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账,绝不冷战,两样你都没做到,你跟我这儿耍什么性子呢”顾砚秋胸口起伏了两下,嘴唇翕动,将本来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冷笑:“你真是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到底是谁不可理喻”林阅微火冒三丈地想:这都叫什么破事儿她回身拿了床头的睡衣,砰的把浴室门带上,洗澡去了。谁爱哄谁哄,她不哄了。林阅微洗了很长时间的澡,偶尔关一下淋浴头,竖着耳朵听一下外面的动静,可惜房间隔音太好,她听不到外面一丝一毫的动静。第十次关莲蓬头的时候,她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顾砚秋半点没压着自己的声调,能听到零星半点的。真的有人哄了林阅微脑海里敲响警钟,刷刷冲了澡,擦干以后出来了,开门的时候顾砚秋朝这边侧了一下耳朵,很小的幅度,被林阅微发现了。林阅微放轻了步子,在她身后走来走去,假装在忙。顾砚秋在打电话。程归鸢打来的,给她分享自己的最新感情进展。程归鸢暂时还没拿下屈雪松,没有说对方的名字,用“她”指代。程归鸢倚在床头,一台平板开着看屈雪松演过的电视剧剪辑,一边和顾砚秋通话:“你知道吗我好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顾砚秋刚和林阅微闹了不愉快,兴致不高,但她不想和林阅微讲话,又知道对方在后面晃悠,故意顺着程归鸢的话夸道:“你更有意思。”林阅微:“”程归鸢:“哈哈哈哈你今天有点会说话,不过我没有要你夸我啦,不是你的画风。我跟你说,她比我大好几岁,是我爸的好朋友。”“那不是差辈儿了”程归鸢笑道:“不瞒你说,我有时候想着差辈儿,觉得更刺激了。”昨天晚上她在屈雪松手下的时候恶趣味地喊阿姨来着,感觉更强烈,但是屈雪松就很正经,不让她喊,说再喊一句就不做了,她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再给她几次机会,她非把屈雪松调教出来不可。叫阿姨算什么,她以前玩的时候可是什么都能让对方叫出口的,一想到屈雪松将来会对她予取予求,程归鸢就啧。程归鸢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开始想念另一个人的体温。顾砚秋说:“不理解你。”程归鸢说:“你没试过吗”顾砚秋问:“试什么”程归鸢把视频按了暂停,免得脑子里老是画面上的人光溜溜的样子,听她说句台词都能脑补出轻喘声,就贴在她耳边似的。“试一下别的花样啊,你们在床上都说些什么”顾砚秋走开了几步,去了阳台,在后面晃悠着伺机偷听的林阅微下意识跟着往前进了一步,又退了回去,最后索性不听了,自己去床上坐着了。顾砚秋见林阅微没再跟上来,眉头隆起一个小山包,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程归鸢的问题:“我不太说话,她就说让我亲哪儿,力道轻重频率快慢之类的。”“那多无趣啊。”程归鸢现在实践不了,又因为开了荤,脑子里疯狂蹦出来这些带颜色的东西,给顾砚秋说的同时也给自己提前布置蓝图。顾砚秋听完程归鸢说的话,先是难以置信,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后来便握了握拳头,一一记在了心上。“我挂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她也冷静得差不多,没那么生气了,顾砚秋提前中断了两人的通话。“好,你去吧,我去骚扰她,哎呀你不知道她有多可爱。”程归鸢兴致满满。顾砚秋轻笑着摇摇头。她以前也见程归鸢谈恋爱,没见她表现得这么怎么形容呢,踌躇满志不太贴切,像个刚陷入初恋的毛头小伙子,若不是对于某些经验太过丰富侃侃而谈的话。顾砚秋收起手机,从阳台迈进房间。林阅微低头按着手机,开了音效,卧室里充满着哒哒哒哒的声音,顾砚秋坐到床头,也不见林阅微抬起头看她一眼。顾砚秋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三秒,淡然地移开,在床沿绕了半圈迈进了浴室。林阅微把手机摔在床上。摔过以后,她将视线落到了顾砚秋刚刚坐过来时随手放在枕头上的手机上,她是知道顾砚秋手机密码的。林阅微眸子闪了闪,把她手机摸了过来,解锁,点开最近通话:程归鸢。