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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人现时还被囚在秋水山庄的湖心水牢之中,不见天日。简青青端坐一旁,眼角依旧瞄着帘账那边:“长悦客栈那边有事”帘账后方的人影蓦地一动,显然是惊了。长悦客栈,正是他们入京所住的客栈。一行人从许州至京城,虽说动静不小,但至少没人认出他们的身份,更别说是暂居的客栈。简青青一直待在国师府中,进出皆有帝君的人监视,能让自家武侍在神鬼不觉的状况下查到这间客栈,委实可怕。那武侍亦将余光朝帘账那边一扫,正欲拔剑,被简青青拦下,经她示意,即了然于心,当做视而不见,继续说道:“是,一个时辰以前,有人带人包围客栈,有一男一女被太子殿下的影卫带走。”帘账后方的人影又是一动,显然是又惊着了。简青青掩嘴偷笑,先是吩咐武侍退下,然后才招呼那两人出来。看着越行锋面色阴沉,简青青不禁把手移了去,正大光明的嘲笑:“越行锋,想不到你越来越不中用了。好不容易伪装入京,居然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越行锋扶额叹息:“我本想稍后潜回客栈把翎儿偷偷送回昭国公府,看来是晚了一步。”“不是一步,分明是好几步。”简青青仍是笑着,反正越行锋不会因此动怒,“你说的也算没错,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为安全。若真让你把沈翎给送了回去,估计没人会想到他的下落。可惜啊可惜。”“顾此失彼。”静立在后边的柴石州淡淡说了一句,亦是一副嘲讽嘴脸。“是是是,反正失都失了。”越行锋振作精神,仔细将那武侍的话重念一遍,“一男一女真的只有一男一女”“刚才你不是都听见了”简青青往外头一指,“要不,我再让他进来说一次”越行锋忽地一笑,轻拍心口,庆幸道:“如果只是一男一女,那必定是沈翎和羽。以颜陌的身手,他一定是跑了。而花冬青,她一定在天慈寺守到我等离开,所以遇不上。”简青青唇角一翘:“那个颜陌是你留在客栈看人的吧哎呀,居然不顾主子的命令,为了自保给跑了真是。”越行锋笑道:“跑了当然好,难道要一起被捉回去么如果是乐渊的人,就算颜陌陪沈翎一同被抓,两人也关不到一起,关照也关照不上。与其如此浪费,倒不如保留实力,等我回去从长计议。”“你不怕太子对他”柴石州没有把话说完,在他看来,沈翎被捉比沈翌的处境更糟,毕竟乐渊对沈翌没有丝毫兴趣。“沈翎不会让他得手。”今时今日,越行锋对于这种事显得非常自信。简青青突然问道:“你说颜陌等你回去呵,京城还有你们落脚的地方”越行锋应道:“没有也得有,否则我与柴大公子再待下去,倒霉的可就是你了。”简青青眼珠子一转,笑得颇有深意:“哦,我明白了。那个地方,确实不错。若我是男子,也想去那里一度春宵。”从二人的眼神中,柴石州亦是读懂稍后的落脚地,随口说道:“谁说女人不能去”越行锋一摊手,与柴石州一道翻出窗子,分头窜了没影。夜色袭人,月华西照,京城灯火阑珊。从国师府与越行锋分头逃离的柴石州,此刻已换了装束站在与绛花楼齐名的万花楼前。一位外形笨拙的财主站到他身后,在他肩上一拍:“公子,一同去乐一乐”柴石州一撇头,即刻认出越行锋的眼睛,暗道他眼光犀利,自己已换做另一张脸,却仍是被他轻易看穿。此时,万花楼涌出一群姑娘,将两人连拖带拽地拉进去,然在外人看来,仅是春色温柔。四位姑娘将二人送至门前,便齐齐欠身行礼退开,在回廊口徘徊巡视。房门开启,一双纤纤素手将两人同时拽了进去,不忘碎碎念道:“这么晚”那双素手的主人,正是花冬青,她双臂抱怀,在桌旁打量着两人,眼角往左侧一瞥:“我说越公子,你也太慢了。你要是再不来,我身边这位可就得在我房里跪上一夜。”