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来。脑子糊着嘟嚷了几句,也不知自己说什么,最后还是睁了眼。原来是穿衣服。越行锋这样帮着也不是第一次,不是为了赶时间,便是有重要事需要带上他。沈翎把头歪在他怀里蹭了蹭,顺便回一回精神,继续享受南越少主的亲身服侍。晨间的吻有些凉意,沈翎被吻得清醒,揽住他脖子,迷迷糊糊道:“今天这么好,又要上哪儿”越行锋扶着他坐起,取了边上的木梳,手法娴熟的为他梳理头发。看他舒服的眯眼,顺势说:“游湖。”因为雁水游湖一事,沈翎对这两个字十分敏感:“我、我没听错吧”越行锋眉梢微提“不过是游湖,用得着惊成这样难不成以前在京城游湖,掉水里了放心,这回有我在。”沈翎的脸色变了几变:“不是。是上回被囚在雁屿门,六皇子要我陪他游湖”“什么他叫你游湖”越行锋瞬间暴动,梳头的手不慎重了些,扯得沈翎头疼,又赶紧,摸了摸,“疼吗”“拿来,我自己梳”沈翎试图夺过梳子,奈何技不如人。“你给我说清楚,他为什么找你游湖”越行锋见沈翎一脸茫然的模样,以为他是吓懵了,“别怕,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我马上去拆了他”头一次见越行锋如此激动,沈翎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笑喷,一时说不出话。越行锋亦知自己失了分寸,满头大汗的稳住他:“先别笑,先告诉我。他有没有欺负你”沈翎觉得这样的越行锋挺好玩,难得看他窘迫,于是装出委屈样,恰好刚睡醒的眼睛还红着:“欺负了,又怎样难不成你现在赶去京城揍他”越行锋一听就急了:“他真的欺负你你怎么之前不说”顿时手臂剧痛,越行锋的两只手跟捕兽夹一样钳着胳膊,沈翎疼得投降:“行了行了,骗你的。他哪敢欺负我”越行锋急昏了头,半信半疑:“真的”沈翎晓得玩笑开大了,忙安抚他:“真的没有。他只是告诉我,你死了。他只是想让我着急,没别的意思。”“乐子谦居然干这种混蛋事”越行锋仍是直呼他的表字,相当视其为友。“行锋,你听我说。”沈翎沉下眸子,“乐渊已经不是你认识的乐子谦,他一直在演戏,他城府之深,远在柴石州之上。”说到这里,沈翎忆起那日的强迫,此刻凝视着越行锋,把话了回去。“也许吧。”越行锋若有所思,转瞬换了表情,“走,去游湖。”朱雀宫中天月湖,碧水涟漪,支流在宫中各处蜿蜒,亦延伸在泊兮斋前。一艘小船,沈翎便发觉越行锋有些异样。坚持不让青葙、青兰相随,说是什么夫夫之间交流感情,让侍卫影魅都 去岸边看着居心叵测。越行锋撑船前行,眼珠子就没闲过,东张西望,心不在焉,哪里像是交流感情的模样沈翎被晾在蓬里发呆,百无聊赖问了句:“你看够了没有理我一下会死。”越行锋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作出嘘声的手势:“小点声,免得他们听见。”眼皮左右一抬,“到湖心再说。”果然有事沈翎心头一紧,立即闭嘴,与他一道往四周狂瞄。船停在湖心,越行锋钻进蓬里,沈翎透过纱帐往外瞟,见岸边时不时有影魅或寻常侍卫经过,眼神警惕。越行锋坐定喝茶,润了润喉咙:“刚才我看了一圈,穆元他们看得也太紧,估计半个朱雀宫的影魅都在这里,至于那些可有可无的侍卫,也不知在逛些什么。按他们这样子,估计短时间内很难逃出去。”沈翎瞥见无数双眼睛盯过来,心底发毛:“什么是短时间”越行锋道:“得等他们逐渐松懈,我们才有机会。除此之外,我们只能想办法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觅得破绽,才能知会外头的人。”沈翎蓦地喷了口茶,顾不得揩嘴边的水:“外头有人难道不是许州城外的山匪头头”越行锋干笑道:“他们早就去常山避难了,再说了,凭他们的本事,来了也是帮倒忙。”遂掩了口型,低声,“是冬青。那天我在农舍说的是真的,你表姐真的回画岭取香引蝶。所以,找到你是时间问题,按时间估算,她也该来了。”沈翎眼神一黯:“前两天我说起表姐,你怎么不把这事提一提害得我老想着怎么递消息。”