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怎么做”林阅微想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呢”顾砚秋靠在她怀里,手玩着她的头发,道:“我也不知道。”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从尹妈妈的笔记和尹灵犀的叙述中,尹妈妈是个高门家庭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孝顺女儿,让她坦然承认自己的感情和沈怀瑜在一起,已经不容易了,再要从亲情和爱情中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没有人能说她做错了。“我下周想去s市去祭拜一下尹灵犀的妈妈,你要和我一起吗”顾砚秋不想再思考这个令人难过的话题。“我为什么要带着我”“你不去,我怕家里的醋要从燕宁淹到s市去。”“”林阅微睁眼说瞎话道,“不会啊,我很大度的。”顾砚秋诗朗诵的调子夸张道:“你可太大度了。”“你损我”“我没有。”“顾砚秋,你现在居然敢损我了”“我真的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给我站住”“我没跑啊。”林阅微把顾砚秋按在沙发上,让她付出了取笑她应该有的代价。完事以后上楼洗了个澡,感性的问题解决了,理性的探讨正要开始。关于顾槐为什么要竭力隐瞒,还是没有一个充分的答案。沈怀瑜有一个前女友,并且顾砚秋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她也没有和尹妈妈一样爱着她的女儿,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顾槐不想让顾砚秋知道这个家庭是一个假象。这样就够了吗林阅微反正觉得是不够的,顾砚秋是个成年人,同性婚姻也合法了,不就是没有过母爱吗,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你爸肯定还在隐瞒着别的事情。”林阅微说,“他上次给你写的那封信你注意到没有,说不管你妈妈怎么样,他是爱你的,他知道你查到了很多,甚至也知道你和尹灵犀接触了,但是他除了这封信有别的反应吗”顾砚秋摇头:“没有。”林阅微托着下巴:“假如你查到的是全部的真相,按照基本套路,他应该找你深谈一次,而不是只写一封信过来,是怕自己说漏嘴,还是怕你看穿别的什么”顾砚秋补充道:“还有顾飞泉曾经和我说的那些话,现在也没有一个答案。”过去太久了,林阅微有点记不清了:“他说了什么”“那还是我和他关系不是很好的时候说的。”顾砚秋回忆着道,“他说,我妈妈和我爸结婚的时候,他已经出生了,以贺松君的胆子,她为什么敢在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毅然决然地生下这个孩子,以及她生下这个孩子以后有没有去找过我爸,我妈在结婚之前到底知不知道顾飞泉的存在我爸说他在追求我妈的时候,已经和贺松君分手了,真的分手了吗”既然要打破,就全都怀疑,谁都不是好人。顾砚秋:“先是第一个问题,贺松君有没有胆子生下孩子,我觉得是没有的。从顾飞泉嘴里和我对她这段日子以来的观察,她都不像有这个勇气的人,孩子是为什么生下来,存疑。”林阅微跳下床拿了个本子,顾砚秋看着她:“你干什么”林阅微在纸上下笔如飞:“写下来更直观一点,你继续。”顾砚秋道:“也不排除为母则刚的可能性,她就是一狠心就把顾飞泉给生下来了。那之后呢,她没找过我爸吗贺松君要是个独立果决的人,就不会在三十年后还嫁进顾家了。”林阅微手里的笔顿了顿,说:“这么说来,顾槐知道,你妈妈也知道有贺松君母子存在,最后还是嫁进顾家了”她对沈怀瑜是没有特殊情感的,毕竟不是她妈妈,每次的推断都理智到冷酷。顾砚秋沉默了两秒,说:“应该不会。”她不相信她妈妈是这样的人。这么久了,不管查到了什么,知道了多少,沈怀瑜在她心里一直是个正面形象,即便不爱她。林阅微嘴唇动了动,一句话涌到了嘴边,没说出口。如果是真的,顾砚秋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好契合了顾槐隐瞒的目的。