时间和通话时长都能吻合。林阅微哼了一声,把手机放回去,眉头却是扬了起来。顾砚秋回来以后扫了眼手机,又看了某个绷着脸的女人,挑眉说:“你看我手机了”林阅微凶巴巴道:“对,我看了,怎么样”“不怎么样,你想看就看。”“少卖乖。”“我本来就乖,我不但乖,我还可爱,你自己说的,以前还说每天都跟我说一次的,后来就给忘了。”顾砚秋包着湿淋淋的长发,弯腰单手拿抽屉里的吹风机,林阅微扑过来,把吹风机抢到手里:“我给你吹头发。”顾砚秋掀了掀眼皮,记仇地说:“你要给不可理喻的人吹头发吗”林阅微分毫不让:“你先说我不可理喻的。”顾砚秋:“你”林阅微眼疾手快地捂住她嘴:“待会儿再说,吹头发吹头发。”她把吹风机插头插好,让顾砚秋坐在床头,自己跪在她身后,轻车熟路地给她吹着头发:“烫了或者不舒服你就说话。”刚吹出一缕风。顾砚秋板着脸说:“烫。”林阅微:“”她关了吹风机,绕到顾砚秋侧边,扳过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两人都是嘴硬心软,顾砚秋反手抱住她的肩膀,把这个吻继续了下去。“嗯”林阅微一只手环着她后颈,发出了一声轻哼。吻着吻着,顾砚秋轻喘着把林阅微推倒在床上,林阅微一只手还插在她湿透的发丝里,手往外拽了拽,带动了顾砚秋的发根。林阅微拉着她重新坐了起来,说道:“吹完头发再做,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行吗”在顾砚秋不说的情况下,林阅微实在猜不透她的想法,只能想出这个法子。不就是出卖色相吗,她可以。顾砚秋低低地嗯一声,眸底闪过一丝精光。吹完头发以后,林阅微被顾砚秋实践了一套刚从程归鸢那里学来的,整个人都是懵的,好久都缓不过神来,见顾砚秋的神情跟见到了鬼似的,心有余悸地往床角缩。不,这不是她印象里的那个顾砚秋。作者有话要说:大风筝、故宫攻:互相交流经验林攻、屈老师受:以后怕是要被折腾死我琢磨琢磨同人写手不知道还有没有出关的一天第164章顾砚秋看着蜷缩在床角的林阅微,眼睛眨了一下, 嘴角噙着笑道:“过来。”林阅微摇头。顾砚秋声音温柔:“过来, 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林阅微半信半疑。顾砚秋说:“我发誓。”林阅微磨磨蹭蹭地过来了, 顾砚秋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将她环过来拥在怀里, 林阅微不自在地动了动, 顾砚秋手往下贴住了她手臂的肌肤。林阅微就再也不敢动了。其实回头想想,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林阅微没有见过那样的顾砚秋,一来是不习惯,二是因为招数太新她有点受不住,得缓缓才能渐渐适应。就好比一个刚刚学走路的孩子,跌跌撞撞走着突然飞起来了, 林阅微喉咙往下吞咽了一下,偏头看了看顾砚秋,蹙了眉头。不知道她又是去哪儿取的经,照这样下去, 自己在这个家里还有没有一点地位了。林阅微想到这里, “叛逆”地动了一下, 以寻回她所剩无几的攻的尊严。顾砚秋按住她:“我和你好好说会儿话。”林阅微冷淡道:“睡都睡过了,有什么好说的。”这是被折腾得太过所以不高兴了吗顾砚秋挑了挑眉,但鉴于她方才得了一场完美的享受,顾砚秋反过来耐着性子哄她,含笑道:“当然得说清楚了, 不是说好当天的事当天解决吗”林阅微赏了她一个冷笑。顾砚秋不以为意,搂着哄着说:“我不是因为吃醋。”“那是因为什么”林阅微马上忘记了自己还在端着性子。“因为你自己做决定不告诉我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又没有直接不告而别。”“你这和不告而别有区别吗直接告诉我你明天要搬到别的地方去住,是通知不是商量。”林阅微有点琢磨过来,但还是嘴硬道:“我告诉你了你也会同意的啊。”顾砚秋啧了一声。林阅微把脸埋进她脖子里,在她耳侧轻轻亲了一下,小小声:“我知道错了。”“我说年初的事,也没有反对你出去玩的意思,你上次就是这样,那边一发过来消息,你立刻就答应了,问都没有问过我一句,回答完了就换衣服赴约,之后和我说话的态度让我感觉我们俩不是爱人,而是上下级,我对林至就是这个语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林阅微理亏道。