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江山多败絮> 分节阅读 10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03(1 / 1)

d顺口问:“沈少主,近来可好伤势是否痊愈”说到伤势,不等沈翎躲避,越行锋就将他的身形全数遮蔽:“此前之事因何人而起,太子殿下还需要问吗”听出些许敌意,乐渊也无意再问下去:“那,二人出游可好”越行锋冷笑道:“太子殿下的人护得那般周密,我与沈翎如何能不好”乐渊直言道:“二人平安回来才是好,若半途被人劫去,使节失踪之责,我可担不起。”“太子殿下不在衡州,要担也是柴大公子来担。”越行锋有意无意又点中他当前见光死的弱点,看他颜色不悦,越行锋便宽心了:“难道有太子殿下的亲信随行,殿下还不能安心呵,那些人,尽责得很。”“在你越行锋面前,尽责二字有何用处”乐渊这一句,也算是说对了。“如今我与沈翎安危而归,那两字自然有用。”越行锋上前一步,与乐渊目光相峙,“太子殿下,我与夫人能走了”“不必。你们继续恩爱,我走。”乐渊莞尔一笑,快步往屋舍那头去了。越行锋拍了拍身后那人,柔声道:“他果然还是见光死,可就是死得不安心。”身后的人没有反应,握握他的手,竟然僵硬了。忙回身去看,越行锋察觉沈翎眼里的不同寻常,像是恐惧,不,应该是惊恐他怕乐渊竟是怕到这个地步不对,沈翎的眼神死死盯着一处地方,而非乐渊的方向。越行锋循着看去,见他盯着自己的鞋靴:“鞋子,有什么好看的”沈翎的双唇颤得说不出话,许久才抖着说出一个字:“血”当朝太子居住的府衙之中,岂会有血正如东渊所言,以柴石州的能力,岂会让太子居住之所无缘无故染上鲜血越行锋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血迹:“在哪里”沈翎仍是盯着鞋靴:“这里。”尾音颤着,他将鞋靴移开。泥土之中,果真落着一滴殷红,还未干涸。越行锋俯身下去,拨开泥土,再看向四周,很快在附近的石缝之间发现另一滴血。沈翎心头一紧:“难道是羽”越行锋立即捂住他的嘴,轻声道:“说不定边上还有人,我们先回去看看。若羽没事,你就别担心了,定是乐渊另做的勾当。”听越行锋这么说,沈翎是安心不和,但越行锋自己却满心疑云。如果不是羽越行锋甚至有一刻希望是羽,至少比另一个猜测来得容易接受。然而,在沈翎面前,越行锋只能表现得不动声色,暂且送他回房歇息。二人回到住处,羽正面无表情地等在房里,显然对越行锋私自带主人外出表示不满。沈翎再三解释,方才让羽消除疑虑。但他不知道,难得沉默的另一人正在心惊。他知道得越少越好越行锋这样对自己说。入夜,越行锋待沈翎睡下,偷偷溜出房门,在羽的窥视之中,扬长而去。越行锋去的地方,是府衙的牢房,他几乎肯定乐渊在那里囚了一人,而他今日坐在那里,并非等待他与沈翎,而是刚刚做了某事,来不及离开。除了柴石州与那几个忠心影卫,大崇再无人知晓乐渊的去向。更别说那种刺杀的事。所以,因闯入而流血的,定是与之对立之人,也就是南越人。昨日所说以使节的身份进入衡州,但谁人都明白这是变相的挟持,消息传回南越,常目等人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只不过,来得太快。在越行锋的预料中,从部署到潜入,至少需要两日。扮作狱卒,若无其事地步入牢房,越行锋并未费多少心思。牢里的犯人早已被柴石州清空,现时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明显是刚刚泊出伤口的气味。掀翻几个看守士兵,越行锋在角落的牢房里见着一人,正面无血色地待在墙边。毫无疑问,越行锋直接问他:“是常目,还是穆元。”那人一听越行锋的声音,立即扶着伤口跪倒在他跟前:“少主”越行锋打量这名影魅,虽是伤重,但不至于会死:“是谁让你来的常目穆元”“是属下自己来的。”影魅的面罩早已毁去,现出一张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面庞,“属下是从山谷里逃出来的。