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到对应的那页。自十七年前黎王病逝,年仅几岁的禾均袭黎王爵位,黎王妃伤心欲绝带着出生不过两月的女儿到太庙修行,玉蝶上有关黎王府的那页便再无人翻阅过。又是一个十七年不曾露面的人,便是禾均都从未提及,旁人又怎会想到她的存在“她是黎王和黎王妃的女儿,早年便随黎王妃去了太庙,从未在人前露过面。玉蝶上,她名唤风华。因早年父皇继位时便说过,黎王和黎王妃的孩子,长子生来便是世子,长女生来便是郡主,是以纵是没有明面上的赐封旨意,禾风华也生来便是皇家一品郡主。”禾风华“可还有其他譬如,她一身武功及转瞬便使一个重伤之人恢复如常的本事从何处学来”“暂未查到。”第一次在信上看到顾月卿说起这般非凡技艺时,千流云也十分惊疑。转瞬便能使重伤之人恢复如常委实难以相信有人会有如此本事。但千流云也知道顾月卿自来不会说莫须有的话,既是提到,便至少有八成的把握确定了此事的存在。偏偏他又查不到禾风华这样的本事从何处习来。不仅如此,他连禾风华这些年有什么异常都查不到,唯一查到的就是,她随黎王妃在太庙待了十七年。这可是在禾术连他这个权倾朝野的丞相都查不到半点与禾风华有关的有用消息,若公主让他查的人当真是禾风华,此人藏得如此之深,断不是个好对付的。顾月卿也微微拧了下眉。若禾风华真是那个意图杀她的人,看来她是得好好应对了。“继续让人查,此番我到了禾术,她既要杀我,相信很快便坐不住,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千流云赞同,转而想到什么,道:“从她要杀你的行径来看,必是早便知晓你就是禾玥。这么多年,禾术上下除却父皇母后和我,就连禾均都不知你的身份,她却知晓或许她比我们想的更难对付。”“无妨,而今这天下能让我忌惮的人还没出生。”当然,和亲君临之前,她是忌惮君凰的。至于燕浮沉,也只被她当成最大的敌人而已,还不足以让她生出忌惮来。她狂傲的姿态让两人一愣。千流云忽而失笑。陈天权微愣的神情收住,并未多问,只道:“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直言。”顾月卿端着眸子看他,转而道:“多谢。”她没直接拒绝,让陈天权双眸一亮,“不必客气。”若帮得上忙,他心里也能少些愧疚。------题外话------明天十二点。最近好像都不能评论,和你们说一声。第057章 郡主回城,禾术将乱一更“听说了吗郡主回来了”“郡主我禾术只有一位公主殿下,哪来的郡主”“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如我们这般年长些许的,都知当年黎王病逝,黎王妃便带着方出生两个月的郡主去了太庙修行。”“所以你口中的郡主指的是黎王府的郡主”“不然还能是谁说来,这位郡主和如今的黎王,才是真正的皇室正统呢”“感情你是在暗指我们公主殿下不是皇室正统呢”“你莫要曲解我的意思快看快看郡主的车驾进城了听说这位郡主得先黎王赐风华二字,不知该是怎样风华绝代的人”“你说什么呢再怎么样还能过了我们公主殿下去”这样的声音在云河之巅内城中并不少,是以直至一队车马入城时,围观的百姓与当日顾月卿回城时相差无几。只是人数虽相当,却没有顾月卿归来时满城跪迎的场面盛大。但不管怎么说,这番之下,黎王府有一个风华郡主的消息很快便会传遍整个云河之巅,甚至整个禾术。此番,顾月卿到禾术已有半个月。一个月内见着两次这样全城百姓相迎的大场面,可谓是前所未有。依旧是那处楼阁那间雅阁。“风华郡主”着一袭黑色斗篷的人坐在桌边,从窗户看向行在路上的车驾,端着茶盏在手心里晃了晃。“是的,圣女。”这番是一个婢女装扮的人,只是面上戴了面纱。“来禾术一个月,本圣女怎从未听说过禾术还有位郡主”“回圣女,这位风华郡主两个月大便离开云河之巅去了太庙,十七年都未在外露过面,莫说外来人,便是禾术的人许多都不知这位郡主的存在。”“哦这可有意思了。等等,你方才说,太庙”婢女一愣,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般正色,忙垂头道:“是啊,禾术太庙,据闻十七年前先黎王病逝,黎王妃便带着仅有两个月大的风华郡主去了太庙,这些年一直居于太庙中。”