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地问:“你干吗去”“你家附近超市在哪儿”“干吗去”“不是没酒吗我去买点儿酒。”“”顾砚秋把她放在商场门口,驱车走了,程归鸢两手插着风衣的兜,长发飞舞,迎着风迈开长腿进了商场。一连在家买醉了一个星期,程归鸢才从一滩烂泥的状态中活了过来,精神抖擞地去了理发店,做了个中长波浪卷发,意气风发,开着张牙舞爪的小跑从检疫中心接回了薛定谔。程归鸢手指挠着薛定谔雪白的肚子,脸不时贴着柔软的皮毛亲热地蹭两下,薛定谔在她手下发出“喵呜”的亲昵叫声。程归鸢:“阿姨想死你了。”顾砚秋在边上瞅着她,说:“要不你把薛定谔带回你家吧,毕竟跟你跟习惯了。”程归鸢调整好了状态,现在得回家了。程归鸢说:“朋友猫,不可欺。而且我没跟你说过我妈怕小动物吗小猫小狗小乌龟,就没有她不怕的,我带着薛定谔不方便。”她把薛定谔抱起来放到顾砚秋怀里,这猫认生,当即从顾砚秋腿上跳了下去,仰着头歪着脑袋用湛蓝的眸子望着程归鸢,喵呜喵呜的声音更轻了,叫得程归鸢心里软软的。程归鸢怕再待下去她要把猫强行带走了,连忙说:“我得走了。”薛定谔:“喵呜”程归鸢:“回见。”她没让顾砚秋送,直接冲了出去。顾砚秋低头看薛定谔,薛定谔躺在地上缩成了一团羊,顾砚秋:“”她笑了笑,把羊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给它顺着毛,另一只手则是打开了手机,刷着工作邮箱里的邮件。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顾砚秋把客厅的灯打开了,从看工作邮件变成了看书,她搭在薛定谔身上的手传来一阵湿滑的感觉,薛定谔舌尖上的倒刺扎得她痒痒的。薛定谔仰着下巴,桀骜不驯:“喵。”非常冷漠了。顾砚秋给它倒了猫粮,一边看着它一边给自己做晚餐。人和猫都吃饱了。顾砚秋洗碗,薛定谔在外头给自己舔毛,顾砚秋一出来它就竖起飞机耳,顾砚秋举双手表示投降,绕开它,自己去做自己的事。薛定谔歪了歪毛茸茸的脑袋,鼻子收缩了一下:哼,胆小的人类。睡前顾砚秋检查好门窗,确认晚上薛定谔不会因为意外跑出去,便回房睡觉了,将卧室房门开了一条小缝隙,她坐在床上,开着笔记本电脑。电脑上登陆了微信网页客户端,和林阅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西顾:薛定谔被程归鸢送回来了云养猫玩家林阅微:“”两个木:照片呢西顾:它在外面,暂时不跟我亲近两个木:我回去也会吗西顾: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应该和它很熟了,不用担心两个木:好哒,我继续去拍戏,幸好现在没蚊子,不然我要被蚊子咬死了西顾:么么哒林阅微手机交到了王圆圆手里,没再回复。顾砚秋最小化聊天界面,打开了一个策划案的文档,双手在键盘上打字如飞,余光突然瞥见一道白影,顾砚秋朝门缝看去,一团白毛刚刚撤回去。顾砚秋假装没看见,任由那团雪白的球偷偷摸摸地从门缝挤了进来,躲在了床角的后面。薛定谔在国外被宠坏了,程归鸢只要不谈恋爱,晚上都是和猫一起睡的,习惯了人类的体温,而且现在气温骤降,家里最暖和的地方就是顾砚秋的卧室,不进来才怪。顾砚秋关了灯,闭上眼睛,不久之后,感觉被面上落下一道轻盈的身形,薛定谔踩着猫步从床尾走到了床头,一屁股坐在了顾砚秋的肩膀旁边。顾砚秋能感受到注视着她的目光,一动不动了许久,那道目光消失了,肩膀上贴上了一缕柔软的体温。顾砚秋放心地睡了。一早起来薛定谔已经不见了,只有枕边落下了几根猫毛,顾砚秋笑了笑,在昨晚相同的几个地方放了猫粮,让它多走点路才能吃。薛定谔一天的进食是需要控制的,程归鸢这人是个典型的溺爱型,要多少给多少,吃得薛定谔胃都撑大了,比同龄猫胖了不少,顾砚秋打算给它瘦瘦身。