本想回营知会长老,但途中听闻少主被挟持,便只身来了衡州。”“你应该回营。在衡州,你会死。”的确,除却越行锋似真似假的使节身份和沈翎的兄长关系,柴石州不会将其他人的死活放在眼里。“事态紧急,必须告知少主”影魅垂着头,骤然抬起,眼里尽是杀意,“少主,谷里的将士都死了”越行锋瞳孔微缩,惊骇不已:“当日不是被困山谷,如何、如何会”影魅沉痛道:“当日被逼入山谷之后,大崇那些狗贼便将我们乱箭射杀”都死了越行锋听到这里,竟是笑了。笑得悲壮,笑得苦涩,也笑得大彻大悟。与承诺无关,与天真无关,是未曾经历战争的他,把眼前一切错当是江湖斗殴,忽略了战争原本的残忍,自负得以为能以不牺牲的方式解决这场纷争。影魅垂头道:“少主,大崇欺我族至此,定要复仇”之前的坚持在瞬间消散,所谓战争,一将功成万骨枯,该死的,必然会死。越行锋将牢门破开:“你先回去,告诉常目,该做的,我会做。”影魅正声道:“遵令。”走出密布血腥的牢房,夜风拂面,将越行锋的一身血气散了干净。即使想得再周密,还是把太多事想得过于简单。两国交战,不是一场交易。对疆土与权力的贪婪,不是金银财富能轻易换来的东西。常目残忍、穆元势头,他们的坚持不无道理。但,须要阻止的,还是阻止。越行锋依旧不想当他的南越少主,一如既往地不想涉入权力深渊。可是,若一战难免,他必定要做一些事,来换取全身而退的资格。冬日的夜风夹杂些许冰屑,打在脸上,感到刺痛,也让越行锋清醒万分。他在风中站了许久,将杂念一扫而空,推翻此前的所有计划,盘算着从零开始。心上人还在房里等他,这一回,估计要把他的身家也给算上。大致理出一条思路,越行锋勾唇一笑,浓黑的瞳仁再度流溢神采。步伐沉稳,没有一丝动摇,稳稳地回到暂住的院子。越行锋见房门半敞着,门缝里探出一个头,眉头一皱,快步上前,将那颗头给摁回去。沈翎裹着厚被,送给越行锋一对眼白:“大晚上的,上哪儿去了”屋里很暖,深藏在越行锋衣里的气味逐渐散出,沈翎心惊:“你、你去杀人了”越行锋扶额,忽然觉得杀人是一件小事:“你还记得那滴血吗”推测与杀人无关,沈翎放下心:“是乐渊另做的勾当”越行锋目视他一双充满未知欲的眼:“想知道”“嗯。”“好,我告诉你。”、第199章 民间童谣说是乐渊另做的勾当,其实也算不上。这位太子殿下由始至终只专注这么一件事。牢记里的人是影魅,至于他的来意,即使越行锋不说,沈翎也能猜到几分,但沈翎万万没想到那一点,也就是山谷中的乱箭射杀。初闻之时,沈翎惊得唇色发白。虽不知常目到底派出多少人,可毕竟朝夕相伴过一段日子,那样一群甘愿以生命为祭献的人,居然平白无故地就死了。越行锋千方百计想保住所有人的性命,终归棋差一招。但,究竟是柴石州违约,还是乐渊授意,如今不得而知。生长在归国公府,沈翎很清楚,按兵不动还好,但凡一方见了血,那真是不打也得打,即使勉强握手言和,日后种种亦是极难估量。通常拖延到最后,还不如打一仗来得利落。关键是,当初柴石州口中明确道出谷中之人乃是战俘,而身为一国储君,居然胆敢将战俘全歼,此举传出,必将朝野震动,可谓太子失德。然而这口黑锅,八成是柴石州背上了。满朝上下皆知乐渊不在衡州,带兵出征的人是柴家公子,无论从事实,还是帝君的偏颇,如何拐弯抹角也赖不到乐渊。柴石州为他尽心尽力,这回当真是要把爹得卖掉,最终落得与沈家一样的下场。看似残忍无情,然对于乐渊,却是无可厚非。从长远看来,哪怕有一人权倾朝野,都是一国之君的隐患,更别说分派党羽。之前有昭国公沈恪与柴廷,如今只剩后者。说不定这时,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君还隔岸观火,喜闻乐见。无论太子犯了什么事,有人担罪便是,如同当初的沈翎。延续想到这些,沈翎不寒而栗,感叹朝野风云变色,全无预兆可言。若有可能,真想让父兄一道退出朝廷,去乡野间享自在。但,有的事,注定很难放下。既然放不下,就暂且丢在一边。