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亚光刚想说话,余光扫到门边的身影,急忙推了推廖睿城。“你怎么出来了”廖睿城一回头,心头一紧,赶紧上前扶住她,“头还晕不晕了”虞嫣然摇摇头,轻声说:“我没事,你帮我叫部车,我要回去。”声音里含着沙哑。“你的嗓子怎么了”廖睿城皱紧眉头,想到了什么,托起她的下巴细看。她白嫩的皮肤上印着深深的淤青,触目惊心。“该死”廖睿城怒气暴涨,手已摸向了裤兜里的手机。安靖远不仅该死,还要让他生不如死,方解心头之恨“廖睿城,不要”她的美眸氤氲着一层雾气,“你就放过靖远,难道你想逼死我吗”都被伤成这样了,她还要帮那个混蛋廖睿城深深吸着气,强行压下了心头四处乱窜的怒火,沉声开口:“要我放过他也行,你不能再回原来的住处,必须跟我走。”她的身形无力地晃了晃。如此恶性循环下去,恐怕安靖远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萧亚光说了句:“我看虞小姐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如先住院观察几天。”﹍﹍﹍﹍﹍﹍﹍﹍﹍﹍﹍﹍喧闹的酒。安靖远一瓶接着一瓶灌进嘴里,最后喝得酩酊大醉,趴在了台上。一个陪酒女郎瞧见了,夹着香烟风情万种地贴过去,对着他挑逗地吐起烟圈,“帅哥,为情所困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他的嘴里不停嘟哝着,又抓起一个酒瓶往嘴里倒去。“女人抛弃男人,无非是这个男人没法满足她的欲望了呗。看你仪表堂堂,长得不赖,肯定不是被嫌弃长相,那就是有一个比你有钱有势的男人出现了。我说,这种贪慕虚荣的女人不要也罢,不如我们﹍﹍。”她的手刚刚搭在他的肩上,就被一只白皙的小手用力拂开。“不许你碰他”女人侧过脸上下打量着,“怎么你也对他感兴趣”“我是他的﹍﹍未婚妻。”“未婚妻”三个字深深刺激了安靖远的神经,他放下空酒瓶,目光涣散地瞅着来人苦笑,“你来看我的笑话吗我是废物,什么都给不了你,可我真的在努力了,你就不能再等我打拼几年吗为什么是他他有这么好吗”他打了个酒嗝,“不对,他样样都比我好,相貌不差,资产雄厚,单这两样就把你我多年的情分给打败了,是不是”“不是的,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最好的”她的信誓旦旦终于令他展颜,捧着那张娇艳的小脸,他吻了下去,“我就知道我的然然不是那种虚荣的女人。”热烈的吻让怀里的女人轻颤不已,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回家。”公寓里,两人一进门就纠缠在了一起。安靖远只隐隐约约奇怪着,他的然然今天怎么这般热情高涨了,不过哪个男人喝醉了能抵抗得了热情似火的女人不一会儿,他便将她压倒在身下。“靖远哥﹎﹎你轻一点﹍﹍我是第一次。”她揽着他的脖子,害羞的在他耳边轻语。什么第一次他搞糊涂了,不过箭在弦上容不得他细想,身下一沉,便迫不及待地进去了。虞灿然疼得小脸泛了白,可她不敢喊出声,就怕惊醒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只得咬住下唇死死忍住。好在这样煎熬的时间不长,很快便被异样的酥麻感代替﹍﹍。一晚的放纵过后,次日安靖远在欲裂的头痛中醒来。他揉着滚烫的额头,预感到自己应该是发热了。刚想撑起身体,视线便触及到躺在自己身边的光"onv"子。女子还在沉睡,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脸上露出了甜蜜安详的微笑。安靖远被吓得不轻,他的记忆里明明是虞嫣然的,怎么过了一晚,床上的女人变成了虞灿然而她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上,满是旖旎的粉红印记。昨晚他们发生关系了安靖远觉得自己头疼得更厉害了,拿了衣服起身,简单漱洗过后便出门了。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床上装睡的女人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医院里,虞嫣然趁廖睿城请来的看护不在,偷偷溜了出去。原本廖睿城是要亲自守着她的,只是她不愿搭理他,至多清清冷冷地飘出一句:“这种结果你满意了”他又生气又心疼她,最后只好悻悻离去,说给她时间冷静一下。虞嫣然等在电梯门前,“叮”一声,电梯门打开,陆陆续续走出几个人。当最后一个出来时,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不由自主收住了脚步。