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外秃噜,还当场被抓了包。江丛碧若有若无地提点了一句:“你最近智商下降得厉害啊。”尤其是一遇到有关于顾砚秋的,简直智商情商都降到了谷底。林阅微果真又没听出来,说:“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等我补够了几天睡眠。”林阅微问:“你怎么不说话了”江丛碧折服于她的迟钝,说:“没什么,刚发了一会儿呆。你怎么和顾美人解释的”“美人”“长得好看就叫美人了,有什么不对吗”“没有,你随便叫。”“你还没说呢,怎么和她解释你说她性冷淡的事情。”“就说对不起啊,我嘴贱。”林阅微抻了抻自己屈在沙发上发酸的小腿,往前搭在茶几上,“别说这个了,一提起来我尴尬得要钻进地里。”“那好,不说。下午逛街去吗”江丛碧一开始给她打电话的初衷就是这个,七扯八扯了一堆,她也没忘记,可见对于逛街一事之执着。“不去了,天热。”林阅微拒绝得很果断。“商场里有空调。”“路上也热,我好不容易放个假,只想在家里宅着,你问问左乔她们去不去。”“行吧,你想要买什么吗我给你捎上,回头送你家里来。”“算了吧。”林阅微垂眼,吹了吹自己已经长长了没空修理的指甲,轻描淡写地说,“我现在自立自强着呢,不要来腐朽我。到时候我妈又说我吃你软饭,你说家长是不是都这样啊,以前盼着你快点长大,真的长大了以后又絮絮叨叨的,总有他们嫌弃的地方。”“家长嘛,只要他们给钱我,唠叨两句就唠叨两句,哈哈哈。”“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对公司上点儿心吗,你家就你一个女儿。”林阅微劝道。“你家也就你一个啊,还不是义无反顾往娱乐圈里栽,当明星比做商人还乱。”“那要是当娱乐圈里的商人呢”“地狱模式。”林阅微哈哈大笑。江丛碧把杯子里最后一口饮料喝下肚,说道:“不和你聊了,我找左乔逛街去,想要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啊,姐养你。”“嗯,拜拜。”“回见。”挂了江丛碧的电话,林阅微从茶几抽屉里翻出来一把指甲钳,脚背勾过来垃圾桶,盘腿坐在沙发上剪指甲。楼上有顾砚秋,她不便上楼,便在沙发上来回变换姿势,最后抱了个抱枕枕着沙发睡了。顾砚秋比她先醒,换上先前穿的衣服下楼,就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身影,客厅阳光好,照得她脸上镀了一层暖金。林阅微头向后仰着,嘴巴微张,睫毛乖顺地垂落下来,好看的眼睛合得紧紧的。顾砚秋站在沙发背后,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会儿,想起之前在杂志社里蜻蜓点水的吻。那次感觉尤为不真切,后来顾砚秋回忆起来,都没办法确定自己是真的亲到了对方,还是由于太过紧张,把幻想里的事情当成了真实。不想还好,一想顾砚秋就不受控制地将目光投到了林阅微的红唇上。林阅微五官比她要明艳许多,哪怕不涂口红,也自然透出极为红润的色泽。顾砚秋望了望林妈妈紧闭的房门,轻手轻脚地绕到了沙发前,在熟睡的林阅微面前蹲下来。林阅微做了个梦。梦里她在一片热带雨林里走着,里面很多的动植物,或鲜艳瑰丽,或浅淡融于环境,她一步一步走过,抬头望着树木枝丫里透出来的天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只是沿路看着,遇见巨蟒,便躲在树后,有惊无险;途经窄泉,掬一捧水喝,甘甜可口,比她喝过的任何都要美味。林阅微手在沙发上撑了撑,将脸转向沙发内侧,为自己寻找呼吸空间。顾砚秋轻轻吐出一口气,远离了林阅微。林妈妈也睡了个午觉,出来便见顾砚秋在给林阅微盖薄毯,她伸了个懒腰,慢慢踱步过来。“睡着了。”顾砚秋小声对林妈妈说。“我看见了。”林妈妈手指在林阅微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慈爱地望着她。“太累了,我想她轻松一点,她非要去趟这个浑水。”院子里,林妈妈拿着园艺剪刀,顾砚秋在边上遵照林妈妈的吩咐拿着喷水壶给花花草草浇水。“人各有志,而且她还年轻,说不定将来就改变主意了呢。”“孩子长大了,很多事就不跟我们说了。”