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灰尘有些重。荣柄胜的秘书立刻拿了口罩过来,“冬天了,天气干燥,灰尘多,希望傅总不要介意。傅庭琛戴上口罩,脸上没有一点嫌弃。温诺也戴上口罩,眼睛明亮的看向四周。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来这,不是来玩的。大家都戴上口罩,荣柄胜亲自领着傅庭琛去生产车间,叉车在来往穿梭,机器轰隆隆,温诺看见许多木材被运走。从表面看,这些木材不错,不论是选料还是后期制作,都在质量范围内。“傅总,您看,这是我们最新一批的竹材,是从东南亚运过来的,质量上乘。”傅庭琛拿起来看,一双眸深邃如井,让人着迷。温诺也看那竹材,没说话。荣柄胜见她看,还看的像是个内行人,说:“温秘书觉得怎么样?”温诺点头,“还可以。”沈氏建材最好,而她能帮沈世霖谈下那么多合作,没有点真材实料是不可能的。她手上的竹材是刚拉过来的楠竹,原材料,没问题。荣柄胜听她这么说,像得到了傅庭琛的认可一样,立刻说:“没想到温小姐还是内行人。”温诺知道他这话有试探的意思,也不在意,微笑的说:“傅总才是,我算不得。”温诺这话可不是拍马屁,她是真的觉得傅庭琛懂的比她多。她刚说完,荣柄胜就哈哈大笑,“傅总是全才,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差。”这话说的,捧了傅庭琛,也没忘她。倒是只老狐狸。温诺看向傅庭琛,他拿着竹材,左右翻转。口罩挡住了他大半张脸,露出挺拔的鼻梁,一双深浓的凤眸。这样的傅庭琛多了一股神秘。温诺心一跳,转头。怎么回事,心突然跳的很快。第134章 被挟持傅庭琛眼眸微动,视线在她脸上扫一眼,幽黑的眸里似有什么划过,他放下竹材,朝前走。荣柄胜立刻跟上,“傅总,你看这个,这是我们这次刚烧制出来的陶瓷……”温诺这次没走在傅庭琛身旁,而是跟在傅庭琛身后,看两边堆积的库存。不时看看,摸摸,堪比专业人士。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温诺和傅庭琛拉开距离。大家都没注意到这点,他们都在仔细听荣柄胜和傅庭琛说话。唯独一个人。傅庭琛。他突然停住,侧身看身旁的瓷砖。他停了,那跟着他的人自然也都停了。大家这一停才发现温诺正在看一个刚烧制出来的软瓷。她在软瓷上摸了下,摘下口罩闻手指,似乎味道不够,她凑近软瓷,鼻尖几乎和软瓷相贴。很快闭眼,认真感受软瓷的味道,逐渐的,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似千树万树梨花开。温诺睫毛轻颤,睁开眼睛。她知道这软瓷里的是什么味了。这个软瓷看着好,但实际不好。沈氏建材里最有名的就是软瓷,获得了很多专利,也是软瓷里做的最好的,就连国外也备受推崇。而她面前这快软瓷,从做工和材料上来看,没什么问题。但却少了几道工序。软瓷需要三十余道工序,少一道都不行。她深知这里面的优缺点,所以一闻就能闻出来。而沈氏的软瓷能做的这么好,并且价格高,是真的质量对得起价格。温诺戴上口罩,看向前方,这才发现前面几双眼睛盯着她,似乎看了她很久。温诺一顿,上前,“怎么了?”刚说完,她便看见傅庭琛瞳孔猛的收缩,而他的眼睛正看着她身后。温诺转头,人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控制住,同时一把冰冷的水果刀也抵在脖子上。温诺懵了,脑子有短暂的空白。傅庭琛眸深拧,眼里的寒气在瞬间漫出。他脚步跨出去,扣住温诺的赵波大喊,“站住!”温诺一个激灵,回神。不是因为赵波的吼,而是那冰凉的东西割破了她的脖子,尖锐的痛感袭来。温诺皱眉。成林拦住傅庭琛,盯着控住住温诺的赵波,“傅总,这个人情绪不对,不要刺激他。”这一句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尤其是荣柄胜,他瞪大眼看着赵波身上的员工工作服,眼前一阵阵泛黑。“你是哪个部门的?”赵波手里的水果刀用力抵在温诺脖子上,那勒着温诺的手也紧的青筋凸起。他很暴躁,很疯狂,眼里是不顾一切的失控。“荣柄胜,你还我老婆!”成林看向荣柄胜,荣柄胜瞠目,“我还你什么老婆?”“你老婆去你家找,找我来干什么?”这话无疑是刺激赵波,他瞬间目眦欲裂,抵着温诺的水果刀又进一分,温诺的白毛衣很快染红,触目惊心。赵波不觉得,他指着荣柄胜,腥红的眼极度渗人,“我找你干什么,我老婆在你这没的,我不找你找谁!”“找我。”沉霭的一声,赵波看向傅庭琛,温诺也看着他。西装革履,外面是一件大衣,傅庭琛像刚从演讲台上下来,光芒璀璨。他看着赵波,眼眸深沉,“我可以帮你找。”“你,你是谁?”赵波像看见了希望,紧盯傅庭琛。傅庭琛,“荣柄胜要听我的,你说我是谁?”赵波似想起什么,哈哈大笑,“你是荣柄胜的客户,哈哈!荣柄胜,你完了!你完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吗?我就是要杀了你的客户,我就是要为我的老婆报仇!”“哈哈!”“你的大单完了,你的公司完了!”“荣柄胜……”赵波笑着,说着,手里的水果刀一会儿贴着温诺的脖子,一会儿移开,看的人心惊胆战。这要一个大力,温诺就完了。傅庭琛看着温诺的白毛衣变成黑毛衣,眸子半眯,危险至极,“你……”“你老婆好幸福。”话被打断,傅庭琛猛的看着温诺。她脸上表情很淡,眼睛也眯起来,看着完全不像被劫持的人。赵波一下安静。温诺看着前方虚空,声音幽幽的,“我和我老公结婚后他就外遇,每天和不同的女人上床,有时候当着我的面,有时候把那些女人领到家里,那些女人把我当佣人一样的使唤。”“不,不是佣人,是奴隶。”“他们让我做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所以我经常受伤,但我不能哭,还要笑。”“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赵波眼睛逐渐恢复平静,“他为什么要那么对你。”温诺笑,讽刺的很,“因为他以为我背叛了他,他要折磨我,他要泄愤。”“背叛?什么背叛?”“你觉得男人认为的背叛是什么?”温诺勾唇,笑的那么淡然。赵波拧眉,抵着温诺脖子上的匕首逐渐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