昨晚上没吃饱就算了,毕竟不熟,今天好歹也是“同床共枕”过的关系,薛定谔跳来跳去地把早上的口粮都吃了,发现才半饱,当即炸了,一团白毛炸成了松子球,叫得撕心裂肺,叫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可顾砚秋不是一般人,她置若罔闻,它又可怜兮兮地过来蹭顾砚秋裤腿:“喵呜”顾砚秋蹲下来冲它摇了摇手指,说:“不行,不可以。”薛定谔短促地喵了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顾砚秋:“”这怎么还学会碰瓷儿了呢顾砚秋给程归鸢去了个电话,程归鸢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养大的崽,真给程姨长脸。”顾砚秋:“怎么解决”程归鸢摊手说:“我要是知道怎么解决,它至于这么胖吗你以为我不想给它减肥啊,死了这条心吧,反正它一装死我就给它吃的,瞬间生龙活虎。”顾砚秋:“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你惯的。”程归鸢:“那我有什么办法,它冲我喵喵叫,我还不是把命都给它。”顾砚秋没从她那里得到任何有效的建议,低头一看,薛定谔睁着两只蔚蓝色的眼睛,一对上她的视线立马闭上了。顾砚秋:“”可以的,成精了。顾砚秋从柜子里找了个能开口的猫包,直接把薛定谔装了进去。薛定谔懵逼了:“喵喵喵”顾砚秋一根手指推它脑门,气笑了:“怎么不装死了”薛定谔炸毛道:“喵喵喵”顾砚秋单手拎起猫包,出门晨练去了,在小区里面跑了十公里,薛定谔不服输,要把脑袋露在外面,好端端一头顺溜的毛发,吹成了金毛狮王,回来整只猫都傻了。顾砚秋给它梳毛,边梳边语重心长道:“乖乖减肥,减肥了才好看,身体也健康,以后有机会,我给你找个媳妇儿。”薛定谔:“”它是个母的呀。顾砚秋每天给薛定谔拍照片,发到林阅微那里,林阅微每次都是土拨鼠尖叫加上彩虹屁,顾砚秋粗略数了数,林阅微提到猫的次数已经大大高过她了,便有意不再给她发。林阅微纳闷,还问:妈妈的崽崽呢顾砚秋回复说:薛定谔知道它多了一个妈妈吗林阅微哈哈笑,要跟薛定谔视频。几个星期过去,薛定谔已经被顾砚秋调教得很乖了,整个猫瘦了一圈,拍出来的照片不用加滤镜就好看得不行,猫中王祖贤。顾砚秋那个专门追星的微博号有一回发了薛定谔的照片,居然涨了几个粉丝,要知道她发林阅微的照片可是半个粉丝没涨,多少有点儿好笑。林阅微对此毫不介意,还说:“妈妈的崽崽比妈妈有出息,妈妈好欣慰啊。”顾砚秋笑着开了视频,一人一猫出现在镜头里。顾砚秋举着薛定谔的爪子,笑弯了眼睛,给林阅微打招呼:“孩子她妈你好呀。”孩子本孩薛定谔敢怒不敢言,弱弱地“喵”了一声。林阅微忍不住:“孩子她爸你也好哈哈哈。”顾砚秋让薛定谔给林阅微表演了抱头打滚的才艺,林阅微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提前体验了一把当妈的感觉,说:“我记得前阵子它还不肯听你话呢。”“世上只有爸爸好,它现在可能认清了吧。”顾砚秋托腮道。林阅微问:“那我呢”顾砚秋笑说:“妈妈也好。”薛定谔在镜头前出卖色相讨了不少妈妈的欢心,完成使命后顾砚秋大方奖励了它一顿夜宵,薛定谔现在体型臻于完美,偶尔多吃一点不碍事。薛定谔憨态可掬地吃夜宵,顾砚秋盘腿坐在木质地板上,目光温柔地看着,温暖的灯光打下来,在镜头里形成了一幅极为美好的画面。林阅微忽然握了下拳头,说:“还有二十天。”“什么还有二十天”顾砚秋将视线从薛定谔身上落到林阅微脸上。“还有二十天我就杀青了。”林阅微说。顾砚秋嘴角噙着笑,说:“我等你回来。”她伸手薅了一把薛定谔的背,薛定谔从懵懂中回神,眨巴着蔚蓝的双眼望她,顾砚秋说:“快,给妈妈卖个萌。”薛定谔:“”顾砚秋指了指它的猫粮,大有不照做就不给吃的威胁之意。人为财死,猫为食亡,大女子能屈能伸,薛定谔就势往地上一躺,柔软的雪白肚皮一起一伏,装死技术明显退步了。林阅微愉悦地笑起来,整颗心都浸泡在蜜罐里似的,甜得找不着北。顾砚秋瞧着便有些吃味。虽然薛定谔看似让她们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可是她在林阅微心里占的分量也被薛定谔分去了不少。