林妈妈笑了笑,说,“要是她有你一半听话就好了,我虽然见你不多,但是瞧着你很有缘,一看就是个乖孩子。”“阿姨谬赞了。”顾砚秋听她的夸赞听得怪不自在的,她只是长得像乖孩子,不乖的时候也叫人头疼。“缪不谬赞我知道,你妈妈那样的人生出来的女儿,怎么会差”顾砚秋老是听冉青青提起来她妈妈,可在她妈那里,却极少提起来她有什么朋友,不由得问道:“冉阿姨,为什么我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来你”她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一开始冉青青和顾砚秋接触的时候她就问过。“你是在怀疑我吗”“不是怀疑,我只是”顾砚秋叹了口气,说,“发现我对她一点都不了解。”她没有外公外婆,只有爷爷奶奶,不知道她妈妈有哪畜友,除了她信佛,深入显出外,别的一无所知,查都无从查起。“您知道她除了在家外,还会去哪些地方吗”“地方”“或者她有没有有意无意对你提起她的老家在哪里,她是哪里人”冉青青皱起眉头。顾砚秋耐心地等着。经年已久,冉青青停下了手里的剪刀,望着面前的花草出神。“我想起来了。”“什么”已经浇水绕到另一边的顾砚秋立刻过了来。“她没提过是哪里人,但是她说过她老家有很多水、河,她水性很好。”“还有么”有河有水的地方那么多,岂不是大海捞针。冉青青道:“没有了,我和她见面不多,那次还是因为她偶然救了我们家阅微,随口一提,而且说完她脸色就变了,之后缄口不言这方面的事。”“所以应该是南方人”顾砚秋想起来都觉得可笑,她长这么大,连她妈妈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都不确定。“可能。”冉青青被她这一问,也激起了一些猜测,“她平时喜欢吃什么,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从口味多少能看出来生活习性。”“我在家的时候,她就是吃那些常做的菜,不喜辣,偏爱甜。”两人对了对彼此的信息,冉青青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爸呢虽然他现在但是这点事情还是可以问的吧”顾砚秋摇头:“问过了,他不说。”“以前和现在都问过”顾砚秋点头。比起来她妈妈,顾槐心里藏的秘密更让她迷惑。上回顾槐单独把她叫到书房,说的那番话,他的语气神态,分明还是以前的顾槐,但是这些事情不能对冉青青说。回国大半年了,依旧是一团乱麻,顾砚秋隐隐觉得这一切都和她妈妈的过去有关,只要解开了过去的谜题,后来的困惑便会迎刃而解。顾砚秋早就雇了人,用她妈妈的照片四处打听,但是她妈二十多岁嫁给顾槐,到现在快三十年,外貌上的变化不提,全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每一寸地方走过,漫长无期。冉青青长叹了口气。林阅微从屋里出来,见到的便是夕阳下婆媳俩,不是,她妈妈和顾砚秋一个修剪,一个浇水,配合默契,偶尔低声亲昵交谈,脸上俱是笑意。“聊什么呢你们”林阅微耙了耙自己睡得凌乱的长发,眯眼望过来。“聊你小时候。”林妈妈朝林阅微招了招手,“过来。”“我不过去,你有阴谋。”林妈妈:“”林妈妈啧道:“爱过来不过来,被迫害妄想症。”林妈妈懒得理她,她发现和顾砚秋聊天比跟林阅微聊天舒服多了,不会怼她不说,还有自己的见地,声音好听,一万个庆幸,给她拐回家做儿媳妇儿了。顾砚秋温和地笑。林妈妈:“我们继续说,林阅微小时候成绩特别好,本来我们是打算送她到贵族学校的,她不愿意,自己考去了公立学校”林阅微听了几嘴,发现她妈妈没有什么扭曲事实的地方,她本人学生时代品学兼优没有任何黑历史,索性由她去,自己走远了几步,在秋千上坐了下来,荡秋千。秋千飞得高的时候,林阅微眯着眼睛往天边的斜阳,已经快隐没在地平线下。林阅微突然看向花园的顾砚秋:“”这都几点了,她怎么还不回家“妈。”林妈妈正说到兴头上,向后摆了摆手:“等会儿。”林阅微快步过来,把她妈拉到一边,打断了婆媳俩的热情交流,用顾砚秋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都六点半了,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你还拉着人家说个不停。”林妈妈批评她道:“说什么呢。”