她受到惊吓般,低下了头,却在经过他身侧时,被一只大手扣住了手腕。手掌滚烫的温度即使隔着一层衣袖,仍炙烤到她。“你发热了”虞嫣然惊讶地抬起头,安靖远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正紧紧盯着她,里面流淌着深深的痛楚。“我发热难受,你还在意吗”她顾不得再计较昨天他带给她的伤害,拉着安靖远去了走廊深处的医生办公室。医生说要输液,他坚决不同意,于是只开了些退烧药和消炎药。等从办公室出来,虞嫣然犹豫了,在他身后越走越慢,最后干脆停在了原地,注视着他清瘦颀长的背影,渐渐红了眼圈。前方的安靖远起先走得飞快,只是没走多远便顿住了,低低咒骂了一句,回转身牵住了她的手,“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他的语气虽然冷漠,至少不再像昨天那么骇人。医院附近,有个不大的小公园。因为昨天刚下过雨,地上潮湿,来逛的人少得可怜,便显得很是冷冷清清。湖边的石凳上还有些积水,安靖远从口袋里拿了餐巾纸,将她那一面擦得纤尘不染,而自己这处则草草了事。虞嫣然看着他习惯性的举动,心中更是酸楚难当。从小到大,安靖远一直充当着兄长的角色,弥补了她成长过程中缺失的那份关爱。他温和,谦虚,上进,是财经大学的高材生,周围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可他待她始终专一如初。这也是虞嫣然身边的追求者众多,却从不变心的原因。即使和廖睿城有了那层不得已的亲昵关系,她也从没想过去攀附高枝,主动离开安靖远。安靖远的视线滑过她脸上的伤,眸光一痛。自己从来不舍得弄伤她一根手指头,连她掉根头发丝都会心疼半天,昨天怎么会下去这么重的手心虽然堵得难受,他的声音依旧冷淡,“额头怎么伤到了”虞嫣然下意识地摸了摸,医生说要让伤口透气,否则容易溃烂,不容易凝合,便摘了纱布。那处伤一直疼得厉害,时刻提醒着他昨天的疯狂和暴戾。“只是不小心撞到,不严重,也﹍﹍不疼。”她违心地说着,眼眶里的泪却再也藏不住,扑簌簌颗颗滚落。她扭开脸,不想让他瞧见自己崩溃的样子。安靖远强忍着想抱她入怀的冲动。他可没忘,昨天办公室里自己的老板是怎样调戏着他的女人,还顺带侮辱他的“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要和我解释的”忍了一会,他沉声问,内心的期待连他自己都鄙视。昨晚和虞灿然闹出了一夜荒唐,他对虞嫣然的事心理上没那么愤慨了。如果她也是同样的原因稀里糊涂出轨,他或许能理解。等了半天,虞嫣然只是默然地坐着,一言不发。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说不出口。说她被廖睿城强迫签下一百次的契约,人家没拿刀逼她,是她自己冲到他面前求来的。更何况,他在床上娴熟的技巧,让生涩的自己也渐渐沉迷其中。如果告诉安靖远,廖睿城会答应那么多条件,不过是自己奉献身体的结果,安靖远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有了这么多顾虑后,她打消了解释的念头,艰难地说道:“靖远,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很后悔,你能不能原谅我这次以后,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安靖远猛地从石凳上站起,怒气冲冲地直视前方,面部有些狰狞。可惜虞嫣然在他身后没看到。他原本还为昨晚的事生了些惭愧心,这下全都烟消云散了。“要我原谅可以,以后你必须和廖睿城断了关系”他看出廖睿城对她动了不小的心思,想要逼自己放手吗做梦他安靖远的东西就算绑在身边一辈子折磨,也断没有送人享用的道理虞嫣然怔了怔,欣喜地连连点头。她没想到不过一夜,安靖远就重新接纳了自己,这样圆满的结果,之前受的惊吓和伤害完全不算什么了。“回去。”“好。”她乖巧地跟在他的身侧,这次安靖远没再牵她的手。两人叫了部出租,直奔公寓。一路上安靖远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身旁的虞嫣然时不时地偷窥着他的脸色,心中忐忑。公寓门前,安靖远刚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房门便从里打开。“靖远哥,你回来了”虞灿然穿着一件白色的棉睡衣,笑靥如花。一转眼,瞧见了安靖远身后的虞嫣然,她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不自然地说道:“姐姐怎么也回来了”,,;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