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他们彻底输了。“倾城公主可是想好了真要如此本将实不想与你们为敌,方才也给过你们退路,只要一纸盟约,你们便能安然离开。”赵邵霖自是不甘心,为这一天他努力了太久,今日他本就打算不成功便成仁。“与朕订立百年盟约凭你也配”这般狂傲的语气,很君凰。“果然不愧是君临帝,到此刻都还如此有底气。既然好意你们不领,便莫要怪本将不客气”“来人都拿下”听令于他的御林军立刻将剑锋转向顾月卿等人,外面也涌进不少御林军,将大殿齐齐围住。不过若细致去看,会发现这些人拔了刀剑面对顾月卿君凰等人时,手其实都是抖的。“赵少将军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宴席中一人站起身。赵邵霖看过去,待看清开口的人,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连你也要来阻本将”正是左津,赵邵霖的好友。“并非阻你,且不说今日你能否将君临帝和大燕王都困在这里,便是当真能,你可知伤了他二人,天启将会面临什么大燕和君临各有兵甲百万余,天启无论单独对上哪一国都没有胜算,更况是两国。你这般,莫不是想眼睁睁看着天启国覆”对赵邵霖,左津是失望的。这与他是否答应相助顾月卿无关,今日直到现在他都未开口也未有任何动作,就是希望赵邵霖能迷途知返。然他不仅没有丝毫醒悟的迹象,还越来越甚。难道他不知这两国之主在天启出事意味着什么这已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可为天启百姓不顾性命冲锋陷阵的少将军左津的话惊了不少人。没有人愿意过战事不断朝不保夕的日子。于是又是一阵劝阻不满的发声。“少将军三思啊”“赵少将军谋逆犯上已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却还要来拖累我等,实在枉负天启少将军五个字”“赵少将军想死可莫要拉上我们”“天要亡我天启啊天要亡我天启”反对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看到天启变成这副光景,左津很是痛心。若早知陛下和赵大将军便是谋害先皇先皇后之人,若早料到天启会走到今天这般境地,便是倾城公主不来寻他,他也不会坐视不理。“赵少将军若真要一意孤行,便莫要怪本将不顾多年情分。”一招手,从暗处便跃出一群人,与那些御林军刀剑相向。左津的父亲在军中有三品的将职,只是早年已战死沙场,左家唯留下他和他母亲相依为命。左津能有今天在军中仅次于赵邵霖的地位,全是靠着他自己的战功挣来,如此便足够说明他自身能耐不俗。手里自然也不会没有倚仗。这一批暗卫是他在顾月卿找到他后便安排进宫的,若是可以,他希望永远也用不上。没想到还是用上了。看到突然出现的一群黑衣人,大殿中传来一阵官眷的惊呼尖叫声。顾月卿几人并未因突然出现的这一群人有任何意外,赵邵霖及林天南等人却不同。他们从来不知左津有如此大的能耐,竟能安排这么多人潜伏在皇宫还不被觉察半分林天南拳头紧握,他不是没试着去拉拢左津,但左津这个人就是个牛脾气,一口一个忠君之臣,还说什么他是太子殿下,若有用得上他的地方只管直言便是,不用允诺他任何好处。其实说白了,那些不过是他拒绝被拉拢的推脱之词罢了若早将左津拉拢过来,这番他也不会被赵邵霖如此钳制而没有反抗之力。说来,那时左津拒绝于他,他还以为是左津顾念着与赵邵霖的情谊不愿助他,此番看来好似并非如此。左津像是更注重天启百姓的安危。赵邵霖也有些意外,他自觉与左津关系极好,却没想到左津还有这样他不知道的一面,这让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这么多年,本将竟不知左将军还留了一手。”左津会站在他对立面,完全是赵邵霖始料未及的。左津在军中的分量仅亚于他,且左津有自己的亲信。他连皇宫都做了布置,不会不在军中动手脚。