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大了不用我操心,花一样的小姑娘,谁看到了都喜欢希希。她学琴花多少钱我高兴,我知道我妹子会有出息,希希真的很有出息,区冠军,市冠军,小提琴比赛她每次都拿第一。她小提琴晋级也非常快。演出没有衣服自己去借也没说过要买一件。”“李丽枝,你看看,你看看希希,你看看她是不是又乖又漂亮,她已经被一所大学录取了,她在国内上完音乐学院就出国继续留学,我们家希希绝对能成演奏家。她有这些成绩,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自己努力来的你看着她的照片你愧疚吗你觉得对不起她吗你有过一分一毫的对不起吗”洪十六骂着,嘶吼的声音里哽咽着。眼泪在眼圈转了好几圈,硬生生憋回去。“她怎么死的被李瑾原邦胁迫带进酒店,被李瑾原邦打得不成人形,没有跑掉,被原邦开车故意撞死的你还嫌弃希希死得不够惨,用两百万把希希火化了你还用希希死亡换来的钱去打牌,一次赌二三十万的你输掉了希希一条腿这些你根本就没想过李丽枝,你是人吗虎毒不食子,你是人吗你算得上母亲吗你太恶毒了,李丽枝,我不打你,我也懒得骂你,你就在这,每天给希希念往生咒,金刚经,每天一千遍念不完你休想吃饭睡觉”愤怒哀伤让洪十六浑身发抖,多年的积怨一次性的爆发。洪十六一抹眼睛,从抽屉里拿出两本经书。“你从没有对希希上过心,你也没尽过一个母亲应该尽的责任,希希去世了,你就做点母亲能做的吧。往生咒金刚经,每天一千遍,送希希投胎转世,有个好母亲,好家庭,疼爱着长大。就像你说的,你是我妈,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就这样吧,你在这个屋子里念一年的经,你下半生的养老我负责,我会把你送去养老院,定时往养老院付钱,你就在养老院住到死吧。你要是念不完每天定量的经文,不够一年你跑了,我绝对不找你,你是生是死我不管,老了以后走不动爬不动了又来找我,别怪我把你这辈子干过的所有事情都说出去,我找记者上报纸,把你这精彩的一生好好报道报道,在把你接回家,关在地下室,让你活活饿死”洪十六眼神凶狠,李丽枝哆嗦着不敢出一声。“你也别出门,吃的喝的我会送到这个屋,别吵别闹,影响了岳涯的休息不行。弄出动静了你就算是把警察喊来也无济于事,因为我会对别人说你精神出问题了,你说我虐待你关着你,没人信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女儿去世打击太大精神错乱了。你就好好的乖乖的在这个屋住一年吧,别以为你躺着睡觉不念经我不知道,这屋有摄像头,我二十四小时监视你,我给你数着你念了多少遍的经文。不够数咱们娘俩就慢慢耗,我时间多,大半夜的盯着你没问题。”“你最好别弄出什么动静,洪满山脑子有些坏了,就记恨着你,他要是知道你在家,打你一顿我绝对不拦着。”“一年,就一年,明年的今天我就把你送去养老院。我会付钱,但绝对不会见你。”洪十六拿出香点上,岳涯拿来水果点心供奉上。“希希,你哥没本事,只能一步步的给你讨公道。先从李丽枝开始。那些对不起你害过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的。希希,你哥这辈子估计不会有儿女了,我知道你舍不得家里,但不能让你投胎回来做我闺女了。这个破烂的家你也别惦记,找个好人家吧,也许日后咱们哥俩还能再见面。”洪十六的眼睛又红了,皱着眉头眼泪没有落下,伸手摸摸希希照片里的脸。“到时候,你还能喊我一声哥。”转身离开这个屋子,岳涯把门砰的一声关上,锁头锁住了门。岳涯扶住洪十六的腰,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洪十六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过分吗岳涯和洪十六做的过分吗也许会有人说他们做的太狠太绝。那希希呢,带着露水的小花还没绽放就没了。希希死在谁的手里谁又是无辜的谁又是可以被原谅的“我不虐待她,我只想让她哪怕有一丁点的抱歉对不起,让她知道错了她是我们俩的妈,她对得起希希就行。”