颜陌在花冬青左侧跪着,埋着头,不敢看越行锋一眼,只说道:“颜陌有负公子所托,让沈公子与羽姑娘让人劫去。请公子责罚”听到这话的时候,花冬青下意识用手捂耳朵:“拜托你,说话不能小点声,你知道在京城开一间青楼有多难么你已经连累我花家的人,还要把我花家的产业给毁了吗”这张貌似恶毒的嘴,还真是半刻也不消停。越行锋还没开口,她又趁势说起来:“不过他还算聪明,懂得在万花楼外边等着。要不然呐,落在其他地方可就完了,现在京城到处都是寻我们的人。”以上的两段话,越行锋一听便知是逞口舌之快,半点恶意也无,但颜陌就不这么想了,他对花冬青的性子可谓一无所知。刚才已是万分羞愧,现在更有了求死的心。颜陌想着就说出口:“求少主赐死”连少主都出来了越行锋长叹一声,将颜陌硬从地上拖起:“这位花家大小姐的话,你不必太认真,认真只会出人命。”颜陌一脸茫然,转眼间花冬青掩嘴偷笑,后知后觉道:“可是,公子我”“你放心,要是真出事,冬青还会让你活着等我来”越行锋神秘地发笑,前几日已察觉的某件事,到今日是时候问一问,“羽,早就恢复了吧”“那是当然。难道我会把我花家的少主交给一个外人”花冬青说了这话,并未如往常那般得意,反而担心起来,“羽没有当场反抗,说明来人实力不俗。不过羽始终没睁眼,估计他们也当她重伤未愈。她被一同劫进宫,应该能护着沈翎。”“我就知道,你花大小姐岂会不留一手。”越行锋正赞叹着,猛然发觉花冬青的笑意当中藏了一层深意,谨慎道,“难不成还有别的”这时候,花冬青才化出得意的神色:“对,你家翎儿的玄铁锥,我已经喂上毒了。”越行锋脸色一变:“喂,别开玩笑翎儿他知道这事吗要是他一无所知,傻乎乎地把毒锥子往自己脖子上抵,那岂不是糟了”花冬青轻哼一声:“行了,我有脑子。”话音刚落,房门又让人打开。不是刚才那些姑娘京城万花楼中还会有别人越行锋不禁提高警惕,从进门到现在,他没有一刻松懈。然而就在这种情况下,仍是有人的脚步到了门前,甚至把门打开,他才发现。“都站着做什么”一张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容貌现在众人眼前,目似沉星。“商隐。”柴石州最先叫出他的名字,显然是吃惊的。此前商隐独留江城一事,他早有耳闻,没想到商隐凭借一人之力竟然脱困不过,以他的能力,大致不算意外。花冬青迎上去,自然而然地从他手中接过木盘,口中不住责备:“才想的你上哪儿去了,你就不能在房里老实待着连衣衫也不换,就不怕被外人看出来早跟你说过了,万花楼人多眼杂”喋喋不休的句子似乎并未影响商隐的心情,越行锋对他的淡定颇为佩服,也为他日后的日子表示放心。商隐静静看着眼前两人,再自然不过地问道:“两位,需要帮忙么”、第234章 歪打正着面对“无差别软禁”的命运,沈翎已经秉持坦然接受的态度,甚至从客栈被劫的那一刻开始,连反抗都显得懈怠。再度被囚入宫中,难免忆起上回的惨烈,与至今残留在身体上的痕迹。尽管花家的药方已尽量将疤痕除去,但有些伤口实在太深,只怕一辈子都会刻在那里。想到这里,沈翎不禁把手移至伤口的位置,忽然产生隐隐作痛的错觉。站在封闭的窗前,望着至今昏迷不醒的羽,沈翎默默祈求上苍能让某人来得快一些。然而深宫之中,某些人往往来得比较快,把沈翎拖出去,送去一处较为熟悉的地方。被丢在地上,肩头和膝盖被磕的生疼,然沈翎似乎已经习惯忍受痛觉,漠然的盯着眼前这位高傲的大崇太子。看样子,他没有落到外人想象的那般天地,帝君对他确实纵容。乐渊在父亲之前出手,再次将沈翎擒入宫中。虽然上回已下定决心,但乐渊听闻他回京的消息,仍是抱有一丝期望,暗中命随身影卫将他劫入深宫。沈翎的胆子早已较往日精进,与那双满是欲望的眼睛平视,居然也没怕到哪里去,即便想到当日的酷刑,身体也仅仅是抖了一抖,步子还算稳当。“你终于又落在我手里。”乐渊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满意,肆无忌惮的向他走近。