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事很快会传开来,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扭头笑着道:“没事,母后不必担。”“本宫是你母后,自是常担心你的。”皇后伸手捋了捋他衣服上的褶皱,拉着他坐下来,“这都块过年了,你也别老往外面跑,多在家里陪陪王妃和孩子,太后不喜欢不顾家的儿孙。”知道皇后是有意提点自己,燕承礼恭顺地点点头“天气越来越冷,母后记得要好好照顾身体。”“本宫自有分寸。”皇后伸手拍拍他的手背,“说起这天气,本宫前些日子还跟秀平姑姑说起过这事,今年似乎比去年冷了点,不过好在没发生什么大灾难,也算是万幸了。“确实是万幸,不过也亏的今年各地的官员都担心这突变的天气,早做预防,才避免了大灾难的发生。”燕承礼跟皇后聊了会儿,直到皇后知道他明日会带妻儿进宫小住几天,才乐呵呵地送他出言。出了宫,燕承礼直接回了府。靖王妃得知他今日回来,早早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怎么亲自下厨了这多费劲啊”燕承礼握着妻子的手,不赞同地摇摇头,“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就不要那么折腾了。”听到燕承礼关心的话语,靖王妃娇羞的笑了笑,说道“只是做几个家常菜,不碍事的,王爷别瞎紧张,好了,赶紧坐下吃饭吧。”用过饭,燕承礼将皇帝给的盒子拿出来,“这个父皇赏赐给麟儿的,你先收起来,等麟儿再大些,再将这个交给他。”“这是什么”靖王妃好奇地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放着一块玉佩,是用羊月旨白玉雕的玉佩,上面还刻着个小小的“端”字。燕承礼见到那个“端”字,惊愕地瞪大双眼,这块玉佩,他幼年的时候,听太后提起过,说是皇上当成受封为亲王时,先帝赏赐给他的,上面还刻着他的封号“端”。这枚玉佩对皇帝而言,意义重大,他向来是随身佩戴着,除非沐浴,否则绝不离身,如今却送给麟儿,这是什么用意“王爷,怎么了”见燕承礼的表情不对劲,靖王妃询问道,并将盒子合起来,这是皇上赏赐的东西,不管是什么用意,有什么价值,都必须保管好,免得哪一天,陛下心血来潮问起它的下落,不知如何应对燕承礼没有将玉佩的来历告诉她,却很严肃地叮嘱她,“这枚玉佩定要放好,千万别弄丢了。”见燕承礼态度严肃谨慎,靖王妃也多了几份心,能让王爷这么紧张的东西,肯定非常贵重,她绝对会收放好的。二皇子的事情,丝毫没有影响郡王府的生活,这一日,沈景黎管理的庄子宰羊杀猪,往郡王府送了一整只羊和整头猪,正好下人们将之前打火锅的锅从仓库里搬出来,仔细清洗干净,沈景黎干脆决定今晚做羊肉火锅,并邀请许彦林夫夫过来起分享。许彦林是个隐藏的吃货,而且还爱喝酒,边涮羊肉,边拉着穆琛喝酒,还絮絮叨叨说些语无伦次的话。穆琛今天心情不错,也就由着他说,自己则举杯跟寒风小酌。寒冷的冬日,一边吃火锅一边喝酒,的确很享受,沈景黎跟赵文瑞、南霁云坐在一块儿,听南霁云说起西北的事,一边酌着小酒,觉得这个冬天,也挺舒服的。第255章 不安的新年断断续续下了好长时间的雪,终于在除夕前一天停了下来。清晨当沈景黎拉开窗帘,看着那久违的朝阳,顺着指尖滑进了房间,整个八的心胸,也为之开阔了不少。这是自下雪以来,难得的艳阳天,沈景黎深呼吸口气,感受着阳光的温暖,接着便让下人们将屋子里的被褥全部搬到院子里晒晒,顺便将屋子好好清扫遍。团团和安安似乎也感觉到天气变好了,在屋子里闹腾个不停,乌溜溜的大眼睛不停地望着窗外,仿佛被太阳温暖的光芒吸引,一边咿咿哑哑喊着,一边挥动着小手。“小少爷们这是想去外面玩。”奶娘们将团团、安安抱起来,到窗户边站着,怕两位少爷吹了风,会染上风寒,奶娘不敢把窗户全打开,就开了一小半,让两位少爷能看一看外面的景象沈景黎在院子指挥下人们干活,有仆人过来,悄悄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回了头,就看到奶娘抱着安安、团团站在窗户后面,安安调皮,不安分地挥动着小爪子,想抓落在窗户边上的光芒,抓不住就扁扁嘴,哇哇哭起来。他眼睛里噙着笑,正好看见寒风和南霁云过来,露出丝喜色,招呼着他们过来,将团团、安安塞到他们怀里,让他们带着团团、安安到空气清洗的地方晒晒太阳,转身就继续去忙碌了。