其实她不是故意的,而是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习惯,林爸爸和冉青青从来都是让她自己做决定,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这种通知型的“商量”,到了顾砚秋这里没放在心上,再加上她白天待在家里,顾砚秋现在工作又忙,她顺手就联系了,压根没想那么多,觉得回来再告知也是一样的。“马场那个周末”顾砚秋想了想,说了实话,“我是特意推了工作在家里陪你的,结果你跑去马场应酬,后来还吵了一架,白白浪费了。”林阅微“啊”了一声,半年前的记忆浮现在脑海,自己好像是真的有点过分了。顾砚秋岂会看不出她眉宇间的自责,体贴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件事我也有错。”“你有什么错”“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就跑去马场,还乱吃飞醋,跑去骑马,差点受伤害你担心,我”她态度诚恳,林阅微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摆手打断她说:“好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咱俩都改改,我下回有事情”她突然停顿了一下,说,“那万一我要找你的时候你没空呢”顾砚秋说:“那就给我发个消息,我之后看见就行。”她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林阅微点头:“好。”两人静了一会儿,顾砚秋问:“和好了”“嗯,和好”林阅微及时刹住了嘴,说,“那你动不动跟我冷战这笔账怎么算那你一开始生气干什么不直接说,非得阴阳怪气,又等到现在。”“谁先阴阳怪气的我本来想跟你说的,刚提一个年初你就噼里啪啦一大段话全都过来了。”“我那不是”林阅微气场分分钟弱下去,又提高声音道,“我那不是生气吗没有理智的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你没有理智的时候是口无遮拦、噼里啪啦的连珠炮,我没有理智的时候是不想理人不想说话,这是性格原因,人真的生气的时候是没办法控制的,你是,我也是。我现在要求你生气的时候不准乱说话,你能做到吗”“”“我再加一条。”顾砚秋思忖着说,“吵架之后两小时内,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管是当面说也好,用手机打字也好,不能过夜,你看行不行”“特殊情况,我在剧组你在上班除外。”林阅微补充了一条。“我同意。”“我也同意。”“拉钩。”拉了个钩,对彼此矛盾的解决方法进行修订,更近了一步。林阅微放下了心里的石头,开始盘问顾砚秋是哪里学来的那些新招数,顾砚秋怎么会说,只含糊地带过说是在网上学来的,林阅微要她给地址,她也要去学。顾砚秋被她问的次数多了,脱口而出说:“你学这个有什么用”反正都是躺平待那啥。这一下把林阅微早就沉寂下去的攻心给激发了出来,当即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她学来也是有用的,而且顾砚秋刚对她用过的招数立马被还了回去。但效果没有用在她自己身上好,顾砚秋太腼腆也太能忍了。程归鸢以前交往过的对象都是开放款的,教授的花样可谓是就对着林阅微对症下药,取得的效果更是事半功倍,到顾砚秋就是事倍功半了。程归鸢不知道她一时兴起给林顾两个人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她放任自己的思绪奔腾了一会儿,几次深呼吸后平复了内心的躁动,摸出手机给屈雪松打电话。她有屈雪松的微信号,但是没有添加对方好友,她故意的。微信这种东西是不具有即时性的,她发个消息过去,屈雪松能犹豫好久回复,抑或是根本不回复。这种不即时性让她没办法得到屈雪松真实的反馈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她想听到屈雪松的声音。明明想她却要装作不想的别扭声音。本来程归鸢还担心这招不管用,万一屈雪松就是个拔指无情的人呢,她还准备了其他方案,现在看来是不用了,屈雪松比她想象的还要纯情,她满嘴鬼话,屈雪松居然一个字不漏地信了。亏的是她在国外念书,国内的圈子里不知道她的风评,也可能是屈雪松没有关注过她。后一种可能让程归鸢稍微有一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