“那又怎样”沈翎回想刚才一路的小心谨慎,对自己的真实处境大概了解,“就不怕帝君知道我的下落上回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怕受伤”乐渊的表情竟现出一种怜惜,当时沈翎在狱中的惨状,他不是不知,而是知道了却无能为力。为此,他耿耿于怀,更因此冒险前往衡州。怕但不能说出口。沈翎定了定神,镇定道:“这次不会受伤,若让帝君发现了,便是就地正法,吃不了什么苦头。”乐渊最恨见着沈翎的倔强,他想看到的,是沈翎的示弱,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任他为所欲为。他以为,沈翎为了沈翌理当如此,但他失算了。沈翎虽不知这位太子的恶趣味,反正不能让气势弱掉,这就对了。心中生起无名火,乐渊自知错过一次又一次,且一次又一次地以为还有笑一次,可惜每一次都败兴而归。所以,眼下的机会,要当做最后的机会。从对方眼里感觉到一种必胜的渴望,沈翎虽知越行锋从天慈寺回来就会来救他,但现在外头一点动静也无,要是眼前这人动作快一些,恐怕心弦猛地震颤,手探向身后。发觉沈翎的步子正在退却,乐渊笑了。原来,他还是很怕,此时不过逞强罢了。乐渊大胆地上前一步:“别怕,我会很温柔,不会弄疼你。越行锋能做到的,我也可以。”玄铁锥藏得太紧,虽然手指已经碰到,但要把它拔出来,还得费一番功夫。可是,某太子已越来越近,必须拖延一阵沈翎不敢触怒他,只得无耻地耍赖:“越行锋能为我去死,你也死给我看看”乐渊被这句无知又老土的叫嚣惹笑了:“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有的时候,怎么也得留着命,他肯为你去死,是因为他不够聪明。”玄铁锥还卡在原处,沈翎快要急哭了,暗道花冬青怎么把东西绑的这么紧,就算为了避免他误伤自己,也不能绑成这样,如今连拔也拔不出来。“你手里拿着什么”乐渊敏锐地察觉沈翎的动作,“藏了匕首”“你猜。”不止是脊背,连手心也冷汗直冒,沈翎差点就把玄铁锥拔出,奈何又一拔滑了手,甚是可惜。“我不想猜。”乐渊狡黠一笑,直接朝沈翎扑过去,更一把将他搂住。“好了”沈翎激动得难以言喻,因为他终于拔出一枚玄铁锥。乐渊还没弄清他这一声惊呼是为了什么,手臂立即传来一记刺痛是刺痛从小因习武受伤不少,被利器划破口子的事也时有发生,却没有一次是密密的刺痛。束缚周身的力道一松,沈翎手脚灵活地从他怀里逃脱,手心紧握着玄铁锥,快速退到一边,随即两手握住,防在身前。对于臂上怪异的刺痛,乐渊并未多加在意,因为血色是鲜红,并无中毒的迹象,此刻的他,只是对沈翎敏捷的动作感到惊讶:“越行锋教的”沈翎没有心情回应他的问话,两颗眼珠子死死盯住玄铁锥上的血迹这是划到了记得花冬青叮嘱过,玄铁锥上喂的是剧毒,若短期内得不到解药化解,肯定会死。如果乐渊当场死了,如果当朝太子直挺挺的在眼前挂了,那么等外头的影卫进来,他就不止是就地正法那么简单。沈翎颇为担忧地问了句:“你没事吧”乐渊没有感觉任何不适,只当那是极为寻常的暗器:“你应该在上面喂毒,你真傻。”拜托,我不傻啊我真的喂了毒啊你真的没事吗沈翎在心底呐喊着,但也庆幸乐渊没有立即毒发。可是,正因为没有毒发,乐渊似乎更加妄为,离得越来越近。万般无奈之下,沈翎倾力将玄铁锥掷了出去,是在画岭练就的低劣手法。没想到居然中了击中了毫无防备的乐渊这运势真是沈翎默默望着玄铁锥在他肩上划出新的伤口,吞了吞口水,心说反正都中毒了,也不差多伤一道口子。乐渊瞪大眼睛,感到前所未有的惊讶。沈翎的手法虽是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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