已知顾槐爱沈怀瑜入骨,做这些事的目的多半是因为维护沈怀瑜,真正让沈怀瑜在顾砚秋心目中的形象破灭的,不是因为她有个前女友,而是因为别的事情,比如说这件事的假设为真。林阅微只是在心里想想,没再深入地去和顾砚秋探讨。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往良性的方向推论:“有可能贺松君去找过你爸,你爸爸知道,你妈妈不知道,嫁进顾家以后才知道有这事,所以她就暗地里接济贺松君母子俩,这和顾飞泉所说的她妈妈和你妈妈有交集基本吻合。”“嗯。”顾砚秋脸色有些白。这两个可能,主观感受上顾砚秋相信第二种,但理智选择了第一种,如果是第二种,解释不了顾槐竭力维护沈怀瑜的异常,都查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仅仅是不知情而已,这算什么罪过林阅微知道顾砚秋今晚大概又睡不着了,好在明天休息,晚睡一会也没关系。林阅微半抱着她,轻轻地拍着顾砚秋的胳膊哄她睡觉,一直拍到她自己睡着。顾砚秋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不由得弯了下眼睛,侧身给林阅微掖了掖被子,自己从床上爬起来了。她在楼下客厅静坐,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才将咖啡杯洗干净,上楼睡觉。一觉自然是睡到了中午,房门关着,房间里空无一人。她不想起床,喊了一声林阅微,家里太大了,声音传不到或许此时在楼下的林阅微耳朵里。顾砚秋拿过手机给林阅微拨了个电话,半分钟后,林阅微跑步冲了进来,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怎么了怎么了”“没什么事。”顾砚秋从被子里伸出两只光溜溜的胳膊,“我饿了,想起来吃饭。”“那你起啊。”“给我拿衣服。”“要我给你穿吗”“要。”“好的,微臣这就去办。”林阅微好脾气地应道,打开了主卧连通的衣帽间门。顾砚秋每回受了点什么刺激,心理就格外的脆弱,也会特别依赖她,就像现在这样。林阅微看她这样怪心疼的,又没别的办法,只能温柔温柔更温柔一点。她给顾砚秋套上了衣服,背着她去盥洗室,挤好牙膏,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刷牙。等到顾砚秋洗脸的时候,她就适时发问:“中午想吃什么”“吃你。”林阅微作势脱衣服。顾砚秋就笑了。林阅微跟着笑,想到哪就是哪的夸她:“你今天有点怪。”“哪里怪”“怪可爱的。”“”空气里无形的一阵冷风嗖的吹过。林阅微看她毫无反应,咽了咽口水,道:“我是手机上看来的,你把这个忘了吧。”顾砚秋看着她。林阅微:“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要是不喜欢听我以后再也不学了。”顾砚秋突然笑出声:“哈哈哈。”林阅微松了口气,劫后余生似的:“你下回可以早点笑的,我这心惊胆战的。”顾砚秋:“好的。”林阅微:“你喜欢听土味情话吗”顾砚秋问:“什么是土味情话”“就我刚刚说的那个。”“很土吗我觉得很可爱啊。”“是吗”林阅微眼睛发亮,“你等我去拿手机。”顾砚秋喜欢听土味情话,这是意外之喜。林阅微拿着手机,搜索土味情话合集,回车,点开一个页面,在顾砚秋身边嗡嗡嗡地转。“不要抱怨,抱我”“哈哈哈哈。”“最近有谣言说我喜欢你”林阅微刚说一个开头,顾砚秋便澄清道:“这不是谣言。”林阅微激动万分道:“恭喜你,都会抢答了”顾砚秋摸了摸鼻子,十分不好意思。林阅微:“你知道我的缺点是什么吗是缺点你。”顾砚秋严格点评道:“这个不怎么样。”林阅微:“近朱者赤,近你者甜。”顾砚秋抖了抖胳膊,说:“哎呀,鸡皮疙瘩起来了。”林阅微笑得比她刚才还厉害。这是什么绝世大可爱。林阅微故意挑了个搞笑的:“这是我的手背,这是我的脚背,你是我的宝贝。”顾砚秋在空气中闻了闻,皱着眉头道:“怎么这条听着这么味儿”林阅微彻底笑疯了,差点儿从扶梯上滚下去。顾砚秋伸手搀了她一把,说:“小心点儿。”林阅微眼睛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更不“小心”了,直接整个人扑进了顾砚秋怀里,一个起跳,两腿勾在了顾砚秋腰上。顾砚秋抱着她,眼睛看着脚下,一步一步地将她抱下来,再放下,两人面对面站在楼梯口,薛定谔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前爪抱住林阅微的脚踝。