南霁云傻愣着,目光呆滞地看着怀里的小糯米团子,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不舒服的扭动着,还挥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企图引起他的注意,让他能调整一下这不舒服的姿势。相比起南霁云,寒风表情很平静,虽然他的姿势有些古怪,还有些僵硬,可团团却并没有感觉,他扭头,看着旁边的树,又又像一个思考者一样沉思起来,不过寒风并不会觉得这个孩子在思考,而是觉得孩子可能困了,想睡觉。“哇哇”南霁云被安安的啼哭声惊回了神,赶紧调整姿势,并轻声哄着,寒风斜睨着他,觉得他挺有当父亲的潜质,嘴边的笑意怎么都压制不住,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团团,突然觉得南霁云的主意挺好的,他们或许正需要个孩子。哄了一会儿,安安才止住哭泣,咯咯咯笑起来,白白嫩嫩的脸蛋露出小酒窝,甚是可爱。南霁云吹口哨逗着他,心情愉快地道:“这次可是你阿姆把你丢给我的,给了我,就要不回去了,以后你就得跟我姓,当我的儿子了。”“孩子还小,听不懂你的话。”寒风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笑了笑,扯着他往中院走去,“走吧,我们去中院走走,那里的梅花开的正好,孩子们也许会更开心”“你不是说他们还小吗这么小的小家伙懂得赏梅花”南霁云拿寒风的原话堵他。寒风被堵的无言以对,失笑道:“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他的上道让南霁云很满意,他点点头,跟寒风同去中院,看着沿路上的风景,安安很是高兴,不停地转动着小脑袋,这边看看,那边看看,而团团则很安分,模样很乖巧,若不是他还睁大着双眼,南霁云都要以为他睡着了。他仔细观察着这两个兄弟,觉得他们的反应很有趣,他微微侧着头,将鬓边的发丝垂下去逗弄安安,安安看见了,以为是什么好玩的,胡乱挥着手去抓,每每快抓到时,南霁云就快速抬头,让他抓了个空,就这样,安安也没觉得不高兴,反而咯咯咯笑个不停。而团团,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兴趣地扭开头,继续训他的小思考者。南霁云笑起来,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寒风,“这两个孩子还真有意思,一个喜静,一个好动,就跟两个极端一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寒风道。南霁云想了想,也觉得是,龙生九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快到吃午饭的时候,穆景带着杨宁逸一起过来给沈景黎他们送年礼,进府,看见院子里晒着被褥衣服,有点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穆琛在给荀儿启蒙,听说他们来了,就带着荀儿和怀信一起出来,穆景一见到他,就朝他挤眉弄眼,穆琛不解地挑眉,转头看见院子里晒着一堆东西,拧了拧眉,也没有说话,内院的事,沈景黎会处理,犯不着他去操心。“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明天就是除夕,每家每户者夕忙着张罗除夕要用的东西,般走不开身。“我来给十三哥你们送年礼啊,年年都是你们先往我们家送年礼,今年怎么着也得弟弟先啊。”穆景笑着道,低头看着荀儿。荀儿见堂叔看自己,就走出来,大大方方让他看,还贼兮兮地道:“堂叔,你有没有给荀儿带礼物啊”快要当爹的穆景,见到每个孩子都觉得像个小仙童,金雕玉琢的,甚是可爱,他伸手将荀儿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荀儿想要什么礼物你说给堂叔听听,堂叔送给你。”荀儿没想到还可以自己要求礼物,他努力想了想,却什么也没想到,委屈地扁扁嘴,觉得有些为难,他在郡王府有吃有暍有人陪着玩,什么都不缺,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礼物。“我不知道。”他老老实实回答。