于是本就没有多少底气的赵邵霖更是不安。城外的二十万大军,他没有把握有多少还是他的人。“本将并不想与赵少将军对上。”赵邵霖语气带着几分嘲意,“既是不想,左将军便将你的人都带走,今日之事本将就当没发生过,你我仍是至交。”“若你不曾为一己私欲置天启无数百姓的安危于不顾,或许本将还真会依你所言,此番,恕难从命。”赵邵霖见他态度如此坚决,眼神有些不善,“那便别怪本将不留情面”抬手,刀剑“铿锵”相撞的声音传来,两方斗于一处。时间,大殿中乱成一片。那些官眷们惊叫乱窜,繁乱的场面看得顾月卿眉头深皱,回头,秋灵接收到她的示意,忙上前将从翟耀手里拿回的燕尾凤焦递上。见她拿过琴,君凰薄唇动了动,却终是没说什么,欲要伸出的手也缩回了袖中,指尖曲着。他怕一个忍不住就会阻止,不让她出手。但他深知,她等了那么多年就为这一刻,只有亲自动手,她才能过去这个坎。赤红的眸子一瞬都不敢离开她。顾月卿抱着琴,还不忘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看得君凰的心底又是一柔。便是到此刻,她都还顾及着他,说明他在她心中有着很重的分量,或许已隐隐能与她多年的仇恨相较。他自然是高兴的。一手抱琴,飞身跃起,于半空中指尖抚过琴弦,“铮铮铮”的琴音传出,劲风袭去,不少人只觉气血翻涌。而原本站在龙椅前的林天南几人生生挨了她一击,直接从高位上被击飞出去,包括将剑驾着他那个“御前侍卫首领”与赵氏等人。一众人齐齐落在大殿中。一个飞转,顾月卿落于高位上。衣衫翻飞,抱琴而立,墨发三千,容色潋滟。也不知是被她的琴音所惊,还是被她这番容色气韵所震撼,总归原本喧闹的大殿就这样安静了下来,连那些打斗的人都有大半停下了动作。当然,他们有内力在身,受到琴音的冲击是最大的。“你竟敢伤哀家”赵氏由倒在她身侧的小群搀扶着艰难的站起来,手臂和腿都被磕伤了,正要发怒,却骤然对上顾月卿那双冷冽的眸子,立刻便闭了嘴。------题外话------二更六点。第143章 同归于尽,实力悬殊二更林天南也艰难起身。赵邵霖亦被她这般琴音击得连退数步,若非他反应够快,这番许已被重伤。对顾月卿又有了新的认知。琴诀出,万尸伏。果然传言非虚。实则顾月卿并未将琴诀练到极致,这番出手是用了十成的功力才会有此般效果,以她如今的状态,这样的招式最多只可出两次。“不想死的退到一旁。”她话音一落,那些被吓到的官眷便立刻后退,大殿中空出一大片区域。两方还在对峙,只是无人再敢当先出手,生怕顾月卿一道琴音又袭来,他们无暇应对。顾月卿抱着琴居高临下扫向眼底震惊未散的赵邵霖,“赵少将军可还想继续与本宫动手”“本将自知武功不敌倾城公主,但公主也莫要忘了,便是把本将杀了,你们也一样出不得这道宫门。”万毒谷太过神秘,就连在朝中多年的中立派、一个他都不曾怀疑的秦旻都是顾月卿的人。不知这大殿中究竟还有多少她的人,所以此番别看着赵邵霖面上神情不变,其实内心是忐忑的。顾月卿道:“是么那不妨试试。”为防夜长梦多,赵邵霖深深看她一眼便回身下令:“动手但凡反抗者,杀无赦”见顾月卿一出手便这般怖人,赵邵霖下令好半晌都无人敢轻举妄动,这无疑是在打他的脸。面色铁青,“动手”见他怒了,那些人才慢慢执起剑,两方打斗在一处。左津适才也在为顾月卿的武功所震惊,不过很快就收回心绪。倾城公主的武功如何,他其实在知道她就是月无痕时便有所猜测。与他所想差不了多少。在赵邵霖下令之际,大殿外已围上一群弓箭手,因着夜色,他们手里的箭都是点了火的,一旦箭往大殿射来,必会引起大火,届时这殿中之人恐都会有危险。左津看着那些弓箭手,只觉赵邵霖是疯了,“你怎敢如此难道不怕你自己也活不成”赵邵霖不闪躲的迎上他质问的目光,“若此番本将输了,一样没有活路。”左津被他堵得说不出话。诚然他说得不错,可再怎样也不该做到如此决绝的地步。这殿中多是天启的肱骨及其家眷,除此还有君临和大燕两国的君主,若被伤到,天启就彻底完了。“你莫要胡来这样你也活不成,若你此时回头,我会求情保下你一命”“保本将一命左将军,你与本将认识这许多年,难道还不知本将是怎样的性情你觉得本将可会甘愿屈居人下”左津一默。