沈翎去看越行锋,发觉他正愣着:“想什么”越行锋回过神:“我在想,我把牢里的影魅给放了,还打伤了不少人,为何到了现在,府衙内还风平浪静难道他是故意给我放人的机会”沈翎细想道:“让你放人,也就是故意让你知道山谷里的事。他不怕你直接去杀他”越行锋摇摇头:“他很聪明。若我去杀他,定会被影卫围攻,到时候你我都跑不掉。”想来也是,凭乐渊的心性,绝无可能做亏本生意,但有意放人,难不成是自负沈翎试探问他:“不会是炫耀吧那么幼稚。”越行锋盯着沈翎,看了许久:“你说的,可能是对的。他想赢我一次,很正常。”这一刻,沈翎终于明白当初两人为何会结为挚友,因为两个都是自大狂。放下自大的事不说,沈翎真心感觉现时火烧眉毛的状况:“你就什么也不做”越行锋摸着鼻尖,若有所思:“明面上,当然什么也不做,反正他也希望我什么都不敢做,我就顺他的意思,让他高兴高兴。至于暗地里”言语迟滞时,越行锋的表情变得肃然,可能真的要动用你的人。“这正是沈翎跟随左右的目的,他点点头:“你说,我做。“看他一脸认真笃定,越行锋忍不住迫到他眼前亲两口,待他脸红才说:“让你的人去都庞岭,把我先祖的宝藏运下山。”沈翎不想问原因,只是想问:“这个容易,让羽知会出去便是。但,你要送去哪里”越行锋抬起一指,勾起沈翎的下巴,微笑道:“说过是补给你的聘礼,当然是送去画岭,难不成你的 想送回去孝敬你爹”沈翎撇开他的手,皱眉道:“你不是认真的吧那可是南越的军费眼下这情势,九成是要打起来,你再把家底搬走,常目他们岂不是很惨”越行锋支颐看他:“你倒是很为我着想。既然如此,那就留个十分之一好了,够他们挥霍一阵子了。只不过,哪怕是十分之一,他们也未必守得住。”“难道还有人去偷”沈翎揶揄一句,发觉越行锋正笑着,“莫非真的”“嗯哼,他杀人杀得那么利索,很有可能已经知道那堆钱的事,只是无地图指引,一时之间寻不得地方。”越行锋的眼神忽然黯了黯,“翎儿,还有一件事。”“你说。”做一件是做,做两件也是做,沈翎感觉没差,可他没想到越行锋要说的事。虽说沈翎猜得到乐渊的最终目的,但他还是漏过一个重点。越行锋想到了。此事非同小可,越行锋沉吟道:“如果柴石州因虐杀战俘之事获罪,那么朝廷必将改换统帅,而位列柴石州之后的人选,只有一个。”“我哥。”沈翎脱口而出,语气平静自然。“不怕吗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很有可能使得你与沈翌对立,说不定兵戎相见。”在事情发生之前,越行锋必须挑明,给沈翎选择的机会。“那有什么办法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已不属于昭国公府。”沈翎笑着看他,从襟口取出那枚指环,动作小心翼翼,“不是嫁给你了吗刚才还收了一大笔聘礼来着。”胸口似有火苗窜动,越行锋深深拥住眼前的爱人,他彻底明白沈翎爱他爱到什么地步。承认自己是越家的人,且无惧与兄长对立,无疑是一种背叛。然沈翎却甘愿担下此后的骂名,对此仅是一笑而过。其实,沈翎的想法很简单。不陪着越行锋,难道又要回京城么那种地方。一夜枝头冰花落,暖室皆是春。被某人从被窝里拖起的时候,沈翎还是半昏的状态,反正某人会替他穿衣洗脸,他昏着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当沈翎清醒过来,已经被越行锋拖上大街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逛街沈翎瞥眼瞅瞅,果不其然,又是一堆做作的眼线。越行锋贴耳道:“昨日去拢翟阁,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乐渊本是他爹派去西临逛逛,可眼下他却在衡州,听花家的姐妹说,眼下在西临的,是一个与他眉眼相像的替身。”沈翎听得愣神,话说乐渊有这个本事欺上瞒下,旁人又能多说什么哪知越行锋笑得诡异:“今天出来,可不是逛街,与上回一样,有事做。”见沈翎想到什么,即刻摇头否认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