“一直居于太庙么”便是斗篷遮住了脸,婢女也还是从这道声音中听出了阴森森的味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是、是的。”“可知那黎王妃闺名为何”“黎王妃的闺名”婢女忙压下惊疑,“好似、好似叫安荷。”在禾术这一个月,纵是圣女没细说来禾术究竟有何目的,她们这些随着她一道来的下属都尽力在探禾术的消息。“安荷”竟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哐嘡”一声,是茶盏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安荷太庙果然是她”婢女完全不明白哪里惹得她发了怒,也不敢多问,只战战兢兢垂首降低存在感。好半晌,才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开口:“圣女息怒,您身上的伤尚未完全恢复,暂不能太激动,一切以您的安危为重。”被唤作圣女的斗篷人正要发怒,突然动到了脖颈上已开始结痂的伤口。抬手抚过伤口处,阴郁道:“你说得没错,本圣女的伤还未完全恢复,一切需得以本圣女的安危为重”何止是这点伤,她还被一身仅被压制却无法解除的毒困着,随时可能丧命还有抚在脖颈上的手便移到脸颊上,“欠了本圣女的,本圣女一个都不会放过顾月卿夏叶严玉都给本圣女等着”待她将禾术这边的事弄清楚了,再一个一个去寻他们讨回“圣女,属下、属下有一事不解,不知”“说”分明隔着斗篷,婢女却觉得像是被恶鬼的眼神盯着一般,吓得一阵哆嗦,忙跪下,“圣女既是如此怨愤那些人,应好好将身体养好,何以冒着这么大的险先来禾术属下逾越,实在是属下等不明圣女的打算,不知该从何处着力方能更好的为圣女解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似乎没那么大的压力了。“你倒是个忠诚的。”“既是想帮本圣女解忧,其他的暂不必管,全力查黎王府,尤其是那位黎王妃安荷”“是。”不一会儿,两人离开了雅阁。只是两人方走出雅阁下楼,另一个雅阁中便出来两人,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看去。“方才那人,可知是谁”依旧是一袭黑色斗篷加身之人。语罢就是一阵咳嗽,“咳咳咳”捂着嘴的手帕上是一片血迹。“主子,您还好吧”身侧一黑衣蒙面的人忙上前将其扶住。并未回答,依旧执着于方才的问题,“适才那人,可知身份”“属下这便去查主子,属下先扶您回去休息。”斗篷人甩开她的手,“现在便去”“是”闪身离开时,黑衣人不放心的看了斗篷人一眼。斗篷人又回了雅阁。这时楼道角落里走出一人,是这茶楼的伙计。伙计拍拍心口,怎么近来的客人一个比一个吓人还有,现在的贵人们都喜欢戴着个黑色斗篷么实在理解不了,伙计挠挠脑袋,便端着个托盘下了楼。而伙计方走出的楼阁里,此番亦是坐着几人。此是这家茶楼最好的一间雅阁,几人席地对立而坐,皆能清晰的看到窗下的街市,底下过路的车马也看得尤为清晰。“小月月,这风华郡主又是个什么来头”樊筝看着对面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摇着身侧放着她小孩的小篮子,着一袭浅蓝色纱裙的绝美女子,一边问一边啧啧感叹素衣的她比之红衣来也丝毫不逊色。顾月卿看底下渐渐走远的车马一眼,对她道:“方才你派去的人不是已探到”就在方才,樊筝派了她的贴身婢女伊莲去打探,那路上百姓的说辞伊莲已一一转述给雅阁中的几位主子。一张席地而坐的矮几,除却小篮子里放着的小君焰,还有七人,千流云和周茯苓也在场。“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禾风华没事闹那么大的阵仗做什么故意挑衅你啊”半个月前小月月才风光回城,半个月后禾风华又闹出这么一出。她敢说,若非有人故意引到,断不可能引来这般多的百姓围观。还有这禾风华的存在,分明之前禾术都没几人知晓,却在几个时辰内传遍了云河之巅的大街小巷,此番怕是连路上的小娃娃都知道了。若说没人暗中运作,打死她都不信。“她此番目的许只是想让禾术上下都知晓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顾月卿淡淡道。