顾砚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林阅微给她下逐客令了。她看了看天色,也不好腆着脸再留下来,她朝林妈妈和林阅微点了点头,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林阅微立马接上:“我送你一段。”“你别听她的。”林妈妈把搅屎棍子林阅微搡到一边,问顾砚秋道,“你回家有饭吃吗”“我回去做。”“做什么做,你做的哪有我做的好吃。”“阿姨,这”顾砚秋面露为难。林妈妈瞪了林阅微一眼,说:“别管她,就留下来吃晚饭。她要敢说什么,我把她耳朵拧下来。”耳朵又快不保了的林阅微:“”“那么,我就却之不恭了。”顾砚秋朝林阅微露出抱歉的神情。林阅微的猜测成了真,她妈妈果然把人留下来吃晚饭了。一顿一顿又一顿,怎么不把人直接留下来住呢林妈妈让顾砚秋坐在客厅,把林阅微叫走了。“你怎么回事这么对客人”林妈妈教育道。“我怎么对客人了啊,我今天还特意把床让给她睡了。”林阅微给她训得莫名其妙,说,“本来就天色晚了,你请人家来吃的午饭,现在又吃晚饭,别是把人真当女婿了。”林妈妈静静看着她,不说话。“”林阅微知道她妈是真的当真了,红娘心了不起,林阅微两手举起来,耸肩说,“得,你想怎么着怎么着,我不说话行了吧”林妈妈却肃下脸,神情凝重道:“别嬉皮笑脸,你不觉得你有问题吗”“我有什么问题”“不说女婿不女婿的,就当她是我一个已经故去的朋友的女儿,是救了你命的阿姨的女儿,你认为你对她的态度合适吗她家里那个情况,爹不疼妈没了,我多照顾她一点怎么了”林阅微脸上没了笑,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林妈妈打断她,笃定地说:“你对她有敌意,有偏见。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但是我想劝你一句,你可以不喜欢她,也可以和她保持距离,但不要让她难堪。”林阅微哑然。林妈妈:“她喊我一声阿姨,你就当和你没有关系,反正也是要离婚的,你现在也没心思谈恋爱,一纸结婚证就是废纸。”林妈妈:“好了我要做饭了,你要打下手就留下,觉得我碍眼你就出去玩自己的。”林阅微留下来了,沉默地听从着林妈妈的吩咐洗菜切菜。你对她有敌意,有偏见。她妈妈说的那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回想着,林阅微刚刚给她堵得没话说,现在回头想着,心里有一个声音冒出来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她妈妈说的是错的。她不是有敌意,也不是有偏见。如果是说之前的话,确实是有,但是现在不可能还有,否则干吗要把房间让给她,当谁都能睡她的床的么那是什么她为什么不想让顾砚秋留下来林阅微朝外看了一眼,顾砚秋一个人坐在客厅,背影看起来有点孤单。林阅微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情绪,从心上倏忽闪过,手下落刀的方向偏了一点。“嘶”林阅微放下了手里的菜刀,食指上割破了一个口子,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来。林妈妈瞥过来一眼,迅速拉着她的手到水龙头下去冲,“你说你切个菜都能切到自己,是想吓死我,赶紧去外面歇着去。”林阅微把食指含在嘴里,笑道:“有什么好吓的,我去贴个创可贴,创可贴在哪儿”“电视柜第二个抽屉里。”“林小姐。”顾砚秋和从厨房里出来的林阅微打招呼。“不小心切到手了,”林阅微冲她扬了扬手,方才在厨房和林妈妈聊过天后,导致她看见顾砚秋感觉不大自在,避开她望过来的视线,蹲下拉开了电视柜的抽屉,一只手在里面翻找着。顾砚秋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的背影。“放在哪儿了呢”林阅微自言自语着。“你家有医药箱吗”冷不丁身后的顾砚秋开口了。哦,医药箱。医药箱里倒是有,但是林阅微懒得去拿,觉得麻烦,“有,用不着医药箱吧,我就找个创可贴,抽屉里有,我再翻翻。”“医药箱在哪儿我去拿。”顾砚秋的声音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