“你能想得出来别说什么放鸽子,依目前的状况,这鸽子刚飞上天,就得被人打下来烤了。”越行锋见对面那张脸貌似不悦,慢悠悠堆了笑,“你能想找冬青,还是挺聪明的,别生气。”“若我说想到商隐,是不是比你聪明”沈翎较上劲了。“他很忙,没空。”越行锋挑起眼角,“白家的事已经够他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醒理你有你表姐就够了,别小瞧了花家。”沈翎深谙此时应该换个话题:“你说说,怎么分散。”听他歪了话,越行锋也就顺着:“首先是泊兮斋的那对姊妹花。她们可是一流的高手,你看不出来”闻得一丝嘲笑气息,沈翎没好气道:“对不起,我眼拙。”越行锋旁若无人的摸他的脸,摸够了还亲一亲,眼角一扫,还真有不少人在看,难不成连断袖这回事也需要证实沈翎也发觉不少异样眼光,忙在他胸口抵了抵:“晚上再说。”怎奈越行锋意犹未尽,勾了勾唇角:“要不要证明给你看”沈翎微微喘息着:“证明什么”越行锋朝南岸一瞥:“青葙和青兰。”沈翎只觉百无聊赖,怎么也好过一众眼白兄旁观,遂点了点头。“扇我一巴掌。”越行锋诚恳的请求。“哈”沈翎愣着看他。“扇我一巴掌。”越行锋重复,眼底绽出虔诚的光。“越行锋,你病了吗”沈翎的眼神带着同情。“我让你扇你就扇吧。”越行锋真挚的把他望着。“哦,好。”沈翎气沉丹田,猛然抬头,“啪”地就是响亮的一耳光。越行锋两嗡嗡地响,脑子一瞬空白。他的手劲居然这么重早知道当初不该帮他拎桶。沈翎懵懂道:“还行吗”这时,岸边传来一波又一波骚动,沈翎略略担忧:“他们不会过来杀了我吧”越行锋捂着脸:“你说呢喊你打,你还真下这么重手。”沈翎面无愧色、心无愧疚:“机不可失。”越行锋狠狠点了点头:“算你狠。今晚你等着”“等着就等着。”沈翎才不怕他耍狠,深夜档的那些事,还会有别的什么哼,无趣。“自己上岸吧。”越行锋话落的那一刻,沈翎眼前扬起一阵风。还没弄清发生什么,越行锋已闪身不见。沈翎以为他是开玩笑,哪知逆着风向看去,他他居然自己踏水上岸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知是谁眼巴巴喊人扇巴掌现在呢,该怎么回去沈翎的忧虑并未持续多久,只见青葙、青兰两姐妹从岸上倾身而至,裙摆拂过水面,轻轻松松就上了小船。中途只踏水借力一次沈翎看得很清楚,彻底信了越行锋的话。但,他跑什么直到天黑,这个疑问依然未能解开。因为,越行锋仍是不见人影。沈翎的无愧渐渐转为心虚,难道是真的打重了话说他皮粗肉厚,拿刀拍过去了民该没感觉才是。难不成是“机不可失”伤了他的心他那么不要脸、那么 没下限,还会怕这个既然什么都不是,那他为什么不回来不是说晚上等着么青兰在旁看着焦急,心说两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打起来沈公子又成了之前那副模样,真是“公子,莫要有心,姐姐已经去问了。”恰好青葙踏进门,沈翎忙迎上去:“青葙,你家少主他人呢”青葙应道:“公子别急,我问到了。影魅说少主伤心,独自去事非堂住下了。”“事非堂那是什么地方”沈翎心头窝众。“主上生前的书阁。”青兰拉住沈翎,“公子别心急,说不定少主过一会儿就想明白了,很快就会回来。”“明明是他自己造孽,还怪起我来了超市”沈翎甩手一挥,重重踏出门去。、第159章 儿时地道事非堂。灯火通明。窗纸上映着一个人影,依轮廓看来,的确是越行锋,他正在看书。就算打死沈翎,他也不会相信越行锋会乖乖看书。即便是看,也是看那些富有人体内涵的画册,绝对不会是什么孔孟之道分明是他可怜巴巴跪求赏巴掌,一转头却变得柔弱委屈,还耍小性子搬别处去住。想到这个,沈翎就火大。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显然是兴师问罪,青葙、青兰不好拦着,愣是让沈翎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事非堂。