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车赶到秧田里,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看秧苗。阿甲和金禹行弃了马,站在一处土坡后,看着陆子翊。“这青年好机警”阿甲嘴里咬着一根草茎,小声说道,“他是不是起疑心了”“哼,越是起疑心,越说明他心中有鬼继续盯着”金禹行轻哼。陆子翊正在秧田间转悠时,陆子燕往这里走来,“哥,你怎么在这儿你在做什么这秧田有什么好看的”陆子翊往四周看了看,什么人也没有,这才说道,“我路过,顺着看看秧苗。”“别看了,跟我一起找找猪仔去,那只花猪,又不知跑哪儿去了。”陆子燕抹了把额头的汗,哼哼一声。“又跑了那走吧,找它去。”“诶。”陆子燕坐在陆子翊的牛车,离开了秧田。阿甲两眼一亮,“少爷,那青年警觉,他那妹子,可是个马虎人啊。”金禹行却微微一笑,“不,今天不能跟了,改日吧。”阿甲忙问,“为什么,大老远来一趟,又不查了”“笨”金禹行拿马鞭子敲了敲护卫阿甲的头,“今天已经惊动那青年了,路们再跟着,他就得起疑心了,根本查不到什么。”阿甲摸摸头,笑了笑,“说的也是啊,还是少爷聪明,”陆子翊走一程,回头看一会儿,确认没有发现有人跟着,这才放心回了家。但两天后,却发生了一件让他和陆大娘子十分后怕的事首饰掉了一件。“娘,你确定没有放其他地方”陆大娘子又急又慌,“子翊,我怎么可能放其他地方这些东西,可是要招来杀身之祸的,多少年来,我都放在一个地方,很少却看,今天要不是铺床,发现床板不平翘起来了一些,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动的。”陆子翊打开暗格,又亲自检查了一遍,的确放了一件金钗。这些首饰上面,全都刻着“尚珍坊”三个字,这是皇宫中专门做首饰的地方。一般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在里面打制首饰,只有有身份的人,才有资格,而且,打出的首饰还有登记。按着首饰一查,就知道这些首饰是谁用过的。陆大娘子吓得脸都白了,“会不会是远枫”“不会是他”陡子翊道,“他还住在咱家里,再说了,他的底细,我全都知根知底的,他不可能干这事,况且,我们家的事,他什么也不知道。”陆大娘子吓得没了分寸,“但外人又不知道咱家的事情,不可能是外人呀”陆子翊眸光忽然一沉,“子燕呢怎么不见她”陆大娘子忙说道,“她去玩去了,也不可能是她,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去找她回来。”陆子翊将暗格收拾好,转身走出陆大娘子的卧房,“那丫头什么事干不出来又心无城府,万一被人利用了”陆子翊不敢想像。“我不相信是她,不过,你找找她也好,这丫头玩得都不知道回家了。天也快黑了”、0117 查清陆大娘子吓得没了分寸,“但外人又不知道咱家的事情,不可能是外人呀”陆子翊眸光忽然一沉,“子燕呢怎么不见她”陆大娘子忙说道,“她去玩去了,也不可能是她,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去找她回来。”陆子翊将暗格收拾好,转身走出陆大娘子的卧房,“那丫头什么事干不出来又心无城府,万一被人利用了”陆子翊不敢想像。“我不相信是她,不过,你找找她也好,这丫头玩得都不知道回家了。天也快黑了”陆子翊在邻居家找到了陆子燕,二话不说,将她拎回了家。“怎么啦,哥”陆子燕小心问道。陆子翊找到她的时候,那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是,她干了啥坏事似的。她没干啥坏事呀她今天表现良好呢,纺了两团线了,手脚酸了,才走到隔壁家,跟那家的大嫂子说了会儿话,就被哥哥给赶了回来。“我问你。”陆子翊将她推到陆大娘子的屋里,“你有没有翻过娘的床铺”“娘的床铺”陆子燕的目光,扫向屋中的床,她娘坐在床沿边呢,也是冷着脸,正瞧着她,“没,没有啊”“真没有吗”陆子翊又问,“你敢说假话,看我怎么收拾你”陆子翊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冷。