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顾砚秋展开邀请函看了看,放到一边。“行了,出去吧,给我把行程安排出来。”作者有话要说:四人修罗场,加载99请稍候第176章“对了,顺便再帮我把往年出席名单给我列一份出来。”顾砚秋在林至出去之前又叮嘱了一句。顾家在燕宁不算小门小户, 顾槐这人还挺热心公益的, 杂志总编带头发起的明星慈善夜至今有十几个年头了, 一直都有受邀出席,有一年还亲自带了藏品过去给大家竞拍。顾砚秋出国多年, 在国内的时候还在上学, 没有关注过顾槐的这些活动,但这个慈善夜的名头是听过的,又带了明星两个字,林阅微大小也是个明星了,她今年接了父亲的班,受邀出席,就格外地关注。“好的顾总。”“流程那边给了吗”“大致定下了, 但现在还没有确定的章程,说是过几天发过来。”“好。”顾砚秋钢笔尖在桌上日历上慈善夜那天圈了一下。晚上,林阅微吃完饭,给顾砚秋打电话, 把她收到慈善夜邀请函的事情汇报上来, 包括是屈雪松给她走了个关系, 也一点儿没瞒着。顾砚秋虽然说以后不会再乱吃屈雪松的醋,但林阅微心里还真拿不准,于是便忐忑地等着她的回答。顾砚秋记起白天那封邀请函,从自己包里拿出来拍了张照片发过去,问:“是这个明星慈善夜”林阅微惊道:“你怎么也有”顾砚秋笑着说:“我为什么会没有我爸每年都去, 现在他退休了,轮到我了不是很正常”林阅微开心道:“那我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参加了”顾砚秋今天中午趁着午休的时候进度条拉了一下去年的明星慈善夜,失落道:“不能一起走红毯,也不能坐在一起吃饭。”“我们一起去买衣服啊。”“什么衣服”“走红毯穿的礼服。”林阅微了解过这个慈善夜,但是走红毯环节倒是被她忽略了,一般都是明星们争奇斗艳的环节,第二天还会有各种对比图,xx女星艳压通稿,基本操作,像顾砚秋这样的企业家除了竞拍环节有点存在感以外,其他时候似乎都是透明的,“你们这些老板也要走红毯吗”“要啊,而且一般会带个伴儿。”“虽然很想你带我,但是”林阅微拉长了音,笑着说,“这是不可能的,你和谁一起去,你爸”“我爸且养身体,我打算带顾飞泉去。”“噢噢噢,也行。”“你呢”顾砚秋问。“我自己去啊。”顾砚秋皱眉:“屈雪松不是带你混进去了吗怎么不带着你了”林阅微失笑:“我和人家是一个咖位的吗她一个星光璀璨的手牵手带我一个小透明,要多奇怪有多奇怪,要是现在电视剧上映了还好说,可以说一个剧组的,没上映不方便,一个人走的明星多了去了,不差我一个。”顾砚秋不假思索道:“怎么就不是一个咖位的了,我觉得你比她长得好看多了。”林阅微听得都脸红,连忙给她打住:“知道我在你眼中是最美了,你稍微悠着点儿吹。”顾砚秋不满地哼一声。林阅微居然不让自己吹她,她现在已经是克制地吹了,真的放开了吹,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慈善夜在半个月之后,两人有时间见了面慢慢聊,顾砚秋暂时揭过这个话题,往家里的沙发里靠了靠,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后天就回来了。”林阅微说。她剧组还有不到一个月进组,是时候从武馆回来专心研究剧本了,还有些别的功课要做。“好久啊。”“我们俩不是昨天才分开吗”林阅微好笑道。“我一分开就开始想你了,昨天开车回家的路上都哭了。”林阅微挑了挑眉,不得了顾砚秋都会开玩笑了,顺着她的话笑问:“都怎么哭的”顾砚秋嘤嘤嘤假哭了两句。林阅微笑得差点儿从门沿滑下来。林阅微:“顾总,咱能不能有点儿偶像包袱”顾总单手抚了抚手上的佛珠,嗯哼了声,懒洋洋地开口道:“不能。”林阅微被她这个低沉撩人的鼻音震慑住了心神,心痒痒,舌尖抵着上颚转了一圈,暗暗决定回去以后要让顾砚秋用这种语调对她说一晚上情话,顾砚秋要是说不出来,她就她就给她提供草稿念。林阅微和她继续聊了几句,就去洗澡了,顾砚秋不在的时候她都是早早地洗漱,然后坐在桌前或者床上看剧本,到点睡觉,非常规律。两天后,顾砚秋在高铁站接到了拖着行李箱回来的林阅微,给她接风洗尘。