影魅将沈翎拦下,冷冷的说:“少主不想见你。”沈翎气得直拍心口,撑着影魅的手臂跃起,一蹦一跳的吼:“越行锋,你给我出来明明是你自己找打,现在躲什么躲你给我出来”房里传来疲惫的男声,窗纸上的人影放下书卷:“让他进来。”得了口谕,影魅自然让路,放任沈翎昂头挺胸的进去。“媳妇,我错了,别打了。”沈翎前脚刚踏进门,便闻越行锋弱弱的声音,当真是泫然若泣我呸后脚再踩进去,他又柔声示弱:“媳妇,如果你要打,就打吧,我绝不还手。”这是什么情况沈翎耷拉着眼,默默把门关上:“你给我好好说话。”还未转身,腰已被人握住。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声音落在耳边:“骂我。”沈翎客客气气的一转,身体依然在他掌控之中,表情虽是笑着,可言语间透着浓浓的鄙视:“是我错了,你不是病了,你根本是犯贱。”越行锋飞快擦过他的唇,点了点头:“快骂我,骂大点声,让他们都听见。”沈翎瞧他眼眸笃定,瞳子深处静若平湖,轻声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腰际被猛的一挤,不由翻了个白眼。可怜兮兮的哀求声又来了,沈翎积了口气,大声道:“松手”越行锋比了一个大拇指,左眼一眨:“干得漂亮”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翎继续吼:“你不是很狂吗很不性格嘛,说走就走,自己偷溜来住这屋不是很潇洒吗现在抱着干啥快给我松开道歉也没用打你还嫌脏了我的手松开”越行锋的脸色变了,拧着眉头说:“脏了你的手”沈翎面无表情:“不是你让我骂的吗骂人还得挑好听的”越行锋深吸一口气:“没办法了。”腰际的手一松,沈翎一时弄不清状况,悄声问他:“那你说该怎么骂”“不用了,我来吧。”这下子换成越行锋面无表情。“你来什么”沈翎正疑惑着,发觉那两只大手缓缓上移,身体一震,“搞什么呀你”“说了让你今晚等着。”越行锋轻易剥开他外袍,探手进去。这剧情貌似不太对沈翎立马擒住他的手:“你怎么一会儿一个样诶,诶,干嘛、干嘛给我住手”听他声音一惊一乍的拔高,颇有层次感,越行锋满意的笑了:“很好,这样才对。本来想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吵架,但是你骂起人来实在没什么水准。所以反正都是吵,不如让我来。”沈翎浑身战栗:“转得这么硬,他们也信你真当他们全是白痴啊”“他们是啊。”越行锋漫不经心的应了句,低头接着动手。“喂喂别呀算我怕了你了,外头有人啊喂”沈翎简直泪流满面,目测又被耍了。“哪次外头没人”越行锋反问了句,突然扛起沈翎,直接丢在榻上。因为早已习惯他的存在,只要指尖一个触碰,便能燃起一团迷迷糊糊。沈翎紧闭着眼,口中不断威胁着,奈何双手被制在头顶,始终无济于事。一个拨动激起一串火花直冲天灵盖,沈翎没抑住咽喉的躁动,溢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旦开始,便是无穷无尽的期待,沈翎圈住越行锋的脖子,把他揽下来。“可以了。”越行锋若无其事的说着,从他身上退开。“你这什么意思”沈翎绯红着脸,低头见自己衣衫整齐,即知某人根本没那个意思。那么,究竟是什么意思“跟我来。”越行锋无视他衣下的感触,把他从榻上拖起,“别说话。”沈翎匆匆起身,没敢问什么,只跟着他拐去内室。内室里有一方立柜,越行锋将它打开,拨开里边堆放的书籍,不知在何处一摁,一道暗门悄然开启。从外观上来看,暗门极其隐蔽。开启时,没有一丝声响,只是敞开的甬道昏暗一片。越行锋取来烛台,牵了沈翎:“进来,小心点。”沈翎一瞧这甬道的边边角角,顿觉有点眼熟,貌似见谁挖过。冥思苦想一阵,一拍脑门记起:“是影魅帮你挖的难怪上回在许州挖得那么溜”越行锋含笑看他:“挖这地道的影魅早就告老还乡了。是我小时读书无聊,便强迫他们挖来玩玩,哪里晓得后来的影魅全都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