听到他的回答,穆景的表情甚是精彩,似乎是太久没听到这么诚实的回答了,他嘴边勾起一抹爽朗的笑意,“那堂叔送你匹小马,怎么样”荀儿一听要送给他一匹小马,立即眼前一亮,却听到穆琛说:“他才多大你送他匹小马,万一他吵着要骑怎么办”荀儿不过三周岁,哪里骑得了小马万出了什么岔子,那可怎么好去找沈景黎的杨宁逸在中院的亭子遇到南霁云和寒风,见他们两人居然在带孩子,很是惊讶,就走过去跟他们聊了几句,顺便抱抱两个孩子,沾沾喜气,希望自己能一举得男,让家里人高兴。三人在亭子里聊了会儿,就带着孩子一起过来找穆琛,正巧听到他们这段对话。杨宁逸立即沉了脸,上去就拧了拧穆景的耳朵,然后跟穆琛道歉,“十三哥,您别生气,这家伙不懂事,我替他跟您道歉”穆琛打断他,“不用,我只是提醒他。”穆景阳光开朗,很多时候都随性而为,并不是他不懂得考虑后果,而是他开心起来,往往会忽略这点,他很清楚他的个性,所以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提醒他,只是想避免后面的麻烦。杨宁逸点点头,又狠狠地刮了穆景一眼,穆景自觉做错事,摸了摸鼻子,眼神到处转悠着,就是不敢看杨宁逸。送完了年礼,又收到沈景黎回赠的年礼,穆景和杨宁逸午饭也没有吃,就回去了。这个新年注定是个不安生的新年。除夕当晚,一向身体很好的皇上在皇家团聚的晚宴上,突然吐了口血,并且当场晕倒。这事发生的太突然,把在场的妃嫔、皇子公主都吓坏了,皇后当机立断,将太医院所有值班的太医都喊了过来,让他们仔细给皇上诊治,务必治好。第二天皇帝仍未清醒,太医说皇帝的身体亏损厉害,估计要好几天才能醒来,太后得知此事后,在慈宁宫静坐了一个时辰,之后叫皇后过去说了会儿刮,才下令让文武百官今年不用进宫拜年。朝廷上下笼罩着一股黑云压城的氛围,人人兢兢业业,忐忑不安,唯恐这天下乱起来。燕承礼去乾清宫探望皇帝,并向太医询问了皇帝的情况,他不明白平日里看上去身体健朗的父皇,怎么会突然晕倒,还迟迟醒不来“老臣也觉得奇怪,陛下这两年一直有好好调理身体,吃的药膳都是老臣看过,确定没问题,才让御膳房做的,可他这几年的身体,却越补越差”太医院提点刘太医说着,不由得摇摇头,觉得愧对皇帝的提拔。燕承礼听着,却拧紧眉,“几年来,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你们还继续给他吃那些补药”他眼里带着怒火,却捏紧双拳极力控制住,不然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整个太医院给毁了。刘太医一听,知道燕承礼误会了,赶忙补充道:“殿下误会了,臣一直是根据皇上的身体情况,给他开补药和安排药膳的,并不是直吃同样的补药。”刘太医额头有些湿,大冬天冒汗,实在是靖正殿下的眼神太恐怖了,快把他这把老骨头吓散了。“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些药出了什么问题”“那是老臣亲自调配的药,觉得不会有问题的。”一听燕承礼怀疑自己,刘太医立即提高音量反驳。燕承礼看着他,“刘太医,本王并不是怀疑你,本王问你,得知父皇身体越来越差,你可调查过父皇喝药的药渣,你就那么确定没人敢在那些药里动手脚”刘太医听得他的质问,一时间竟说不出话,他仔细想了想,突然细思极恐,若真是那样的话,只能说对方太高明了。第256章 我很放心你因为皇帝突然病倒,朝廷上下顿时暗潮汹涌,众人纷纷暗中揣测皇帝的病情,更有人打着探望的旗号,明里暗里打探皇帝的情况,想知道他什么能醒来燕承礼每天都待在乾清宫,给皇上喂药,擦洗身体,尽心尽力地伺候着,看着那些说来探望,神情却丝毫不哀伤,还明里暗里跟他打探皇上是不是会醒不过来的的人,只是冷冷一笑,觉得他们虚伪得很。皇后也经常过来,不过因为皇帝突然病倒,让后宫乱成团,需要她主持大局,所以她并不是每天来,而是隔几天来一次,一待就是大半天。皇后跟皇帝几十年夫妻,感情说不上太好,却也相敬如宾,彼此尊重,所以当皇上吐血晕倒的时候,她简直吓懵了,失态地忘了礼仪,提起官服的裙摆,就跑过去,跪在皇帝的身边,晃着他的身子喊他。她的确是恨他的,恨他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恨他当初那么对她的儿子,可他们毕竟是少年夫妻,她十五岁就嫁给还是皇子的他,一路扶持走到今天,就算当初的恩爱已经快被磨灭殆尽,她也没想过他会先她一步离开。皇后坐在床榻边,拿着帕子替皇上擦擦脸,又擦擦手,转头对伺候的宫女道:“将这些脏水倒出去,再打盆干净的温水进来。”“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