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家勉强能和屈雪松打对台的花旦,她们几家自出道以来,纠纠缠缠十来年,此恨绵绵无绝期。其实一开始屈雪松和其中一个是朋友的,奈何这圈子里头利益牵扯太多,不是个人感情能够决定的,后来便渐行渐远。屈雪松白天根本没关注网上的消息,方哥给她发微信说已经处理了,她客气地回了一句“谢谢”,维护屈雪松的声誉是经纪人的职责,两个人只是合作关系罢了。屈雪松放下手机,偏头问身旁的助理:“我昨天晚上让你去开房间的事,你告诉方哥了吗”助理畏缩道:“没有。”屈雪松点头:“嗯,以后就这么办。对了,你银行卡多少”助理:“啊”屈雪松看她懵懂又畏惧的眼神,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子,有点好笑,温声道:“我看其他艺人的助理都是由艺人开工资的,以后你的工资我给你开。”助理怔忪地望着她。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屈雪松温柔了不少。屈雪松板起脸,扬了扬掌中的手机,不耐道:“卡号。”这样的屈雪松她反倒习惯一些,助理从钱包里迅速翻出银行卡,低头两手捧着递过去。屈雪松保存了常用联系人,先给她打了一笔奖金。实时到账,助理收到短信,看到后面的金额,喜出望外,嘴角上扬了一下,立马压下来。屈雪松柔下声音:“行了,想笑就笑吧,小孩子家家的,成天战战兢兢的,一点朝气都没有。”助理内敛地笑了笑,细声细气道:“谢谢屈老师。”语气里还是透着一丝谨慎。屈雪松笑着摆摆手,没介意。她以前对着助理不假辞色,是因为对方唯唯诺诺,又是经纪人的人,她懒得再花一分心神,索性让她误解着。现在不知怎么,看世界都比先前可爱了不少,这个助理也顺眼了许多。横竖是个孩子,成天担惊受怕怪可怜的。说到孩子,屈雪松就想起了另一个小朋友。不知道小朋友现在在做什么了回家了吗还是找朋友去玩了也不见她有条消息过来。屈雪松摸过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程归鸢的名字,看看助理,莫名有点紧张,手挡了一下屏幕,给她发消息:在干什么手机立刻震了一下。程归鸢秒回:在想你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消息,手机嗡嗡嗡嗡嗡嗡。啊啊啊啊啊你终于给我发消息了,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怕打扰你工作我要憋死了,都不敢主动找你我好想你啊想你一万遍你今晚上有空吗你今晚住在哪里啊什么时候见我父母啊来我家吃个饭吗屈雪松:“”仿佛见到了一只疯狂摇着尾巴求宠幸的大狗狗。她沉吟片刻,回了句:我在工作两秒钟后。程归鸢说:喔,那你去忙吧,我不要紧的大狗狗尾巴垂了下去,耳朵也耷拉下来。屈雪松被自己想象的画面逗笑了,眸光漾了一下,眼神柔软,刚打出两个字,往旁边的助理看了一眼,助理会意地退了出去。屈雪松给程归鸢拨了个电话。程归鸢立马熟练撒娇:“屈姐姐”屈姐姐唇角上扬,笑着应:“嗯,怎么了”这是程归鸢和她在一起以后,第一次和她打电话。电话里温柔似水的声音让程归鸢沉溺在里面,仿佛陷入一个太过美好的梦境,不舍得醒来。屈雪松等了几秒,没听见回答:“你在吗”程归鸢回神:“在在在,我在,你别挂电话。”屈雪松说:“我没打算挂电话。”程归鸢倒在床上,闭着眼睛感受,沉醉地说:“那就好,你声音好好听啊。”屈雪松轻轻地笑了声。程归鸢立刻心动过速:“”她快不行了。屈雪松:“你太夸张了,再这么夸下去我会不好意思的,正经一点。”程归鸢冤枉,即使屈雪松看不到她还是三指并拢,正经道:“我向天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都是出自真心,你声音真的好听,不信你自己录下来听听。”屈雪松怎么会做这种事,再说她拍戏用的原音,都听过那么多次了,她没感觉,但还是依着程归鸢说:“你觉得好听就好听吧。”程归鸢噘嘴,说:“你敷衍我”屈雪松说:“我没有啊。”