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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最后将苹果切成一块一块的,用牙签一口一口地喂顾槐吃。顾槐饭来张口,感觉挺陌生,坐在他床前的还是在外面长大了二十八年的儿子,一时五味杂陈。要说他对顾飞泉的感情肯定是没有对顾砚秋深的,甚至一开始把他接进来,完全是因为愧疚,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了解了这个孩子的人品和能力,渐渐起了把他当作顾砚秋的副手来培养的念头,论起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在他那里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这点他和顾飞泉都心知肚明。上一辈的恩怨,受到牵连的永远是无辜的下一代。“你妈妈呢”顾槐吃了半个苹果,摆摆手表示不要了。自从顾槐醒过来以后,还没有见到贺松君。“回家了。”“她是不是很不好”顾槐面露愧疚。“您也知道啊”顾飞泉嘴角一挑,勾起讥讽笑意。虽然他妈妈有不对,但毕竟是生他养他的母亲,顾槐的所作所为对他来说没什么,对贺松君来说却是晴天霹雳。贺松君是他妈妈,顾飞泉再了解不过,她口口声声说着是为了顾家的家产,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为了顾槐。尤其是进门后顾槐对她很好,她一个普通的没什么远见的妇人,逐渐便将天平往顾槐那边倾斜,顾槐是她的旧爱,是她的丈夫,也是她后半生的依靠。现在陡然得知这个真相,一时接受不了再正常不过了。顾槐长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你们。”顾飞泉反问:“真的是你对不起我们吗”他紧盯着顾槐的眼睛。顾槐眼眸平静无波:“不然呢”顾飞泉跳过这个话题,径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顾槐:“你问。”顾飞泉:“你为什么要娶我妈妈”“我不是回答过了吗因为那时候对不起你们,出于补偿的心理,想让你们母子俩以后过上好日子。”顾槐抬眼看着他,和他对视着。“难道不是因为沈怀瑜的遗愿”顾飞泉一瞬不瞬地盯了他几秒,轻轻地扯了扯嘴角。他用的是顾砚秋妈妈的本名,而不是后来改过的姓名骆瑜。顾槐平静的神情慢慢皴裂,眸光里闪过一丝无法控制的冷意:“你从哪儿知道她的名字”顾飞泉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仿佛自嘲地说:“我和你说了那么多话,你都一副淡淡的样子,我只是提了她的名字,你反应就这么大”顾槐:“是砚秋告诉你的吗她查到了多少”顾飞泉避而不答,继续自己的话:“你这么爱她,为了区区补偿,怎么会舍得让顾太太的头衔换成另一个人顾董,你的理由太站不住脚了。”顾槐一声不吭,只是看着他。顾飞泉嘲弄地笑:“我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我出去抽根儿烟。”顾槐的目光落到了他身后。顾飞泉转过身,提着保温饭盒的贺松君站在门口。顾飞泉难得透出一丝慌乱,连忙整理情绪,迎了上去:“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回家睡觉吗”贺松君笑着,把保温饭盒放在了床头柜上:“我不是怕你们爷俩饿肚子吗我早上让阿姨特意准备的,特地回家拿了一趟。”顾槐温柔地望着她:“辛苦了,你吃饭了吗一起吃点儿”贺松君轻轻地点了头。顾飞泉只觉得眼前这幕特别扎眼,顾槐根本不爱他母亲,在她面前却装作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好像有多珍视她似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沈怀瑜的一句话罢了。顾飞泉怕再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匆匆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他去了吸烟区,点了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吞云吐雾。