又过了两天,周末,两人一起去挑了出席的礼服,林阅微给顾砚秋挑,顾砚秋给林阅微挑,倒没有刻意挑情侣装,她们俩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的概率太低。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备受瞩目的明星慈善夜举办在即。屈雪松在片场的生活按部就班到枯燥,但还是投以了十二万分饱满的热情对待拍摄,这个导演和她第一次合作,圈里关于屈雪松真真假假的流言很多,导演也有耳闻,比如说耍大牌这样的没有哪个大红明星没被黑过的料,接触下来完全不是如此,她很敬业,导演说拍几条就拍几条,有时候导演觉得满意了她自己不满意,主动要求重拍。会和跟她搭戏的演员即便是群演说谢谢,没有一点架子,除了话不太多以外,尤其是这阵子,话都很少,中途休息的时候除了和导演必要的交流外,都不太开口。屈雪松黑料满天飞,一是因为人红是非多,不招人妒是庸才,黑料总比红料跑得快;二是陈年日久,澄清起来难上加难,反而会显得小题大做;三是黑料也是热度,只要没有实锤,团队不需要把她摘成一朵清清白白的白莲花;四是她现在完全不需要在意这些,根基很稳固了,拍什么都不会扑,自有路人买她的账,实力就是最大的资本。屈雪松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翻着今天剧本的几页纸,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从嘴里默念而出,助理在旁心惊胆战地看着她,这几天屈雪松的心情明显不好,她生怕惹了这颗定时炸弹。“今天周几了”屈雪松低着头,突兀地问了句。助理:“啊”她以为自己幻听了,张望了下,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专注看剧本的屈雪松身上,刚刚是屈老师说话了吗看表情不像啊屈雪松皱眉暗恼,不再开口。助理惴惴了一会儿,也没再主动应声。那边喊拍摄,屈雪松把剧本放下,伸手:“手机。”“哦哦。”助理连忙将她手机递过去,屈雪松按亮屏幕,往上看了一眼,周六,没记错。已经中午了,片场不见程归鸢的身影。所以是放弃了吗屈雪松心里压着块石头,抿了抿唇,步履缓慢地朝拍摄中心走了过去。导演刚让各部们就位,一看她,便关切问道:“雪松脸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没有,给我补点妆就好。”化妆师现场给她补了妆,屈雪松重新投入拍摄。“这身儿好看吗”程妈妈从试衣间出来,提着裙摆在女儿面前转了一圈。“好看。”程归鸢笑吟吟道,“买下吧。”程妈妈笑得脸上都要开花了,故作不悦道:“我试每一件你都说好看,能不能坦诚一点儿”程归鸢:“我很坦诚了呀,您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说着站起来,在程妈妈脸上嘬了一口。程妈妈一边乐一边嫌弃她:“哎呀我脸上的妆,都给你弄花了。”程归鸢:“不会的,我亲得很轻。”导购见缝插针上来,把程妈妈一通夸。就程爸爸那副尊容,能生出程归鸢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儿,就是程妈妈的基因占了压倒性的上风,她自然是好看的,这个岁数了依旧保养得很好,受得起这通夸。程妈妈美滋滋地把衣服包了起来,程归鸢刷了卡,两人出了门店。程妈妈如梦初醒,刹住脚:“不对啊,不是你要去参加晚会么我是带你出来买衣服的,不是让你给我买的,快进去重新看。”程归鸢老大不情愿:“妈,我家里还有衣服呢。”程妈妈:“不行不行,第一次出席这种宴会,那些过时的怎么行,就得买最新的。晚会那么多人呢,万一找到了你的真命天女呢。”虽然被蒙在鼓里的程妈妈对她这个放浪不羁的女儿并没有多大信心,但万一呢,不能漏掉这一丝希望。程归鸢咕哝道:“打扮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反正她也不会看我一眼。”程妈妈凑近她:“你说什么”“没说什么,不是挑衣服吗,挑吧,你说买什么我就买什么。”程归鸢两手插兜,重新迈进了门店。程妈妈在她身后“嘿”了声:“你这孩子。”