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廖睿城冷言冷语了几句,她的负面情绪一下子爆炸了,捏紧拳头往他胸口奋力锤去,“我就是胡搅蛮缠怎么了你去找温柔可人的蓝沁呀去找那个胸大得像保龄球的穆小姐呀你就只会欺负我我讨厌死你了廖睿城”廖睿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生气了吃醋了”“谁生气吃醋了你个自大狂我这辈子都要躲得你远远的,让你再也没法欺负我”“你能逃到哪儿去就算你会筋斗云,也逃不脱我的如来佛掌。”他贴过去,从身后将虞嫣然抱住,低哑蛊惑着说:“乖乖的,别闹了。”虞嫣然讨厌死了他一时威胁一时哄骗的态度,用手肘重重顶他,“廖睿城,你放开我”“不放,我们。”“放开她”浴室门前,陆宇飞猩红着眼,将眼前的情景尽收眼底。廖睿城浴袍半敞,露出了紧实有致的胸腹,而他怀里的虞嫣然头发散乱,衣裳凌乱湿透,关键是两眼泪汪汪的,鼻尖都哭红了,一副被强迫蹂躏的可怜样。“混蛋”陆宇飞大喝一声,不假思索冲过去将水中的廖睿城拎起,对准他的脸就是一记重拳。廖睿城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面上。陆宇飞飞扑过去,再次对他挥拳。这回,廖睿城有了防备,侧身让开,趁着陆宇飞重心不稳,将他反压在身下。“怎么,看见刚才那一幕受不了了”廖睿城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这陆宇飞下手真狠,他的牙床被那一拳击中有了松动。“你这禽兽,想对嫣然做什么”陆宇飞涨红着脸,愤怒地质问。作为机长,必须学一些擒拿防身术,以应对飞行途中的突发状况。可现在,他被廖睿城压住完全动弹不得。看来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商人。廖睿城玩味地勾了勾嘴角,“禽兽自然是做禽兽想做的事。陆宇飞,你心心念念的这个女人,和我上过不下一百次床了,你打算继续追着她不放吗”“廖睿城”她没想到,自己和他那么不堪的关系,就这样赤裸裸地曝光于人前。“你胡说”陆宇飞狂怒地喊道。偏偏廖睿城轻描淡写地接了下去:“去蔚城的那趟飞行,是我接近她的一次安排。酒店里,我和她已经赤诚相对,不过是差了最后一步。你以为她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最终还是她自己求着我要了她。”陆宇飞渐渐冷静下来,转过脸望向浴池边,站着不停发抖的虞嫣然,低低地问:“他说的是真的”她的眼泪倏然零落纷纷,难堪羞愧地闭上了双眼。“嫣然是个好姑娘,一定是你用了龌龊的手段逼她就范的”陆宇飞斩钉截铁地说。廖睿城闻言,心口升起了怒意和嫉妒。这个陆宇飞不得不除,他比安靖远危险多了。因为他有着安靖远所没有的包容心和坚定,假以时日,嫣嫣说不定就被他的诚挚所打动。“陆宇飞,”廖睿城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作为酒店的副总,未经允许闯进房间,对客人挥拳相向,造成客人的人身损伤,这件事我不打算私了,我会委派律师追究你和酒店的相关责任。”“这家丽景酒店就等着关门大吉。”“不要”虞嫣然骤然惊醒。先不说酒店,光是走了诉讼程序,陆宇飞的前途就会真正毁了她已经害过他一次,不能再害他第二次。她抱住廖睿城的手臂,恳切地说:“你放过他,你要报复的人是我,别牵连无辜的人”廖睿城并不打算姑息,推开她去房间打了几个电话,警察很快上门带走了陆宇飞。作为当事人,廖睿城和虞嫣然也跟着前去配合调查。老乔得到消息,匆匆赶去了警局。“这好好的,怎么又出幺蛾子了”早知道,就不留用这两个女人了,刚安抚完王董的情绪,又把下一个金主给得罪了。一室的人,除了廖睿城神态从容,其他每一个脸色都不好看。最终判定拘留陆宇飞十五天,丽景酒店赔偿廖睿城的相关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廖睿城在律师的陪同下,和警局负责人握手言谢。临走前,颇含深意的扫了角落里神色凄凉的虞嫣然一眼,被善于察言观色的老乔给捕捉到了。“嫣然,你也不希望宇飞出事的,是不是”“乔总要我做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位廖总明显对你很感兴趣,只要你顺着他,这人一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宇飞的。”虞嫣然脸色白了白,老乔话里的意思她听明白了,无非是让她被廖睿城睡一次。“陆总因为我才惹上了麻烦,我去试试,能不能行得通我心里没数。”