。“希希演出了喊我。我先睡一会。”话没说完呢,人家睡着了。枕着洪十六的肩膀那睡的叫一个香。洪十六怕他滚出去只好搂住他的肩膀,这下更好了,岳涯就差趴人家大腿上了。于梦笙冷眼旁观,看着洪十六给岳涯拉了一下围巾堵住耳朵,岳涯往洪十六怀里窝的更深,他攥紧了玫瑰花的梗。别人演出,不管是唱歌跳舞,还是相声小品,礼堂里前仰后合的笑声,激烈的鼓掌声,都不打断岳涯的酣睡。“十六,你这样真的太辛苦了。”洪十六笑笑。“跑到这来睡觉也不礼貌,他不睡觉也不能一直累着你啊,把他叫起来吧。”“睡就睡吧。”“有时候我对你是又爱又恨,心疼你吧可你又总是自找的麻烦。想帮你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岳涯唰的睁开眼,冷冷的看着旁边的于梦笙。于梦笙也发现了岳涯的眼神,以为他睡着了说了几句,没想到被岳涯听见了。岳涯做个口型,关你屁事。于梦笙有点尴尬的咳了咳,把视线落到舞台上。岳涯再次闭上眼睛。舞台上报幕,小提琴独奏,梁山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