把个陆子燕看得一头的雾水,心头突突跳着,“哥,娘,究竟出了什么事家里丢了东西啦”“你真不知道”陆大娘子抿了下唇,看着女儿,“你说实话,你哥哥不会打你的。”陆子燕急得要哭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也没有来过娘的房间,娘早就跟我说过了,娘的床不喜欢别人碰,我一向听话懂事,当然不会去碰了,你们怎么不相信我”陆子翊仔细看着陆子燕的脸,这丫头的确不像是说着谎话的样子,可家里丢了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家里丢了东西,而且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会给咱家带来灾难子燕,你要是拿了,就交出来吧。”陆子翊的语气,放缓和了几分。陆子燕一阵惊讶,“还真的丢了东西可我真的没有动娘的床呀,娘丢了什么”“一只金凤钗。”陆大娘子道,“那是一个人送给娘的。叫娘好好的保管着,当时,娘并不知道是件祸害物品,便同意了保管,哪晓得,有人认为娘是那个人,一心想杀娘,娘不得已,只好躲起来,当年你爹也是因为那件金钗,从而丢了性命。”“啊什么”陆子燕吸了口凉气,“娘,那为什么不将那金钗丢了不,丢了就亏了,还是当了吧,当了换钱用。”陆子翊沉声说道,“那金钗上面有记号,当出去,人们就会查到娘的头上。丢也丢不得,因为担心那人会寻过来找娘要,娘还不起,会被人问责。所以,这件东西绝对不能流落到外面去。”听说丢的东西,十分的要紧,陆子燕也跟着焦急起来。“娘,哥,我真的没有看到,没有拿啊。”她都要急哭了,“哪怕是一只普通的金钗,也是十分贵重的物品,我怎会随便拿走我不是小孩子了”陆大娘子朝她伸过手去,“子燕啦,你过来。”陆子燕抹着泪水走到陆大娘子身侧,挨着她坐下了。“如今你也大了,家里的事情,我们也该告诉你了。”陆大娘子的目光,变得冷沉而肃然,“咱们家里,有仇人”陆子燕赫然看向陆大娘子,吃惊问道,“娘,仇人是谁”陆大娘子摇摇头,冷笑一声,“总归是那些,不希望我们过得好的人,他们会时常打听我们的下落,抓回去往死里折磨着。”“他们可太歹毒了”陆子燕冷哼,“怎么会有这么心胸狭隘的人”“如果有人问咱家的底细,你什么也不要说,只管走开就是了。”陆大娘子再三叮嘱。陆子燕看着她娘,默默地点了下头,“我晓得了。”娘说话只说了三分,还藏着七分,饶是陆子燕年纪小,也听出了其中的利害,一定是事情不简单,所以娘才这么说三分,藏七分的,担心她藏不住事,被人套了出去。将陆子燕支开后,陆子翊和陆大娘子又说起了金钗的事。可不管娘两个怎么想,也猜不出是谁偷了。这事儿又不能报官,一报官,只会将事情闹得更大。陆家的事情,就会闹个底朝天。陆子翊想了个择中的法子,他去暗中查一查村里人的动静,那只金钗,如果只当作普通的金饰品去当,能当个百十两的银子。对于不富裕的村民来说,这可是一笔巨财。家中得了巨财,一定会显露些什么出来。陆大娘子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只好点了点头,同意了陆子翊的安排。穆远枫从县城回来,发现陆家三人神情讪讪,总有什么事隐瞒着他。他是个不爱问他人事的人,便只将事情藏于心里,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只默默帮着陆家做事,放牛儿,砍柴,或是跟着陆子翊上山打猎,再或者,两人一同进县城打短工。这一天中午,他回到陆家的时候,忽然听到陆大娘子在她屋里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虽然只有三个字的口头禅,但他还是听出来了口音。穆远枫眸光微闪,京城话次日,穆远枫去县城办事。按着主子的吩咐,他特意绕道去了金家。金大老爷在京城任翰林学士,曾是太子的恩师,这是金家的老宅,由金家二房的老夫人和儿孙们管着。不便潜入府里,穆远枫便装着买凉茶的过路人,走到金府对面的茶摊上,丢下六个铜板,叫了三碗茶水,慢悠悠地喝着。喝下两碗茶水后,一个绯衣少年带着一个黑衣护卫,跟在一个蓝衫中年人的身后,一起走了出来。