一会儿来了个比他年纪大的,四十来岁,外表和穿着都很朴素的一个中年男人,背稍微有点驼,脸上的每条皱纹都刻满了生活的愁苦。男人往兜里摸了摸,只摸出了一包烟,没有打火机,他朝顾飞泉指间燃着的香烟看了一眼,顾飞泉把烟递过来给他借了个火。男人吸了一口,斜眼看他:“谢谢。”顾飞泉平时是不会随便和人搭话的,今天不知怎的就很想找个陌生人倾诉一下:“你这是”他问,“你家是怎么回事”男人没有防备他会主动开口,哪怕顾飞泉现在一副颓丧的样子,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和他同一个阶级的人。不管在外面怎么样,在医院的吸烟区,人和人的阶级荡然无存。男人说:“我儿子,白血病,他妈在病房里陪着。你呢”顾飞泉说:“我爸,肺癌。”男人吐了口烟雾,脸缭绕在其中,恨恨地说了声:“真特么操蛋。”顾飞泉背抵在墙上,吸烟的动作到现在都很斯文,淡淡笑了笑:“谁说不是呢”男人睨了他一眼,说:“看你的样子不缺钱吧,哪跟我们一样,辛辛苦苦打工十几年,这个时候,还要东奔西走借钱给孩子治病。”顾飞泉舌尖抵着上腭,缓缓绕着里面转了一圈,感觉到齿缝间淡淡的血腥味,笑:“是不缺钱,想用什么药可以。”阶级的屏障又悄然竖起来阻隔在二人中间。男人烟抽不下去了,匆匆摁灭后快步走了,顾飞泉倾诉失败,自嘲地笑了下,从西裤口袋里将手机摸了出来,在指尖兜了一圈,点到最近通话里的第一个号码,拨号摁了出去。顾砚秋在开车去公司的路上,按了公放:“怎么了爸身体又不好了”顾飞泉:“是我不好了。”顾砚秋还没应声,顾飞泉已经把电话挂断了。顾砚秋:“”又过了一会儿,她手机震了一下,顾砚秋趁着等红灯的时候,打开来看了。加贝:顾槐确实是因为你母亲的遗愿娶的我妈系统提示:加贝撤回了一条消息这两条是一起的,不知道顾飞泉撤回的是什么。顾砚秋回了条知道了,又问怎么问出来的。顾飞泉把方才的事叙述了一遍,从顾槐的反应来看,这是唯一的可能。加贝:想去公司上班西顾:那你就来吧加贝:算了,要演戏,我回病房了西顾:ok顾飞泉收起手机,在病房门口站定,敲了下门,才推门而入。贺松君已经喂完顾槐吃早餐,这会儿正招呼他:“怎么去了这么久,赶紧过来吃饭。”顾飞泉深深地看了贺松君一眼,如果她愿意一辈子生活在善意的谎言里,自己要不要把真相揭开给她看。等等,刚刚她有没有听到什么顾飞泉接过贺松君递过来的粥碗,喝了一口,温的,状似随意地道:“妈你刚刚怎么进来得这么突然,我都吓了一跳。”“是你们爷俩聊得太投入了。”“你听到我们俩聊什么了吗”“听到你说要去抽烟,还有答案什么的,什么答案”贺松君问,“粥凉了吗我去借个微波炉给你热一下”“没什么,就是公司的事情,不用微波炉了,要什么微波炉。”顾飞泉三下五除二把粥喝完了,一抹嘴,说,“好了。”“这样不利于消化。”贺松君唠叨他。“知道啦,还不是你做得太好吃了。”“这是阿姨做的。”贺松君无语。“差不多,是你吩咐的食材。”顾飞泉亲昵地搂了搂贺松君的肩膀,在贺松君看不见的角度望向了顾槐的眼睛,顾槐幅度轻微地点了下头。顾飞泉微微松了口气。贺松君把吃得干干净净的保温饭盒收起来,说:“我去洗一下。”顾飞泉:“好,谢谢妈,早去早回。”顾飞泉保持着笑容目送贺松君出了病房,立时将锐利的目光射向顾槐:“你刚刚对她说了什么你确定她没听到我们俩说的话吗”顾槐:“我确定她没听到。我还和她说,我没有想抛下她的意思,是真心想和她过后半生,我会让身体好起来,好好过日子。”“她怎么说”“她说都听我的。”“真的”“真的。”顾槐说,“我确实不爱你妈妈,但我想补偿她的心是真的,也是真的想和她过后半辈子,让三十年前的事在我这里彻底了断,尘归尘土归土。”“这样对我妈不公平。”顾飞泉压着声音,同时警惕往门口看了一眼,没有人过来。“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告诉你妈实情吗什么是公平三十年了,这些事情早就搅成了一笔烂账,再去计较谁对谁错有什么意义不能让你妈过点儿安生的日子吗”顾槐勃然怒道,胸膛剧烈起伏地起伏了两下。顾飞泉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脚,阻止了自己要去给他顺气的动作,也怒不可遏:“到底是谁把这些事搅成了一笔烂账,我、我妈、顾砚秋,或许还有你和沈怀瑜,人人都为这件事痛苦,我难道不该把事情的真相找出来吗”“不该”顾槐直接吼了回去。顾飞泉一怔,“为什么”顾槐闭上了眼睛,手轻按在肺部,断断续续地咳嗽着,另一只手按了一下床头的铃。