两人接了个吻,林阅微两手还搭在顾砚秋的肩膀,总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眼熟。她微皱着眉头,过了会儿,嘴角挑起,说:“我以前做过一个梦,很早的时候,我和你还没在一起。”“什么梦”“就像现在这样,我们俩接完吻,有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把你给抢走了,我很生气,醒过来以后发现都被气哭了。”“”“你这是什么表情”顾砚秋轻咳一声,正经脸说:“没什么。”绝对不能说她很想笑。林阅微眯了眯眼,没在她脸上发现异常,于是作罢,她弯腰把薛定谔抱起来,边往沙发走边道:“你做过什么梦吗有关于我的。”“有。”“都是些什么”林阅微来了兴致。“就梦见接吻啊,什么的。”“没别的了”“没了,在一起之前就这些,梦见过两次还是三次。”“那在一起之后呢”“在一起之后”顾砚秋眼神躲闪,说了林阅微估计会生气。“快说。”“梦到你和别人在一起。”顾砚秋话赶话飞快地说,“我就很生气地醒过来,发现你好端端睡在我身边,然后我趁着你睡觉的时候偷偷捏你胳膊。”“怪不得我有时候早上起来发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呢,破案了,都是你干的。”两人一唱一和,说得跟真事儿似的。顾砚秋心里偷偷松口气,心说总算是把这关给过去了,气还没喘匀呢,林阅微便眼神一凛,“是不是晚上伤心哭了”“”顾砚秋支吾道,“没有。”“还说没有,我还不知道你”林阅微威胁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好吧。”顾砚秋叹了口气,坦白了,“有,但是”她生怕林阅微不给她机会说那个但是,立马就接道,“那都是之前了,后来我没做过这样的梦,更没有哭过。”“好,给你鼓鼓掌。”林阅微两手拍了三下,啪啪啪。顾砚秋摸不清她的真实意图,谨慎地盯着她。“我有那么可怕吗”林阅微怀疑自己是不是平时真真假假的炸毛次数太多了,顾砚秋对她的形象产生了误解。顾砚秋连忙摇头。“中午吃什么”林阅微看她情绪缓解得差不多了,问回了一开始的问题。“不知道。”“我打个电话给我妈,问她吃饭了没有,没有的话我们回家蹭一口,顺道去看看她。”冉青青女士当然表示扫榻相迎,欢迎之至。两口子说走就走,换了衣服,连妆都懒得化,素面朝天地就去了林家,是见自个儿妈,不是见外人。冉青青听见车轮压过马路的声音就从里边出来了,一直张望着,直到车停进车库里,她才摆出一副高冷脸,看着走过来的林阅微:“这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林阅微感受了一下,说:“东风。”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给了冉青青一个大大的拥抱。冉青青双脚离地,拍了下她肩膀,朝跟在后面的顾砚秋打招呼:“小顾。”顾砚秋点头,眼神温和:“阿姨好。”林阅微抱着冉青青进家门,冉青青在她怀里挣扎,林阅微一本正经地说:“妈,我想过了,我小时候你都是这么抱着我的,现在我也要抱着你。”冉青青大骂你有病。林阅微哈哈大笑着把她放下来。平素冷清的林宅顿时热闹起来,关在笼子里的柯基狗狗汪汪汪地叫起来,人声狗声此起彼伏。饭桌上,冉青青委婉地提起来:“小顾,你之前说帮着管理公司的事情”冉青青和林爸爸的离婚手续早就办完了,除了公司以外,其他的财产都按照商议好的分割了。但这个公司才是冉青青一直悬在心上的一块大石,林阅微不能管理公司,冉青青不懂,能指望的只有顾砚秋。股份已经从林爸爸那里让渡给冉青青了,不然冉青青才是愁得日夜睡不着觉。由于暂时没有合适的人出现,林爸爸手上虽无股份,却依旧是公司的掌权人,现在在帮着管理公司。他嘴上没说什么,并表示冉青青找到人可以随时把他换下来,但冉青青心里哪过意得去。她把前夫公司拿走了,现在还要前夫给她勤勤恳恳地打工,是人都干不出来这种缺德事。顾砚秋说:“我记得的。”“记得就好。”冉青青松了口气,紧跟着又往上提了一下,“那你什么时候能腾出空来接手”冉青青心里怪过意不过去的,“我听说你家那边好像你也是董事长,要实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