也跟了进去。逛了一下午,暮色四合,大包小包地回了家。“我回来啦。”程归鸢把东西丢在了沙发上,拿了手机就往楼上跑。程妈妈仰头看她狂奔而去的背影,转头看沙发上的程爸爸:“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冒冒失失的,也不和你打声招呼就跑了。”程爸爸随和道:“哎呀不要在意这种细节。”程妈妈对着空荡荡的楼梯沉思了一会儿,说:“咱女儿是不是谈恋爱了啊你看她这副春心萌动迫不及待的样子”程爸爸转头眯了眯眼,若无其事地转回去:“没有啊,她谈恋爱的时候不都很光明正大吗没必要瞒着我们。”程妈妈点点头:“说得也是。”程爸爸开始转移话题,笑道:“晚上想吃什么”程妈妈看他的肚子:“还吃你看你都快八个月了。”程爸爸站起来,严肃地说:“我现在去跑步。”说完就真的去了一楼的健身房,程妈妈都懒得搭理他,每次都三分钟热度,回回坚持不了多久,依她看程归鸢这三分钟热度换女朋友的德行就是跟她爸学的,怎么她爸的深情就一点儿没学到呢程妈妈纳闷着。程归鸢把房门带上,反锁,掏出一下午被她妈押着试衣服都没空看一眼的手机,微信、qq、短信、通话记录,连微博私信不死心地翻了一遍,没有一条她想要看到的消息。意料之中的结果,意料之中的难过。程归鸢不禁怀疑起来,是不是她太过自信,其实屈雪松对她根本就是毫无感觉,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我今天去试礼服了,爸爸要带我参加慈善夜的晚会,所以没有去剧组她给屈雪松发了条微信,下楼吃饭,回来后点开安静的手机,又发了一条。我明天没事,我可以去剧组吗你希望看到我吗不回复的话就是默认了晚上洗完澡,她靠在床头,咬着下唇继续发。屈雪松,我突然想,我是不是太自恋了,只要你明明白白说一句,我不喜欢你,我就不再纠缠你了,同样,不回复的话默认你喜欢我程归鸢抹了一下视线模糊的眼睛,飞快地把手机关了机,强迫自己立刻睡着。她自己给自己数到了一千八百八十二只羊,昏头转向地睡了过去。天还没亮,她就醒了,自己在床上迷瞪瞪地发了会儿呆,才魂魄归位似的抓过了床头上的手机,在开机成功的那一瞬间闭了一下眼睛。没有回复没有回复没有回复。她在心里默念。手指轻颤,点开绿色图标,一条一条的消息跳了出来,她在那些消息里找到了一个披着白雪的松树林头像,头像右上角一个“1”,不用点开就能看到内容。屈雪松:我不喜欢你时间是上午2:04。程归鸢突然就笑出了声,自嘲的、冰冷的,笑着笑着就仰起头,用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指缝里渗出温热的泪水。她真的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让那个女人看她一眼。早上程妈妈来敲门叫她吃早餐,程归鸢装作没睡醒的样子,嗓音沙哑,说不吃了要睡觉。中午也还在“睡”。程妈妈睡午觉,她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趁机偷溜了出去,把车开到小区外面的停车位,自己给自己敷眼睛。一边敷一边骂自己丢人,太丢人了,哭成了兔子。再为屈雪松哭一次她就是狗。敷完了眼睛,程归鸢打电话叫了个朋友,打算一起去吃点东西,她饿了一天了,不是顾砚秋,顾砚秋现在沉迷温柔乡不可自拔,和朋友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半小时后,朋友打过来电话:“风筝,你人呢”“噢,我在”程归鸢看了看四周的建筑物,这他妈不是去屈雪松片场的路么程归鸢砸了一下方向盘。又半小时后,程归鸢把车停好,电梯进了商场,朋友抱着双臂冲她翻白眼,程归鸢一边笑一边道歉:“哎,我走了个神,开错了条道,后来绕回来绕了老半天。”朋友说:“让你不开导航。”程归鸢:“我不是托大了么”说着勾住朋友肩膀,吃喝玩乐一条龙。晚上往朋友圈发合照,勾肩搭背,两个人笑得特别灿烂。屈雪松定定地看了许久,直到眼眶发涩,关掉程归鸢的朋友圈,锁屏,拿起了旁边的剧本。九月中旬,杂志的总编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