护士进来。顾槐并不看顾飞泉,说:“我需要休息,顺便再喊个大夫来给我做个检查吧,我不太舒服。”“先生。”护士看了顾飞泉一眼,把他请了出去。顾飞泉阴着脸出了病房,猛地一脚蹬在了栏杆上。路过的家属交头接耳,被他阴沉的眼神横了回去,护士则是出言提醒他不要破坏公物。贺松君洗完保温饭盒回来,就只见到顾飞泉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垂着头,一副丧气的样子。“怎么了这是”贺松君朝里看去,“你爸他怎”“你不要提他”顾飞泉吼道,吼完立刻道了声歉,两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把脸低低埋进膝盖里,“对不起妈妈。”贺松君被他吼得懵了一下,缓过来后轻轻地把他的脸抬了起来,贴在自己腹部,手指轻柔地摸着他发质细软的短发。“妈妈已经好久没看到过你这样了,上次还是我要嫁进顾家的时候。”“你后悔吗”“嗯”贺松君低头看着儿子的发旋,小时候是一个旋,长大了也是一个旋,这些就是永远不会改变、会留在她身边的东西吗“你后悔嫁进顾家吗”顾飞泉抬起头,眼眶里含满了泪水。“我”贺松君不动声色地仰了仰头,轻轻地吐出口浊气,说,“我不知道。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爸爸。”还有沈怀瑜。顾飞泉脸抵在她肚子上,呜咽出声:“妈,我带你走吧。”“去哪儿”“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离开燕宁,离这个男人远远的。”真相他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他不要贺松君再继续活在谎言里。他最后悔的一件事没能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把贺松君带走,要继续留在燕宁,又放任这一切的发生。“没地方去了。”贺松君五指在他短发里穿梭,低低的,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半生都葬送在顾家了,我不甘心,我怎么能甘心。”“妈你说什么”顾飞泉仰头只看到她嘴巴微微张合,听不清她说了什么。“问你为什么会在外面你爸把你赶出来了吗”“不是。”顾飞泉抹了把眼睛,擦了个谎,“医生在里面做检查,我就出来了。”“那你怎么这个反应”贺松君在这一瞬间望过来的眼神淡淡,又像是洞悉了一切似的,顾飞泉慌了下神,道:“我刚刚听到他喊那个女人的名字,替你鸣不平。”“这样啊。”“嗯。”贺松君放开他的脸,在他身旁坐下,嘴角挂上浅淡的笑:“那我们一起在这里等医生检查完吧。”第130章天瑞集团。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办公室几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儿, 桌面上干干净净, 平时或宽容或严格的领导均对此视而不见。无他, 今天是春节前最后一天工作日。分针优哉游哉地指在了12的正中间,所有人纷纷站起来。“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新年祝福提前在办公室里此起彼伏地响起, 无论平时有没有过节, 现在都是一张洋溢的笑脸,在传统文化里,春节是最重要的节日,团圆的日子。林至的位置最靠近顾砚秋的办公室,他本来也打算跟着大家一波走,他今天得去接女朋友回家,但他扭头看了看顾砚秋紧闭的办公室门, 折返回来,抬手在门上敲了敲。“小顾总”“怎么”里面传来顾砚秋的回应。“我下班啦,你还不回家吗”“回,过会儿。”“记得关好门窗。”林至对着里面探头探脑, 试图从门缝里看出点什么。她这么冷淡地对待团圆的态度, 让林至很怀疑是不是又和女朋友吵架了。正纠结要不要进去看一眼, 顾砚秋把门从里面拉开了,对上他突然瞪大的双眼。林至往后退:“啊”顾砚秋忍笑:“嗯”林至:“你怎么还不回去和对象吵架了吗”趁着要过年了,现在也不是上班时间,林至胆子壮了些,八卦地问了一句。顾砚秋:“没有, 她和她妈妈出去了,还没回家。”林至欣慰脸:“那就好,那就好。”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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