“行了,不用送了。”那中年男子坐进了停在府门一侧的马车,大约不放心少年,又挑了车帘子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准再去乡下”“知道了,二叔”弼衣少年一脸的不耐烦。“光知道没用,给我记着否则,惹出事来,你爷爷也救不了你”“是,二叔,禹行会注意分寸的。”绯衣少年朝马车里的中年男子,深深鞠着躬。“你这小子”中年男人笑骂了一声,放下帘子,叫车夫将马车走上了大道,离开了。“回府”绯衣少年朝青年护卫挥了挥手。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府里。穆远枫端着茶碗,轻轻吹了吹飘在茶水上面的两片茶叶,凝眸沉思。金禹行去了乡下做什么心中存在怀疑,加上本身有任务在身,穆远枫在晚上二更天的时候,悄悄潜入了金府。经过暗中打听观察,他摸到了金大少爷金禹行的住处。屋子里,金禹行和他的护卫,正在议论什么,他面前桌上,摆着一只金钗。大约许久不戴,金钗的颜色,已经有些暗了。穆远枫的目光停在那金钗上,心中一阵乱跳。那是太子妃的首饰当年,太子找了巫人在府里施巫蛊术诅咒皇上,被下人揭发,皇上震怒之下下令逮捕太子和太子妃。太子害怕之下,和太子妃及刚刚满一周岁的儿子一起,在太子的府邸里点火自焚了。从残留的衣物上来看,那三具骸骨均穿着他们往日的便装,但有一点让人奇怪的是,他们的身上,没有一件首饰品。按说,真金不怕火烧,哪怕是烧上几天,金饰品应该还是金饰品,最多变一些型,太子妃身上的玉器,就算是被火烧着,也不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应该有残留品,但是没有。戒指,发钗,步摇,耳环,镯子,太子的玉佩,太子孙的血玉笛,什么也没有留下。也因此,人们都相信太子太子妃和太孙还活着。他的主子韩太师也这么认为着,常常命他在各州府打听着。韩太师找到宫中尚珍阁的太监,将那些首饰的样子,给画了下来,让他们所有人一件件记在心里,只要发现一件,就立刻去顺藤摸瓜,找到太子妃和太孙的下落。可是呢,一连五年,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但让他惊讶的是,今天居然看到了太子妃的首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穆远枫身子一闪,从屋顶一跃而下。“谁”金禹行的护卫阿甲发现屋外有动静,抓起墙上的挂刀,飞快跑出了屋子。金禹行眸光一沉,也跟着跑到了院中。“原来是你”阿甲认出了来人,这个不止一次跟踪他家少爷,不知要干什么,总是鬼鬼祟祟的,“你又想干什么”“姓穆的,你怎么阴魂不散我好像没偷你家东西吧,你怎么总是跟着我”金禹行手中的长剑一抖,迎上了穆远枫,“一直想跟你好好打一架,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说着,手腕一晃,提剑朝穆远枫刺来。阿甲也不闲着,提着刀攻击穆远枫的身后。穆远枫冷笑,“呵,二打一”“二打一又怎的本少爷高兴时,一向都是群打一,今天看你可怜,不想打你个半死,就大发善心,以二打一”金禹行的剑,舞得眼花缭乱,阳光照在剑尖上,十分的刺眼。身后,阿甲的刀也是步步紧逼。穆远枫心中暗忖,这对主仆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难怪出行只有二人,从不多带护卫了。上回的交手,他们原来没有现出真本事。穆远枫边打边退。可金禹行却不放过他,也看出了他想逃走的心思,冷笑道,“怎么,想跑不吃我两剑就想跑,你就不知天高地厚敢闯本少的宅子,该打”阿甲喝问,“姓穆的,快说,你闯我们少爷的宅子想干什么不说,你今天别想走了”“你们刚才看的金钗,是从哪儿来的”穆远枫让开了金禹行刺来的长剑,冷声问道。“关你什么事”“对,不关我的事,可我认得那金钗”穆远枫,“那是当年萧氏的金钗对不对你们敢私藏这等物品,就不怕上头有人查下来,叫你们顷刻丢了脑袋”“你居然认得这金钗姓穆的,你究竟是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