就像安靖远说的,反正她已经脏了,再脏一次也无妨了。可出来卖的,也要看买家愿不愿意接受。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廖睿城居然正等在大门前没离开,脚下丢了几个熄灭的烟头,指尖夹着一支,吞吐间,青烟袅袅。听见响动,侧过脸来,一双湛黑深沉的眸子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的心忽地加速了跳动,不知该怎么开口,憋了半天蹦出一句:“你怎么乱扔垃圾啊”他挑了挑眉,“你确认是我扔的”她一时语塞。没亲眼看见,她确实没那底气。廖睿城似是轻哼了一声,旋即指间一松,香烟落地,接着被他锃亮的黑皮鞋碾灭。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虞嫣然整个人都不好了。“走。”那只大手伸过来,自然而然握住了她的小手。温暖的体温包裹着她,那股热流渗入她的皮肤,随着血管里的血液在周身游走。虞嫣然眼眶一热,偷偷的抬手抹去了,没让他瞧见。警局离丽景酒店二十分钟的路程,两人默契地选择了步行。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像是约定好了,尽情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身后,留下了两对一大一小深深浅浅的脚印。回到酒店大堂,廖睿城替她拍去头发上和肩上的细雪,“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跟我回港城。”“廖睿城,”她主动握住他的手,哀求地说:“你让他们放了陆总好不好”如果明天她和廖睿城走了,陆宇飞铁定要被拘留半个月了,这让她于心何忍“敢做就要敢当,”他的语气寒彻心扉,“是你害他付出了这样的代价,虞嫣然,以后还去招惹其他男人吗”她急得想哭,“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他廖睿城,我知道你有钱有势,在哪里都吃得开,可我们这些普通人在社会上挣扎本就不易,你难道不能宽容大度一点,放我们一条生路嘛”“要我放过他不是不可以,你打算怎么做”“我只有自己了。”她低垂下脑袋,窘迫得恨不得找条地缝往里钻。廖睿城看着她,深邃的眉眼越来越寒凉,嘴角已冷硬的下垂。很好之前为了个安靖远,现在又为了陆宇飞,走一个又来一个。眼前这个女人是多能招蜂惹蝶他黑沉着脸,转身走在了前面。虞嫣然心惊胆战地跟在他的身后进了房间。“脱。”“什什么”她以为自己没听清。廖睿城冷笑,“你不就是为了男人出卖自己的人吗又不是第一次卖,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洁”他重重地扣住她精巧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虞嫣然,是不是随便哪个男人动你身边的人就能够得到你你还真是贱得可以”她被他用力一推,差点跌倒。“还不脱,难道等我帮你”他点燃一根烟,平缓下自己的情绪,冷漠地开口:“除了被我认可的,想上我床的,都得自己脱了爬上去虞嫣然,自打你吃里扒外泄密给宣璨,你就再不是我廖睿城所珍视的女人”他的一字一句,仿佛尖锥一下下凿在她的心上,每一下都是连肉带血的钝痛。在他眼里,她已成了人尽可夫不要脸的女人若不是他廖睿城,她怎么可能放下身段主动求情可是,这些话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口了,说给他听,不过是遭受他再一次的羞辱和鄙夷罢了床上,他的动作粗鲁狂野。她的眼泪和痛呼没换来廖睿城的怜惜,反而更助长了他的冷酷无情。“廖睿城能不能结束了”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实在受不住了,只好嘤嘤地哭着再次求饶。“急什么,我们上次的协议还差五次,这次一并还了,以后两不相欠。”说着,他用领带将她推拒的手捆缚在一起。虞嫣然绝望了,透过重重泪雾,她只看见他冷然没有丝毫情欲的眉眼。最后,虞嫣然晕厥过去了。朦朦胧胧中,感觉到有人在温柔地帮她清理着,有人在她耳边无奈的叹息,有人用滚烫的胸膛焐热她冰凉的皮肤。她想,这一定是在做梦。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如此小心翼翼的呵护她了。看着身边眼角含泪睡得不踏实的女人,廖睿城终没狠下心将她摇醒然后赶走。男人最忌讳的是什么,无非是心爱的女人处处为其他男人着想,和自己对着干。她为了陆宇飞陪自己睡觉,把他廖睿城当成什么了身心俱疲,他也跟着沉沉睡去。,,;手机阅读,