林阅微眼前一花,便见镜头里人影一晃,顾砚秋也跟着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和薛定谔一模一样的姿势。薛定谔惊得睁开眼睛:“喵喵”顾砚秋跟着眯缝了一下眼睛,也:“喵。”作者有话要说:薛定谔瞪眼:咋着你连我们猫的饭碗也抢第98章顾砚秋眯缝了一下眼睛,跟着薛定谔“喵”了一声。林阅微:“”顾砚秋是觉得她在剧组拍戏过得太安逸了所以想来可爱死她吗她就不怕自己被可爱死了她就得守寡了吗没给林阅微说话的时间, 顾砚秋卖完萌就跑, 伸手按在了挂断键上, 嘴角噙着一抹笑:“等你回来。”屏幕暗掉。林阅微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比起揉她只视频过没有见过面的亲女儿薛定谔, 她更想把顾砚秋揉在怀里, 让她在现场给她学一个猫叫。想着想着林阅微的心思就有点跑偏了,江丛碧给她发的学习资料,林阅微已经看得七七八八了。有的还好,有的没有任何美感,质量参差不齐,江丛碧说主要是给她学习一下基本技巧,其他的水到渠成, 紧要关头自然就会了,人类的本能里包含这一项。林阅微信了,不管好的坏的,温和的粗暴的, 基本的进阶阶段的, 大致都了解了一遍。这些学习资料里,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声音,不管是豪放的还是温婉的,总得出点儿声。顾砚秋又会是什么声音呢一声猝不及防的“喵”从脑海里钻了出来。林阅微:“”顾砚秋简直有毒,间接地破坏了她某个方面的所有幻想。林阅微躺在床上被猫叫荼毒了好几分钟,忍无可忍地给顾砚秋去了条消息, 没发文字,发了一个倒着的eoji微笑表情。顾砚秋回了她一个一样的。林阅微给气的,放狠话说:你等着顾砚秋回复:好哒还给她卖萌。林阅微在床上滚得停不下来,想顾砚秋想得要疯,哪怕是见一面抱一下都好,主动软化态度说:你最近有没有假期啊林阅微自己是没有假期的,即便能够请假,现在快杀青了的紧要关头,她没那么不识数这个时间请假。顾砚秋为难地回:我这周六日要飞一趟外地林阅微咬着下唇,一个字一个字戳进去:没事,工作要紧西顾:要么我挑一天晚上过去第二天再回来两个木:不行两个木:太累了,你在家等我回来,不准偷偷飞过来,我要生气的上次顾砚秋就连夜飞过来,林阅微还记得那天晚上顾砚秋根本没睡什么觉,她再想见也不想顾砚秋没日没夜地飞过来,哪怕对方心甘情愿。西顾:我可以在飞机上睡林阅微直接回了一个“生气”的表情。顾砚秋便知道了她是真的会生气的,二十天就二十天吧,三个月都等过来了,二十天算什么。顾砚秋点开手机看了看,发现还有一个月就是春节了。她和林阅微已经结婚了,自然要面对一个算得上比较大的问题:今年过年去谁家里过俗话说,老婆孩子热炕头,林阅微自认是妻女双全,就在家里巴巴地等她回去,她一个人在剧组,思家情切的同时跟打了鸡血似的,更加有动力了,有十分力能使出十二分的力。杨啸在监视器后头啧啧惊叹:“这孩子是怎么了今天”表演指导迟老师笑道:“谁知道,年轻人总是精力十足。”杨啸捋了捋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子,说:“你觉得她怎么样”迟老师说:“挺好的啊。”杨啸欣慰状:“我本来是看中她的外形的,演技上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吧,只要不是太朽木不可雕,总能调教好的。”迟老师:“结果呢”杨啸:“唔,出乎意料。”两人相视一笑。迟老师:“你也发现了。”杨啸发现在林阅微身上是看不到辛苦和累这两个词的,永远精神百倍,无论布置什么任务都能完成,不能说又快又好,但是总能竭尽所能,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而且她这个人十分拼命,打戏拳拳到肉,把武术指导都吓了一跳,不知道这股毅力到底是从何而来的。有一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