“我知道你的意思。”“她爱跑就跑,结果我也说了。她要不怕年老以后的下场,就跑吧。我不会再找她了。我估计她跑了以后遇上麻烦也不敢再和咱们联系了。她要是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念经,就找个好点的老年公寓吧。”“回屋吧,都累坏了。”俩人从身心都疲惫,也有那么一些的痛快,有罪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也算解了心头的恨。可对李丽枝得恨,太扎心了。报复了又如何,念及他是母亲不能下手太狠,可她做的太气人,不能打她,不能杀了她,也只能这么惩罚她,让她赎罪。李丽枝在这个屋子里待不下去,抬头就是希希的照片,别人看到的都是希希的笑脸,她就是不敢直视,总是害怕。总觉得希希的眼睛在恶毒凶狠的看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心虚发毛。这个屋子犄角旮旯都带有希希使用痕迹,她如坐针毡。李丽枝没有和希希生活在一起的记忆了,多少年了啊,希希的生父是一块打牌的比较有钱的一个人,要不是希希的生父说给生个儿子就给一笔钱,她绝对不会把希希生下来。谁知道生下来是个赔钱货人家不要,她的男人更不会把这个野种视如己出啊,就是一个累赘,洪十六接管了再好不过。希希能换来两百万,这买卖多划算,绝对会要钱啊。现在好了,鸡飞蛋打,钱没了,她姘头也跑了,被人掰断手指差点死在岳涯手里,还要在这个鬼地方被关一年谁知道会不会有鬼会不会,,,一天她都待不下去,更别说日日夜夜的诵经了,这绝对不可能她怕洪满山打她,她怕岳涯看她不顺眼真的弄死她,她也怕洪十六把她关在这里囚禁一年,礼佛诵经,凭什么要认错凭什么她要还债凭什么她要在这备受虐待,身心遭受折磨她才五十岁,好日子没过够呢就被关起来送去养老院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她本来就是合法继承人,在继承法里,父母,配偶,子女是第一顺序继承人。希希的死亡赔偿金本来就应该她拿。怎么就要认错啊,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是啊,死亡赔偿金有两百万,他们打牌花掉了五十万,还有一百五十万呢都在他姘头手里啊。那是她自己的钱呀。李丽枝眼里冒出凶光,她不能留在这。跑出去,去找她姘头,拿回一百五十万,下半辈子吃喝不愁过着逍遥的日子。对,就这么做。把经书扔到一边,坐着等天亮。岳涯出了一次远门累着了,写了一点,趴在洪十六的身边絮絮叨叨的说话,说他电影杀青了,年后进入后期,说希希的镜头全部保留。洪十六给他做了一碗姜撞奶,南方的一种小吃,多放姜,让岳涯喝了,发发汗驱驱寒,岳涯很快就睡了。五点多钟,洪十六起床做早饭,端了一份送进李丽枝的房间,放下就走。看都不看李丽枝一眼。李丽枝躺在床上装睡,眼睛微微撬开一条缝,看着洪十六的动静。洪十六放下袖子进了岳涯的房间,昨天他们睡一起的。岳涯本来睡着了搂着洪十六的,洪十六起床有点费劲,岳涯搂的太紧了,勉强的把自己枕头塞他怀里,这不,岳涯把枕头都快嘞变形了,睡得香甜。“岳涯,岳涯。”洪十六轻轻的推推他的肩膀。“恩”岳涯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眼睛都没睁开。“吃饭吗”“不。”“饿肚子睡觉”“恩。”“我把饭端过来你漱漱口吃了继续睡”岳涯不耐烦的翻个身把脑袋扎进枕头里。“那我把饭放冰箱,你睡醒了记得热热再吃。我和老爷子去菜市场了。”洪十六觉得好笑,赖床的样子像个小孩,睡着就不吵他了。准备关门出去。岳涯却从被窝里伸出手拉住洪十六的衣襟。“亲我。”“醒着呢就等一会,我把饭端来。”岳涯猛地掀开被子,露出脱得光溜溜的身体就这么白花花一片出现在洪十六眼睛里,勾过洪十六的脖子,用力亲了一口,哆嗦着又钻回被子。“冻死了,不起,我要和被窝纠缠到永垂不朽。”“冻死你,数三九还想裸奔。”把旁边的被子又给岳涯盖上,岳涯揉着睡眼稀松的眼睛对他笑笑。