自然不会。不仅不会,野心还不小。到现在他都还记得赵邵霖曾与他说过,要领着天启的军队一统江山。只是他当时不曾多想,以为赵邵霖那般是年轻有抱负。且天下在百年前都属天和王朝,天启乃天和王朝后裔,这天下也理当归天启所有,是以彼时他并未反驳赵邵霖的话。现在看来,赵邵霖并非是为着天启想一统江山,而是他自己野心勃勃想要做这天下之主。这样的人,又怎甘心屈居人下正想着,又听赵邵霖道:“再则,便是你为本将求情,难道你能有这样大的颜面让别人放过本将”这个别人指的就是顾月卿。抬头却见顾月卿神色未变,也未反驳他的话,心忽而一沉,目光惊疑的在她和左津之间流转。良久,才阴沉着问左津:“你是倾城公主的人”左津神情微动,“我自来只忠于天启,谁人为天启百姓着想,我便忠于何人。”当然,这只是他的托词,毕竟他早便答应了顾月卿会助她成事。赵邵霖也不是蠢的,自不会真信他这套说辞。不过他倒是才真正意识到,左津并非临时起意与他为敌,而是早在他不知道时便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好一个何人为天启百姓着想便忠于何人左将军,枉本将一直将你当好友,你却联合敌人这般算计于本将”“公归公,私归私,勿要混为一谈。还有,联合敌人来算计你更不存在。一则,倾城公主并非敌人;二则,我并未算计你。”看一眼大殿外带着火光架在弦上的弓箭,左津神色微凛,“还望赵少将军三思,莫要铸成大错追悔莫及”赵邵霖自然不会听他的,因着弓箭手的出现,原本静下的大殿又闹了起来。本以为顾月卿会因此着急,他抬眸看过去,见着的她却依旧神色如常,眼神也冰冷如前,在她脸上看不到半分诸如紧张的情绪。这般境况下她还如此成竹在胸,让他不由得心里一慌。顾月卿不着急,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样。“霖儿,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样是要连我们也一并杀了”李氏看着殿外的阵势,吓得什么都不顾了。赵曾城皱了皱眉,显然也不赞成赵邵霖这般同归于尽的做法,不过他不似李氏一般无脑,在这种时候去拆自己人的台。“蠢货”李氏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才惊觉失言。可她不想死,即便闭了嘴,她面上的担心和焦急还是未减半分。赵菁菁见此,嘲讽道:“哥哥,就凭殿外那些弓箭手你便想威胁旁人难道你方才未瞧见别人不过两招就伤了那般多的人似是连哥哥都险些被伤了呢”头一次真正见识到顾月卿出手,赵菁菁再次意识到两人的差距。原本不甘于此,想要将权力握在手里的她,此时竟莫名的为她这条命快要终结感到庆幸。知道自己终是要死,反没那么害怕,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担心。若放在从前,面对今日这样的局面,她的反应怕也比母亲好不了多少。现在她却能如看客一般看着这一切。他们怎么闹她并不关心,只要能确定欠过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即可赵菁菁的话让本就没把握的赵邵霖心情更不平静。仅倾城一人便难以应付,更况还有其他人。君凰和燕浮沉的武功自不必说,这世间武功能过他们去的怕很难寻到,还有柳亭、陈天权和纯属看戏的叶瑜。谁都不是善茬。再细看,此前与倾城一道入宫的分明有两个婢女,此番却仅有一人跟在她身边,另一人不知去向。早前发现时他便着人去查了,却仍没有她的踪迹。他可不认为万毒谷的左使是觉宫宴无聊寻个地方休憩或者其他,能得倾城如此重用之人,绝非无用。也许她就是倾城的后招。“我的事不用你来过问,你的账待此间事了再找你慢慢算”赵菁菁讥诮一笑,“这个话还是等哥哥能活下来再说吧”赵邵霖很是不喜她如今说话的口气,但此番并不是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