“这样大的阵仗当然也有这个目的在,但我就是觉得她更多的是在挑衅你。你回城闹得动静大些,那是你应得的,她一个十七年不露面的郡主,为百姓操过一回心出过一份力凭什么弄出这样大的排场”半个月,足够查清楚很多东西,樊筝此番已知晓顾月卿因何在禾术如此得民心。那可都是用命换来的。清除困扰禾术多年的海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便是未亲眼瞧见那样的场面,樊筝也大抵能想象得到,就算是顾月卿亲自上阵,那也定是费了不小心力的。几人都很赞同樊筝的话,尤其是站在一旁的秋灵。一个什么都不付出的人,就想得与主子一样的待遇还让人传什么禾风华才是正统皇室中人,这不明摆着讽刺她家主子是个外人么就算主子不在意这些,她也很是气不过樊筝也与秋灵想到了一处,“还有,那些人都传的什么话什么叫禾风华和禾均才是正统我们小月月为他们做了多少事带来多少好处,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话也不能如此说,那些传话的人明显是由人事前安排在百姓中。”叶瑜抿一口茶道。这个樊筝当然知道,她就是看不惯禾风华。正说着,有一人进来,“见过主上、见过公主殿下。”先给千流云见礼,显然来的是千流云的人。千流云放下茶盏,看着侍卫问:“可有查到”“属下无能,方追出去便不见了人影,那人又是一身斗篷装扮,属下并未看清其样貌。”这里的人有大半内力深厚,方才隔壁雅阁摔碎东西的声音他们都听到了,便着人去查探。千流云拧眉,“在云河之巅你们也能追丢了人”侍卫忙单膝跪下,垂头惭愧道:“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继续去查。”这是不罚的意思。“多谢主上属下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人查出来”顿顿,又道:“属下还有一事需禀。”千流云用眼神示意他继续。“方才属下虽未追到那人,却瞧见近旁另一间雅阁中走出一亦是斗篷加身的人,对方好似也派了人去查探那离开之人的身份。”又是斗篷这是所有人的心声。“什么时候开始,禾术的防卫如此松懈了”顾月卿的意思很明显,从前禾术的消息,便是诸如君凰燕浮沉楚桀阳等人想探都难,而今竟是有人能悄无声息出现在云河之巅。“是臣的疏忽。”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如此纰漏,千流云神色也有些难看。“千丞相,本宫说这些并非是责怪于你,只是想提醒一番,既是有人能躲过禾术的重重守卫悄无声息入得云河之巅,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更不能小瞧。”千流云何等头脑,哪能不知她所指为何。能躲过他们入禾术,必是在禾术内部有人相帮。这些相帮的人自不会是听令于他的,更不会是听令于顾月卿的。“臣会着人将守军一一盘查。”竟有人敢将手伸到守军里去“嗯,尽快,本宫也会派些人助你。”她派出的自是万毒谷中人。自来对查探消息,万毒谷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有万毒谷的弟子出手,自是最好。千流云中肯道:“如此甚好。”“那小月月,这个禾风华我们要不要想去当面探探”楚桀阳轻拍了一下樊筝的脑袋,“别胡闹”“我哪有胡闹禾风华明显是来者不善,我们得去探探她的底啊你瞧瞧,此前就是我们想来禾术都难,现在却有人能在小月月和千丞相的眼皮子底下溜进禾术,方才还在千丞相的侍卫追查下安然逃脱,我觉得这肯定与禾风华脱不开关系”“那是旁人的事。”这个话若叫其他人听来,定会觉得楚桀阳太过凉薄,怎么说他们都接触了这般久,且他还与千流云是好友,如今却只得他一个“旁人”。但不管是顾月卿还是千流云,都未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什么不对。一来,这是楚桀阳的性情使然。二来,身在他们这个位置,公归公私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