程归鸢后知后觉自己说了句什么话,清了清嗓子:“刚那句话你当没听见。”屈雪松:“嗯”程归鸢:“没什么,我就是说话没过脑子,抽了下风。”屈雪松:“”程归鸢越解释越乱,只好扯到工作上:“你什么时候去忙”正说着,门被敲响了,助理进来通知屈雪松,该去摄影棚里了,屈雪松对着电话说了句:“现在。”然后把电话挂了。程归鸢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没那么多心思矫情,连忙跑到洗手间照镜子。一照,镜子里这个一脸春色无边脸红娇羞的人到底是谁她怎么不认识呢这个表情不是只在她逗前女友的时候,前女友的脸上出现吗什么时候轮到她了程归鸢笑不出来,面如菜色。她趴回床上,从头到尾地翻了一遍和屈雪松的聊天记录,哀嚎了一声,十指插进头发里,百思不得其解,她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怪不得顾砚秋说她很受,顾砚秋现在对林阅微一口一个老公,受得没眼看,再这样下去她岂不是比顾砚秋还要受了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是要好好照顾屈雪松的,屈雪松都没怎么享受过健康的爱情,不能让她额外承担自己的“小作”,她们俩感情还不稳固,万一屈雪松烦她了怎么办万一屈雪松觉得谈恋爱太麻烦了不如恢复单身怎么办林阅微和顾砚秋之前吵成那个样子,离家出走都闹上了,多亏是结了婚,万一没结婚说不定就分手了。以前的女朋友分了就分了,屈雪松不能和她分。前车之鉴在先,程归鸢脑海里敲响警钟,及时“悬崖勒马”,让自己从陷入爱情的“小弱智”情绪中尽快摆脱出来,平心静气,开始重新思考起自己和屈雪松的相处模式。她得冷静,找回本来的自己。屈雪松在摄影棚里拍了大半个下午的杂志封面,晚上和主编出去吃了个饭,就是杂志的总编苏娴。苏娴是她很多年的朋友了,看她神情柔和,泛着春光,不时看看手机,旁敲侧击地问起来,屈雪松没瞒着,直截了当地说了:“嗯,交了个女朋友。”苏娴兴奋地八卦:“是谁啊让你这万年的铁树都开了花。”屈雪松本来想告诉她名字的,但看她的表情总觉得不怀好意,说完可能要被拉住聊一晚上,便咽了回去,说:“你应该不认识。苏娴:“哎呀,你说一下嘛,万一认识呢”屈雪松讳莫如深,摇头:“不说。”苏娴叹气:“你这样就没劲了。”屈雪松放软了声音哄她:“不是刚确认关系么等再过一阵子,我有空和她一起请你吃饭。”苏娴:“得了吧,你大忙人,我都喊你几次吃饭了,你现在才赏我一顿,下回,不知道猴年马月。”话虽如此,她却不再追问下去了,成年人懂得朋友的界限在哪里,要给对方交往的舒适感。屈雪松最后看了眼时间,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苏娴打趣她:“女朋友在家等着呢”屈雪松笑,没否认。她和小区门卫打了招呼,还给了程归鸢开门的密码,早在一个小时前,程归鸢就说她到了。苏娴嫌弃地摆手:“走吧走吧,我也得回家了。”两人在餐厅门口分开,屈雪松归心似箭,一阵风似地刮进了电梯,又刮出去,没等她去输密码,家门就自动在她面前打开了。屈雪松进了家门,回身将房门抵上,朝程归鸢张开了双臂。“小鸢。”她眼神柔软得要化出水来。她现在就想抱一抱对方,听她喊一声姐姐,整颗心就安稳熨帖了。程归鸢朝她迈步过来,却没有如预料中扑进她怀里,而是将她两条手臂压下来,整个人拥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温柔道:“宝宝辛苦了,今天工作累不累啊”屈雪松:“”作者有话要说:屈老师: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昨天的最佳评论:集邮屈雪松,保守大风筝哈哈哈哈憋说了,以后火葬场见叭:s:你们或许不知道,大风筝一直以为顾总是受,偶尔会攻个一次两次,尤其是顾总现在一口一个老公﹁﹁第182章屈雪松从程归鸢怀里挣了出来。程归鸢还是那副温柔体贴的口吻:“怎么了”屈雪松看着她,好像突然不认识她了似的。