洪十六被他又软又憨半睡半醒揉着眼睛浅浅笑着的样子迷住,真可爱,可爱的像儿子,摸摸岳涯的额头,低头亲了一口。“中午我去饭店吃饭。”“好。睡吧大宝宝。”有了洪十六这句大宝宝,岳涯三秒钟打呼噜了,可乖可乖的睡着了。给洪满山穿好衣服,洪满山抱着小本子,别看他脑子不好用,认人不清,但是算数做得特别好,洪十六买菜他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账目特别清晰。爷俩去菜市场买菜,准备一天的食材。红楼现在吃饭用餐的人多,提前去鸡鸭鱼肉蔬菜的新鲜。李丽枝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拉拉门,门锁上了。锁了门怎么了,这屋有窗户,还是插销的那种老窗户,打开窗户,慢慢的跳过去,都没敢穿鞋,落地无声,就怕引起岳涯的警觉。这时候是天似亮未亮,冬天的早上太阳出来的很晚,屋里屋外一片安静。他看到洪满山和洪十六走了,只有岳涯还在沉睡,这时候不走什么时候走悄悄的拉开院门,院门以前还有点吱呀声,不是让洪十六修好了吗李丽枝咬着嘴唇,踮着脚,走一步侧耳听听,走一步听听,屏气凝神迈出了院门。大气都不敢喘,压抑着呼吸和要跳到嘴里的心脏,她要是被岳涯发现了拎回去,肯定会被打死的。关系着生死她小心翼翼,李丽枝终于离开了洪家,那也没敢马上穿鞋,拎着鞋一溜小跑,一口气跑出了巷子,回头看看岳涯没有追上来,穿上鞋撒丫子就跑。“哎,那不是十六的妈吗”巷口有早起的老人锻炼买菜,和李丽枝走个碰头。“十六妈,你大早起的怎么在这啊。”李丽枝头也不回谁也不搭理,终于逃出来了。终于离开那个监狱了,那不是监狱,那是地狱。“你去哪”还不等李丽枝跑远,还不等她想欢呼逃离,就听见一声熟悉的问话。吓得李丽枝脸色发青,扭头一看。于梦笙。于梦笙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开着车,闲散地跟在她旁边,她在人行道上跑,于梦笙就在机动车道跟着。“是你啊,太好了。”李丽枝马上脸色一喜。于梦笙对她歪歪头。“上车。”李丽枝赶紧上了于梦笙的车,于梦笙油门一踩,没有去城里,似乎有他自己的目的地,开车一直往城外走。“我不是让你别回来吗你回来洪十六绝对饶不了你。”于梦笙脸色很淡,看不出喜怒,淡淡的瞟了一眼李丽枝,露出一些厌恶。“我也不想回来啊,这不是打牌把钱输光了,借了高利贷,高利贷逼着我找人拿钱,我怕了他们了,就把洪十六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们。岳涯就把我带回来了。梦笙,,,”“你喊我什么”于梦笙声音一冷。“不是不是,少爷,少爷,岳涯要杀了我,他真的要把我杀了。”“开什么玩笑,他活着都费劲。”病歪歪的他有力气杀人胡说八道。“你看我脖子,都是他掐的。”李丽枝伸伸脖子,她颈部有一道紫青淤痕,清晰明显。“一时气愤吧,文人嘛,骨子里清高,道德标准也高。哼。”于梦笙真没往心里去,他真不信岳涯下手杀人,男人嘛怎么也比女人力气大,更别说是一个五十岁的老太婆,按在地上用力掐的吧。“不是,他是把我,,,”李丽枝急着解释,是拎起来,一只手掐着脖子拎起来啊。“好了,我不想听。”于梦笙有点不耐烦,一条野狗而已,说什么说,脏了耳朵。他这话一说,李丽枝不敢再开口。把车停在郊外的一个野湖边,杂草丛生,枯萎的芦苇一片一片的。“你想干什么去”“逃跑啊,洪十六要把我关一年,每天都给希希诵经超度,我连经书上的字儿都不认识,怎么每天念一千遍的经文,还不让我离开屋子,这就是囚禁我,我不跑等着他们虐待我啊。那个,少爷,我大概知道那谁的下落,我想去找他。你能不能给我点钱,做路费啊。”李丽枝小心翼翼的商量,希望于梦笙给她点钱。她跑路要路费的。于梦笙嗯了一声。“行,我可以给你钱。你和我说说,你跟洪十六说什么了”“啥也没说,他昨天劈头盖脸的骂了我一顿,我一句话也没插上嘴。”“真的”“岳涯看我手机了,发现我和你有过联系,问过我怎么和你认识的。”“你怎么和他说的”“我就说我找你借过钱,你告诉过我洪十六开工资的日期。其他的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