程归鸢心里敲起了小鼓。屈雪松沉默了一会儿, 眉头几不可闻地蹙了蹙, 往屋子里走去。程归鸢跟在她后面殷勤道:“渴不渴, 要喝水吗”屈雪松摇头,在沙发坐下。程归鸢坐在她身旁, 声音里添上了一丝小心翼翼:“今天不高兴”“没有。”“那你”“你今天进门怎么不叫我”“啊叫什么”“平时怎么叫今天就怎么叫。”程归鸢试探着说:“宝宝”屈雪松眉头轻拧。程归鸢了然:“屈姐姐”屈雪松展露笑颜。程归鸢不自觉又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往她怀里偎了一下,说:“屈姐姐,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屈雪松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程归鸢好歹是过了那么多风浪的,从屈雪松的表现大概能推测出来,她估计是比较喜欢照顾她,毕竟是年长的一方, 习惯性宠着小一点的,虽然和她的初衷相违背,但程归鸢非常不介意地顺水推了舟,她就是想和屈雪松在一起, 至于承担什么角色, 屈雪松怎么开心怎么来。“屈姐姐。”程归鸢欢快地摇起了尾巴。屈雪松把她搂过来抱在怀里, 额头抵着她的发顶,叹息似的唤她:“小鸢。”程归鸢乖巧地嗯了声。屈雪松紧了紧胳膊,说:“你不能离开我。”程归鸢心口一窒,再次把她前任在心里戳了十七八遍,郑重地应道:“我不会离开你的。”屈雪松笑了笑, 没再说话。程归鸢在她怀里窝了很久,她感觉自己快睡着了,屈雪松才重新开口,反省似的:“我是不是太安静了”程归鸢快速眨了两下眼睛恢复神智,柔声道:“没有啊。”屈雪松问她:“你喜欢话多一点的还是话少一点的”程归鸢仰头:“我喜欢你。”屈雪松定定地看她两秒,抬手,指腹来回抚着她的唇瓣,吻了上去。她很喜欢接吻时候唇齿相依的感觉,无论是怀里的温度,还是唇上的热度,都无比真实。她推着程归鸢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单手撑在她颈侧深吻她,和那天晚上有点像。只是那天晚上她是晕乎乎的,这次是非常清醒的。清醒地感觉到对方呼吸的热气,和她唇舌交缠时轻微的喘息,环在她后颈上的手臂慢慢升高的温度,还有她微阖着眼眸沉醉其中的着迷。她为自己着迷,这个认知让屈雪松的心口发热。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久到屈雪松都快忘了爱情到底是什么滋味了,也从没有想过会在这样一个小朋友身上重新拥有爱情,心脏被澎湃的感情充盈到满涨,心跳骤然加速。屈雪松闭上了眼睛,将程归鸢猛地重新抱了起来,单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更加深入地攫取她口中的甘甜。“嗯”程归鸢用鼻音哼哼了一声,享受其中。屈雪松愈发兴奋,手指从她脑后移到了耳垂,轻轻抚着,白白软软的一小块,很可爱,感觉它在自己指尖逐渐发烫。程归鸢的喘声越来越急,抱着她的手收紧,整个人开始往她怀里钻,非常期待发生什么。客厅充斥着暧昧的声音。可屈雪松只是吻她,含着她的舌尖咂弄,缠绵缱绻,没有一点越界的地方。程归鸢主动仰头,露出修长的玉颈。屈雪松把她脑袋扶正了。程归鸢:“”吻完了。屈雪松依旧抱着她,程归鸢在心里叹气。自己真是挖坑把自己埋了,这样下去猴年马月能让吃上屈雪松,就算吃不上,让她把自己吃了也成啊。在沙发腻歪了一会儿,屈雪松问:“要洗澡吗”程归鸢眼珠一转,说:“我没带换洗衣服。”屈雪松笑了声:“我有。”程归鸢兴奋:“穿你穿过的吗”屈雪松正色回答:“当然不是,我有很多新的。”屈雪松怎么也是一线花旦,国内最能吸金的女星之一,她住的大平层,一个人独居,面积大概有两三百平,衣帽间占了三分之一。程归鸢进来以后都观察过了,客房一看就是没人住过的样子,自己说不定是第一个留宿的。程归鸢撒娇:“那我能不能穿你穿过的呀,人家想带着你的味道睡觉。”屈雪松咳了声,犹豫:“这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